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雨一怔,見楊秋帶著面具,奇怪的說道:「你……認識我?」
楊秋渾身一顫,熟悉的記憶在腦海浮現,李曉雨自殺的事實如針一般刺進了心裡,鑽心的劇痛瘋狂向四肢百骸蔓延。他怔怔的望著李曉雨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曉雨見他呆了,心想:「不會是被自己迷住了吧?」摸了摸臉頰,只覺得隱隱發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餵。有你這麼看女孩子的嗎?你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嗎?」
楊秋回過神來,尷尬的解釋:「哦。不好意思。」歉意的低了低頭。
李曉雨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楊秋凝視李曉雨,見她天真可愛,一副不知世間險惡的模樣,心想:「若直接把吳辰俊的死事告知,恐怕會刺激過大,起到反效果。我已經答應要替吳辰俊了了這樁心愿。若李曉雨被我刺激的悲傷過度,恐怕短期內是不願意找其他男人嫁了的。
如此一來,我只能留在她身邊照顧她了。彤彤現在被楚龍語抓到了冰湖底下,一定每天都過得很痛苦,我不能在李曉雨身上拖累太久的時間。必須想個辦法讓她既不悲傷又能夠早點找個好人家嫁了才好。有了。」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是這樣的。
我是吳辰俊的朋友。我過來是要轉告你,吳辰俊已經在外面成親了。你還是找個別的好人家嫁了吧。」
李曉雨美目一瞪,不信的說道:「你說什麼!?阿俊他……他在外面成親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別騙我了。」
楊秋堅定的點頭,道:「這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事實就是如此。他的確成親了。我就是證婚人。」
「那他住在哪裡?妻子又是誰?」李曉雨不信的追問。
楊秋一怔,但隨即回過神來,信口胡謅:「他住在……」一言未畢,被中途打斷。
李曉雨道:「你和阿俊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們在哪認識的?阿俊多大年紀了,你知道嗎?阿俊最喜歡什麼?又討厭什麼?你和阿俊認識多久了?」一連問了六個問題。
楊秋再次一怔,在心裡吃驚的說道:「好厲害的小妮子。嘴皮子這麼靈,真傷腦筋。」隨便想了一串答案,說道:「我和吳辰俊是四年前認識的。在上一屆比武大賽會場。他有……」說到這裡,卻臉色一變,發現中計,恍然的望著李曉雨。
李曉雨揚起了右側的嘴角。得意的輕笑,說道:「怎麼了?答不出來了?哼哼。你根本就不是阿俊的朋友吧。」說完,她臉色一沉,生氣的瞪了楊秋一眼,把門重重的一推。欲要關上,卻把楊秋的手給夾了。
「啊!」
一聲痛叫迴蕩。那隻被門夾的手又紅又腫,手背上留下一條深深的印子。一塊半個手背大的疤痕進入了李曉雨的視野。
李曉雨一怔,心道:「這不是阿俊手背上的疤痕嗎?」抬頭看了一眼楊秋,右手倏地抓住了面具,用力一拉,扯了下來,只見心上人的臉清晰的浮現。
李曉雨意外的張開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但又想:「這可能是阿俊的惡作劇。」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故作生氣的說道:「真是的,阿俊。
你就不能別開這種讓我生氣的玩笑嘛。你看看你,弄疼手了吧?來。我給你拿點消腫藥擦擦。」轉身跑回臥室,將一個小瓶子拿了出來,倒出一些紅色的油,抹在指尖,小心翼翼的塗抹在那道紅印上。
一股清涼的感覺從紅油上傳來。劇痛越來越弱,就在紅油將紅印全部覆蓋了以後,終於完全消失了,如同從未出現過。
楊秋怔怔的望著李曉雨。不禁有些心動,暗暗的誇讚,道:「真是個好丫頭啊。她是真的對吳辰俊好。」但隨即想到面具已經被摘了,又臉色一沉。不安的在心裡說道:「糟糕!我的臉已經被她看到了。這下麻煩了。」
李曉雨把紅油放回臥室以後,疾奔回來,就在楊秋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噗的一下,投進了他的懷抱,深情的說道:「阿俊。我好想你。你不在的日子。我真的快要瘋了。我們成親吧,好嗎?
