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率不足無法及時看到新章o(n_n)o 對碧波湖的眾人而言, 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灰蛟很強,他設置的機關也很強,岸上的妖怪必定會受到阻攔, 暫時不能再接近碧波湖。
荷青和貝殼嬸嬸並未出門,所以目前還不知道大黑蛟掌管碧波湖的這個消息。荷青離開家後,他的情緒一直不高,他又累又困,剛邁入貝殼嬸嬸的家門就已感到了深深的倦意, 他腦袋一偏, 倚在小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貝殼嬸嬸憂心荷青的情緒低落,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荷青的心裡肯定不好受。於是她留在家中陪伴荷青,也沒有出門。她一邊翻看藥醫開的方子,一邊琢磨接下來該如何安排。
大黑蛟不承認他和荷青的關係,令貝殼嬸嬸相當氣憤。不過,待她稍微冷靜後, 不由斟酌,大黑蛟不認就不認,以後孩子也不會叫他一聲爹, 荷青正好藉此機會與大黑蛟斷絕往來。
只是可憐了荷青平白無故的遭到這些飛來橫禍。過段日子,貝殼嬸嬸會帶著荷青外出避一避, 不能讓左鄰右舍對荷青指指點點說那些難聽的話。
他們究竟在什麼地點落腳, 她尚未考慮好。
貝殼嬸嬸思索之際, 鯉魚和水草慌慌忙忙地跑上前, 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焦急。
「貝殼嬸嬸,不好了!」水草左右看了看,說道,「荷青呢,他現在在哪兒?」
貝殼嬸嬸聞言輕輕地挑了挑眉,難不成大黑蛟混蛋至此,將侮辱了荷青的事兒大咧咧地說了出去?大黑蛟不肯負責就夠可惡了,還出言詆毀荷青,這讓荷青以後怎麼辦?
儘管內心無比的焦躁,貝殼嬸嬸表面上仍然表現得分外平靜,她當即放低了聲音:「別嚷嚷,小聲點兒,荷青很困,已經睡著了。水草丫頭,出了什麼事,這麼慌張?」
水草還沒開口解釋,鯉魚不屑地冷哼一聲:「還有能什麼事,就是荷青救的那條黑蛟。哼,他不是個好東西!」
貝殼嬸嬸聞言心底咯噔一聲,她掩蓋住眼中的不安,輕聲問道:「究竟怎麼了?」
「貝殼嬸嬸,」水草牽住了貝殼嬸嬸的手,「你肯定猜不到,那條黑蛟他手中握有灰蛟的信物,還懂得控制信物的咒語,他掌管了碧波湖。以後,我們這兒的大凡小事,恐怕都得由他管。」
當然,水草提及的只是其中的一方面。
大黑蛟來了之後,他們和岸上妖怪如何相處,是休戰還是開戰。碧波湖的管理的條條款款,要不要修改,如何修改,這些全是大問題。
鯉魚之所以不爽大黑蛟,是因為大黑蛟不知道知恩圖報。
此前,大黑蛟弄壞了荷青的家,還咬傷了荷青。大黑蛟當時發狂又病重的模樣,並沒有多少人樂意接手大黑蛟這個麻煩,最後是荷青幫了大黑蛟,領了大黑蛟回家照顧。
現在大黑蛟醒來,身體好轉了些許。他有了灰蛟信物,又露出了一張帥臉,毫無懸念的,碧波湖不少男男女女出於方方面面的目的對他神魂顛倒。
這些妖怪積極的邀請大黑蛟前往他們家中留宿,他們備了好酒好菜和完好舒服的房間,要多熱情有多熱情,和當初不聞不問的態度是天壤之別。
在這樣的情況下,大黑蛟沒提要為自己的恩人荷青修建房子,讓荷青有個地方遮風擋雨,而是換了一個地方居住療傷。
大黑蛟的做法,讓鯉魚非常生氣。
鯉魚雖在荷青家中停留的時間不長,但以她對荷青的了解,她相信精心照顧大黑蛟,讓大黑蛟情況好轉的人絕對是荷青。大黑蛟掌管了碧波湖,不說表達謝意,他連荷青的名字都不曾提起,加上荷青和貝殼嬸嬸沒有出現,鯉魚心裡始終不舒服。
鯉魚拽著水草跑到荷青的家裡打探情況,驚覺荷青的家更亂了,破壞程度更加嚴重。荷青和貝殼嬸嬸不在,於是,鯉魚又拽著水草,一路跑來貝殼嬸嬸的家,生怕他們出了意外。
貝殼嬸嬸得知事情經過,先是安了心,大黑蛟沒有說出他和荷青的的隱秘私事。隨之而來的問題是,大黑蛟掌管碧波湖,她要不要帶著荷青離開,她什麼時候帶著荷青離開?
