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聲巨大的廣播音在整搜飛船的房間上空迴蕩。
「尊敬的旅客朋友。尊敬的旅客朋友。感謝您乘坐本次航班。現在飛船已經距離目的地命運星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現在距離命運星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請大家在這一個小時裡抓緊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和物品,等到距離目的地還有十分鐘的時候,我們會發布新的通知。
屆時請大家整齊的排好隊伍,在一樓大廳的出口處耐心的等候。現在我們的一樓餐廳已經為大家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如果有需要,可以去那裡享用。希望您能喜歡。尊敬的旅客朋友,尊敬的……」
周熙臉色一變,著急的說道:「不好。還有一個小時飛船就要靠岸了。也就是說,我能不能完成這次任務,只有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要是再失敗,再放棄,被楊秋到了聯邦,那人海茫茫我要找他可就難上加難了。
更何況聯邦我人生地不熟,連個熟人都沒有,更不可能找得到。」終於露出凝重之色,堅定的一咬牙,沖了出去,越走越快,越走越遠,不一會又拐進了餐廳,向著餐廳內遠遠眺望,只見楊秋正帶著一個人慢慢悠悠的從南邊入口走入餐廳,似在挑選桌子。
他興奮的舔了舔嘴唇,疾沖了過去,但就在行了十多步以後,卻見側面不遠處左哲的身影竄了出來,不禁嚇得渾身一顫,又感到了絕望,說道:「有沒有搞錯啊!?都這個時候了。這過去這麼久了,你這個傢伙怎麼還老盯著我不放?就不能讓我好好的完成任務嗎?」
他越想越氣,越氣眼中殺機越弄,恨不得拔出光刀和左哲拼了,但見左哲越走越快,兩人相距越來越近,一股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威壓一般壓迫的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又泄氣的搖搖頭,暗嘆一聲倒霉,轉身逃走,鬱悶的說道:「楊秋啊。楊秋。
算你這小子走運。雖然你離開飛船以後,我是難找你了,但是總比現在丟命強。你喜歡戴著面具,那個要抓我的人,也喜歡戴著面具。難道你們倆有什麼關係嗎?我現在總算明白杜喆那傢伙為什麼願意花那麼大的價錢請我來殺你了。
那個要抓我的人是不是你的保鏢啊?為了不泄露保鏢的身份而故意表現的和你沒半毛錢關係?一定是這樣。該死的傢伙。早知道要殺你難度這麼大。打死我都不會接這筆買賣。現在好了。我帝國第一殺手的美名是毀了。唉……」
說到最後,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竟感到了委屈,越想越傷心,越傷心越不甘心,到了最後,流下了一滴眼淚,一個人默默躲進了倉庫,陷入了絕望。
但就在這時,一道靈感如流星劃破夜空一般划過了腦袋。
周熙抹掉了臉上的淚痕。看向前方一堆堆放在一起的空瓶子,若有所思的說道:「空瓶子?等等!等等!!我周熙能成為帝國第一殺手可不只是實力最強而已。在我當初還沒成長起來以前,我每次殺人靠的都不是實力,而是……」
一言未畢,從懷裡摸出了一個袖珍型的玉瓶,只有一指寬,他打開了瓶塞,只聞得一股濃濃的藥香撲鼻而來,臉色一變,轉悲為喜。露出越來越可怖的獰笑,說道:「哼哼哼哼!哈哈哈哈!我真是老糊塗了。
自從做了這帝國第一殺手,已經習慣執行任務都靠實力說話了,卻把當初的老本行給忘了。我有辦法了。」
餐廳內。南邊角落位置,楊秋把吳彤帶到一個橢圓形的靠窗桌前坐下,看了一眼窗外的優美宇宙景色,微笑著說道:「彤彤。還有一個小時就能回家了。我好激動啊。」
吳彤默默的點點頭。
楊秋從她面具下的嘴角看到了一絲微笑,站起身來,在她額頭親了一口。說道:「彤彤。我們回去就結婚吧。我們已經等了十年,我不想再等了。」
