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小臉兒一白,下意識在他懷裡一掙,因為用力過猛,又推開了他的抱,整個人滑落在地上。
看著她摔到在地上的一瞬,他臉色一變,該死的!
他飛快彎下修長身體,將這隻小貓兒抱了起來。
地上雖然有厚厚的地毯,可她的屁股還是摔得很疼,白著一張粉頰,眼淚花子都出來了。
他心裡仿似被一把小刀割了一下,皺緊了濃眉,將她裙子翻開,想看她屁股摔得怎麼樣。
她臉色臊紅,將去裙子擺壓下去,不讓他去翻開。
正在這時,包廂奢華的西式雕花門處,傳來咚咚叩門聲!
叩門聲一聲比一聲急,到最後,竟被人一腳踹開了!
梁安雅、梁家司機德叔和梁爵三人衝進來,梁爵在最前面,顯然就是剛才因為心急而踹開門的人。
梁爵前幾天就收到家裡保姆電話,說爹地不對勁,今天剛從外地趕回來,一回來就聽保姆說妹妹和小意來夜貓找於總了,馬上就趕了過來。
結果一來夜貓,梁爵就看見妹妹和德叔在外面等著,小意一個人在裡面跟那個幕後股東談判,二話不說,就趕了進來。
看見嘉意坐在男人的懷裡,裙子凌亂,滿身的酒氣,梁爵的臉都青了。
梁安雅慌張將嘉意拉了過來:「小意,你沒什麼吧?」
「小意,他沒對你做什麼吧?」梁爵攥了攥拳頭。
嘉意生怕梁爵兄妹再和霍振暘起了衝突。
將霍振暘真的惹怒了,那就真的再沒有轉圜餘地了。
她忙搖頭:「沒事,爵哥哥,安雅,我不小心摔倒了,是霍少扶了我一把。」
梁爵和梁安雅不大相信,臉色仍是很難看。
德叔連忙打圓場,拉了兩兄妹:「算了,少爺,小姐,先回去吧,先生可能現在已經醒了。」
梁爵年紀很輕,平時也是養尊處優的少爺性格,嘉意怕他動怒,也連忙拉住兩人,朝外走去。
離開包廂前,她回頭看了一眼。
沙發一角,男人唇際勾起一抹自得,仿似鬼魅般,令她無端端打了個哆嗦。
門砰的關上,留下一抹那小人兒留下的余香。
霍振暘重新拿起雪茄,夾在指間,悠悠吸了一口。
這次,除了讓這小丫頭老老實實回去,他還要她真正臣服和屬於自己。
看來,此次北方之行,還不會那麼短期就結束。
不過沒關係,對於這小人兒,他永遠是耐心十足的。
————————
回去的路上,德叔開著車,梁爵坐在副駕駛。
梁安雅抱著嘉意坐在後車座。
嘉意一上車,酒意就直衝,再也撐不住了,一路倒在安雅懷裡,直到到了梁家,一進臥室,倒床便睡下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清醒後,嘉意一骨碌爬起來,匆匆去洗漱完畢,換了衣服,走出臥室。
梁伯伯的精神狀態仍舊不是很好,今早醒了以後,整個人還是很頹廢,不停地嘆氣,連臥室都不想出。
梁安雅害怕爹地又想不開,一直守在他身邊,直到剛剛家庭醫生來,給梁濤打了一針鎮靜劑,梁濤睡下休息了,梁安雅才出了爹地的臥室。
梁爵不在家,嘉意一問保姆,才知道梁爵去博達集團了,聽說是想再跟於總商量一下。
可於總哪裡又做得了主?
如今,這個生意,完全是由那男人來操控。
實在不行,只能再去找一次那個男人了。
嘉意眼神黯下來。
梁安雅看出她的心思,生怕她要出門,緊張地將她手拉住說:
「小意,我哥說了,再不許你去找那個霍少,怕你出事。你放心,我哥去跟於總談判了,還有,梁家跟不少銀行財團關係不錯的,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去找銀行借款度過這場劫難。」
雖然這麼說,梁安雅聲音卻小小,自己都有些底氣不足。
若是真的能那麼容易借款,梁伯伯早就去借了,哪裡會被逼成了現在這樣子。
嘉意不動神色,輕拍了梁安雅的手背兩下,示意她先別擔心。
兩人坐在沙發上,等著梁爵的回來。
時間慢慢流過,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等著,不知不覺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再等睜開眼,才發現天色不早了。
快六點了,梁爵還沒回家。
梁安雅有些擔心,打哥哥的電話,卻一直沒人接,再打過去時,竟關機了。
兩人又等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見梁爵回來,預感有些不好,終於坐不住了,想要叫上德叔去找人。
兩個人剛套上衣服,準備出門,客廳的電話刺耳地響起來,劃破安靜!
嘉意離得近,順手接起電話:「喂,梁宅,請問哪位?」
「請問梁爵是否是你們的家人?」是個有些威嚴的男人聲音。
嘉意心頭一跳:「是的,你是哪位?爵哥哥怎麼了?」
「我們這裡是市警察局,梁爵今天在博達集團動粗,打傷了一名姓於的集團負責人,您們要是他的家人,請儘快過來。」
嘉意手一滑,話筒險些跌落下來。
——
夜色中,嘉意和哭得臉蛋都花了的梁安雅匆匆趕到了市的警察局。
梁濤本就受了打擊,兩個人不敢將這件事告訴他,跟保姆囑咐了一下,別跟梁濤說。
根據那個警員說,梁爵今天去博達的總經理辦公室跟於總談判,於總不鬆口,仍是不願意多談繼續投資的事。
梁爵認為博達不信守承諾,一怒之下,拿起辦公桌上的菸灰缸砸傷了於總的頭。
然後,梁爵便被公司員工扭送到警察局。
於總的頭剛縫完針,決定告梁爵,吵著要把他送去坐牢。
跟幾個警員交涉完畢後,嘉意和梁安雅去拘留所看了梁爵。
剛一到氣氛冰冷的牢門前,看到哥哥的身影,梁安雅再忍不住,撲上去哭起來:「哥,你怎麼樣了?」
短短半天,梁爵仿似消瘦了不少,英俊的五官也有些萎靡不振,比起平時意氣風發的樣子,截然是兩個人。
爵哥哥是天之驕子,家教也很好,從來不會亂來,若不是被逼到了絕望的地方,絕對不會打人。
嘉意心裡發酸,聲音也有些哽咽:「爵哥哥,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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