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率不足無法及時看到新章o(n_n)o
荷青盯著近在咫尺的肌肉愣了好一會兒,他才明白當前的情勢。他此刻是被大黑蛟緊緊地抱著, 大黑蛟抱得特別緊, 好像生怕荷青不見了。
不知道是老神醫的藥膏效果, 還是大黑蛟的身體狀況改變, 大黑蛟睡到半夜就開始發燒了。
荷青不確定, 大黑蛟這般情況是好還是不好。
他小心地碰了碰大黑蛟的皮膚, 大黑蛟不僅是額頭在發燙, 大黑蛟渾身都燙得非常誇張。荷青擔心大黑蛟一直這麼燒下去, 大黑蛟是不是會燒成一個傻子。
荷青有些著急,他打算起來給大黑蛟備著熱水,趕緊用濕布擦拭身上的汗, 降降溫。哪知道, 燒得暈乎的大黑蛟抱著荷青相當固執, 怎麼也不肯放開手。荷青拿大黑蛟沒有辦法,和大黑蛟比力氣肯定是他輸,他一點也動不了。
不過, 動不了的荷青也不忍心就眼睜睜的看著大黑蛟受苦,體溫越來越高。
荷青思來想去, 他在指尖聚集靈力,幻化出一片小小的粉白色的荷花花瓣。
花瓣發出淺淺的柔光, 吸取周圍的水, 很快就盛滿了清澈的露水。這屬於荷青十分順手的樂趣之一, 他喜歡用荷葉收集露水, 同時也喜歡用花瓣收集露水。
有了乾淨的露水, 荷青的第一個想法不再是給大黑蛟擦汗,而是儘快給大黑蛟喝水。大黑蛟此前失血嚴重,如今又出了大量的汗水,大黑蛟的身體多半會缺水。
荷青早就嘗過,用荷花花瓣收集的露水,帶著一股淡淡的荷花清香,露水甘甜可口非常好喝,荷青特別喜歡。他覺得,大黑蛟說不定也會喜歡這樣的露水。
荷青在大黑蛟的懷裡稍微挪了挪,他輕輕地托著荷花的花瓣,遞至大黑蛟的唇邊。
他格外專注,一點一點的把露水倒入了大黑蛟的口中。
荷青有信心,甘甜可口的露水能夠為大黑蛟解渴。
只是,大黑蛟的警惕心重,昏迷狀況依舊如此。開始那會兒,大黑蛟不太配合,對來歷不明的露水有些抵制,漸漸的,喝了水的大黑蛟的呼吸不再那麼急促,也不那麼滾燙了。
興許是意識到了露水的好處,再到後來,大黑蛟會自覺的張口喝水。大黑蛟喝了很多很多的露水,荷青累得手都酸了,感覺大黑蛟都還是沒有完全喝飽。
辛苦的成果令荷青十分高興,大黑蛟的體溫慢慢的降了下來。
荷青幻化出一片荷葉,同樣在裡面盛滿了露水。這次,他用荷葉把露水包裹好,貼在了大黑蛟的額頭。他準備通過這樣的方式,給大黑蛟滾燙的額頭也降降溫。
之後,荷青暫無有效辦法實施其他的救治計劃,大黑蛟抱著他抱的太緊,他想要的大黑蛟擦汗都極其不方便,更別說外出給大黑蛟找退燒的藥物。
幸好大黑蛟身強體壯,康復能力驚人,他受了那麼重的傷,竟也能熬過來。荷青由衷羨慕大黑蛟的好體質。
大黑蛟的腦袋不再燙得像火球,荷青的憂慮隨之減少,蓮子還沒出生就有一個傻爹的情況目前不會發生了。
剛睡覺那會兒,荷青明明抱著冷冰冰的大黑蛟在睡覺,轉眼卻變成了抱著滾燙的大黑蛟在睡覺。
果然是世事難料,不過無論如何,大黑蛟平安無事最重要。
經過了半夜的小變故,荷青終於一覺睡到了天亮,他清醒的原因是胸悶氣短。他覺得自己身上很重,有什麼不知名的重物壓著他,使得他呼吸不順。
荷青苦惱得睜眼一看,大黑蛟睡覺太不老實,翻身將荷青壓在了身下,他的體重讓荷青承受吃力。
此刻,荷青貼在大黑蛟額頭的降溫荷葉,被大黑蛟弄掉了,落在枕邊。
清晨的光線照得碧波湖亮堂堂的,荷青更近更好的觀察了大黑蛟。
好看,真的特別好看!
