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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姚宇藍開著車,胡思亂想之際。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遠遠看見長坡上一個背影正在吃力地推著自行車。他忍不住狠拍了一下方向盤,罵了一句「真見鬼了!」一個多小時過去,竟然還能在半路上遇見她。如果他不想死得更快,最好馬上調車走人,可是他放得下嗎?前面的人,顯然車子壞了,他忍心一走了之?
「自行車壞了嗎?」
格靈喘了一口氣,直起身子站定,朝著聲音望去,心想總算有好心人詢問自己了。她已經推了半個小時的車,又上了這麼長的一段坡,早已累得筋疲力盡。霧水很濃,坡上路燈昏暗,她也看不清對方是什麼來路,只見一個人影朝這邊走來。心裡抑制不住一陣興奮和感激,連忙說「師傅,我的自行車壞了,能幫我一下嗎?」
姚宇藍聽到這酥酥的求救聲,心裡又開始下雨了。為什麼只要是自己一出現,這個人就變了,連聲音也是長刺的?他豎起風衣領口,壓低了帽檐,走過去查看了一下自行車掉鏈,輪胎軸也變形了。他扛起自行車,快步走向轎車,把它扔到車篷頂上,用繩索固定。
格靈遲疑地走過去,看清人影是誰了。猶豫了一下,堅決地說「是你,就不用了,麻煩你把我的自行車車拿下來。」
「你打算走到天亮嗎?」姚宇藍沉住氣,不打算多說話,免得對方又上火。
「走到天亮,也不關你的事。」格靈說著快速走上前,動手抽掉繩索。姚宇藍聽了,眉頭一皺,取下車雙手拎著,大步走向旁邊的綠化帶,用力一甩,直接把自行車扔向護欄外。
「一輛破自行車,確實不關我的事。你要走路回去,還是搭車?隨你便。」
格靈被他這麼一激,氣得身體發顫,喉嚨冒煙,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趴在護欄前哇的一聲痛哭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霉,只要一碰見這個男人,就沒好事發生。
「那自行車輪軸已經變形,修也沒用了,扔掉買新的有什麼不好。」
「你要扔也得問過我啊!你知不知道,這輛車是老師送給我的,我已經騎了好幾年了,你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它扔了。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不講理?」
格靈憤恨地瞪著他,那眼神就差與他同歸於盡。姚宇藍被她盯得有點慫,看她的臉被機油、汗水和淚水摻合成花貓似的,心裡覺得好笑又好氣。倚著護欄往下看,橋下是五六米高的堤壩,自行車橫在一堆亂草叢裡,隱約可見。
「你剛才還在求助,為什麼見了我就什麼都不關我的事了,你說我心裡好受嗎?」
「不哭了好不好?明天我去把它撿回來,送到你家。」
「我現在就要你去把它撿回來。」
格靈不想心愛的自行車被扔在荒郊野外,哪怕只剩殘骸也要把它撿回去。更不能就這麼輕易饒了這個人,這次分明是他故意的。
姚宇藍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見車篷上的繩索,一下有了主意。他把繩索解下來,一頭綁在護欄鐵桿上。
「我現在就下去拿車,等下你幫忙拉一下。」姚宇藍外套一脫,抓住繩索,翻過欄杆,沿著光滑的水泥堤壩溜下去。他把自行車從草叢堆里抬起來,發現前車的輪軸已經不見了,拿手機照明在四處搜尋一番沒有找到,只好放棄。他拍了拍車座,嘀咕道「兄弟,你跟了她幾年,可以好好退休了,以後我來照顧她。」
「可以拉上去了。」姚宇藍把自行車用繩索綁牢,仰頭朝橋上大聲喊道,心裡暗自得意這個主意還不錯。
格靈使出渾身的力氣,好不容易把車子拉上來。見前輪的車軲轆已經飛掉了,不由惋惜嘆氣「你陪了我這麼久,最後還是讓這個混蛋給整壞了。」
她看著下面往自己身上綁繩索,準備爬上來的姚宇藍,心底突然起了惡念,毫不猶豫地把綁在護欄上的繩索解開了。
「是你逼我這麼做的,見鬼去吧。」
「格靈,你……你幹什麼?」姚宇藍剛爬上幾步,突然感覺到繩索鬆開,不由驚慌地叫起來,身子快速往下墜,整個人重重地摔在草地上。
「一報還一報,你就在下面過一夜吧,明天等人來救你。」
姚宇藍見格靈扛著自行車走了,又氣又急,沿著草地邊追邊罵。
「格靈,我好心幫你,你反而要陷害我,你到底是人還是魔鬼?你快回來!回來!」
格靈扭頭看他追著自己罵,氣得也想回罵,可是她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自行車太重,像一塊巨大的石頭重重地壓在肩膀上,累得她喘不過氣來。
姚宇藍直到看不見格靈的身影才停止追趕,看著越來越陡峭的坡體,嘆了口氣,無奈地往回走。
「臭婆娘,上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格靈不知走了多遠,好不容易看見一個修車攤,如獲救星,把車子一放,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師傅,這車子還能修嗎?」