她一是避免荷青看見大黑蛟會不開心,二是防止荷青的情況被人覺察。她不管大黑蛟帥不帥,厲害不厲害,反正她不想這個壞蛋再靠近荷青半步。
荷青得知大黑蛟留宿別人家,不知道會有多失落。
貝殼嬸嬸和鯉魚她們說了一會兒話,前腳剛送她們走,後腳就發現荷青醒了。
荷青揉了揉眼睛,望了一眼屋外:「我好像聽到鯉魚姐姐她們的聲音了。是她們來了嗎?」
貝殼嬸嬸點了點頭:「她們過來問問,這兒還缺不缺東西。我見你睡著了,就沒有叫醒你。」
荷青常與鯉魚和水草見面,並未將這般小細節放在心上,反正大家都在碧波湖,找人十分方便。
貝殼嬸嬸清洗藥材,荷青蹲在她的身邊幫忙。
荷青好好的睡了一覺,精神恢復得很快。儘管想起大黑蛟,他心裡隱約有點沮喪,可他迅速振作了精神,他不能悶悶不樂的活著,那樣活著不快樂。
荷青從小到大沒見過自己的爹娘,不知道自己出身在什麼地方。就算如此,他現在也開開心心的長大了。
他遇到了疼愛他的貝殼嬸嬸,還有關心她的水草姐姐和鯉魚姐姐。碧波湖眾人對他十分友善,沒有因為他的體質不同,而惡言相對。
他還有一位老神醫的師父,可惜的是他沒能學到師父的多少本事。正因如此,他相信,困難的坎兒總能邁過去。
三天後,荷青再一次見到了大黑蛟。大黑蛟直接找上門,他心煩氣躁地站在貝殼嬸嬸家的門外,貝殼嬸嬸堵在門口,堅決不讓他進屋。
貝殼嬸嬸微微地仰著下巴,她深知大黑蛟的戰鬥力強,也明白自己根本打不過他。可她必須保護荷青,這個念頭給了她莫大的勇氣。
「有什麼事嗎?」貝殼嬸嬸一見大黑蛟頓時心情轉陰。她陪在荷青身邊,不意味著她不打聽碧波湖零零散散的瑣事。
這些天,大黑蛟一直在換地方居住,誰也留不住他。尤其是半夜,半夜的大黑蛟脾氣相當火爆,臉色陰沉得嚇人,似乎碰一下就能炸,讓不少討好大黑蛟的妖怪心驚肉跳。
貝殼嬸嬸不關心大黑蛟住了哪些地方,大黑蛟的生活與她無關,她只求大黑蛟不要再打擾荷青的生活。
黑璽緊盯貝殼嬸嬸,眼神特別危險。他可以毫不費力地教訓貝殼嬸嬸一頓,但他並不願這麼做,他覺得自己若是這麼做了,那隻小妖怪會不高興。
他不希望小妖怪不高興。
黑璽此次厚著臉皮上門找荷青,是因為他夜裡睡不安穩。自從歷劫失敗,黑璽情緒愈發不穩定,精神狀態非常糟糕。他難以入睡,周遭的氣息令他抓狂。
留宿荷青家的那夜,黑璽縱是昏迷,仍對荷青的淡淡香味記憶猶新。荷青能夠讓他的心安靜,回歸平靜。
眼下,一個扇貝妖怪擋在了黑璽前方,她顯然不同意荷青和黑璽見面。黑璽明白貝殼嬸嬸對他的看法,他否定了和荷青的關係,貝殼嬸嬸相當的反感他。
黑璽這些天稍微打聽過荷青的情況,荷青的體質確實能夠懷孕,但荷青也並不至於碰一下就懷孕。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對荷青做了能讓對方懷孕的事,他沒有哪方面的感覺。偏偏貝殼嬸嬸的態度,咬定黑璽是不負責任的禽獸。
荷青聽得門口有人說話,他好奇地探出頭一瞧,不偏不倚的撞見了被貝殼嬸嬸堵在門外的大黑蛟。
大黑蛟比起之前更加的疲憊不堪,興許是睡覺沒睡好,整個人顯得沒精神,黑眸少了一分凌厲。
荷青剛想開口詢問大黑蛟怎麼來了,是不是有事找他,貝殼嬸嬸果斷地先說話了。貝殼嬸嬸也不冤枉大黑蛟,她如實地告訴荷青,大黑蛟這些天在哪些妖怪家中留宿過。
荷青聽完名字陷入了沉默,其中不乏碧波湖的美人。大黑蛟在他們家裡留宿,也許會像碰他一樣碰了其他人。
