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臉色一紅:「那……」
「先把銀行卡收著。既然付不起,又何必強求?我說過,窮人就不要講什麼骨氣,沒這個資格。」
霍振暘語氣略帶諷刺。
嘉意咬了咬唇:「可我媽咪執意要付租金。而且……」頓了一頓,繼續:「要是你不收下,我怕我媽咪會誤會我們的關係,畢竟,這麼貴的房子……」
霍振暘挑挑眉,莫名好笑:「說你蠢,你還真是蠢。卡放在你手上自己保管,你媽會知道嗎?」
嘉意被男人罵得鼻樑上飛起一道訕訕的酡紅。
就像灌了酒的花骨朵一樣,嬌艷動人。
尤其配上這套女傭裝。更令人遐思。
他雙眸似熄掉的燈火,黯沉了下來。
該死。
之前最多是親近時,會有些反應。
可與她接近時間長了,現在光是看見她的時候,那股子蠢蠢欲動的感覺就會席捲全身。
就仿佛他早就嘗過她甘甜滋味兒一樣,現在想再嘗一次。
見她仍是舉著銀行卡,呆呆沒動,他豁然起身,邁了兩步上前,忽然彎下窄瘦卻精壯的長背,將她的捏著銀行卡的手一握,緩緩蜷成一個粉拳。
男人特有的氣息和溫度,讓嘉意打了個顫,卻只能在他有力的大手帶領下,握緊了銀行卡,然後放進圍裙的口袋。
她突然意識到,想與眼前這男人脫離關係,不拖不欠,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他大手握著她柔嫩的酥手將銀行卡放進口袋,卻遲遲未放開。
嘉意終於反應過來,臉一下子發燙,想要掙出他大掌的束縛。
那種感覺又來了。
每次都是這樣……
明明應該躲開他的時候,卻每次像是大腦當機,一片空白,周身麻木,四肢酥軟。
仿佛潛意識裡根本不想逃開。
仿佛眼前的男人對她的輕薄,是理所當然的!
越跟他相處久了,這種感覺就越是強烈。
她——
她這究竟是怎麼了!
霍振暘享受一般,體會著這小女人粉糰子似的手在掌心掙扎的滋味兒。
雖然是掙扎,可又那樣的虛弱,蚍蜉撼樹一般,起不到半點作用。
他隱約察覺到,這小女人或許並不如想像中那樣排斥自己。
每次故意撩撥她,都能聽得到她兇猛的心跳聲。
若是真的厭惡自己,她絕不會是這種反應。
她在克制。在克制她的心情。
直到她仰起臉蛋,不敢出聲,只敢狠狠瞪住自己,他才眯著深眸,俯下頭頸,湊近她耳邊。
陽剛的熱氣侵襲耳根子,嘉意感覺臉脖熱得更厲害,被人下了定身咒一樣,完全不能動彈,心臟如小鹿亂撞,好像初戀時跟男友偷偷約會。
正這時,只聽他聲音戲謔飄來:
「……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一百倍。我不明白你還在堅持什麼。你的債務,綠島花園,仔仔未來的前途……只要你答應,這些,全都不是問題。」
這句話就像一劑強烈的鎮定劑,讓嘉意從火熱的心猿意馬中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在想什麼?小鹿亂撞?初戀?跟男友約會?
這個男人的地位和身份,在全世界各地豢養情婦,太正常不過。
來了雲嶺,也是一樣。
他不過是想讓自己在雲嶺市陪伴他的寂寞時光甚至暖暖被窩!
這段日子對自己和仔仔的好,也不過是奔著那個目的而已!
她居然還在那兒窮激動著,居然還有戀愛的錯覺?
使勁兒拉回心神,她重重將她一推,轉身,加快腳步,走進了傭人房。
——————
牆壁背後,惠嫂聽得一清二楚,也看到了兩人近距離的曖昧舉止,不禁倒吸口氣。
原來,少爺給這女人竟然買了房子?
還安排這女人一家老小三口住了進去?
綠島花園——
不就在帝盛附近麼?那可是高級住宅區啊。
她吞吞唾液,轉身進了自己的傭人房間。
考慮了會兒,惠嫂終究拿起電話,撥通了海外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後,那邊響起一個清脆而恬美的女聲,是流利的英文:「這裡是霍宅,找哪位?」
惠嫂聽到那聲音,正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仿佛就像聽到了救星一樣,忙壓低聲音,輕喚了一聲:「蘇小姐,是我,惠嫂。」
——
與此同時,電波跨域千里之外的大洋彼岸。
美國,la。
市中心,華人富豪區內,具有東方風情的古色古香的別墅屹立在中央。
正是美國的一大清早。
客廳內,二十出頭的女人畫著精緻的淡妝,身穿香奈兒的白色套裙,秀美而年輕的五官從容而淡定,舉手投足又是那樣的駕輕就熟,幹練悠閒,仿佛是這宅子裡的主人。
此刻,蘇妍正坐在沙發上,接聽來自國內的電話。
往日在國內靠著助學金和捐款才能讀錦華大學,讀書時被同學歧視,孤兒院出身的草根女,搖身一變,麻雀變鳳凰,已經是霍氏集團美國分公司的總裁首席秘書。
五年前,因為後背濺上強酸,需要做植皮手術,蘇妍漂洋過海,被安排來了美國。
做完手術,療養結束,匆匆一年時間過去。
就在她快回國時,霍氏一行人,上到老爺子霍天沛、霍振暘,下到霍氏在國內的心腹、骨幹、貼身傭人,全都搬遷了美國。
她這才得知,霍少是來美國做手術的。
她能夠植皮,是小意找霍少求來的,小意和霍少一樣,都是她的恩人。
聽說霍少面臨可能有危險的手術,她主動找上霍宅,請求老爺子,甘願留下來照料霍少,等霍少手術康復後再離開。
老爺子得知蘇妍是兒子資助的患者以後,也知道她是嘉意錦大的閨蜜好友,便滿足了蘇妍的心愿,讓她留在了美國的霍宅,跟霍振暘的貼身護工隊一起照料。
手術後的第十天,蘇妍見到了霍少。
當那個一直停留在印象中的尊貴男人終於出現在眼前,蘇妍便知道,也許這輩子,眼裡再不會有第二個男人的進駐。
在華夏的錦大,被葉詩曼噴上強酸,蘇妍住院,小意看探望自己時,就知道了,霍少是小意背後的男人。
可當時,只聽說其人,卻從沒見過真人。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了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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