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以後,大門再次打開。
「唰!」
一聲輕響迴蕩。楊秋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坐回王秋陽對面,道:「算你狠。說吧。老王。到底讓我幫你做什麼事?」
王秋陽微微一笑,把那個秘密盒子打開,拿出一個綠色的小瓶子和一堆碎片,說道:「把它們粘起來。用我手中的這瓶藥水。」
「就這麼簡單?」楊秋一怔,不信的問道。
王秋陽搖了搖頭,道:「當然沒這麼簡單。但事情就是這一件。只要你把它做好了,就沒事了。別以為把它們粘好很容易,這藥水很粘手,你要是不小心把部位沾錯了,就要撕開重新沾。
用力過大容易弄出新的碎片。我這瓶粘性很強,用力也不容易把粘上的碎片分開。你小心點弄。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說完,他左手拿起一塊碎片左瞧右看,皺起眉頭,似有所悟的點點頭,把盒子裡的碎片全部傾倒在桌上,右手拿起一塊碎片和左手的碎片比對,發現缺口不匹配,搖搖頭,放下碎片再找出新的一塊拿起比對。
如此這般反覆了十多次以後,他眉頭舒展,終於露出了笑容,把那兩塊碎片放在一起,右手食指沾了一點綠瓶子裡的粘液,將它們完美的粘合成了一體,說道:「看到了嗎?這活可不是男人適合乾的。本來小姐是打算親自和我一起乾的。女人心思細膩適合幹這個。
你別干看我干,動手幫我吧。記住,千萬別太用力。我本來完全可以請其他人幫忙。但這件東西太寶貴,絕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所以,只有請你幫忙了。」
楊秋掃了一眼一桌子的綠色碎片,抓起一塊,一邊凝視細看,學著王秋陽的樣子耐心的粘。一邊好奇的問道:「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很值錢嗎?」
「價值連城。」王秋陽毫不猶豫的回道。
楊秋越發的好奇,對一塊碎片搖搖頭,又換了一塊碎片和手中碎片比對,問道:「那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王秋陽道:「等粘好,你就知道了。」
楊秋道:「那你就不怕我把這東西泄露出去?」
王秋陽神秘的一笑,說道:「你一定不會
。」
楊秋心中湧起一絲疑惑。問道:「為什麼?」
「你粘好了你就知道了。」王秋陽賣了一個關子,回道,右手抓起一塊碎片,將其完美的與手中碎片結合在了一起。
楊秋又問:「就不能提前告訴我?」
王秋陽道:「提前告訴你就沒意思了。你粘好以後就知道這是什麼了。」
楊秋左手把碎片舉到了半空,見它外形極不規則。說不出像什麼,越看越好奇,越好奇越耐不住性子,忙加快了速度。
兩個小時以後,就在把最後一塊碎片完美的粘上時候,一個通體散發著幽綠色光芒的瓷碗浮現。其中一面並不完整,有一個明顯的缺口。缺口呈鎖孔的形狀,一眼看去。仿佛裡面蘊藏著什麼秘密,只要插入定製的鑰匙就能開啟。
楊秋認出這竟是秘制瓷碗,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說道:「這……這不是秘制瓷碗嗎?」
王秋陽微笑著點點頭。
楊秋抓住王秋陽的肩膀,追問道:「這麼說,彤彤讓你幫忙做的事情,就是和你一起把秘制瓷碗復原?」
王秋陽肯定的點點頭,說道:「沒錯。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不擔心你會把它泄露出去了吧?因為,你在它身上獲得了巨大的好處。現在工作這麼清閒。都虧了上次你把秘制瓷碗搶回來的功勞。」
說完,他把秘制瓷碗拿起左瞧右看。又上上下下的打量,見已經把它完美的修復。終於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露出滿意的微笑,說道:「太好了。終於趕在我出差以前把這東西修復好了。我也沒想到能這麼快。
