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率不足無法及時看到新章o(n_n)o 如今有了大黑蛟的承諾, 他們的生活一切如常, 瞬間安心了不少。但是, 他們心底對大黑蛟的畏懼有增無減,對這隻大妖怪的脾氣怕到了極致。
小蝦子偷偷地看了看牽著大黑蛟手的荷青,他不懂,大黑蛟明明那麼凶, 那麼恐怖,為什麼荷青卻不害怕大黑蛟。荷青長得可愛,性情也溫和,他確實沒料到荷青的膽子居然這麼大, 完全不怕大黑蛟。
他不由想起了這些天湖裡關於荷青的傳言, 心中倍感不舒坦。不少小妖怪鄙視荷青,說荷青為了討好大黑蛟無所不有,萬般討好,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
小蝦子不信他們的話,他不會懷疑自己的眼光, 他曾經相中的那個荷花小妖怪絕對不是那樣不正經的妖怪。
繞過了蝦群,荷青跟著大黑蛟再次往前走去。
荷青並不在意碧波湖滿天飛的謠言,貝殼嬸嬸給他說了:「清者自清, 那些嫉妒的聲音不聽也罷!」
此時, 荷青擔憂的是大黑蛟, 他與大黑蛟之間有一種莫名的感應。他們在湖面那會兒, 荷青突然發覺大黑蛟的情緒劇烈起伏, 大黑蛟頃刻間變得非常生氣。
荷青不明白大黑蛟忽然發火的原因, 興許是白蝦做了不該做的事兒,也許是大野豬的出現惹得大黑蛟不愉快。
前陣子,貝殼嬸嬸一直提醒荷青多加小心。碧波湖的紛爭將至,這裡就快亂了,他們的生活環境將非常不安全,荷青必須留意自身安全。
然而,碧波湖尚未徹底陷入混亂,大黑蛟跌進湖中,使得碧波湖處於一種萬分微妙的平衡狀態。
此番大黑蛟出手警告大野豬,荷青果斷地站在大黑蛟這一邊。且不說,大黑蛟的存在能讓岸上的妖怪不敢窺視碧波湖,而且大黑蛟是荷青的家人,他理應全力支持大黑蛟的決定。
別的妖怪皆對暴怒的大黑蛟避之不及,荷青卻積極地湊到心情不佳的大黑蛟跟前,陪著對方。
他每天與大黑蛟同住同眠,他能夠感覺到大黑蛟的傷勢不是表面那麼樂觀。荷青不願大黑蛟打架,唯恐大黑蛟的傷勢加重。
荷青和大黑蛟返回貝殼嬸嬸家時,鯉魚姐姐與水草姐姐也在。荷青見她們平安無事,開心地同她們打了招呼。荷青問了問她們之前所在的位置,關心她們是否被湖面的動靜影響。
相反,鯉魚與水草對荷青的安危格外發愁:「下次再有湖岸的妖怪上門宣戰,你不許跑到湖面之上。手無縛雞之力,還敢湊那麼危險的熱鬧!」
「不用擔心,沒事。」荷青笑得自信滿滿。他的目光轉向了身旁的大黑蛟,大黑蛟在他的身旁怎會出事。大黑蛟相當厲害,他也得盡力不給大黑蛟拖後腿。
鯉魚無奈地看了看荷青,又瞅了眼冷著一張臉的大黑蛟。她有太多的話要說,可惜不適合現在說。
她分得清輕重緩急,大黑蛟脾氣再不好,他也不會壓榨碧波湖的眾人。他的存在某種程度是碧波湖平安的象徵,大黑蛟在一天,碧波湖的領地之爭,就可得到一天的緩解。
大黑蛟態度明確,他對碧波湖的維護不言而喻,他出手深深地震懾了湖岸上的那些妖怪。
正因為如此,為了碧波湖所有妖怪的平穩日子著想,鯉魚暫時不打算找大黑蛟的麻煩。荷青喜歡這個傢伙,就繼續喜歡著。
但是,要是讓她得知大黑蛟欺負荷青,她絕對上門和大黑蛟理論,她才不管大黑蛟樂不樂意聽。
鯉魚和水草在貝殼嬸嬸家停留了小會兒,出門前再次叮囑荷青:「近幾天,你不要到處亂跑。河岸的那些妖怪不會善罷甘休。」