你上次出去的時候就答應過我了。你不會反悔的對吧?我只喜歡你。你別想把我甩了。除了你,這輩子我誰也不嫁。阿俊……」說話間,她居然主動放下女孩的矜持,紅著臉,嬌羞的將唇上了楊秋的唇。
一股香醇的感覺在嘴裡迴蕩。楊秋只覺得心跳加速,兩頰發燙,尷尬的將她推開,說道:「曉雨。別這樣。」
「為什麼?」李曉雨不解的看向楊秋,意外的目光在美目中流轉。
楊秋想:「雖然身份被她識破了,但我也不是不能拒絕她。只要讓她死心,一樣可以完成吳辰俊的囑託。」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不喜歡你。所以,我們不可以這樣。」
李曉雨不信的搖搖頭,笑道:「阿俊。你又在開玩笑嗎?這個笑話不好笑,我不喜歡。」張開雙臂又撲進楊秋懷裡,左手點在他右胸,一邊畫著圈圈,一邊柔情的說道:「阿俊。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嗎?就因為你和別人不一樣。
你雖然是推算術方面的大師,在帝國成名已久,但你卻沒有任何大師的架子。當初若不是這樣,我可能早就離開你了。但現在我已經離不開你了。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在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裡,我問過自己無數次,要是我失去了你,我該怎麼辦。
每一次的答案都是去陪你。所以,別拋下我好嗎?我是個孤兒。在帝國只有你是最親的人,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永遠的廝守,那我寧願去死。」
楊秋傷腦筋的皺起了眉頭,大感鬱悶,在心裡為難的說道:「糟了。這下麻煩了。她離開我,不是,離開吳辰俊居然要去尋死。我答應過吳辰俊絕對要幫李曉雨找個好人家,讓她幸福下去,她要是死了。我百年之後沒臉去見吳辰俊啊。該怎麼辦呢?」
他越想越頭大,越頭大越想解決此事,但見李曉雨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不似在說謊。又不知道該怎麼勸她,越來越著急,就在想的額頭泌出整整一排的冷汗之時,終於把心一橫,堅定的點點頭。推開了她,嚴厲的拒絕,道:「別說了。
曉雨,我已經愛上別人了。所以,我們分手吧。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些的,本來想借用他人的身份,既然被你看穿了,那我就只好實話實說了。曉雨,這個世界很大,我以前喜歡你是因為還沒見到真正的意中人。現在我見到了。也愛上她了。我們之間斷了吧。」
李曉雨難以置信的張開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見楊秋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冷漠之色,終於回過神來,傷心的抱住楊秋,不願的說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和你分開!阿俊,你騙人。你騙人!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要聽實話。」
楊秋越看越不忍讓她傷心,但又想:「長痛不如短痛。我若不能此時和她關係撇清,根本不能完成吳辰俊的臨終囑託。為了讓她以後能找個好人家幸福的生活下去,就算是做壞人惡人。也要做到底。」右手將她遠遠推了出去,冷冷的說道:「別自欺欺人了。這就是實話。」
兩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化成兩道淚痕流過臉頰在下巴處交匯,啪地一聲。落到地上,如斷了的感情覆水難收。
李曉雨難以置信的捂住嘴,悲傷的痛哭,拼命搖頭,不願接受。一絲期待的目光始終在眼中盤旋。
楊秋見到這道目光,更加不忍。但隨即又硬起心腸,更大聲更堅決的說道:「你還沒聽明白嗎?我再最後說一遍。我不愛你了。我們分手。」
李曉雨終於明白的點了點頭,跑進廚房,抱著桌子無聲的痛哭,越想越想不通,越想不通越接受不了,到了最後,深吸了一口氣,抓起水池裡的剪刀就要尋死。但就在這時,桌上的麵粉落入了眼底。
一段熟悉的記憶在腦海浮現。吳辰俊的笑顏越來越清晰,就在清晰到伸手仿佛就能觸摸的時候,一段早已忘卻了好久的話又一次清晰的在耳邊迴蕩。