他不樂意地撅起嘴,大黑蛟也會和別人有長得好看的孩子,他不高興。
黑璽敏銳發覺荷青的情緒變化,荷青本身很好聞的味道也瞬間變淡。黑璽不走,貝殼嬸嬸不好動手趕他,氣氛一直僵持著。
片刻,荷青說道:「貝殼嬸嬸,讓他進屋吧,我有些話想要和他說。」
貝殼嬸嬸犯愁地看了看荷青,又看了看大黑蛟。確實,她這麼把大黑蛟堵在門外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這會兒,已然吸引來了諸多的妖怪的圍觀。
她嘆了口氣,側過身,終於放大黑蛟進了門。
接下來的時間,屬於單獨聊天的荷青與大黑蛟,貝殼嬸嬸留在裡屋的門外。她對荷青千叮囑萬囑咐,一旦荷青感到不對必須立刻呼救,不管能否打贏,她都會衝進屋救荷青。
荷青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儘管貝殼嬸嬸懷疑荷青也許依舊不明白自己的話,此刻也沒有另外的辦法。
房門合攏,荷青還沒開口說話,就已被大黑蛟摟在了懷中。大黑蛟的呼吸落在荷青的頸側,他的情緒逐漸從起伏不定轉為了平緩。
荷青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起初是準備告訴大黑蛟,他不會纏著大黑蛟,他能夠自己撫養蓮子。偏偏眼下,他無法說出口,而是抬手拍了拍大黑蛟的後背。
「出了什麼事嗎?」荷青問道。
黑璽沒有回答,他摟著荷青,困擾了他幾天的不穩情緒好不容易趨於穩定,荷青的氣味讓他倍感舒坦。
果然,他來找這隻小妖怪是正確的決定。
荷青略感為難地挪了挪身體,他和大黑蛟既然不能成為家人,那麼他也不能再和大黑蛟如此親密。他正欲推開,意外聽得大黑蛟的聲音放緩:「就這麼,讓我抱會兒。」
荷青頓了頓,伸手攬住大黑蛟溫暖的身體,應了一聲:「好。」
貝殼嬸嬸在門外等了又等,屋內始終安安靜靜,她等了許久既沒有聽到荷青呼救,也沒有見到荷青出來,她完全不了解裡屋的情況,所以她並不知道房間內的兩個人早就摟在一起睡著了。
大黑蛟幾天沒休息好,幾乎是倒頭就睡,荷青並不算太困,他倚在大黑蛟的懷裡合眼小憩。
荷青默默地把立春雨水的作用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現在和大黑蛟是不是同房?他們住在同一個房間,睡在同一張床,應該算是同房吧?
等到他肚子裡的小蓮子出生後,他和大黑蛟各飲一杯立春的雨水,他們是不是很快又能夠有第二個孩子?
荷青一邊琢磨著立春雨水的收集,一邊放下了藥書,重新端起藥罐子。他心情說不出的好,貝殼嬸嬸為他熬的補身體的藥湯咕咚咕咚全喝了。藥湯的效果十分明顯,如今的荷青自己每天都感到自己有使不完的勁兒,精神抖擻。
荷青面對翻了土的田地,他重新拿起藥書想了又想,忍不住徵求大黑蛟的意見:「我們要不要購買一些稀有的糧食種子或者播種特別的植物?」
荷青翻到藥書某頁,積極地指給大黑蛟看。大黑蛟掃了一眼書中的內容,隨即搖頭拒絕,荷青提到的這些植物不適合他吃。
其中有一種植物名為瓊枝,瓊枝也叫石花菜,生長在南海的沙石之中。它有紅白雙色,枝幹略微透明,口感十分的生脆,具有清熱解暑的藥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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