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以為真跟你來這兒賞花賞月賞星星啊?」夜洵之說,「那還不如賞你呢?」
「什麼?」夏伊再一次震驚,夜大少爺現在說情話也練得越來越熟練了嗎?
「你可真是學什麼都快。」夏伊說。
「嗯?」夜洵之沒明白夏伊這句突如其來的表揚。
「沒什麼,過來教我吧。」夏伊說。
「能不能認真點?」夜洵之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我很認真的!」夏伊反駁道,畢竟這次月考,還有一個跟屏姐的承諾壓在她身上,怎麼可能不認真。
「那你告訴我你躺吊床上怎麼學?」夜洵之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由下而上的看到夜洵之高傲的下巴。
雖然以前他們學習的時候確實也是在吊床上進行的,畢竟躺著提供舒服。
當然後來慢慢的「學習」就已經變成了一個藉口,基本上他倆說著要學習的時候,最終都會將大半部分時間用於膩歪上。
夏伊又一次震驚了,她和真切的感受到了一個學霸對於學習的真正態度。
「那你帶我來後山幹嘛?」雖然認可了夜洵之的態度,但是對於他的實際智商她還是保持著一定的懷疑的態度的,「你不會讓我趴土地裡面坐著學吧?」
「勤奮刻苦農家娃?」
「你看到土地里的小花小草因為你這句話而留下的悲傷的眼淚了嗎?」
「不好意思,我還真沒看到。」
夜洵之樂了。猛地往前一俯身:「再不起來,我親你了啊?」
靠!一言不合動嘴!
夏伊瞪著他。
夜洵之也滿含笑意的看著夏伊:「真親了啊?」
夏伊敗下陣來,抬手按住了夜洵之的肩膀,防止他真干出什麼不正經的事情來。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夜洵之拉著夏伊的手臂扶著她成功的從舒適的吊床上脫離了下來。
「去哪?」
「閉嘴跟我走就是了。」
夜總終於霸道了一回,夏伊竟然難得生出了些熟悉感。
夜洵之緊握著夏伊的手。
夏伊情不自禁的把握著的手慢慢改成了五指相扣。
感受到自己手心裡的挪動,夜洵之往後看了看,看到了夏伊抿著嘴在後面充滿笑意的神色,自己也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兩人來到了不遠處的一片高粱地。
夜洵之帶著她往裡走了進去。
這片地夏伊一直沒進來過,畢竟她向來是秉承著「不能隨意進入莊稼地」的優良品質的好孩子。
不過這會兒是夜洵之拉著她往裡沖的,她也顧不上什麼道德不道德的問題了。
只覺得好玩,非常好玩,在高粱地里拉著手不斷穿梭的感覺很奇妙。
高粱地不算太大,夏伊還沒完全享受夠這個過程的時候,夜洵之就已經停了下來。
夏伊拍了拍身上沾上的高粱碎末,抬起了頭。
前方沒有了高大的樹木遮擋,瞬間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令夏伊感到詫異的是,中間一間簡潔的木屋猛地以一種很奇妙的姿勢呈現在了眼前。
之所以說是奇妙的姿勢,是因為它是歪的。
沒錯,這一間小木屋它是歪的,以至於外面不知道是掛上去的還是怎麼弄上去的楊柳隨風浮動的時候就想一個小姑娘甩著頭髮,歪著頭一樣。
「好看嗎?」夜洵之問。
「好……看。」
說實話,夏伊其實並不覺得這樣的設計有多麼好看,但是看著夜洵之一臉「我這麼優秀,你快快誇我的表情」,夏伊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不過,它不會倒麼?」夏伊有些疑惑。
「不知道,應該不會?」
「什麼叫應該不會?」夏伊瞪著他。
「放心,倒了,你也不會受傷,畢竟我還在這兒呢。」夜洵之說。
夏伊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過了幾秒,夜洵之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騙你的,不會倒,這是我找設計師專門給我花了一個多月設計出來的,而且木材也是用的最好的最結實的青木,倒了你撲我懷裡就好了不是麼?」
「設計師?jony?」夏伊眯了眯眼。
看到夜洵之瞬間青下來的臉色,夏伊心情終於好了一點,今天實在是被夜洵之懟得有些身心俱疲了。
她需要反擊。
剛說到這兒,夜洵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夏伊剛好瞟到了來電顯示。
是「二狗」。
果然這種說曹操曹操就到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夏伊沒忍住咯咯笑了起來,夜洵之的臉色更是又青了一度。