大黑蛟似乎非常中意荷青的氣息,哪怕他沒有醒,也喜歡貼近荷青聞味道。他的頭貼在荷青的頸側,鼻尖時不時的蹭過荷青的皮膚。
大黑蛟貪婪地聞了又聞,好像永遠也不會滿足。偶爾,他甚至無意識的舔舔荷青的脖子,並非要咬傷荷青,而是聞過了之後,準備嘗嘗荷青的味道。
荷青不由臉紅,但也感覺很高興。無論是貝殼嬸嬸還是鯉魚姐姐,水草姐姐,她們一致的想法都是,共度一生的那個人,要相互喜歡。
他挺喜歡大黑蛟的,大黑蛟長得特別好看,看起來也特別不好欺負。
現在,哪怕大黑蛟沒醒,荷青相信,大黑蛟至少是喜歡他的味道的。
大黑蛟的動作並不溫柔,他抱著荷青的力氣很大,仿佛恨不得把荷青揉進自己的身體。
荷青不好意思地稍微抬起頭看著大黑蛟,而大黑蛟正好動了動,他的嘴唇拂過了荷青的臉頰。
貝殼嬸嬸精心為荷青熬製了補身體的藥湯,她早早的過來關心荷青家的情況,豈料猝不及防地撞見了這麼一幕。
果然是禽獸!大清早的,居然就做這樣的事情!
大黑蛟的皮膚早已清理乾淨,大概是熱的緣故,他這會兒掀翻了被子。被子搭在線條緊實的腰身,露出了大黑蛟沒穿衣服的上半身。他壓在荷青的身上,正在親吻荷青的臉頰。
荷青的形勢更是不容樂觀,他的外衣隨意的扔在地面,薄薄的里衫早就鬆開了,露出一大片的皮膚。他的皮膚和大黑蛟的皮膚親密接觸著。
荷青的臉色微紅,天知道在被子下方沒看見的區域,發生了什麼!大黑蛟正在做什麼或者是已經做了什麼!
貝殼嬸嬸怒其不爭,荷青太不懂拒絕了,就算是荷青和大黑蛟生米煮成了熟飯,但荷青也不能讓大黑蛟一直煮。
再這麼煮下去,荷青簡直要熟透了。
這事若是兜不住,萬一以後大家要求大黑蛟離開,或者大黑蛟和其他大妖怪起了衝突,荷青的處境該有多危險。
貝殼嬸嬸覺得整隻扇貝都不好了。
貝殼嬸嬸當即將蛟族列入了高危禁止結交的範疇,她這輩子再也不想再見到任何一條蛟,尤其是大黑蛟這樣的禽獸類型。
蛟族的兇殘果然名不虛傳,不僅僅體現在性情方面,蛟族在其他方面也是相當的兇殘。
貝殼嬸嬸咳了咳,提醒荷青自己的到來,她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給荷青送補身體的藥湯。
她拿到藥方之後就立刻熬藥,緊趕慢趕的過來,結果遇到這樣的場面,她心力憔悴。
荷青聽到貝殼嬸嬸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可偏偏大黑蛟不鬆手,他實在起不來。
這一刻,他只能仰躺著給貝殼嬸嬸打招呼:「貝殼嬸嬸,早上好。」
貝殼嬸嬸嘴角抽了抽,她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好,她好不起來。
大黑蛟無賴到了極致,眼見有人來了也遲遲不起來,還壓著荷青,成何體統!
如今大黑蛟和荷青的關係名不正言不順的,大黑蛟已然這般囂張,以後的日子,大黑蛟豈不是要翻天。
荷青那樣子一看就鎮不住大黑蛟,妥妥的是吃虧的命。
貝殼嬸嬸感覺到了兒大不中留的心酸。自從荷青遇到了大黑蛟,荷青的決定都向著大黑蛟,維護大黑蛟。
比如現在,貝殼嬸嬸伸手去拽壓住荷青的大黑蛟,荷青不但不幫忙,反而緊張的擺了擺手拒絕。
「貝殼嬸嬸,他還沒醒。他有傷,讓他多休息會兒吧。」荷青說道。
貝殼嬸嬸真心想要一口鮮血吐出來,荷青還沒嫁出門呢,就這麼維護大黑蛟了,往後肯定被大黑蛟吃得死死的,毫無翻身的機會。
她根本不信大黑蛟沒醒,退一萬步講,大黑蛟沒醒就能不要臉的占便宜,等他醒了豈不是要上天!
日子不能好了!
