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h市的錦大上學時,嘉意報了不少興趣班。
除了跆拳道,還有劍道,所以舞刀弄槍的花架子,還是能擺幾個出來。
沒想到,現在剛好能用上!
所以,人多點兒東西還是挺有用處的嘛。
此刻,她粉嘟嘟的嘴翹起來,仿佛熟透了的草莓,倔犟地一個字一個字辯解。
他眯沉了深眸:「那麼,我相信你也在劇本上看清楚了,你這個角色的武戲大部分都有替身,包括吊威亞,我也給你準備了專門的替身演員,你只需要念幾句台詞的文戲就可以了。」
根本就用不著她在家裡呼呼喝喝當俠女好不好。
她點點頭:「我知道。可是有些pose什麼的,還是得我自己擺出來啊,姿態總要像習武的。葉導既然看中了我,我也不能害他電影拍得不好看。」
霍振無語,勾起她臉蛋兒:「你還真是敬業。那我這邊,你是不是考慮也要敬業一些?」
嘉意明白他指的什麼,臉色一下刷的酡紅。
幸虧這時,霍振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嘉意趁機閃開幾公分:「不然你先接電話……。」
「喂,哪位。」男人接了電話,聲音不悅,大手一滑,將她腰身往自己懷裡一擠,行成一個曖昧的姿勢,一邊講電話,一邊依舊不放她離開。
嘉意只能被他擁在懷裡,眼巴巴地地盯著他講電話。
因為兩人隔得很近,嘉意能清楚地聽見手機里的聲音。
是蔣美儀一貫妖嬈的撒嬌聲:「……霍少,我是美儀。」
霍振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小東西,當然知道她能聽得見電話那邊的聲音,唇不禁一挑,眸中的不悅迅速消退下去,故意浮出一絲笑意:「噢,有什麼事嗎。」
語氣十分的溫柔。
電話那邊,蔣美儀聽霍振語氣難得的溫和,膽子就更大了。
女人的語氣,要不是隔著電話,人都快黏在男人身上了,嬌滴滴的,委屈不已:「上次葉導說殺妖記的女主角要換下我,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霍少,您可要替人家做主啊。」
哦對,嘉意眼皮子一動,首映式那晚葉永寧要撤換蔣美儀,蔣美儀哪裡放心。
還不趕緊打電話過來找「金主」求安慰求支持求麼麼噠。
霍振眸光一轉,無形中,瞟了嘉意一眼,這小丫頭身為未婚妻,親耳聽見狂蜂浪蝶打電話來對著自己的男人撒嬌,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唇角勾起一抹清冷,語氣卻更加的溫和:「怎麼,林特助沒有打電話v嗎?你的女主角位置很穩當。」
葉永寧接到林子勛的電話,得知霍少准許了嘉意參演殺妖記,還沒來得及高興,卻又聽說霍少不准嘉意演女主角花妖,失望了好一會兒。
不過,葉永寧最終還是妥協了。
霍少能讓自己的女人表演就不錯了,再不可以苛求了。
所以,女主角的角色,仍舊還是落在了原先內定的蔣美儀身上。
電話那頭,蔣美儀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霍少真的要讓你未婚妻去演呢。」
他淡淡看了一眼臂彎里仍無動靜的小貓兒,眸子裡光澤一閃:「她也參演,不過是個配角,你才是女主角。」
噗,這樣很好玩嗎?難道她還會嫉妒蔣美儀的女主角地位?嘉意努努嘴。
「真的?」蔣美儀驚喜不已,語氣越發的嬌媚動人:「霍少也覺得我比較合適,是不是。」
「你確實是比較合適女主角那個角色。」男人嗓音謔謔。
蔣美儀更加激動,霍少對自己果然是厚愛,比對那個嘉意不知道好到哪裡去。
要是霍少不讓嘉意參演,她也許覺得他是不願意自己的未婚妻拋頭露面,更加疼愛嘉意。
可既然嘉意也參演,卻只能演個屈居自己下面的配角,那就說明,在霍少眼裡,她絕對比那個小丫頭重要。
女人的聲音更嗲:「霍少真有眼光,我一定不會辜負霍少的期許。」
嘉意真是為電話那邊的蔣美儀感到莫名可悲。
她哪裡知道,其實這個光鮮的女主角色,在霍振眼裡,是全戲中最需要避開的角色。
若霍振真心當蔣美儀是自己的女人,絕對不會讓她出演女主。
當然,他對自己,恐怕也只是因為自己掛著未婚妻的名分吧。
說白了,這個男人就是個占有欲超強的霸道狂。
她深吸口氣,忍不住抬起眼眸,看了一眼霍振。
電話那邊,蔣美儀似是察覺到這邊女孩輕微的一聲動靜:「霍少,你那邊有人?」
霍振邪肆一睨嘉意,將懷裡的無骨小軟貓摟緊,故意曲解蔣美儀的話:「沒有人,怎麼樣,你想要過來嗎。我在霍園。」
蔣美儀萬般不信自己的耳朵,等了許久不就是這麼一天嗎:「真的,霍少?我可以來霍園?」
他斜斜挑唇:「除非你有事情,過不來。」
這男人,鬧夠沒?
她粉拳情不自禁一蜷。
他們兩個人打情罵俏,還叫自己旁聽嗎?
可稍微一掙扎,就被他使出更大力氣摁緊,反倒與他貼得更親密,根本無法掙脫開來。
「我沒事,隨時都能過來!」蔣美儀忙說,又嫵媚地說:「霍少等著我。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就過來。」
霍少居然主動邀她上門,這可是破天荒頭一次啊,就算是十萬火急的事也得推啊!
說不定今天就能將這個男神給拿下了!
霍振繼續挑逗著:「洗什麼澡,過來洗不是一樣的嗎。」
「霍少你好壞哦,人家不好意思了。」蔣美儀的聲音嬌羞到可以擰出水來。
……
終於,嘉意心微微一動,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就像是無意喝了檸檬汁一樣,酸酸的,不是滋味。
她一直都告誡自己,這次跟他回來,無非是因為肩膀上扛著的任務。
為了梁家,為了蘇妍,為了替自己爭口氣打敗慕晴染,才會回到這個地方。
相比之下,她更加寧願留在h市,過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直到這一刻,她也是這麼想的,夢想著有朝一日找到家人,找回身世,脫離他的牢固,他的掌心,不受他的束縛,成為一個有獨立自我,可以展翅翱翔的鳥。
可是,為什麼在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時,為什麼看到那女人馬上要來跟他顛鸞倒鳳時,她卻還是會……
心裡仿佛被細小的針,在一點點地扎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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