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率不足無法及時看到新章o(n_n)o 那個時候,荷青正睡得迷迷糊糊, 他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猛地砸在了床邊, 不知名的鋒銳利器還瞬間抓碎了他的衣服, 碰到了他的身體。
他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滾, 然後就聽到咣當一聲,他的床居然裂成了兩半截。
荷青當時就嚇醒了。
之後,荷青聽得家中噼噼啪啪的一陣亂響, 不知道被弄壞了多少東西。荷青蹲在柜子後方, 他緊張地抓住自己的里衫, 裂了數道長口的里衫滑下肩頭, 露出了白皙光滑的皮膚。
荷青根本不敢探出頭去看,他生怕家裡進了惡賊,劫財又劫色。
荷青從小生活在碧波湖,碧波湖是他的家。
他是一顆落入碧波湖的蓮子, 經過漫長的歲月, 緩慢的生了根發了芽。他一天天的成長,最終成功的化形。
興許是由於他的本體是荷,荷青自幼長得乖巧可愛,他唇紅齒白,黑眸明亮, 皮膚滑嫩, 黑髮又直又順, 一張精緻的小臉簡直嫩得掐得出水。
荷青的衣服同樣是幻化而成, 主體部分是綠油油的荷葉, 只是在他後腰,幻化出了很大的一朵綻放的粉白色的荷花,好似腰間系了一朵大大的花。
淡黃色的花蕊會隨著荷青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幽幽的花香。
碧波湖的貝殼嬸嬸沒有子嗣,她特別的疼愛荷青。每次她為荷青梳好頭髮,都會給荷青戴上兩顆圓潤的小珍珠作為點綴。
年幼的荷青一直漂亮得雌雄莫辨。
曾經,他被碧波湖的小蝦表白過心跡,說是長大了要娶荷青當媳婦。只不過,小蝦得知荷青是男孩後,默默地流著淚放棄了。
可愛的荷青懵懂不設防,好幾次險些遭遇壞人的毒手。幸虧平時湖中眾人對荷青愛護有加,每每都及時阻攔成功。
貝殼嬸嬸氣憤地趕走壞人,心疼地揉了揉荷青的腦袋,提醒荷青不可以遠離碧波湖,不可以給來歷不明的奇奇怪怪的人帶路。
除了貝殼嬸嬸,時不時的,鯉魚姐姐和水草姐姐也會教育荷青,不能隨意讓別人碰荷青的身體,男的女的都得多小心。
後來某天,荷青生了一場大病,貝殼嬸嬸心急如焚。碧波湖的藥醫對荷青的病情無能為力,貝殼嬸嬸背著荷青爬山涉水,走了好遠的路,去了隔壁又隔壁湖的老神醫那兒。
也是那一次,荷青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他的體質非常特殊,他可以孕育後代,他能夠誕下蓮子延續傳承。
老神醫告訴荷青,他必須要學會保護自己的身體。
這位老神醫成為了荷青的師父,他教了荷青不少的藥理。可惜,荷青天分不高,學會的並不多。
老神醫是一條喜動不喜靜的水蛇,他熱衷於外出採藥,沒多久就又出了遠門。他臨走前留給荷青一些簡單易懂的藥書,看荷青有時間慢慢學慢慢看,學會多少算多少。
聽著師父出行前的叮囑,荷青不由犯愁:「師父,如果以後不小心被別人碰了身體,我該怎麼辦?」
師父淡然回答:「這個得看具體的被碰的位置和範圍。」
老神醫提醒荷青,切不可以讓心懷不軌的人脫掉荷青的衣裳。同樣的,假如有居心叵測的人在荷青面前不穿衣服,必須馬上避開。最重要的是,不能和不相愛的人做那些床笫之私的事情。
荷青揚起臉問師父:「師父,怎麼才能看出對方是不是心懷不軌?」
荷青又問:「師父,你說的最重要的那條,可我不懂床笫之私是什麼。」
老神醫一臉從容:「等你長大,自然就明白了。記得要聽你貝殼嬸嬸的話,她會保護你。」
老神醫的話一點兒沒錯,貝殼嬸嬸得知荷青的身體不同尋常之後,保護荷青保護得更加嚴密了。
不僅如此,碧波湖的眾人對荷青安全也是十二分的關注。
她們嚴肅地告訴荷青:「離不認識的人遠遠的,那些認識的,也得多一個心眼。壞人碰了你,會對你做很壞的事兒。而那種事你只應該和喜歡的人做,那個一生一世要在一起的人。」
荷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師父說過,不能隨便讓男人碰他的身體,不能讓男人脫他的衣服,更不能讓不相愛的男人進入他的身體。
可偏偏,怎麼進入,從那兒進入,師父從沒告訴荷青。
老神醫大手一揮,留給荷青一本珍藏古書,他意味深長地告訴荷青,這本書等荷青長大再看,一切就明白了。
然而,三百年過去了,荷青好像還沒有怎麼長大,至今保持著十五六歲的樣子。以至於師父給荷青的那本書,他至今沒看,認為時候未到。
於是,這一天晚上,荷青家中半夜掉下來一個人,荷青的心情極其複雜。他下意識地拽了拽里衫,里衫破掉了,他沒來得及用靈力修補。
荷青身上沾染了血跡,鮮血映得他的皮膚異常的白皙。這並不是荷青的血,是剛才他被對方碰到時蹭上的。
荷青的心跳很快,方才他躲至柜子後方的剎那,他下意識朝著倒塌的床的方向瞄了眼。時間短暫,他的視線匆匆的一掃而過。
他看到了一個男人,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渾身是傷,表情相當的痛苦,他的肚子上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清晰可見。他的指尖冒出了鋒利的指甲,指甲不斷的在自己身上划過,使得傷勢加深,血淋淋的特別恐怖。
荷青的里衫毫無懸念是被對方的爪子劃破的,他皮膚上的血,也是剛才對方蹭過時,沾染的血跡。
荷青下意識地環住自己的身體,他覺得自己這會兒有點奇怪。抹在身上的血,好似有魅惑的效力,誘得他的身體在隱隱的發燙,呼吸不由急促。
他不禁想起鯉魚姐姐說的那些被人碰後的可怕故事。
天降一個大災難,他被不穿衣服的男人碰到了自己的身體,偏偏他的身體還在發熱。他是不是要懷孕了?他如果孕育了蓮子該怎麼辦,他連孩子父親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是不是該去問一問年輕男人姓誰名誰?