我原定計劃把它修復好最少也要一天的時間。沒想到李長老你心思這麼細膩,觀察這麼細緻,速度還這麼快,只是和你一起用了兩個小時就弄好了。真是多虧你了啊。謝謝你啦。」把秘制瓷碗小心翼翼的收回了盒子裡,蓋上以後,塞給了楊秋,徑直往大門走去。
楊秋左手拿出盒子,右手拉住他,道:「你要去哪,老王!?」心中湧起強烈的不安,心道:「我這次不願去主動找你就是不願悲劇重演,只要秘制瓷碗不修補好,就不會再發生悲劇。但現在居然又修復好了,而且,這次還是經我親手幫忙。我絕對不能讓你遇險。」
王秋陽道:「出差。具體事情不方便告訴你。」拿開了楊秋的手,快步向著大門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遠,不一會已經到了門口。
楊秋著急的追了上去,就在王秋陽要跨出大門的時候,左手倏地抓住他肩膀,將他拉了回來。
王秋陽險些摔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幹什麼啊?」
楊秋認真的說道:「老王。你不能走。這次出差的事情就請假吧。」
王秋陽一怔,但隨即回過神來,露出惱火之色,說道:「李長老。你幹什麼要干涉我的事情?我雖然和你關係不錯,但也只是同事關係。我要出差不出差是我自己決定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來教我該怎麼做。」
楊秋搖了搖頭,解釋道:「老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這次出差能不能別去。你最近會有危險,要是去了,我沒辦法保證你的安全,你會沒命的。」
他這話一出,王秋陽再次一怔,意外的說不出話來,在心裡難以置信的驚呼:「我會有危險?這是什麼鬼?我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危險?」不信的搖了搖頭。
楊秋見他轉身又往大門走去,跨近兩步。超到他前面,擋住了大門,語重心長的說道:「老王。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是說真的。你真的會有危險。你不是修士可能不懂,但我很清楚。」
王秋陽道:「你別胡說八道了。真有危險你早點幫我去解決不就好了?再說了,要真有危險。最多這次出差我把滅殺者帶上就好。有滅殺者在,誰能對我構成威脅?敢來一個我打一雙。」信心滿滿的拍了拍胸口,仿佛還是壯年。
楊秋一怔,暗道:「對啊。我怎麼把滅殺者給忘了?雖然王秋陽過去死過兩次了,而且,都是在我的手上。但那過去兩次的王秋陽都是相當弱小的普通人。
雖然現在的王秋陽仍舊很弱小。但有滅殺者在,我完全不需要擔心啊。」越想越放心,終於露出了笑容,主動把路讓開,說道:「好吧。是我多心了。但老王你要記得剛才的話。把滅殺者給帶上好嗎?一定要帶上!」
王秋陽重重的一點頭,右手在他肩上一拍,道:「我知道了,李長老。我一定會帶上的,多謝你提醒。」把秘制瓷碗塞到他手上,說出了吳彤的去向,走出房間,左拐。往樓道盡頭行去。
第二天,楊秋接到博物館聯絡要來上班,早上簡單的梳洗完就急急忙忙的趕到了博物館。卻見吳彤沒有回來,借著一點空閒時間,撥打了她的聯繫號碼。
「嘟……嘟……嘟……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您好……」
一聲聲熟悉的電子合成音響起。
他臉色一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說道:「彤彤怎麼還不回來?」越想越著急。越著急越不願繼續留在博物館。
但就在這時,王秋陽昨日離開之時的囑咐在腦海中響起。
「李長老。那我去出差了。你把這個盒子好好留在身邊。等到小姐回來以後。交給她。記住,這事千萬別讓更多的人知道。還有。你以後最好隨身帶著盒子,我怕你丟了,要是你弄丟了事情可就嚴重了。這是必須要用性命守護的東西。拜託你了。」