貝殼嬸嬸無疑是強勢的,她不能看著荷青一步步的錯下去。她堅持要拽開大黑蛟,拯救下方的荷青。
只不過,令貝殼嬸嬸倍感無語的是,大黑蛟真的有睡著也禽獸的本事,荷青端著碗喝滋補湯時,大黑蛟再度摟住了荷青。這一次他從後方抱著荷青,下巴枕在荷青的肩頭。
大黑蛟的身體和頭髮都被荷青認真清洗過,露出了近乎完美體魄以及帥到慘絕人寰的臉。
貝殼嬸嬸承認,大黑蛟長得非常不錯,可大黑蛟再不錯也不能對荷青動手,絕對不行。
荷青倒是老實,坐在大黑蛟的懷中不亂動,讓大黑蛟很是安心。
他不知道是何原因,他好像感應到大黑蛟的情緒。
就在剛才,貝殼嬸嬸推開大黑蛟時,荷青明顯感覺到大黑蛟頓時煩躁暴怒起來,而大黑蛟又把荷青摟進懷裡的時候,他感覺到大黑蛟的情緒走平穩了。
這是不是就是大家說的,□□的人會產生的感應?
貝殼嬸嬸深感無奈,平時的荷青就呆呆的,現在更呆了。荷青端著碗在傻笑,不知道在想什麼。
貝殼嬸嬸將此歸結為,大黑蛟病得不輕,傳染了荷青,荷青如今也愈發的不正常。她到底要如何才能拯救純潔懵懂的可愛荷青?
當務之急是先把大黑蛟和荷青分開,大清早就摟摟抱抱簡直不像話。如果大黑蛟是她的孩子,她一定要死命的教訓。
這條大黑蛟當真沒有睡醒?大黑蛟的手往哪兒摸,都伸進荷青的里衫了!
在荷青樂呵呵的喝藥湯的時候,貝殼嬸嬸遇到了一個困難重重又危機四伏的清晨。
幸好當時他沒有堅持把方圓內的土地全數圈起來,要不然,此刻的種地進展不堪設想。他今後一段時間的生活可能就是在不停的無聊又無趣的砸坑。
黑璽幻化了一把椅子坐下,開始等待荷青。
他突然發現田地面積小同樣是好處多多,田地面積太大的可怕的後果極有可能是,荷青數種子數到天黑,也數不了多少個坑。而黑璽自己,大概也需要更多的時間砸坑與等待。
黑璽坐在田地邊,靜靜的調養未愈的內傷。他對荷青數種子的速度完全不抱幻想,這般單調到了極點的日子悶得發慌。要不是黑璽正好可以利用這些時間療傷,他不敢想像,自己到底能在碧波湖停留幾天。
田地里的荷青一門心思的撒著種子,他對他們將來的糧食問題看得重要,絲毫不敢馬虎。他一個坑挨著一個坑,逐一數過去,期間,他還不忘一邊數一邊朝坑裡望。
大黑蛟砸出的坑深淺不一。起初的坑相對淺一些,約莫半個胳膊的深度,證明那會兒,大黑蛟的脾氣還比較平靜。
後來,乏味的砸坑令大黑蛟倍感枯燥,逐漸多了幾分不耐煩。隨著大黑蛟情緒的較重,他砸出的坑也越來越深,截至到荷青面前的這個坑,它的深度足夠將荷青整個放進去都綽綽有餘。
荷青不自覺地望了望剩餘了一大片區域。大黑蛟越往後,砸出的坑就越深,最後的那個坑,不知道有沒有把碧波湖的湖底砸穿。
孤零零的種子隨著荷青拋撒的動作飄向了深不見底的坑底,這些種子也許要生長很久,方能有機會長到地面之上。將來某一天,它們可能會長出巨大的身軀,結出巨大的果實。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荷青不怕時間漫長,反正都是自己家的糧食,他和大黑蛟現在一起播種,以後一起收割。
夕陽西沉,荷青毫不猶豫地收起了小布袋,他不準備繼續往下數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哪怕他提前告訴了貝殼嬸嬸晚些回去,也不能讓貝殼嬸嬸等得太久。
荷青繫緊袋口的繩子,小心的把小布袋揣在衣兜內。他伸出手,憑空在掌心收集了些許露水,他洗淨雙手,又抹了一把臉,他略微整理一番這才走向一旁的大黑蛟。
荷青走近時,大黑蛟正好睜開眼睛,也不知大黑蛟想到了什麼或是夢到了什麼,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眼底的嗜血光芒一瞬即逝。大黑蛟抬眼看了眼荷青,眨眼又恢復到了平常的淡漠模樣。
黑璽並未起身,而是拍了拍椅子,荷青順勢走上前坐在他的身側。
荷青數種子數的有點眼花,不過為了他和大黑蛟的口糧,此刻辛苦一點兒也甘之如飴。可惜,他動作實在太慢,大黑蛟挖坑早早的挖完了,他還遠遠的在後面撒種子。
明天,他也要早起修行,提升修為,要讓自己的進步看得見。
荷青倚著黑璽的胳膊休息小會兒,黑璽感受著荷青平緩的呼吸,自己的心情回到了正常的狀態。不知道為什麼,他血液中暴躁又在翻騰,一種與生俱來的危機預感,逼得黑璽格外煩心。