修車的老頭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姑娘,又看了看車,慢慢地說「姑娘,你怎麼騎車的,車軲轆都沒了,要換一輛啦。」
「有別的車軲轆可以裝上去嗎?」
「換個車軲轆的錢也差不多能買一輛新的了。今天太晚了,我要收攤了。明天你再來。」
「那……好吧,這條街叫什麼名字?我明天再過來取車。」
「你真的要換車軲轆?」
「對,換車軲轆大概要多少錢?」
「七八十塊吧。不過先告訴你,修好後也不定好騎,畢竟不是原配的。」
「沒關係。」
「那你就明天下午來取車吧。」
格靈把車留在那裡,獨自一人走了。
天寒地凍,馬路上已經空蕩蕩,不見什麼人影。她是路痴,記性又不好,一番折騰,現在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不由嘆了口氣,疲憊地朝前走。今晚不打車,恐怕回不去了。身上就一張兩元錢,還是早上買早餐剩下的,打出租車,起步價都不夠,怎麼辦?她坐在花圃的石階上休息,一邊等車。
嘎——呲一聲尖銳的剎車聲,一輛黑色轎車橫在她的面前。
看到姚宇藍快速下車,直奔過來,格靈坐著不動,她實在沒有力氣跟這個人較勁下去了。她默默地注視著一身泥巴雜草,狼狽不堪的姚宇藍,慘澹地展了一下緊蹙的眉,舉起雙手示意投降。
姚宇藍可沒理會,用力把她拉起來,雙臂一環就把整個人攬進懷裡,圈緊又更緊,結結實實的生怕她跑掉似的。憋得懷裡的人臉色發紫,喘不上氣來,發出幾聲悶咳。
「你沒死,我輸了。下次換我死,你就贏了。」
「你太幼稚了,那點地方怎麼能摔死我。我為什麼要你死?我還要你做我的老婆,天天和我睡覺,生一大堆孩子,我才會解氣,放過你。」
姚宇藍說話邪氣,低下頭用力地吻住她的唇,猛吸了一口。格靈一巴掌蓋過去,把他打清醒。
「你……瘋了!」格靈捂著被咬破的嘴唇,氣得渾身發抖,眼淚打轉。
「我確實被你氣瘋了。」姚宇藍望著懷裡的女人,無比的歉意又充滿懊惱,第一次吻她,居然把唇咬破了。他只知道無比的愛這個女人,卻不知道如何去愛她的身體,愛她的心靈,結果只有一次次把她傷害。
「對不起不起。」姚宇藍抱著她,悔恨地流下淚來,不停地請求她的原諒。
「我不會原諒你!更不可能愛上你我們之間只有憎惡和仇恨!」
格靈拳頭攥得緊,一拳一拳地落在他的肩膀和頭上。雙腿發軟,整個人像漂浮在海面上,眼神渙散,意識也渾噩不清,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漸漸成了一片黑影。至於後面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一無所知。
自從遇到這個男人,世界就不一樣,心境也不一樣。以前的她不是這樣,雖然沒有多大的快樂,但簡單而充實,彈琴練舞,吃飯睡覺,對生活雖然不抱太多的幻想,但是總看得到希望。如今,日日如活在地獄裡,夜夜不能寐,有時其實已經感覺自己很累很想倒下了,就是總有一個人拉她從一個黑暗到另一個黑暗,使勁的侮辱和折磨,她已經快虛脫抽離,支撐不下去。
讓我死吧,死掉就解脫了。她死不成,又有人在不停地推著她往前走,警告她活下去才有尊嚴,走出這片黑暗,就是光明和幸福。幸福又是什麼鬼?長這麼大,她就不知道幸福到底是什麼東西,又是什麼體會。她只有噩夢的痛苦,只有自卑的沉默,記憶的折磨和窮困的潦倒,其餘還有什麼?恨和絕望。對,大概就是這兩樣,從認識這個男人後,她多了這兩樣東西,如果還有,那就是恥辱的印記。
「靈子,你醒了。餓壞了吧?我給你熱麵條。」白英見格靈睜開了眼,高興得直呼,「謝天謝地,阿彌陀佛。」
格靈看著白英,緩緩地爬起來,打量了一下四處,一時沒有晃過神來。
「這是在家裡,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難怪你會迷糊。」
「呀!這是怎麼回事?」
格靈一聽自己睡了這麼久,吃驚得叫起來,急忙下床。
「老師呢?老師怎麼樣了?」
「好著呢?你不用擔心。」
格靈忙著去梳洗,從鏡子裡看到自己一身又臭又髒,便驚訝地看著白英問「英,我做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前天夜裡,你從陶思寧家裡出來,半路自行車壞了,推了一個多小時,累得夠嗆。姚宇藍正好遇見,就把你送回來了。你回來的時候,已經迷迷糊糊,倒床就睡了,可能著了涼,發低燒。睡了一天一夜,接下去你大概可以一個星期不用睡覺了。」
格靈努力回憶,依稀記得一點,卻也是零星的碎片。洗漱完坐下來吃麵條,熱乎乎的麵條燙得嘴唇發痛,她不由地伸手摸了一下痛處,頭腦里猛然跳出那個該死的男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噁心反胃。跑到衛生間一陣嘔吐完,刷牙漱口,抬頭望著鏡子裡人,也變得陌生起來。
到底還是被這個男人占了便宜。她長嘆了口氣,憤恨屈辱的眼淚又湧出來,拳頭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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