吳彤低下了頭,羞澀的點了點。
楊秋見她脖頸微微變紅,緊緊握住她的手,幸福的說道:「謝謝你。彤彤。那我們先吃早餐吧。」
吳彤輕「恩」了一聲,把頭壓得更低了,整截脖子嬌紅如霞,透出一股動人的吸引力。
偶爾經過這邊的一名男服務員不經意間瞥了一眼,不禁臉紅心跳,吞了一口口水,毫不掩飾的誇讚:「好美的脖子。雖然戴著面具,但有這麼美的脖子,一定是個美人。真羨慕她對面的那個男人啊。」
楊秋翹起了唇角,只覺得全身都被幸福的感覺洋溢,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但就在這時,吳彤肩膀一歪,砰的一下,磕倒在桌子上。
楊秋臉色一變,擔憂的把她頭抬起凝神細瞧,見她居然昏了過去,打入了一道罡氣。
半分鐘以後,吳彤醒轉過來,揉了揉太陽穴,吃力的說道:「泥鰍哥哥。我這是怎麼了?」
「你昏過去了。彤彤,你沒事吧?」楊秋關切的問道。
吳彤捂住了嘴,說道:「奇怪。我怎麼會無緣無故昏倒呢?泥鰍哥哥,難道我體內有什麼器官弄破了嗎?」
楊秋搖搖頭,肯定的說道:「沒有。我剛才查探了一下你的內臟,都很好呢。可能是精神問題吧。彤彤,你最近有什麼煩惱嗎?我看你現在好像很累。」
吳彤搖了搖頭。
楊秋更奇怪的拖住了下巴,說道:「那就太……」但一言未畢,突然間砰的一下,看到吳彤又腦袋一歪,昏倒在桌子上,吃驚的伸手按住了她的額頭,打入一道罡氣,查探她的體內狀況,發現各項器官都很正常,並無任何破損,露出了更深的疑惑之色。
半分鐘後,吳彤再次醒轉過來,道:「泥鰍哥哥。我又昏過去了?」
楊秋點了點頭。
吳彤歉意的說道:「抱歉泥鰍哥哥。讓你擔心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了,我……」一言未畢,只覺得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如潮水一般湧入腦海,砰的一聲,又昏了過去。
楊秋大吃一驚。把她扶起,又要打入罡氣讓她醒來,卻想起每次打入罡氣以後,她醒轉過來的都比昏過去以前更疲勞。終於改變了主意,讓她小心的躺在兩張椅子上,喊道:「來人啊!我夫人昏倒了!有醫生嗎?快來醫生幫我夫人看看!」
他這話一出,餐廳內用餐的其他人見到這情景,都紛紛熱心腸的互相詢問。
兩分鐘以後。一名穿著便裝的老中醫,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來,抓住吳彤的右手掐了一下脈,左手在她額頭按了一下,恍然的點點頭,說道:「先生。你內人沒事。只是最近吃的太油膩,引起的身體自然反應罷了。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自然反應?真的沒事嗎?」楊秋意外的問道。
那老中醫重重的點了點頭。
楊秋終於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了。」握住了那人的手,重重的上下搖動。
那老中醫呵呵一笑。擺了擺手,道:「這沒什麼。那我走了。」轉身向東面走去。
楊秋揮手送別。
那老中醫走了兩步,又停定下來,回頭道:「對了。以後在吃東西的時候,為避免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先生,請你注意一下你妻子的飲食。油膩的東西少吃,讓她多吃清淡的。這樣就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楊秋感激的點點頭,道:「好的。」站起身來,跨近兩步,真心誠意了鞠了一躬。
那老中醫轉身離開。
楊秋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吳彤醒轉過來,揉了揉太陽穴,歉意的說道:「泥鰍哥哥,我是不是又昏過去了?真是……」但一言未畢。被中途打斷。
楊秋左手按住她的嘴,給了她一個不要再道歉的眼神,然後,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不遠處的一個女服務員,喊道:「服務員!」右手打了一個響指。
