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祁,解約的事,你是不是故意的?」
「有什麼你都衝著我來,牽扯到公司,算什麼男人?」
「我怎麼著你了?不就是放了一次鴿子,外加昨晚踢到你了嗎?至於扯上兩家公司嗎?你要是覺得心裡添堵,你也放我一次鴿子,踢回來就是!」
她說得很急,辦公室人那麼多,她好像看不到,聲音揚得很高,嘴裡蹦出的話,一時也沒細想。
電話另一端的男人沉默了好半會兒,在容悅以為對方會啪嗒把電話給掛了之時,他卻緩緩吐出一句,「踢回來?」
頓了頓音,他的尾音緩緩揚高,「男人的那種東西,你有?」
像是波浪輕輕地拂過,在湖中吹開絲絲的漣漪,也不知道是不是容悅的錯覺,總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帶了絲邪氣。
容悅喉嚨像是哽了顆雞蛋,忽然就傻住了。
他這算是在開車嗎?
再一看辦公室一雙雙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容悅的腦袋有些凌亂。
輕咳了聲,若無其事地把臉轉到一旁,她把聽筒里的聲音遮掩了些。
聲音放低,她將他的話題過濾,「你到底想怎樣?」
陸南祁冷冷哼哧了聲,口氣涼薄,「這就是容小姐和人談事的誠意?」
容悅怔了怔,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話。
「不好意思,我的時間寶貴。」陸南祁似乎並沒有和她多聊的意思,啪嗒把電話給掛了。
容悅僵硬捏緊座機,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斷線音,腦袋裡在慢慢地反應他的話。
深深沉了好幾次呼吸,座機啪嗒放回去,她騰地站了起來。
取過自己的外套,她拿著手機就往辦公室樓下走。
他不就是想讓她登門賠罪?她去!
她的腳步聲,吭吭吭吭的,步伐鏗鏘而有力,背脊挺得很直,不卑不亢,像是赴刑場的人似的。
電梯口處撞上許諾,許諾側過頭看了看她,愣了愣。
「去哪兒呢?」
容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丟給他一句話,「如果我晚上沒回來,讓我哥替我買份人生意外險!」
許諾怔怔地看著她,沒反應過來她這話的意思。
容悅已經進了電梯,電梯的門緩緩合上,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許諾眼前。
許諾皺著眉沉思了會兒她的話,沒想通,轉去容景墨的辦公室,他老老實實地把容悅的原話轉述給了他。
容景墨只是埋頭處理著自己的文件,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許諾被他攪得更懵,一頭霧水地回了自己的辦公位。
……
容悅離開莫氏後,打車去了陸南祁的酒店。
她來過陸南祁這裡,對他酒店的房間號甚至都很熟悉。
彎都沒繞一下地上樓,來到他的房間外,沉了沉呼吸,她抬起手敲了敲門。
她似乎很氣憤,聲音敲得很響,沒跟他禮貌,砰砰砰砰的,老遠都聽得見。
然而,響了好幾聲,屋內卻沒腳步走動的聲音。
容悅愣了愣,抬起手又啪嗒啪嗒地敲了會兒。
然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容悅一怔,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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