「好。」荷青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他每天都和大黑蛟朝夕相伴,他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傻乎乎的亂竄。反而是鯉魚她們要務必當心,尤其是鯉魚,最近不要出門打架,避免落入陷阱。
待鯉魚她們走後,貝殼嬸嬸這才揉了揉荷青的腦袋,頗感沒奈何:「你也真是的,不為自己著想,也不為小蓮子著想?」
荷青一旦遇險,那可是關係到兩條命。
鯉魚和水草不知情就罷了,荷青自己怎麼不考慮小蓮子的處境。河岸的妖怪上門挑釁,完全可以放心的交給大黑蛟應付。荷青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打架向來不懂章法,他湊上前做什麼。
貝殼嬸嬸教訓荷青,荷青在一旁乖乖的聽著。
黑璽不爽地挑了挑眉毛,別以為他沒聽出來扇貝妖怪的意思,含沙射影的罵他。荷青傻,他跟著荷青傻,絲毫不顧及小蓮子。
他這個即將當爹的大妖怪立在荷青身邊,荷青有什麼危險不危險的?憑那頭一身肥油的大野豬能打贏他?再來一百頭都絕無可能!
但黑璽不屑說這些,贏一頭野豬,不值得炫耀。
黑璽懶得再聽,轉身回了裡屋,荷青緊跟著他也進了裡屋。荷青合上屋門,抬手分外小心地碰了碰大黑蛟的身體:「是不是還痛得厲害,我幫你看看好不好?」
聞言,黑璽動作略微一滯。荷青清楚他的傷勢?
黑璽神色自若:「小傷而已,無礙。」
受傷的動物警惕心最高,更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受了傷,免得仇人在他虛弱之際給他致命一擊。
黑璽身為蛟族,哪怕他並未成功的歷劫成為龍,他依舊具備天生的高傲。他怎麼可能在受傷後,讓一個小妖怪瞧他的傷口。再說了,受傷就受傷,蛟族在戰鬥中長大,這種傷勢根本死不了。
偏偏,荷青並不這麼認為,他拉住大黑蛟的手,始終不放棄:「不行,得重新止血包紮。我聞到了血腥味,時間拖久了,傷口再度惡化怎麼辦?」
荷青揚起臉,迎上大黑蛟的雙眸。他的想法非常的明確,態度也非常的堅持,大黑蛟的傷口出了問題,絕不能置之不理。他當初就為大黑蛟清洗了傷口,敷了藥,他不會傷害大黑蛟,為什麼不能再讓他替大黑蛟止血療傷。
兩人相對無言片刻,黑璽褪下了上衣,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霎時擴散開來。黑璽的黑色外袍不僅堅固結實,還可隔絕氣息,將血腥味鎖在內部,避免泄露黑璽的傷情。
黑璽腹部那道最深的傷口震裂了,就在此前他出手攻擊大野豬的時候。傷口滲出的鮮血染紅了纏繞在腰際的布條,甚是觸目驚心。
按照黑璽的復原速度,他大可以選擇自行恢復。
他此刻退步,允許荷青替他清洗傷口,重新敷藥,再次進行包紮,只因他討厭麻煩。直覺告訴黑璽,荷青在某些問題上,相當的執著,他這麼耗下去不是辦法。
並且,近期多半接連不斷的有其他妖怪對黑璽宣戰,或者大野豬聯合另外的妖怪共同對付他。黑璽敷藥療傷肯定比自行康復來得快,這一點毫無懸念。
加之荷青見過黑璽的傷口,荷青是最清楚黑璽傷勢的人,隱藏也無用。既然荷青願意看,索性,黑璽就讓他看,起初更嚴重的傷勢,荷青都早就看見了。
荷青看到大黑蛟傷口滲出的血染紅了白色的布條,不禁面露擔憂。大黑蛟有傷,卻不得不與其他妖怪打鬥。
