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膩了。我的女兒都敢挾持,不知道……」
打昏楊秋後,黑影生氣的發出一聲呵斥,與此同時,他收起了警用手槍,然後,才露出笑容,不好意思的衝著受驚過度的吳彤擠了擠眼,又乾笑著對王秋陽道歉。
「女兒,不好意思。爸爸來遲了,今天局裡正好有事查到了那個竊賊的歷史,所以耽誤了一下。」
「乾爹,不好意思。我來遲一步,差點讓你們受到危險,一會我請您老人家喝酒。」
王秋陽聽完,連忙擺手,故作生氣的瞪了一眼五官分明,長相頗為硬朗的中年男子,發了發牢騷。
「你來的不晚,反而太早了。再晚一些更好。可以直接來給你女兒收屍了!真不像話!!哼!!!」
「乾爹,您別生氣。是我不好。我平時工作太忙,顧及不了彤彤。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真的,請您相信我。」
吳鑫龍的心中很鬱悶,其實和女兒來看望餘暉是早就計劃好的事。誰料半途突然接到手下電話,秘制瓷碗的案子有重大突破,才迫不得已趕了回去。警局距離醫院又不是太近,於是,這一來一去也就耽誤了時間,要不然也不會變成這樣。
幸好,自己沒來的太晚,要不然,自己的掌上明珠要是出了事,那真就後悔莫及了。可是,誰又能想到在醫院裡女兒會遇到這種事呢?
一想到這些,吳鑫龍的心頭就有些惱火,這到底是什麼醫院,怎麼會讓探視的人遇到這種事?但更來氣的還是地上這個已經躺著呼呼大睡,如同死豬一般,意識不知道在哪神遊的犯人。
「真是氣人!明明穿著病人服,卻還敢要挾我女兒,這小子……」
吳鑫龍氣急之下,猛地一把就將楊秋的身體提了起來,抬起大手,作勢就要抽楊秋,但仔細一看楊秋的相貌,再目光一轉,瞟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病床,卻立刻吃驚的張大了嘴,半點吐不出一個字來。
只有親身女兒吳彤才看的懂此刻吳鑫龍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你爸怎麼了?」
王秋陽不解的望向身旁的吳彤。他對楊秋沒有半點好感,反而因為剛才之事更加厭惡,就恨沒人教訓楊秋。如今終於有人能替他教訓楊秋,高興還來不及,又哪會生氣,所以剛才其實是故意生氣。但看到吳鑫龍居然沒出手,王秋陽又露出了無法理解的目光。
「爺爺。我爸又在自言自語了。」
吳彤皺了皺秀眉,無奈的解讀父親的眼神,神色比王秋陽更困惑與不解,但隨著時間的漸漸推移,目光卻漸漸清明了起來,反而越來越亮,越來越好奇與興奮了,讓王秋陽看的內心痒痒,忍不住追問。
「彤彤。你爸在說什麼呢?快讀給爺爺聽聽。」
「爺爺。我爸說,這小子就是這次案子能有進展的大功臣。他為什麼要挾制我,我爸想不明白。」
「真的假的?就剛才那個小子?我怎麼看也不像什麼好人啊。我不相信。」
王秋陽聞言,眼中立刻露出不信之色,吳彤也連忙點頭應是,表示認同。
「是啊。爺爺,我也不相信。他剛才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我去問問我爸去。」說著,吳彤眨了眨眼睛,走到了還有些發愣的吳鑫龍面前,小聲的詢問了一下。
「乾爹。其實是這樣的。」吳鑫龍緩緩的點了點頭,大概明白這爺孫倆是什麼意思後,終於微笑著解釋道:「這小子是這次行動的功臣。上頭要是有獎賞的話,首功應該就是他,而且,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恐怕還會升職。
我不是太清楚這小子的背景,但他來歷可不簡單。以前據說是個神探,剛調到我們這裡的時候,我有一些印象,辦案能力很出色。但後來遇到一些情況,才開始漸漸埋沒。我了解的不多,差不多就這些。
而這次我們警隊能夠抓住五十年前那個盜竊秘制瓷碗的神偷,都是他的功勞。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知昨晚會有人偷竊秘制瓷碗這個消息的,但卻真的抓住了人。
那個老頭雖然摔死了,但有幾個負責接應的人已經被我們抓住了。等這小子出院,我打算讓他親自審問,畢竟他最了解內情嘛。」
「這麼說,你是打算好好獎勵這小子了,對嗎?」王秋陽聽明白了吳鑫龍的來意,不是太開心的問道。
「沒錯。」
吳鑫龍不假思索的點點頭,王秋陽和吳彤一聽就不高興了,立刻不約而同的出聲反對。
「那剛才的事怎麼說?剛才他可是……」
「就是。這種人你怎麼可以獎勵他!爸爸他剛才……」
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打斷了,「剛才什麼剛才!老頭,你還有臉說剛才?還有你,你這個又丑又沒修養的女人,要不是你們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能這樣嗎?我會這樣嗎?」正是楊秋的聲音。
本來楊秋就不是深度昏迷,無故挨了那一下,時間也差不多了,恰好醒來第一時間就聽到有人要獎勵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只有傻子才願意和即將到手的好處作對,於是,他趕緊就出聲解釋。
那其實本來就是一場誤會,楊秋可不希望把事情鬧大,看到吳彤和王秋陽被自己氣的臉色鐵青,又沒好氣的說道:「怎麼?很生氣嗎?不想再聽難聽的話,就趕快告訴我,我的東西在哪!」
「你的東西?餘暉,你有什麼東西在他們手上嗎?」吳鑫龍見楊秋醒了,立刻一改之前的不善,態度關切的將楊秋扶到了床上,露出詢問之色。
「你是……」
「你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摔壞了?怎麼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我可是你的頂頭上司警察局長吳鑫龍!怎麼,連這都忘了嗎?是不是從那麼高的樓上摔下來摔失憶了?要不要我叫醫生替檢查一下頭部?」
此言一出,吳彤和王秋陽都同時一驚,莫名其妙的向著楊秋看去。
「餘暉?爸,你剛才說他叫餘暉?」
「小子。你剛才不是告訴我和彤彤你叫楊秋嗎?怎麼我乾兒子叫你餘暉?」
吳鑫龍聽完,眼中立刻就有困惑的目光一閃而過,本來還很親切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露出可怕的凶光死死的盯著楊秋。
楊秋被吳鑫龍看的手腳發抖,內心發涼,立刻就感到不妙,不經意間,甚至還看到對方把警用配槍都給亮了出來,右手微微一動,似乎是要去拿,眼中更是仿佛還閃過了一道微不可查的殺機,不由得暗暗倒抽了一口冷氣,臉都變白了,如同一個死人。
「楊秋?你叫楊秋?不是餘暉嗎?這麼說,我女兒救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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