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她揚起嬌頰,直勾勾望住他,一雙眸子就像罩上了雪一樣:
「請你放尊重點,霍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
短短一句話,充滿疏離和客氣。
果然,霍振暘手指微松,眸內厲沉驟顯。
嘉意趁機退後幾步,與他保持距離。
終於,他恢復了臉色,望住她:
「我會跟你復婚。離婚只是權宜之計,為了你的案子順利。」
他當然知道她在氣什麼。
其實,那天去警局接她時,他就已經準備好跟她說清楚。
只是沒想到,她根本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而且竟然被匆匆回國的聶亦霄撿了回去,還在聶亦霄的公寓住了幾天。
下屬打聽到她的下落時,他的氣血都翻騰起來,一路過來,簡直不知道懷著什麼樣的心情。
那女人——
竟然跟別的男人同居了幾天!
此刻看見她還能耐著性子跟她說話,對於他來說,都算是奇蹟。
嘉意秀唇一動,好像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笑意又透出幾分冷漠。
他會跟自己復婚?
這話還能再自大一點嗎?
這男人,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永遠都是這麼霸道自私。
他覺得是為她好,所以就不聞不問,將她甩在拘留所里十天半個月。
現在等她出來,又不顧她的意願,一句「我會跟你復婚」甩過來。
他考慮過她願意跟他復婚嗎?
為什麼他永遠把自己當成王者一般,永遠覺得可以主宰別人的生活?
他決定好了的事情,根本不顧她的的意見。
他想離婚就離,想復婚就復婚。
她算什麼?
只能被動聽他話的附屬物、沒有智商由他唆擺的牽線木偶麼?
霍振暘見她不做聲,眉宇浮出幾許慍色。
兩步上前,不吝力氣地托起她瘦脫了形的尖尖下巴:「你不該說點什麼嗎!?」
灼灼厲眸似箭般光澤犀利,凝在她臉上。
她在他粗糲的指腹中顫慄了一下,對視住他的眸子:
「你叫我滾,我滾。你叫我回來,不好意思,我滾遠了,回不來了。」
捏住她柔嫩下頜肌膚的指尖微微一抖。
繼而,冷冷一笑:「你回不回得來無所謂,問題是我想不想你回來。」
話音剛落,嘉意心頭一驚,果然不出意料,整個身子騰空而起,被這該死的男人扛在了肩膀上。
「喬治!開車門!回去!」他壓低嗓音,斥了一聲。
喬治二話不說,連忙拉開後車門。
雖說b用強可能會讓少奶奶更加生氣,但這種情況,也顧不得別的。
唉!先把少奶奶帶回去再說吧。
「放我下來!混蛋!我跟你沒關係了!你這是非禮!放我下來!讓被人看到堂堂市長這個樣子,你的位置還能坐得穩嗎——」
她攥緊粉拳,用力捶打著男人肩膀上堅實的肌肉。
官位、權勢、霍氏集團…這些不是他最在乎的嗎?
「閉嘴!」他用力一巴掌摔到她軟軟的小屁股上,厲聲恐嚇。
她身上的其他皮膚嬌嬌嫩嫩,打得他心疼。
屁股肉多,又是死肉,他打得也不心疼。
她咬緊了下唇,粉拳仍砸到他肩上:「混賬!人渣!放我下來!我不想跟你回去——」
他余怒本來就還沒全消,全靠耐性強壓著,聽她這麼說,慍怒又禁不住蹭蹭一升,皮靴嘎然一止:「不想跟我回去?還要在這裡跟姓聶的住在一起?你還有沒有廉恥!」
她氣笑:「霍先生,我現在是單身,不是什麼霍家少奶奶,我跟誰住都是合情合法的,更不需要經你的同意,是你沒有廉恥才對!放我下來!」
說著,又使勁兒用小腿猛踢了他一下。
一下剛好提到他要害。
他皺眉吃痛一聲,條件翻身彎了彎腰。
她也感覺好像提到他西褲之間硬鼓鼓的某處,咬咬牙,活該,蛋碎了吧!
「放我下來!我不回帝盛!不跟你回去——」
她正想趁他疼痛跳下來,他手掌卻仍舊死死抓住他不放,反而還大力摁住她腰肢,咬牙切齒地冷笑:
「放心,不回帝盛,下周你陪我去墨西哥一趟。」
說著,大步不停,繼續朝邁巴赫齊柏林走去。
去墨西哥?
什麼鬼?
幹嘛去墨西哥那地方?
她也來不及多想什麼,見車子就在前面幾步之遙,急了:
「我就不走!我報警了!我喊人了!」
這裡是雲嶺的郊區,又是房價昂貴的高級公寓,就算大白天,也沒幾個人。
她的威脅哪裡阻遏得住他?
「放開她。」冷冷男聲從背後傳來。
霍振暘步子戛然一剎,雙瞳深涼透骨,望過去。
是亦霄哥回來了!
嘉意趁霍振暘注意力牽引過去,再不遲疑,狠狠咬他肩肌一口,跳了下來。
聶亦霄臉色微微一變,長腿一邁,飛快過去,將她抱住,低語:
「沒事吧?你別忘記自己現在……」
「沒事。」嘉意丟了個眼色給聶亦霄,示意他不要說。
見兩人竊竊私語,男人的手還搭在她的腰上,霍振暘眉峰集聚慍意。
這是當自己不存在嗎?
一想到她一出拘留所就跟聶亦霄回去了,還同居多天,他眼瞳都赤紅了幾分。
看著兩個人當著自己的面就卿卿我我,他更是磨了磨牙關。
「還不過來嗎?」他的聲音冷得已經足可凍死一切附近的生物,令人後背滾起雞皮疙瘩。
嘉意在聶亦霄的攙扶下,站起來,想也不想,緊緊握住他的手,身子傾後,躲在他身後。
那模樣,看著他就像面對惡勢力,可是有了聶亦霄的保護,有什麼都不怕。
他怒極:「我再重複一次,過來。」
她嬌纖的小身子板兒朝聶亦霄身後縮了一縮。
聶亦霄反扣住她暗中有些發顫的小手,直直凝視震怒的男人:
「你不會忘記你已經跟嘉意離婚了吧?你現在是以什麼資格讓他過去?」
「我有什麼資格也不用告訴你。」霍振暘懶得跟他囉嗦,目光殺人般,只盯在兩人十指緊扣的手上,眼眸一緊,幾步過去。
聶亦霄高挺身型毫不猶豫護在嘉意的面前:
「你該知道,在你把嘉意一個人丟在拘留所讓她擔驚受怕,在讓她簽下離婚協議時,你就涼了她的心。你可能有千百種原因,可對她來說,只有一個,就是你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放棄了她。」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7s 3.761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