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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吳世謙聽到陸千舟還在操心旁的,看著她被纏得跟木乃伊似的腦袋心裡頓時有些惱火,面上還是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說到最後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陸千舟也知道自己這次是魯莽了一點,沒有考慮後果,要不是這次有蘇梓,警察也來得及時,她不僅救不了那兩個孩子,自己可能也得搭進去。
「世謙哥說的對!」陸千朗越想越氣,手往腰上一叉,「你當你金剛不壞還是你會金鐘罩鐵布衫啊?」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厲害,護著兩個屁大的小孩還敢以一敵八啊?」
陸千舟被梗得無言以對,陸千朗卻把自己越說越委屈。
「怎麼的,嫌我這個弟弟煩,想一死百了眼不見為淨了是吧?」
陸千舟看著站在床邊嘚吧嘚吧沒完沒了嘴皮子翻得飛快的陸千朗,對上他明顯的惱怒,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陸千舟,把你眼淚給我收回去!別以為你哭了就不罵你了,我告訴你……」
「千朗,」陸千朗的滿腔怒意被遏止在陸千舟突然襲來的溫暖擁抱里,「我沒事。」
陸千朗低頭看著陸千舟被紗布層層包裹得只剩一個圓形的發頂,後怕與酸澀同時湧入心裡,他想推開她,纖薄卻結實的腰被她緊緊環住,一隻小手還緩緩地拍打他的背心。
這種小時候陸千舟最常用的安慰方式將他胸腔里的那陣來回撞擊的怒意、擔憂、委屈和恐懼轉換成此刻的慶幸。
於他而言,陸千舟是比起父母來說對他更為重要的人,是為了他即使滿身傷也能笑著對他說她沒事的人。
幼年時淘氣貪玩被人販子帶走,是陸千舟與人販子周旋,是她豁出一切保護他這個不懂事的弟弟。
甚至差點丟了性命。
而那時的陸千舟,也僅僅是個八歲不到的小女孩。
今天接到蘇梓電話,陸千朗在教室里忽然被一陣涼意貫穿了背心。
老師和同學說什麼他一點也聽不進去。
腦子裡除了那時候小小的陸千舟淤青的眼角、嘴角和額頭上順延而下的黏膩鮮血,就是她昏過去之前那雙不論何時都晶亮的眸子裡傳達出的溫暖笑意。
陸千朗趕到醫院的時候他根本不敢推門進病房,轉身直接去了醫生辦公室,確定陸千舟沒事只是輕微腦震盪的時候才握著顫抖不已的雙手去了病房。
「……哼。」心裡悶悶的,陸千朗壓著翻湧而上的酸澀,從鼻間溢出一聲傲嬌的冷哼。
「別怕。」陸千舟明白陸千朗的擔憂,便耐心地安撫他。
「我呢?」蘇梓湊上前去,指了指包得厚厚的手腕,「我也受傷了。」
「邊兒玩兒去。」陸千朗找到撒氣桶自然不會放過。
「陸千朗,我也是姐,小心我揍你哦。」
「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他真的很生氣。
「你捨不得罵千舟,就把氣撒我身上了?良心過意得去嗎你?」
「嗯。」
「……」蘇梓被梗住,半天說不出話。
算了…
算了!
順了好幾秒氣才勸服自己不要跟個小屁孩計較。
陸千舟倒是被吵架吵得跟二人轉似的兩人逗得開心了,咧著嘴哈哈笑起來,蘇梓瞪了她一眼,「沒良心。」
「對了,兩個小孩子在警局呢,誰都不理,就抱團坐那裡,警官拿大衣給他們的時候倒是會說謝謝,雖然不太搭理人,但是言行舉止都不差,特別是那個小男孩兒,一看就是之前父母教育得挺好的孩子。」蘇梓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她最新的情況。
「還好,還好。」陸千舟聞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人販子的可惡她自小就有所領略,個別人販子的手段過於殘忍竟只是為了乞討時引起眾人的憐憫心。
「千朗,媽接到思余了嗎?」陸千舟看了眼時鐘問道。
「陸思余真是不知好歹,改了航班也沒說,媽在機場等了那麼久,差點登廣播尋人了,結果人家根本沒回來。」說起陸思余他就是一肚子氣。
反正就是不對付得很。
陸千舟瞭然,沒有再繼續問,然後又扭頭問吳世謙,「世謙哥,你怎麼來了?今天不是要敲定石洲合作案的最後方案嗎?」
一旁沉默是金的吳世謙勾起嘴角冷呵了一聲,沒有回話。
陸千舟自知理虧,眨巴著黑亮的大眼看著他,渾身散發著討好的氣息。
「爺爺在集團親自坐鎮,不會有問題的。」吳世謙心一軟,無奈地開口。
需要好好管管了,這丫頭。
「不過爺爺差點就不管合作案直接奔醫院來對你進行一番極其嚴肅認真的思想教育了。」
吳世謙話落,陸千舟瞬間就焉了,心裡盤算著早點出院然後怎麼把爺爺的氣兒給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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