怎麼辦?怎麼辦?
荷青心慌意亂。
鯉魚姐姐曾對荷青說:「如果有混蛋膽敢隨便碰你,就滅了他!讓他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
只是,荷青心驚肉跳地瞅了瞅被破壞得面目全非的家,他和對方的戰鬥力恐怕不在一個水平,他打不過的可能太大。更何況,老神醫教荷青的是行醫行善,雖然也教了荷青如何下毒,但荷青對著一個血流不止的傷患實在下不了手。
荷青在煩惱要不要手起刀落,除掉這個他肚子興許會孕育的蓮子的不知名的父親的時候,在他家一番大肆破壞的年輕男人猛然幻化了形態,一條渾身漆黑的大蛟騰空而起。
痛苦的咆哮頓時震得荷青頭暈目眩。
荷青不自覺地捂住了耳朵,好可怕的破壞力,滅口什麼的,還是不要想了,肯定遙遙無期。
那麼,他要不要採用水草姐姐說的那個辦法?
水草姐姐那會兒憤憤然地雙手叉腰:「誰敢碰你,就要讓誰對你負責!他有本事占有你,就必須扛起責任,賺錢持家,養你養孩子!」
荷青握拳,水草姐姐說的有道理,他要和對方好好的談清楚,他們以後的生活,以及一同撫養蓮子的事情。
但遺憾的是,荷青正處於一個雙方不太容易交談的情況,對方衝出了碧波湖,衝上天空去了。
荷青發愁地抬頭往上望,他不會飛,根本上不去,偏偏他又忘了問對方什麼時候再下來。他們需要約個具體的時間,兩人促膝長談。
就在荷青琢磨對方何時再下來之際,他頓感頭頂一黑。衝上天的大黑蛟又直直的掉了下來,好死不死的再次砸到了荷青的家。
幸好荷青躲避及時,才沒有被體積龐大的大黑蛟砸成荷花餅。
以大黑蛟當前的情況,荷青覺得,對方沒有精力和他談論將來。
大黑蛟就這麼一會兒化作原形,一會兒化作人形,一會兒衝上天,一會兒又掉進碧波湖,反反覆覆地折騰。
好幾次,荷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生怕大黑蛟一不留神摔偏了,摔到泥地,把自己給摔死了。
待到天蒙蒙亮,大黑蛟仍在折騰,只不過這個時候,他早已沒了力氣再往天上沖。
大黑蛟痛得越來越厲害,難受得滿地打滾,他的力氣漸漸的弱了,連同傷害自己的力道也一併降低。
荷青頂著一片碧綠的荷葉,看著不遠處的大黑蛟。
他鼓起勇氣正要上前,卻被貝殼嬸嬸焦急地攔住:「不能去,太危險了。那可是蛟,蛟族向來很兇殘。」
蛟和龍不一樣,龍會騰雲駕霧,蛟通常生活在水中。蛟族的性情出奇暴躁,常常被稱作惡蛟。無數不多的蛟在歷經了千年的修行以後,能成功化作龍角,直衝上天,成為龍。
蛟喜歡圈出自己的領地,占水為王。這隻來歷不明的黑蛟第一次出現在碧波湖,處於安全考慮,不可輕易的靠近他。
荷青猶豫,他心知貝殼嬸嬸這番話是關心他,而且,他學藝不精,救人估計也是一名庸醫。
但是,荷青擔心,大黑蛟照此下去,遲早會血盡力竭而亡。
荷青摸了摸荷葉小口袋,抓出一把相思子,他數了數,取了十四枚。他看黑蛟總是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大概吃了某些不能吃的東西。不如就先吐一吐,沒準全部吐出來,大黑蛟就輕鬆了。
於是,荷青行醫生涯的第一個病患,就是自己興許會有的蓮子的不知道名字的爹……
平時,荷青僅在自家小院內種一種藥草,並未上岸。主要原因是岸上環境陌生,很不安全,而且荷青將藥草種在岸上,不可能隨時守著它們。珍貴的藥草沒有人看管,被別人挖走了也不知道。
正因如此,那些需要種在岸上的藥草種子,荷青一直不曾碰過。
至於餘下的田地,荷青和大黑蛟有必要種植一些湖裡的糧食,作為他們日常的食物。不然的話,糧缸空了,他們就要餓肚子。
若是向左鄰右舍購買,不單單需要錢,而且也得別人有剩餘才行。若是上岸購買,荷青人生路不熟,涉及錢財之餘,同樣也必須面臨自身的安全問題。
荷青輕輕地晃著手中的兩節蓮藕,他一邊畫一邊給大黑蛟解釋:「這一塊作為藥地。師父留了一些藥草給我,它們現在不適合移植。所以藥地就在原來的範圍上擴大一些,保持已有的藥草不挪動。」
說完這些,荷青抬頭看向大黑蛟,等待大黑蛟的回答。
黑璽默默地點點頭,這裡是荷青的家,由荷青安排就好。他不過是這個家的住客罷了,荷青完全可以不用和他說那麼多。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6s 3.560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