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鉞息與母親從未因為其他的人這樣爭辯過,更沒有在女人的身上發生過這麼大的分歧。
「您所說的那些貴族家的小姐,也包括像徐真真那樣的女人嗎?」穆鉞息迎向丁敏言的目光,直接的說道,「拋開我對覓橙的感情不說,就說其他的女人,也無非都跟您一樣,看重的是我穆氏總裁的身份。」
這時,穆鉞息的手機上傳來一條簡訊,他馬上打開,但是看到簡訊的內容,放光的雙眸再次黯淡下來。
「您希望我的妻子出身高貴,將來會對我的事業大有幫助。可是,她們又何嘗不是藉助我的身份,從而讓她們得到她們想要的生活。說的直白點,這樣的婚姻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可是覓橙不會,覓橙從沒向我要求過任何東西,任何!」
穆鉞息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里透出一抹悲涼。
「那五百萬呢?她從我手裡拿走五百萬,答應跟你分手的事,你忘記了嗎?」丁敏言並不罷休。
「關於這五百萬,這其中有太多的誤會,不只您誤會,我也曾經誤會過她。可是媽,您想想,如果她真的是那種可以拿著五百萬走人的人,她會什麼都不要的跟我結婚,又毫無怨言的任您擺布嗎?」
聽著穆鉞息的話,丁敏言一時無語。她的大腦快速運轉著,要找到一個舒覓橙致使的弱點,才能讓穆鉞息對她死心。
可是,她竟沒有找到。
「所以,媽,您別白費力氣了。如果您真的覺得覓橙哪裡做的不好,作為婆婆您可以教她。至於我們,不會離婚。」說完,穆鉞息起身向門口走去。
「鉞息,這麼晚了你去哪?」丁敏言到底還是擔心自己的兒子,所以想要阻攔。
夜已深,穆鉞息不想讓舒覓橙一個人面對黑夜,更不想她帶著那些難聽的話入睡。
「媽,您早點休息吧。」穆鉞息沒有回頭,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後,親自出門尋找舒覓橙。
舒覓橙的手機早就沒電了。
她出門的時候只顧著生氣,根本就想到要帶些東西。而最主要的是,她也並不想打開手機。這樣的安靜,會讓她想清楚很多事情。
穆鉞息派了很多人尋找,可是最後都沒有任何下落。最後無奈,他將電話打到了林佳那裡,畢竟她是舒覓橙最好的朋友。
接到穆鉞息的電話,原來睡得迷迷糊糊的林佳突然從床上跳起來,她很意外,這個大少爺這時候給她打電話,不是對她有什麼想法吧?
不行不行。
舒覓橙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覓橙在你那裡嗎?」正當林佳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穆鉞息在電話那頭開口了。
「嗯?什麼?」林佳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
「覓橙,有沒有去你那兒?」穆鉞息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焦急。
「這個時間,她怎麼會來我這裡?」林佳這才確定穆鉞息打來電話是找舒覓橙,可是她的心裡卻滿是不解,「你們吵架了嗎?」
「如果她去你那裡,或者是聯繫你,麻煩通知我一下,謝謝。」穆鉞息並沒有回答林佳的問題,說完這句後,不等林佳再說什麼,便掛掉了電話。
舒覓橙,跑了?
林佳握著電話的手有些發呆,但是馬上想到,以舒覓橙的性格,現在任何人聯繫不上,那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情。然後,她腦子進水一樣的不停的拔著舒覓橙的號碼……
穆鉞息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他早該想到,舒覓橙是了受了委屈跑出的穆家,她又怎麼會讓其他人為她擔心呢?
站在大街上,穆鉞息突然覺得有些發慌。
「江和,幫我去查件事。」最後,穆鉞息只能用最後的辦法。
「穆總,您說。」又是深夜,江和被穆鉞息的電話吵醒。心裡暗罵了無數遍,還是禮貌回應。
「查所有的酒店,大的小的,五星級的,也包括小旅館。總之,所有能住人的地方都要查。」穆鉞息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穆總,您說,所有?」江和再次確認,是因為覺得自己可能睡糊塗了,或者是他的老闆睡糊塗了。
「對,只要有舒覓橙的消息,馬上告訴我。」穆鉞息握著電話的手不禁越來越緊,見不到舒覓橙,他無法心安。
擔到舒覓橙,江和馬上意識到穆鉞息這個電話的重要性,在電話里應道後,馬上從床上爬起來。
同樣的夜,顧家豪宅。
這幾百平米的別墅,竟像是無人居住一般。楚荷身著一身絲綢睡衣,在大大的落地窗前走來走去。
她早已習慣自己一個人度過這樣的黑暗,享受這樣的孤獨。手中的紅酒沒了一杯又一杯,而她心裡的苦楚卻沒能消散一分。
顧雲天又沒有回來。這是這個星期的第四天,而顧雲天卻也只是在壽宴的前一天回來拿了一次東西。他們又大吵了一場,顧雲天對楚荷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淡,越來越無所謂。
所以,楚荷痛恨那些圍繞在顧雲天身邊的女人,那些賣弄風姿,卻又除也除不盡的女人。就像她跟舒覓橙說的話一樣,她覺得只要那些女人安分守己,顧雲天自然會回到她的身邊,他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恩愛。
叮叮叮。
門鈴響起,楚荷原本平靜的臉上顯現出一絲冰冷。
隨著楚荷將房門打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男人身著一身黑色運動裝,頭戴鴨舌帽,帽檐壓的很低,讓人看不到他的臉。
但是對於深夜所來的這個神秘人,楚荷沒有一絲意外。將房門關上後,就自顧自的走到沙發邊,坐下的時候,還將提前準備的另一杯紅酒推到那個陌生男人的面前。
男人擺了擺手,拒絕了她的好意。緊接著,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里,抽出一個信封放到楚荷的面前。
楚荷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她多希望有一次,哪怕只有一次看不到這個東西。
「老規矩,半小時後,錢會到賬。」楚荷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盯著自己眼前的信封,聲音極俱寒冷。
男人微微點頭,似乎對於這樣的『規矩』無比清楚。而後,在楚荷擺手後,那個男人識趣的坐到一邊,一句話不說。
此時,楚荷緩緩放下酒杯,向那信封伸出白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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