楊秋鬱悶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我現在知道彤彤去了駭客星,但又有什麼用?我又不能去駭客星找她。萬一我去駭客星的時候和她錯過了。豈不是白去?而且,這秘制瓷碗還要帶在身上,真是太麻煩。只能在博物館等她回來了。彤彤,你萬千別有事啊!」
第三天,楊秋早上起床,簡單梳洗完畢以後,又如常的去博物館做事,隨時懷揣著黑色的盒子,等候吳彤歸來,卻見吳彤還是沒回來,又撥打了她的號碼,只聽耳邊又是機械的電子音在重複,越想越急,越急越憂,說道:「又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了,急死我了,我……」
但一言未畢,被中途打斷。
「王秋陽在哪?王秋陽怎麼還沒到綠皮星?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已經做宇宙飛船過去了嗎?怎麼還沒到。那顆星球並不遠,半天時間就能到了。他搞什麼鬼?」一道不滿的怒吼在整個一樓大廳迴蕩。
楊秋心中湧起一絲不妙的預感,疾奔出去,見大廳內一個頭髮銀白的中年男子正在大吼大叫,對其他工作人員指指點點,大發脾氣,左手抓住那人衣領,把他提到了半空,問道:「你吼什麼吼
。就不能安靜一點嗎?」
那人氣的臉色鐵青,指著楊秋的鼻子,罵道:「李長老。你拽什麼拽。快放我下來。不就是和小姐親近嘛。我也和小姐很親近。我問你,你有沒有看到王秋陽?那個老不死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跟我說好的,卻弄了半天沒去綠皮星出差。他到底要搞什麼鬼?」
楊秋臉色一沉,心中湧起強烈的擔憂,問道:「你說的是真的?王秋陽真的沒去出差?」
「廢話!」那人氣的渾身顫抖,吐沫星子亂飛,罵道:「要是他去了,我能被老闆臭罵一頓嗎?這老傢伙不知道死哪去了。你……」但一言未畢,被中途打斷。
楊秋越聽越刺耳,越看他越反感,心道:「這博物館真不會挑人,怎麼選了這種垃圾來當管理?」左手把他提的更高,往地上一砸,砰的一下,摔的他屁股開花,痛叫不知,陰沉著臉,聲音低沉的說道:「別再老東西老東西的叫。
王秋陽怎麼說也比你年紀大,你應該尊重他。而不是地位比他高就亂吼。尊老愛幼不懂嗎?」
「懂你媽個蛋!他沒把事辦好難道還是我錯了不成?」那中年男子雙目噴火,站起身來,指著楊秋的鼻子罵。
楊秋越聽越惱火,越惱火越著急,怕王秋陽真如自己所料遇到什麼事,右手抬起,啪啪啪的連抽他三個巴掌,抽的他雙頰浮腫,嘴角咧開,鼻子流血,問道:「現在清醒了嗎?」
「李老頭你居然敢……」那中年男子怨恨的說道,但一言未畢,又被中途打斷。
楊秋右手啪啪啪又抽了他三個巴掌,說道:「還不長記性?是想要再挨抽是吧?現在清醒了沒?清醒了就回答我,其他廢話我不想聽。」
一道恐懼的目光在那中年男子眼中浮現。他終於害怕的點了點頭,回道:「我清醒了。能別打了嗎?」
楊秋滿意的說道:「當然可以不打。但你必須給我保證,從今以後不准再對王秋陽亂吼亂叫。要尊重他。」
「我保證!」那中年男子嚇得不再說一個「不」字,忙虔誠的做出保證。
楊秋道:「很好。最後再拜託你一件事。現在立即給我出去找王秋陽的下落。你不是說王秋陽沒去出差嗎?那他一定去了別的地方。要是找不到他,你以後就別在博物館混了。我看到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明白了嗎?」
中年男子為難的說道:「李長老,你這是強人所難啊。」
楊秋雙目一立,不容置疑的說道:「我就是在強人所難。怎麼了?你做還是不做?」
說完,他右手攥拳,高高抬起,又擺出了要揍人的架勢。
那中年男子嚇得臉色大變,忙雙手合十,對他拜了拜,畏懼的說道:「別。千萬別再打了。我去找還不行嗎?」
「算你識相。」楊秋鬆開了手,把他扔在了地上。
那中年男子一抹屁股,轉頭就走,越走越快,越走越遠,不一會,已經出了博物館一樓大廳入口,不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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