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心煩意亂,又是焦急又是擔憂,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道陌生的輕響迴蕩。
&呀!」
那通往天台的大門開啟,那門衛一臉興奮的走了進來,目光和那壽伯一觸,便拔足加速走將過來,越走越快,越快越近,不多時,已到近前,就在相距還有半米的時候,右足一頓,停定下來。
那壽伯終於回過神來,壓下所有擔憂與不安,問道:「搞定了?」
&那門衛肯定的點了點頭,回道。
那壽伯雙眼一亮,追問道:「那女人是誰?告訴我。」
&人。都寫在這上面了。」那門衛進入天台以後雙手一直背負在身後,掌心正穩穩握著一卷資料,聽到那壽伯的問話,這才把左手收回面前,遞上材料,恭敬的說道。
那壽伯登時喜上心頭,眉梢唇角皆是難掩的笑意,左手一探,已把那資料搶到手中,正欲翻閱查探,突然間,一道好奇的問話聲響起。
那門衛道:「大人。我可以你問你一些問題嗎?」
&我看完了再看。」那壽伯搖了搖頭,道,只見他臉上皆是不願之色。
那門衛心中湧起一絲不安,道:「大人。不可以現在問嗎?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想要在你查看資料以前得到答案。」
&必那麼麻煩?等我看完了不行嗎?你走開。你有重要的事情,我也有重要的事情。你的事情肯定沒我重要。你先到一邊去,我一會看完了資料自然會來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你的資料讓我很滿意,我還會給你獎勵。現在別打擾我。」那壽伯不耐煩的道。
那門衛道:「大人,那你能提前說一下是什麼獎勵嗎?」
&前告訴你了就沒意思了。」那壽伯道。
那門衛搖了搖頭,道:「不會的。大人,我這個人和其他人不同。我若是心裡不能提前知道一些事情,我會心裡很不舒服。我心裡不舒服的話,就會容易抽風的。」
&風?」那壽伯道:「什麼意思?」
那門衛道:「就是亂來一通。我可能會出去告密,把我們之間的事情泄露給其他人。或者我可能會搞破壞,把這裡破壞的一塌糊塗,引起了動靜以後,讓大人你為難。我甚至還可能自殺。
大人,你千萬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仔細的查看我的個人資料。你不是用過我的通訊器嗎?現在我可以再借用給你。利用通訊器可以查到我的個人檔案。就在不久以前,大概也就是兩年前,我就自殺過一次。十年前我也自殺過一次。
所以,這次如果你不提前把獎勵告訴我,我可能也會自殺的。我知道我的性命不值錢,我若是自殺,對大人來說沒什麼影響,但這不是難免要留下口舌嘛。到時候上面的人說大人你怎麼出去辦任務把人給害死了。
雖然最後沒有證據證明是大人你害的,就算是有證據,也不可能起訴你。因為,我是自殺。責任都是我自己的。但這樣的話,大人你肯定也會被其他人菲儀的。大人你當然可以說不在乎,但是,你的家人肯定不會不在乎的對吧?」
那壽伯本來打算無視那門衛,但越聽越是不滿,越是不滿越是掃興,說道:「怎麼?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只見他眼中現出一道凶光。
&敢。我只是一個區區的小門衛而已,哪敢威脅大人你。雖然我現在的身份和門衛有些不同了,我是大人的代表,但是,這也是大人給了我的權力和機會。如果沒有大人,我現在依舊只是一個在外人眼裡,沒有地位的門衛而已,誰都可以踐踏。」那門衛嚇了一跳,搖頭道。
那壽伯道:「那你還要讓我提前告訴你獎勵?你就這麼沒有耐心嗎?年輕人,不要在我面前耍心思,你不是我的對手。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心思,我猜不出來嗎?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
你算老幾啊?敢跟我這樣說話?我告訴你,雖然我不是什麼總統,但是,我在首都的職位也不算低的。只不過我的職位沒有我上司高而已。我在我們的部門也是二把手。你應該知道二把手是什麼吧?
全聯邦有百分之八十的警隊,我可以任意差遣。包括你們命運星的警隊,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不得不聽我的命令行事。而且,我不需要任何的證明,因為,我的聲音就是唯一的證明。只要命運星的警察局局長聽到了我的聲音就會知道我是誰。
你可不要搞錯了。但是,畢竟你是一個新人,你第一次見我,你應該也是第一次面對像我這樣的大人物吧。我不怪你。別以為剛剛我說那些話,我就是在嚇唬你了。我可不是。我也不會嚇唬你。因為,我沒有這個必要。
如果你不是什麼門衛,而是星球長的話,就憑剛剛你跟我說那番話,我早就給你定罪了。明白嗎?現在我不追求。念在你是初犯,你不知者無罪,你就趕快離我遠點,讓我看完資料,我就給你獎勵,好嗎?」
&人。謝謝你的寬恕,你真是我遇到的所有大人物裡面最最有禮貌的,修養最最好的了。我剛才真的害怕。我以為你會殺了我呢。但是沒想到你只是教訓教訓我,我覺得很慚愧。我應該向你好好道歉。
但是在這之前,我還是想要說出我自己的心裡話。因為,如果我不說的話,我會對不起你。我不希望這種情緒積壓在心裡太久。我也希望大家你能夠理解我。因為,我也很不容易。大人。其實是這樣的。
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獎勵是因為,我想要心裡放心。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把喜訊及時的傳達給我的家人了。我的家人可是對我這次幫助你的事情很不安的。他們始終擔心你會殺了我滅口,但是我始終訓斥他們,說,這是不可能的,大人是好人,這種卑鄙的事情絕不會做。
是這樣吧,大人?」那門衛道。
那壽伯道:「那這和威脅有什麼區別呢?你這不是威脅嗎?你難道要告訴我,你這是請求嗎?如果這是請求的話,那我應該可以拒絕吧?那我拒絕好了。別擺出那張臭臉給我看。我討厭這樣的臭臉。你要麼跟我說實話,要麼就什麼也不要說,直接聽我的命令就行。
對了。如果你不遵從我的話,你可以把它當成是命令。明白了嗎?這是我以特派員的身份對你發出的命令,現在離我遠點,推到十米外,我把資料看完了自然會給你獎勵的。如果你再不遵從,那我可要懷疑你的忠心了。」
&人。你這是什麼話啊?什麼叫做懷疑我的忠心?我本來只是一個小門衛啊。我對你可是百分百的忠心的。要不然,我為什麼付出那麼多心血幫你完成任務,對不對?我完全可以藉此機會把事情一拖再拖好了。
只要拖下去,大人就肯定會擔心了。一旦大人擔心了,那我找個地方躲起來不就好了嗎?因為,到時候上面責怪下來,肯定不會我找我這個小門衛來問話,只會找大人你問話而已。換句話說,大人你是逃不掉的。而我卻可以避開所有的危險。
可是,我並沒有這麼做。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的真心嗎?大人啊。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對你真是付出真心的,我是絕對忠心的。你現在提前把獎勵告訴我,難道會有什麼重要的影響嗎?還是說,你現在告訴我獎勵的話,那些獎勵無法兌現嗎?