那女服務員轉頭疾奔兩步到了近前。露出恭敬之色,歡喜的一低頭,說道:「客人,請問您想要點什麼?」
楊秋問道:「有粥嗎?」
「粥?」那女服務員一怔,但隨即回過神來,肯定的點點頭,答道:「請問您要什麼粥?赤豆粥,綠豆粥,還有……」
楊秋見她一口氣報了一串名字,心道:「那醫生說要吃得清淡,那最清淡的粥定然是最純的那種。」微笑著說道:「給我來一碗白粥就好。不要放其他東西。你要放,最多放點天然的糯米。」
那服務員微笑著離開。
不一會,一碗白粥端了上來。楊秋感激的對那服務員低了低頭,親自嘗了一口,發覺有些燙,挖了第二勺,放在唇邊吹了半分鐘,才把它送進吳彤嘴裡。
吳彤感覺一股甘甜的感覺入口,仿佛全身的疲憊感都轉眼間驅散了,忍不住愜意的讚嘆,:「好吃。」
楊秋見她精神好了不少,忙又挖了第二勺,放在唇邊吹冷,再送進她嘴裡,說道:「好吃就多吃一點。彤彤,大夫剛才都說了,你要多吃清淡的東西。知道嗎?」
吳彤會意的點了點頭。
楊秋臉上笑容更深,又挖了下一勺白粥,送進她嘴裡。
一個小時的時間,轉眼即逝。
「轟隆!」
一聲巨響迴蕩。地面仿佛地震了一般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就在所有人詫異晃動產生的原因之時,熟悉的廣播音在眾人頭頂響起。
「感謝大家乘坐本次航班。現在飛船已經順利抵達聯邦命運星機場,出口大門馬上將要打開,請大家有秩序的排好隊伍,保持著安靜下船。」
就在這道廣播止歇以後,一聲新的巨響在飛船的出口響起。
「轟!」
一塊長寬五六百米的牆壁從左右牆壁上分離,化作一個斜坡,連接在命運星的機場內廳。一排又一排齊整的遊客隊伍,在解說員的指揮下,有序的離場。
楊秋拉著吳彤的手,跟著大部隊走下飛船,進到了機場內廳,又從內廳轉入地下室,左繞右轉了兩次,通過一個雷射電梯到了機場的候機廳,行了三十多步,終於到了機場外面的巨大廣場,只見前後左右到處都是熟悉的建築,終於歡笑著和吳彤擁抱在一起,大聲的歡呼。
「太好了!我們終於回來啦!太棒啦!」楊秋激動的喊道。
一滴眼淚從左眼角滑落,落在了阿修羅面具上。吳彤也感慨萬千的點點頭,緊緊抱住楊秋,說了聲「謝謝」,然後,左手提著一個大袋子,右手拉著他飛快的往東面的一條繁華街跑去,興奮的說道:「泥鰍哥哥,先去我家。我想見見爸爸媽媽。」
楊秋微笑著點點頭,臉上洋溢著濃濃的幸福,說道:「你慢點,別把手上的秘制瓷碗弄碎了。那可是救了我們性命的好東西,我還要找個好地方安置它呢。」
但就在這時,吳彤踉蹌一步,砰的一下,摔到了地上。手上的袋子也脫手落在了一旁。
楊秋大吃一驚,心痛的上前,把她扶起,關切的問道:「彤彤,你沒事……」一言未畢,卻見她噴出一大口鮮血,血水居然是黑的,臉色一變,詫異的說道:「怎麼會是黑的血?難道中毒了?怎麼可能……」一言未畢,被中途打斷。
一股強烈的劇痛已經從五臟六腑如潮水一般的沖入腦海,把他吞沒。
楊秋一怔,只覺得這劇痛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居然難以忍受,臉色大變,露出了凝重之色,不安的調用罡氣抵抗。但這股劇痛早已加強了十倍。就在他剛剛想到要調用罡氣,並付諸於行動的時候,強烈的劇痛已經把他疼昏了。
「噗!」
接著,楊秋也不受控制的噴出一口鮮血。四周的行人見到這情景,都嚇得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跟在楊秋身後,相距十米左右的周熙,卻一臉的得意之色,激動的大笑:「果然還是老方法實用啊。」疾奔幾步上前,釋放出罡氣沖入吳彤體內,確認吳彤不出幾秒便會腸穿肚爛而死,終於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把她左手邊的袋子拎起,一步跨入人群,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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