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公司里吃過退燒藥,早就退燒了,但她還是覺得渾身疲乏無力。
蘇妍照例帶著小豆包去霍天沛的房間,跟他說話聯繫祖孫感情。
這點兒討霍天沛高興的基本工作還是要做的。
霍天沛逗了會兒小豆包,見她不舒服,溫和道:「我聽助理說你今早發燒了,又在公司忙了一天,要是還不舒服,就先去睡吧。」
小豆包聽說蘇妍不舒服,也抬頭望了她一眼,還主動站了起來,像是要跟蘇妍一起出去。
蘇妍也的確有些疲倦,聽老爺子這麼說,牽著小豆包離開了霍天沛的房間。
出去後,蘇妍見小豆包遞給助理:「送小少爺回房睡覺。」
助理牽住小豆包的手,見他遲遲沒走,一直盯著蘇妍,奉承:「太太,小少爺被您帶了幾天,果然乖巧了很多呢,看您生病一直看著您,估計擔心您呢。」
蘇妍眉頭輕微一蹙,就是被這小兔崽子累病的,卻仍是笑容可掬地摸摸小豆包的頭:「小豆包,放心,我沒事,先去睡覺吧。」
語氣甜得快擰出蜜汁來了。
小豆包看了蘇妍一眼,很聽話地跟著助理回房了。
蘇妍看著他的背影,噓口氣。
不管怎樣,還是有收穫的,起碼這孩子開始聽自己的話了。
…………
回了臥室,雖然困意沉沉,她還是不忘記,特地將壁燈開了一盞。
看著角落裡亮著的壁燈,她才戴上眼罩,安心地躺下去。
夜色逐漸深下去。
不知道幾點了。
耳邊有輕微的動靜響起。
雖然聲音很細微,在安靜的夜晚卻非常明顯。
蘇妍這幾天本來就睡眠質量很差,一下猛的從睡眠中睜開眼,扒開眼罩。
臥室的燈,又熄了!
她冷汗冒出來。
她確定,今晚一定開過燈!
不行,一定要搞清楚怎麼回事!
她大汗淋漓地翻身下床,打開燈,拉開臥室的門。
臥室外是套房的客廳。
這個時間,燈都熄了,廳里一片昏暗。
這個總統大套房,只有她和霍天沛住。
貼身助理住在隔壁的房間。
她屏住呼吸,朝門口走去,想去找隔壁房間助理問問有沒人進來過。
還沒走到套房的門邊,卻見一道影子浮現在視線內。
那影子長發,穿一身白衣,是飄忽的狀態。
可能看見她出來了,影子也站住不動,竟與她筆直對視著。
蘇妍步子定住,瞳仁瞪大,渾身發寒——
小洛!難道是小洛嗎?
她一下子魂飛魄散,下意識縮到了角落抱住頭臉:
「……對不起……被找我……我不是有意的……別找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自己罵我……我才會不小心……」
影子似乎也被蘇妍的反應驚嚇到,馬上從門口離開了。
兩三分鐘後,客廳的燈啪啪啪全部開了。
助理們衝進來,看見蘇妍蹲在牆角受了驚嚇,忙過來扶起她:「怎麼了太太?」
霍天沛也被驚動了,拄著紅木拐杖走出臥室,詫異道:「怎麼回事?」
蘇妍早已被扶坐在沙發上,喘了幾口氣,定下神魂,見霍天沛也出來了,忙站起來,吞了吞唾:「沒什麼。我…我做噩夢了。」
霍天沛看著她面無人色的臉,皺眉:「你真的不要緊嗎?」
「沒事。」蘇妍忙說,「天沛,把你吵醒了。我扶你回房間休息吧。」
做噩夢怎麼跑到了客廳?
還受驚成這樣?
霍天沛的目光仍充滿了懷疑。
這幾天蘇妍便很不對勁兒。
他的臥室就在客廳另一邊,剛剛似是聽見她不停在叨念著什麼,像在跟誰說話。
這幅樣子,怎麼像是撞鬼一樣?
在場的幾個助理當然也跟霍天沛想的一樣,卻不敢多問什麼。
蘇妍攙著霍天沛回了臥室,安排好他休息,關上門,走出臥室。
看著客廳里還沒離開的助理,蘇妍鎮定了心緒,嚴肅吩咐下去:
「今晚的事,不要到處亂說。」
助理們對望一眼,點點頭:「是,太太。」
——————
今天是做催眠治療的日子。
嘉意早上親自送小包子上學。
把仔仔送去幼兒園,回來的路上,去了安皓康的工作室。
做完治療,嘉意跟平時一樣,跟安皓康聊了幾句目前的治療進展。
時間差不多了,她正要跟安博士打聲招呼離開,卻聽安皓康漫不經心地順口問:「…霍太太最近好些了吧。」
嘉意剛準備起來的身子一滯:「什麼意思?」
安皓康見她好像不知情,眉一蹙:「霍太太最近在做心理治療,剛好她的心理醫生是我曾經在歐洲的一名師弟,我們私下交流過這個案例,所以才偶爾知道。怎麼,你不知道?」
病人做心理治療屬於隱私,按照醫生條例,一般不會到處說。
可嘉意卻不一樣。
她曾經是霍家的兒媳婦,現在又搬回霍家住下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治療,跟安皓康的關係也不錯,安皓康以為她知道蘇妍做心裡治療的事情,所以才順口問了一句。
嘉意臉色一動:「不知道。安博士,她……有什麼問題嗎。」
安皓康見她真的不知情,猶豫了一下。
嘉意明白,醫生將病人的隱私到處說有違職業道德,何況蘇妍不是他的病人,是他師弟的病人,估計就更不好隨便說了。
可不問個明白,心裡又像貓抓一樣。
蘇妍居然做心理治療……
嘉意頓了一頓,道:「安博士,我知道讓你透露病人隱私不大好,但這件事,對於我來說,可能很重要,請你告訴我為什麼霍太太會做心理治療,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跟第二個人說,不會影響你的聲譽。」
安皓康很少見嘉意這麼認真,也從沒見過她懇求自己,見她眸光堅定,終於開口:「據我師弟說,霍太太這段時間一直精神憔悴,睡眠不佳,每晚噩夢,自稱房間的東西總會無緣無故被動過,比如燈明明開了,醒來卻滅了,甚至還自稱……撞鬼。」
「撞——鬼?」
「據她自己說,看到的是個長發,白衣的年輕女鬼。當然,我師弟給她做過治療,說這些症狀只是她的幻覺,至於房間東西的移動,也是她自己精神不濟而造成的健忘,但霍太太仍是精神恍惚,狀況很差。目前還是每天去我師弟的私人診所進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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