颱風天,街道兩旁的樹被連根拔起了不少。
地上的水積得有點深,容景墨的車開得不是很方便。
白星言昏昏沉沉睡在後座,似乎有些難受,不舒服地皺著眉頭哼了哼。
「馬上就要到醫院了,再忍忍!」容景墨這個時候腦袋裡亂糟糟的,麻線似的。
他就躺在她身邊,燒成這樣還不肯告訴他,她是有多怨他才會這種情況都不告訴他?
黑色悍馬艱難地在水中滑行著,雨水嘩啦啦地拍打著車玻璃,容景墨的車開得有些不順。
原本幾分鐘的車程,花了二十來分鐘抵達,到了醫院後,容景墨抱著白星言咚咚咚地往值班室而去。
掛號,檢查,輸液,一系列事情折騰下來,天已經亮了。
外面的雨,似乎停了。
雨水的氣息,在空氣中還很濃郁。
白星言六點多的時候,似乎清醒了不少。
目光剛睜開,正好和床邊的容景墨撞個正著。
容景墨在她那兒沒衣服,身上穿的還是昨天來時的。
昨晚幫她房間擋雨的時候,已經濕透了,這會兒依舊濕漉漉的,貼著身體,讓他看起來有些狼狽。
清晨,一夜的雨水將空氣浸得濕濕涼涼。
然而,房間的溫度,卻是暖暖的。
白星言看著這個樣子的他,視線在他身上短暫的停留了幾秒,很快又移了開。
「醒了。」容景墨把手探向她的額頭,試探了下她的溫度。
冰冰涼涼,已經降溫了。
「昨晚寶貝知道我們出來的事嗎?」白星言掀開被單下床,似乎想往病房外走。
「大半夜的,沒去吵他。現在打個電話回去不也一樣?」容景墨將她拉住,拿著手機想要撥打電話,白星言卻沒理會,執意地往醫院外而去。
昨晚的颱風那麼嚴重,家裡跟被洗劫了似的。
別提亞瑟,她都被嚇到了。
白星言不知道昨晚亞瑟半夜醒來沒,她不放心。
沒等容景墨,固執地走出醫院,容景墨跟著走出來時,她已經攔了車準備離開。
容景墨也懶得去提自己的車,拉開車門,他自然而然地坐了上去。
「你該回去了!」白星言側頭睨了他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
「家裡那麼狼藉,我不放心。」容景墨淡淡地回了他一句,側頭和司機報起了地址。
出租車在那之後緩緩駛出,向著白星言的公寓開了過去。
抵達的時候,花園積蓄著的水還沒散去,水面依舊很高。
白星言下車前,踟躕了幾秒。
容景墨二話不說,轉過身,把自己的背轉向了她,「上來!」
白星言僵硬著沒有動作。
司機還在等著她下車。
容景墨沒跟她磨蹭,拉扯著她的手攀上自己的背,淌著水背著她往屋內而去。
白星言趕著回來,就是因為擔心亞瑟醒來後無措。
哪知,火急火燎地趕回來,進屋時,小傢伙卻一臉淡定地坐在餐桌前,自己從冰箱裡翻找出了她做好的蛋糕當早餐在吃。
他把自己照顧得很好,才四歲,白星言不在,已經懂得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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