如果大黑蛟無所行動,碧波湖的形勢必定愈發危急,他和大黑蛟的處境也會變得特別艱難。他不能阻止大黑蛟出門。
荷青心急地採集了大量露水,動作輕柔的為大黑蛟清洗血跡。而後,他慢慢地一點一點的給大黑蛟塗抹藥膏。他眼下無比慶幸大黑蛟掉下來時沒砸了柜子,不然的話,沒有了師父留給他的藥膏,荷青對大黑蛟的傷口簡直束手無策。
他的動作極輕極慢,好像生怕弄疼了大黑蛟。縱是大黑蛟皮厚肉粗,不怕這麼點疼痛,荷青依然捨不得大黑蛟難受。
黑璽垂下眼帘,看著身前的小妖怪。荷青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好像他一碰即碎,好像他會痛得死去活來似的。他想告訴荷青,他沒有那麼脆弱,荷青犯不著一副如履薄冰般的緊張模樣。
然而,看到一個人那麼在意他,那麼關心他,黑璽暴怒後殘餘的不爽情緒,竟也逐漸平復了。
他就這麼看著荷青的一舉一動,放緩了思緒。
荷青敷藥結束,重新替大黑蛟裹上了乾淨的布條。整個過程,他顯得異常專注。
黑璽低頭就能瞧見荷青頭上的小珍珠,它們隨著荷青的動作在黑璽眼前那麼晃啊晃,時不時蹭過黑璽的臉或者碰一下黑璽的鼻尖。黑璽不耐煩,差點伸手將那兩顆珍珠從荷青的腦袋上拽下來。
之後,荷青強烈要求大黑蛟躺下休息,大黑蛟流了那麼多血,容易虛弱。只是荷青自己沒有躺在大黑蛟枕邊,他打開書櫃,翻出了好幾本老神醫留給他的藥書。
荷青挽起袖子勤奮苦讀,他一邊看還一邊記錄。
「當歸,川蜀的當歸,二、八月採集,肉厚且不枯的最好,用於失血過多。當歸二兩,川芎一兩……」
「熟地黃,微溫無毒,調理五臟沖和之氣,生津補血,治男子五勞七傷。用地黃切二合,與米同煮……」
「歸脾湯,益氣補血。用龍眼肉,炒過的酸棗仁……」
……
黑璽閉目養神,他聽著身邊的小妖怪念念有詞,正在籌備給他的補血大計劃。
大黑蛟所謂的修建房屋,當然不是搬起石頭一塊又一塊的重疊起來,而是使用靈力進行搭建。只不過,這陣子大黑蛟的身體狀態仍然不是特別理想,以至於荷青的新房子也無法一蹴而就。
荷青對修建新房子的進度一點兒也不介意,他和大黑蛟可以暫時住在貝殼嬸嬸的家中,然後慢慢地搭建一個完全屬於他們的家園。
由於出門前,荷青和大黑蛟並未討論過房屋修成什麼樣子,所以黑璽僅僅是將荷青劃分出的區域內的殘垣斷壁清理乾淨而已。之後,他坐在一旁閒著,荷青則是幻化出了兩節細細的蓮藕,在地面勤勞地畫圖。
荷青先是圈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區域,這是他們家的邊緣。緊接著,他在四方區域內分別標出了房屋的位置以及藥地的位置。他權衡再三,留下很大一塊田地,用於種植糧食。
老神醫交給荷青的藥草絕大部分可以在碧波湖底生存,有一部分則是必須種在岸上。老神醫專門貼了不同的紙條以示區別,提醒荷青種植時要多加留意。
平時,荷青僅在自家小院內種一種藥草,並未上岸。主要原因是岸上環境陌生,很不安全,而且荷青將藥草種在岸上,不可能隨時守著它們。珍貴的藥草沒有人看管,被別人挖走了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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