我明白了。大人啊。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完全不需要擔心什麼。因為,其實我沒有什麼太大的要求。即便是你不願意給我獎勵,那也沒有關係,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根本就沒有獎勵,剛才說的獎勵只不過是為了安慰我而已。
我只有一個小心愿,這件事情結束以後能夠跟隨在大人左右啊。這才是我的心愿。我想,這樣的心愿大人總不會不支持了吧?因為,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吧。大人只要點點頭,那我就可以跟你了。
大人你怎麼沒有回答我?這麼說,這樣也不行嗎?為什麼?這樣的要求應該已經很低了吧。難道說我跟著大人,大人你擔心不方便嗎?那完全不需要擔心。只要大人同意收我做心腹,我以後一定全心全意的對待大人,我會好好服侍好大人的。
大人啊。無論如何,請你不要拒絕我。因為,我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就只有大人你呢。大人你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星,我有一種預感,如果我現在不能跟著你,那麼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我可不想在大人你離開以後繼續做門衛。
當然了。大人你可以給我升官。比如走進辦公室,在哪個部門做一個小頭頭。然後就可以繼續幹下去,一路升官發財,平步青雲。但這樣並不是我的追求啊,大人。」那門衛失望的回道。
那壽伯大是心動,暗道:「沒想到這小子對我還挺忠心的。這傢伙的忠心應該是真的。如果是平常的話,我多半早就把他帶回方家了。因為,像他這樣的人,願意真心的投靠某個人是很難的。
現在又不是古代地球文明時期的時候,那個時候還是以忠孝為重要的道德規範,現在聯邦早已沒了這種約束。所以,我聯邦合同工越來越多,這也就意味著忠心度越來越低。因為,忠心度越是高的人,越不需要簽合同。越是不需要簽合同,越不會願意簽合同。
那如此一來,這樣的人最後願意投靠誰的話,那個被投靠的人就會受益。因為,這種人不投靠別人還好,一旦投靠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會被背叛。我在方家那麼多年了,也沒遇到這麼忠心的部下。
方家的那些人害怕我只不過是因為我的實力比較強,我的勢力比較大,我在方家又有兩個哥哥罩著而已。如果沒了這麼多的庇佑,我估計早就被下面的人背叛了。甚至,很多人早就騎到我頭上了。
他們之所以不敢這麼做,都是因為忌憚那些東西。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啊。如果我把則合格門衛帶回家裡,那麼,也就意味著,這個門衛會成為我的心腹。他雖然成為了心腹以後對我來說是好事,但也不全是好事。
或者可以這麼說,甚至還會有危險。因為,他知道我現在做了什麼事情。他知道了我冒充特派員的事情。他對我了解太深了。如果我不阻止的話,那麼他會了解我更多的事。那麼,如此一來,他會變成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可怕。
萬一他有個閃失,別人從他口中套出了我的把柄,那我以後還怎麼繼續在方家混?雖然有庇佑,但同時我也有了把柄,這些把柄給少爺或者老爺知道,那就是死罪啊。當然了,因為我有庇佑,死罪或許可以逃過,但活罪難逃啊。
到時候,我要是被老爺發配到了那些偏遠星球再也回不來了。那我不是完蛋了?我還想要繼續在方家做事呢。現在萬萬不可以在這種小事上出現問題。但這也就表示我不能對他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了。
不能有多餘的想法也就意味著,我不能帶著他回方家了。那該怎麼辦?讓他政府部門升官?開玩笑。我做不到。我根本不是什麼真正的特派員。如果我真是特派員,那倒沒什麼問題。但我畢竟不是啊。那該怎麼辦?
我要繼續和他一起這樣和平共處嗎?這也不行。如果我隨便編造一個理由離開,他等一個月或許不會有怨言,一年多半也不會有怨言,但兩年呢?肯定會有了。到了第三年就不只是有怨言了。他一定會受不了來找我。
而只要他來找我了,去了首都星發現並沒有我這個人,我和他的事情他難道不會曝光嗎?他肯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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