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墨被她看得心裡難受,心忽然就柔軟了下來。
「哪兒不舒服?」在床邊坐下,手往她的額頭探了探,感受著她偏高的體溫,他柔聲地又問。
「哪兒都不舒服。」白星言眼睛有些干涉,眨巴了下,神情天真又無邪。
「不能喝酒還喝那麼多?」容景墨心疼她,掌心探在她的腹部,他幫她輕輕地揉了揉,緩解了點疼痛,又站起身倒了杯水給她。
看著她喝下去,他都帶她回來這麼久了,後知後覺想到一個問題。
今晚的她,沒排斥他,也不像平時一樣對他冷淡,她知道他是誰不?
容景墨腦袋裡甚至浮起一個可怕的猜測:她會不會把她當成霍加夜?
一想到這兒,他原本柔和的臉部曲線,忽然又冷冽了起來。
「知道我是誰不?」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她,他冷聲問。
容景墨其實問得有些緊張,她回來後,和他這麼親密,如果一直把他當成霍加夜,容景墨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掐死她!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他在觀察她的唇形。
白星言盯著他端詳了又端詳,口氣有點不太還,「容景墨!」
容景墨長長的吁了口氣。
沒把他當成霍加夜,其他的都可以原諒。
「還不睡?」容景墨看她只是躺著,也沒閉上眼的意思,他疑惑的問。
「頭疼,睡不著。」白星言軟軟地應了他一聲,身體側了側,把自己蜷縮成一團,被轉向了他。
容景墨看著難受,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幫她緩解。
盯著她看了半晌,他試探著地和她聊起了天。
「為什麼和他結婚?」
他問得直接,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打從看到新聞後,就一直想要跟她問清楚。
理智清醒情況下的白星言,絕對不會告訴他。
今晚或許是個機會。
白星言眨巴了下眼睛,在他的話後安靜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想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容景墨冷著臉追問。
她喜歡上他,花了那麼長的時間,扭頭卻能嫁給霍加夜,容景墨不甘心。
白星言在他的話後沉默了許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跟他打太極,「加夜是好人。」
「我就不好了?」容景墨臉色一沉,反問。
白星言唇角忽而輕輕牽扯,笑容有些諷刺。
「加夜從來沒讓我傷心過。」
「……」容景墨在她的話後沉默。
在這點上,他無話可說。
曾經,他讓她受到的傷害,確實太多。
容景墨在她的話後安靜了好一會兒,艱難地又擠出一句,「他能帶給你幸福嗎?」
白星言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她的幸福,不是男人給的,是亞瑟和她自己!
室內,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許久的時間,兩個人都沒說話。
容景墨坐在床邊,看她狀態似乎好了點,扯了浴巾,自己去了浴室洗澡。
出來時,白星言已經睡了。
淺淺的呼吸聲在房間裡安靜響起,均勻而香沉。
容景墨來到床前,在她身邊再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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