在電話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夜洵之終於接起了電話。
「xx機場,我到了,過來接我。」
對面傳來了昨天晚上的和夜洵之對話的聲音,或許是少了淫糜的氣氛的干擾,今天的聲音聽起來有力,健康多了,至少不會引人遐想了。
「自己沒有腿啊?」夜洵之十分冷漠。
「你!」
雖然離他們倆上一次見面已經時隔多年,但是吳冰竟然還是能從夜洵之冷漠的語氣中想像出來夜洵之面無表情,萬分高冷的樣子。
「好歹也是跟你一起穿開襠褲玩到大的朋友,回來了你也不知道來接一下啊?!」吳冰氣呼呼的說道。
「你現在去買一條開襠褲穿著趴著過來我也不會攔你,」夜洵之說完沒等對面發出怒吼或是譴責,直截了當的補充了一句「掛了」,就乾脆利落的掛掉了電話。
「你臉抽筋了。」夜洵之看著夏伊笑得極其放蕩的表情。
聽夜洵之這麼一說,夏伊確實感覺自己腮幫子都有些笑痛了的感覺,默默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往小木屋裡面走了過去。
本以為花了大價錢請設計師來修的木屋裡面的擺設會更加繁華,比如墊上一些呢絨布毯,點上一點檀香,中間再放一張純金做的皇上龍椅什麼的。
但是走進屋了才發現理想和現實還是很有差距的,還不是一般的大。
嗯,與奢華相對比的是簡陋。
「簡」體現在偌大的空間當中只有一張木桌和一把椅子。
「陋」體現在,那張木桌上有兩條相交的明顯的裂痕。
「夜總,」夏伊轉過頭,「你是認真的嗎?」
夜洵之把書包摔在了的桌上。
夏伊嚇了一跳,不過想像中的坍塌並沒有到來,桌子還結結實實的在那兒好好待著。
「是。」夜洵之說,「等會兒,我去外面再拿把椅子進來。」
夜洵之往更裡面走了過去,夏伊抬頭才發現對面也有一扇門,不過挺矮,夜洵之需要彎著腰才能走過去。
夏伊跟著也走了過去。
雖然不明白就這么小一點屋子還要安個後門幹什麼,但夏伊還是忍不住好奇跟著過去看看後院有些什麼。
一片小花園,很小很小的一片小花園。
雖然很小,但是依然很精緻的用白色柵欄圍了起來,像個嬌氣的小公主。
「你種的?」夏伊問。
夜洵之嗯了一聲,把旁邊的一把小椅子提了起來。
「你自己一個人也喜歡過得這麼精緻嗎?」夏伊問,「像個小公主似的。」
「這不是有個小公主要養嗎?」夜洵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啊……那你還差一匹白馬?」夏伊說。
「什麼?」
「白馬騎士啊,」夏伊說,「你不是想當嗎?」
「嗯,可以考慮考慮,」夜洵之說,「不過得等你把欠我的東西還了。」
「什麼東西?」
「暖呼呼的籃球啊?」夜洵之挑眉,「這麼快就忘了?」
「啊……」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確實埋了這麼個奇怪的坑,夏伊簡直欲哭無淚了。
她到底上哪兒給夜大少爺弄一個軟乎乎的籃球啊。
「對了,」夜洵之補充了一句,「我要一個有彈性的軟乎乎的籃球。」
「閉嘴,你話太多了。」夏伊轉身回到了屋子裡。
夏伊回到了木桌前,摸了摸上面的裂縫:「你確定不會垮?」
「不知道了吧,」夜洵之按了按夏伊的腦袋,「這是天然的裂縫,渾然天成的,就長這樣,長得比較高級的好看。」
「哦。」夏伊伸手把在自己腦袋上作孽的手拍了下去,拿出書來準備複習了。
夜洵之也抬好板凳坐到了夏伊的旁邊。
拿出了一個本子。
「這是我壓的題。」夜洵之翻了翻,「你今天把這些學好了,明天考試問題應該不大。」
「你去辦公室偷卷子了?」夏伊震驚。
夜洵之無語,壓了壓夏伊翹起來的呆毛:「你是不是傻。」
夏伊猛地抓住他的手,眼睛盯著他:「我說認真的,你去偷卷子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卷子了?」發現夏伊是真的擔心他之後,夜洵之有些無奈。
「那你壓怎麼會押題?」
「要是我偷了卷子,還能費這麼多精力,這麼多時間,去給你整理這麼多題,直接把原題寫上不就行了嗎?」
「嗯……」夏伊撓了撓頭,「說的好有道理。」
但總感覺哪裡不對。
「行了,做題吧。」不會的問我。
夏伊應了聲,大致的翻了翻,題不算多,也不算少,心裡有了個底之後,夏伊仔細的做了起來。
夏伊盯著題,夜洵之盯著夏伊。
「你別這麼看著我,」夏伊抬起頭,「怪滲人的。」
「我喜歡。」夜洵之霸道的說。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2s 3.719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