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嘉意坐在床邊的樣子,低眉順眼,柔情似水,就像是等待君王臨幸的小嬌妃一樣。
可正因為她太鎮定,太職業化,霍振暘反倒露出幾分不喜,臉色一點點的沉下去。
她是把陪他睡覺,真的已經當成了短期內的一份工作嗎!?
快點搞完,快點可以走人嗎?
等了半天,不見男人動,嘉意悄悄抬起頭,望了一眼沙發那邊。
臥室的光線很暗。
兩人一進來,他就關上了窗簾。
上流社會的名流容易被人偷拍,所以他一直養成了習慣,尤其在外地陌生的酒店住下,更是會將帘子拉緊。
所以,她看不大清霍振暘臉上的表情。
時間一點點在推移著。
她終於沉不住氣,站起身,朝他走過去,然後站定,小聲說:「怎麼了。」
小小的手掌陡然被一股雄厚的力道拉過去,她「啊」一聲低低尖叫,已經倒在他懷裡。
他附在她耳邊,吹出來的灼熱氣息繼續要將她融化,可語氣卻比往日涼,甚至還含著一絲冷笑:「就這樣迫不及待想要我干~你?」
這樣戲謔且略帶野蠻的話,她不是第一次聽他說。
若是平時,她也不過是咬咬牙,左邊耳朵進,右邊耳朵出,當做聽不見,或者是臉紅一下。
可今天,她卻感覺羞辱無比。
因為此刻,確實是她主動迎合他,想要他快點上-床。
這樣,她也能快點完成任務,快點回去。
她臉色漲紅,想要輕推開他。
他卻仿佛一塊沉重鐵牆,她根本闖不出他的禁錮,只能將頭轉了過去,不去看他。
霍振暘笑意中的涼氣更加蹭蹭直下,陡然將小東西的臉蛋強行掰過來,欣賞著她臉上喝了酒一樣的酡紅。
小東西睫毛微震,不甘又無奈地被他托著下巴,水汪汪的雙眸宛似最清澈的湖水,能將人深深沉溺進去。
光是看著她這個樣子,就讓霍振暘快受不了了,可就算再心急,再想要她,他也不允許這小東西將伺候他當成是一件工作!
他凝視她,冰道:「既然你連看都懶得看我,那跟我來酒店幹什麼?」
她見她似是有起身的意思,有點慌了。
他沒滿意,是不是不准自己回梁家了?
她情急,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攔住他,將他脖頸抱住,小屁股往下一沉,將男人坐住了,讓他一時起不了身!
「沒……我沒懶得看你。」
小小的聲音因為急切,都夾著哭腔了。
霍振嗓音依舊淡漠:「是嗎?」
她呢噥了一下粉紅色的小鼻頭:「嗯,現在不是正看著你嗎。」
扮起委屈,真是個小狐狸!
不過再會裝委屈也沒用!
他並不想就此放過她,「刷」一聲,昂長英挺的身體仍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以為小傢伙會在自己起來的一刻瞬間鬆手,沒想到她居然仍舊死死抓住自己的脖子。
於是,她像個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跟著一起騰空而起!
他想要放她下來,掰她摟住自己脖子不放的手,好笑又好氣:「還不下來,你要把我脖子抱斷嗎!」
「不下。」她倔犟地努著嬌唇。
不能讓他走,不能得罪他,她要回乾爹家。
這是她的信念!
話音剛一落,她手已經有些酸了,微微一松,「啊」一聲,整個人朝下摔去。
他一把將她攔腰抱住,免去了她摔在地毯上。
她受了驚嚇,嬌喘吁吁,將他脖子抱得更牢。
頓時,兩人之間,只有熾熱的呼吸在流轉。
驟然間,他身體內最後一道閘門鬆開,喘息著踢開腳邊擋路的小家俬,將懷裡的小人兒朝大床上抱去——
——
夜幕深沉,臨近住宅區,環境漸漸安靜下來。
到貴府華庭小區門口時,嘉意放下了袖子,擋住了一整條手臂上讓那男人留下的印記。
一路上揉了好會兒,還沒消。
幸虧天氣冷了,穿的衣服多,不然脖子和腿上的痕跡,還不知道怎麼跟乾爹他們說呢。
買的那盒七片裝量販包裝……果然是沒買錯啊。
那個男人,沒有浪費每一片!
她苦笑。
「嘉意小姐,沒事吧?bo說過,如果不行,就給你去藥店買些舒淤化腫的藥,擦一擦好得會比較快。」
負責送嘉意回來的林子勛停下車,回頭說道。
舒淤化腫,這四個字本來很普通,現在聽起來,嘉意卻覺得臊得慌:「不用了。我下車了。」
第一次他給自己留下的那個藥膏,還沒用完,效果還挺好的。
每次被他折騰完,擦一下那個藥膏都會好多的,這次放寒假她也隨身帶回來了。
說畢,嘉意拿起行李袋,推開車門,跟林子勛打了聲招呼,匆匆朝小區里走去,天不早了,乾爹、安雅她們應該等著急了。
小區一進門,是個很大的羅馬噴水池。
嘉意繞過噴水池,正要朝梁家大屋走去,前方有個苗條的身影站著,似乎在池子後面已經等了很久。
借路燈的光,嘉意看清了面前的人,一驚:「安雅?」
梁安雅走過來,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小意,你今晚不是去同學家了,是嗎?」
嘉意吞吐:「不,我是…是去同學家里啊……」
梁安雅一臉的不信:「別騙我了小意,爸叫我出來接一下你,我一直在這裡等你,剛剛才看見你從一輛邁巴赫上下來,你是……是又去陪霍少了?」
嘉意四周一望,忙將她拉到一邊,示意她別說了:「安雅,我真的沒事兒,真的不用擔心,你回去後也別跟乾爹說。」
她就差吐出一句「這已經是第四次,還有三次就完了」這種沒節操的話了。
梁安雅雖然聽江老師勸說過,但此刻還是有些忍不住:「我不管,以後你再別去陪霍少了!你不管跟他訂下什麼契約,大不了我去跟爹地說,爹地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除。」
一想到嘉意跟梁家非親非故,卻為梁家付出這麼多,梁安雅心裡怎麼過意得去?
嘉意將她一扯,拉到噴水池邊坐下,知道今天不全盤托出,恐怕是打消不了梁安雅的堅決了,只能嘆口氣:「安雅,你不需要內疚,內疚的應該是我。」
梁安雅驚詫抬起頭,盯住她,不懂她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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