黑璽意識到,歷劫失敗造成的影響恐怕並非全部,某些其他的原因或許被他忽略了。
此前,黑璽通過荷青的血液,壓制住了體內折磨得他發狂的劇痛。他不得不考慮,他身邊這隻荷花小妖是一隻特殊的荷花小妖。
黑璽不是沒見過類似的花妖,他們並不具備感應黑璽情緒的能力,更別提血液具有與眾不同的效力。兩相對比,荷青的香氣也好,血液也罷,效果明顯不同尋常。
大多數時候,荷青的笑容無比耀眼,仿佛能把黑璽的心情也染上了眩目的陽光。黑璽認為荷青對他而言血脈太弱,不是伴侶的絕佳選擇,可同時,他又隱隱感到,有這麼一隻白白軟軟的小妖怪到處蹦達,四周不再是那般靜得聽不見丁點兒聲響。
迎著夜色,荷青和大黑蛟回到了貝殼嬸嬸的家中。與平時不同,貝殼嬸嬸並未站在院門口迎接荷青的歸來。荷青出門前曾提及今天興許會晚歸,他以為貝殼嬸嬸在屋內,於是並未在意。
然而,荷青推開院門,小院裡一片漆黑,安靜得反常。
「貝殼嬸嬸?」荷青喚了幾聲,始終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他急匆匆的找了一圈,貝殼嬸嬸好像出門了,不在家中。
荷青左思右想,貝殼嬸嬸有時會去鯉魚姐姐、水草姐姐家中。貝殼嬸嬸沒留外出的紙條,說明她走的不遠。大概是家裡的油鹽之類用完了,她臨時出門添置一些,一會兒就能回來。
黑璽掃了眼小院,屋裡屋外的物品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不見絲毫混亂,家中也未有外人來訪的氣息,扇貝妖怪是自己出門了。想到這兒,黑璽徑直走進裡屋,坐在床內調息療傷。
荷青沒回裡屋,他坐在門口等貝殼嬸嬸回家。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貝殼嬸嬸仍不見蹤影。此時的碧波湖底已是深夜。
荷青等得心急,他伸長脖子看了又看,貝殼嬸嬸為何遲遲未歸。貝殼嬸嬸是忽然有事耽擱了,還是忘記了時辰,或者半路遇到了危險?如今的碧波湖瀰漫著風雨欲來的不安定感。
荷青站起身的同時,黑璽自裡屋走了出來。荷青見到他,臉上寫滿了不安:「貝殼嬸嬸還沒回來,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黑璽知道,他面臨仍是那個老問題,有人討好他,就有人針對他。與湖岸上的妖怪勾搭的,絕對不止白蝦一個。
碧波湖與黑璽關係最近的妖怪,除了荷青就是扇貝妖怪。
荷青長時間在黑璽的眼皮底下轉悠,另外的妖怪不容易下手,荷青會安全得多,扇貝妖怪的處境就不好判斷了。加之扇貝妖怪和荷青的感情好,對方威脅不到黑璽,大可以威脅荷青,順便隔應黑璽。
小小的碧波湖,隱藏的麻煩不少,使得黑璽頗感不悅。
他才警告了那些妖怪不要動不好的心思,結果他剛轉身,他們就不安分,全然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黑璽與荷青的想法不同,他對碧波湖的妖怪沒有多少好印象,他對他們有相當高的不信任。
「走吧,去找人。」黑璽大步一邁,朝著前方走去。
荷青聞言愣了愣,隨即緊跟上前。他已有出門尋找貝殼嬸嬸的打算,只不過,他是準備告訴大黑蛟,大黑蛟安心在家休息,他出門一趟,很快就回來。
豈料,他尚未開口,大黑蛟就已出現,仿佛感應到了他的心慌不安。這會兒,有大黑蛟陪荷青一道尋人,他內心頓時安定了不少。
雖說是黑璽率先提出找人,可他並不了解對方,也不清楚碧波湖的情況。出門後,領路尋人的毫無疑問的成了荷青。
荷青首先考慮的是貝殼嬸嬸只是臨時有事耽擱了,他尋找的第一個地方是水草姐姐的家。
水草的家遍布淺綠的色彩,院牆上爬滿了綠意盎然的植物,這既是水草鍾愛的顏色,又能為水草的家提供保護。細長的植物輕微晃動,感應相當靈敏,一旦有客來訪,牆外的植物能夠將外面的情況快速反饋給屋內的水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3.561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