看著一進教室就趴在桌上補覺的夜洵之,王松起身到學校超市買了瓶冰水回來。
夜洵之睡到第三節課下才起,咕嘟幾大口把放在桌上的涼水喝完了。
「昨晚又去俱樂部了?」王松遞了包餐巾紙給他。
「嗯。」夜洵之應了聲,抽了兩張紙出來擦汗。
「嘶——」仿佛不小心動作幅度過大傷到了某個地方之後夜洵之低吟了一聲。
王松擔憂的看著他,張了張嘴,到底也沒開口問,夜總不想說的事問了也白問。
從包里掏出早上夏伊送給他的點頭娃娃放到桌子上之後,他開了開嗓問王松:「你知道下節什麼課嗎?」
王松顯然被夜洵之著突如其來的洪亮之音一吼嚇著了,瞪大了眼睛望著夜洵之,回了句:「物、物理。」
不過更令王松驚嚇的是他看到夜洵之桌上的娃娃動了兩下,他人帶椅子整個滑了出去。
「我操!夜總你桌上什麼妖魔鬼怪,怎麼會、會動?!」
「家傳至寶。」夜洵之笑了,滿意的把小娃娃收了起來。
還沒緩過神來的王松又被夜洵之這個燦爛的笑容弄得神經一晃一晃的不在狀態。
夜總不會是嗑了什麼奇怪的藥吧?
夏伊在禮品店逛了快一個小時終於發現了目標物品。
一個木製小豬存錢罐。
夏伊一向對小豬版小玩偶小玩具一類的情有獨鍾,多半是覺得他們蠢萌蠢萌的挺可愛吧。
豬尾巴是用橡膠做的,夏伊用手指彈了彈,正感嘆手感還挺不錯的時候,一隻大手覆了上來把小豬拿走了。
夏伊回頭卻只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那人已經準備去結賬了。
啊……好氣,明明我先看上的。
夏伊覺得這回不能忍,他大步走過去按住了收銀台上的小豬:「不好意思先生,這個,我先要了。
男人聞聲轉過頭望向夏伊,發現只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寵溺的笑了笑,有轉頭對收銀員說:「把店裡其他所有的存錢罐都包起來給這位小姐吧,當是賠禮了。」
夏伊看著男人健碩的身姿被一身灰色高級運動休閒服包裹,再加上剛剛那一瞬間轉瞬即逝的閃著光芒的笑容,仿佛能融化萬千少女的心。
一個陽光大男孩。
這是夏伊對這個男人的初步判斷。
但顯然男人接下來的舉動又讓夏伊把他從「陽光大男孩」那一類重新劃分到了「偽?溫柔真?腹黑男」那一類。
在職場摸爬滾打那麼些年的夏伊,顯然沒有被這種用來對付青春少女的低級手段所擺布。
「不好意思,我只要,這一個。」夏伊沒有絲毫妥協的的對著這個腹黑男回笑了過去。
腹黑男挑了挑眉,沒想到這還是個挺不好糊弄的女人。
「是嗎,不過它現在是我的了。」腹黑男說。
大概是腹黑男現在時間緊迫,沒工夫對夏伊繼續實行溫柔計劃,而是選擇了無視她。
話音剛落,腹黑男就眼疾手快的將小豬存錢罐拿了起來,大步邁過夏伊向外面走了出去。
夏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腹黑男就已經走出了十步開外。
太看不起人了吧,夏伊想。
搞得像這家商場是你家開的一樣。
夏伊內心突然爆發出對這樣自以為是,不尊重人的「成功人士」的強烈不滿。
在短暫的思考過後追了上去。
「老公!我、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別丟下我……」夏伊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把抓住腹黑男的衣角,並且順勢借著慣性朝前撲跪了下去。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猶豫或停頓。
同時伴著尖銳的哭喊,讓人一看就知道一場家庭倫理戰即將拉開序幕。
沐星只感覺自己突然被什麼不知名的重物扯了一下,接著被一聲震耳欲聾的喊叫聲驚得心顫了一下。
只是讓自己更沒想到的竟然是,剛剛那個不好糊弄的女人,此時竟會以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對自己進行著莫須有的控訴。
此時商場裡面已經開始有人駐足觀察起來了。
「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狐狸精,你、你說啊……」這一次,夏伊的聲音中又帶上了一層隱隱的哭腔,蓄勢待發。
同時夏伊抬起另一隻手臂遮在了眼睛前邊,做出一副掩面欲泣的模樣。
沐星回過頭,有些訝異於這女人的膽子,一時間沒有阻止她繼續將這場戲演下去。
或許也是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人了,想看看她打算怎麼進行下去。
「我求……」夏伊適時地停頓哽咽了一下,「求求你了,不要拋棄我,不要……拋棄我們的孩子啊……」
夏伊邊說邊跌坐到地上,將手又緩緩覆上自己的獨自,慢慢撫了幾圈,就像一個剛懷孕就被拋棄的悲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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