「曉雨啊。你知道嗎?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愛的女人。我這輩子見過太多的女人,沒有一個像你這樣讓我心動的。我是個不幸的人,除了在聯邦有個失散了十年的哥哥,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希望我們以後能夠快快樂樂,倖幸福福的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分離。
但如果有一天,我跟你說我不再愛你了。曉雨,請你千萬不要相信那是真話。那可能是我遇到很危險很危險的事情了。我不想讓你受傷故意那麼說的。如果我有一天要離開你,那更證明了這件事的危險已經危及到了我的性命。」
一抹久違的笑容在臉上浮現。李曉雨破涕為笑,恍然著說道:「阿俊還是愛我的。他沒有拋棄我。只是我把當初的這些話給忘了。
他是算命師,但卻不能算自己的命運。原來是這樣。想必那些話是阿俊早就料到會有今天,才提前跟我說的。可這話不能點破。阿俊現在可能身不由己,不能說實話。我必須想辦法留在他身邊。」說完,她又看了一眼手上的麵粉,不禁心中一動。
楊秋見李曉雨跑進廚房以後久久沒有動靜,越發心軟,輕輕的說道:「不會給她刺激太大了吧?」後悔的跨出兩步,欲要收回剛才的話,讓李曉雨不那麼悲傷。但就在這時,李曉雨帶著笑容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雙手端著一碗湯,放到了客廳的桌子上。
隨後,她又回到廚房,蹬蹬蹬的端著一碗魚走了出來。接著,一道道樸實,卻很精美的小菜被送上餐桌。
就在餐桌上被堆了十六道家常菜以後,李曉雨跨近兩步,抓住楊秋的右手,將他拉到桌子邊坐下,給他倒了一杯酒,歉意的說道:「阿俊。我想通了。是我不對。你既然已經愛上別人,我就不該再纏著你,那只會給你帶來負擔,對吧?」
楊秋見她眼中居然沒了任何悲傷之色,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欣慰的點了點頭。
李曉雨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認真的說道:「但是阿俊。在分手以前,我希望能和你再一起吃一頓飯,紀念一下過去我們這麼久的這段感情。我先敬你一杯。」喝下了一小口。
楊秋欣慰的點點頭,道:「好。」也拿起酒杯,回敬了一杯,一口飲幹了杯中酒,只覺得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瀰漫心間,說不出的舒服,又倒了一杯,一口飲光。
李曉雨不甘示弱,學著楊秋將杯中酒喝完,又倒了一杯。
接下來的半分鐘,兩人推杯換盞,如同在斗酒,越喝越多,越喝越快。就在喝了第三十一杯的時候,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如潮水一般湧入了腦海。楊秋不支摔倒,砰地一聲,側倒在地上如死豬一般打著呼嚕大睡。
李曉雨放下酒杯,輕輕的推了推他,喊道:「阿俊。阿俊?阿俊!」見他毫無反應,又重重的推了推,再次呼喊:「阿俊。阿俊!阿俊?」見他原來已經睡死過去,終於露出了激動的笑容,站起身來,抱著他的一條胳膊,將他往床上拉。
三分鐘後,楊秋被李曉雨費盡力氣的拖上了床。
李曉雨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出去將房門關好鎖好,把窗簾拉上,坐到楊秋身邊,在他臉上親昵的親了一口,抽掉了腰帶。質樸的衣服掉落,露出一具讓無數美女都要羨慕嫉妒恨的酮體。她撲進楊秋的懷裡。
第二天,清晨,悅耳的鳥叫聲嘰嘰喳喳的迴蕩。柔和的陽光通過窗戶照進了屋子內。一股女人的清香瀰漫了整個房間。如絲綢一般順滑的觸感在指尖瀰漫。
楊秋睜開眼,醒轉過來,奇怪的說道:「奇怪。怎麼手上這麼滑……」一言未必,突然間看到李曉雨躺在身旁,嚇的臉色煞白,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全身仿佛被雷火劈中了一般,渾身都因為劇痛不受控制的顫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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