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牛大力他們也越來越適應白紀的生活。這些日子裡,他們齊心協力之下,幾乎將周圍半徑三公里的地方都搜尋遍了。從帝鱷到瑪君龍,牛大力他們見到了很多掠食者,對它們的生活習性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想要避開它們不是什麼難事。
而小白的尾椎骨也已經長好了,重新煥發出活力的小白甚至比受傷前還健壯了一些,這自然是多虧了牛大力的骨頭湯了。至於李美琪、方淑婷、瓦妮莎三人,體能也都還保持的不錯,並且也多少掌握了一些野外求生的技能。
可以說,現在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只要帶上足夠的食物,牛大力隨時可以帶著大家出發,向北方行進。
這一夜,牛大力早早煮好了魚湯,填飽了眾人的肚子。他已經決定明天一早離開這齣呆了有二十天的地方,向著北面的歐洲大陸進軍了。
圍坐在篝火前,牛大力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李美琪她們。
李美琪她們認真地聽著牛大力的講述,對於他的計劃,眾人還是很支持的。不過,就要離開這處還算安全的山洞,去到一個完全未知的地方,眾人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力,你覺得離開時機真的成熟了嗎?」李美琪目不轉睛地看著牛大力的眼睛問道。
&些天大家可能被暫時的安逸遮蔽了雙眼,已經忘記了快要來到的危險了。」牛大力看了看李美琪,低頭撥弄著手裡的軍刀淡淡說道。
&剛李美琪問我,離開的時機是不是成熟了。我覺得這個問題不好,你應該換個問題。」牛大力搖頭嘆道,「你應該問我,咱們選擇離開的時間是不是太晚了。」
&晚了?大力先生,為什麼這麼說呢?」方淑婷有些奇怪地問道。
牛大力從身邊撿了兩片有些發黃的樹葉,放到了李美琪身邊,解釋道:「大家也都看到了,這兩片棕櫚樹的樹葉已經有些微微發黃,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夏季已經快過去了,這裡馬上就是秋季了。」
聽了牛大力的話,李美琪似乎想到了什麼,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美琪你之前在北非呆過一段時間,對那裡的情況應該有所了解。」牛大力說道,「非洲北部靠近赤道地區的部分,氣候變化莫測。尤其是春夏交接的時候,更是雨水泛濫,行走困難。有時候,前一刻還是朗朗乾坤,下一刻可能就是狂風暴雨。在這樣的天氣下,要想保證每天的行軍速度是很困難的。」
李美琪點了點頭,接道:「大力說的沒錯,衣索比亞那裡的天氣就像他所說的那樣,無法預測。不過,我們現在所在的森林是幾千萬年前的熱帶雨林,我想未必和咱們印象中的一樣吧。」
牛大力沒有否認李美琪的話,他想了想說道:「如果真的是李美琪所想的這樣,那我們就更應該早點行動了。因為,只有儘快到達北半球溫帶地區,我們才能擺脫這悶熱的氣候,避免再次出現方淑婷小姐這樣的情況。」
眾人將目光投向了方淑婷,也理解了牛大力為什麼一直讓大家快些離開這裡。原來,這原始森林中早晚的溫差越來越大,沒有更多衣服保暖的眾人夜晚越來越難熬。
三個女人之中,李美琪和瓦妮莎身體素質稍好,暫時還沒什麼事。但是方淑婷前兩天卻受了風寒,病得不輕。幸好有牛大力這樣的專業人士在,通過就地取材,找了一些性溫熱的楊樹葉芽煮了給她吃,這才讓她轉危為安。
但是,經過這次的意外,牛大力知道已經到了必須離開的時候了。南半球正在由夏天向冬天過,天氣只會越來越冷,三女生病的可能也會越來越大。只有儘快去到北半球,才能避免這些問題。
牛大力的一番解釋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就是李美琪也不再提出反對意見了。其實她不想走的原因倒不是這裡的安逸,而是因為自己和牛大力感情正濃,有些不想遠行而已。
不過想想也對,自己和牛大力在這白紀的日子可還長著了,為了更好的生活,有些事是必須要去做的,看著牛大力寬厚的肩膀,李美琪暗暗想道。
&比,這把沙漠之鷹你拿著。一旦遇到襲擊,你和瓦妮莎二人提供一遠一近的火力,對團隊的幫助會非常大。」牛大力說著將手中的「沙漠之鷹」扔給了杜比,這小子經過這幾年的苦練,槍法已經不輸於其他僱傭兵戰士了。
借著月色,牛大力他們做好了一切準備,只等天一亮就出發。
第二天一早,第一縷陽光剛剛照射到牛大力身上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看了看身邊生龍活虎的小黑和小白,牛大力拍了拍它們的腦袋瓜,對它們褒獎了一番。
&力先生,你也醒了啊,我們兩個這就去取水吧。」杜比的聲音從洞外傳來,原來這傢伙比牛大力醒的更早,已經忙活了有一會功夫了。
看著杜比削尖了的幾根樹枝,牛大力讚賞的笑了笑,這小子雖然出去當了幾年僱傭兵,但是自己教他的求生技巧可一點也沒有丟掉。走在白紀複雜的原始森林裡,這是樹枝是十分必要的。它們不但可以作為支撐,還能作為武器攻擊一些小的生物。有杜比這樣的幫手在,牛大力也就有了更多的精力去做其他事情。
看著眼前的這片湖泊,牛大力知道,這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來這裡取水了。此時時候尚早,食草恐龍們還沒有從睡夢中醒過來,湖邊只有零星的幾隻貪玩的幼龍在嬉戲著。
走了沒多遠,牛大力就看到了一個龐大的身軀橫亘在西邊的一處湖面上,那是一頭帝鱷。這頭帝鱷似乎是昨天吃得太飽了,對岸邊的兩頭幼龍沒什麼興趣,只是步履蹣跚地在湖邊移動著,似乎在進行著清晨的散步。
兩頭幼龍也似乎沒有注意身邊的危險,就在距離帝鱷十多米的湖邊追逐著,嬉戲著。
看著眼前這和諧的一幕,牛大力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偉大。他悄悄對杜比招了招手,迅速灌滿了水離開了湖邊。不管以後如何,至少今天,這個早晨,掠食者和掠食對象相處得很融洽。
回到山洞的時候,李美琪她們三人也都已經醒了,正在整理著最後的行裝。牛大力和杜比將大部分重物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只留下了一些輕便易攜帶的物品給三女。五個站在山谷外,帶著一絲眷戀,離開了這處生活了二十來天的地方。等待他們的將是新的征程。
※※※
從山谷中出來,牛大力帶著眾人向著北方的那片森林走了過去。這裡,是眾人沒有踏入過的地方,距離他們穿越到白紀時的地點很遠。
牛大力一邊走著,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這片樹林的樹木較之他們前面遇到過的那些棕櫚樹、楓樹略小,但是密集度卻要更高,陽光幾乎完全被樹葉遮擋住了,這也使得牛大力他們更難辨別方向。
碰到這樣的情況,牛大力自然是早有經驗,他從一棵樹上切下了一截足有五六米長的,筆直的樹枝。然後就用這根樹枝作為眾人在森林中行走的定位。
每前進一段距離,牛大力就將這樹枝平著放在地上,作為路標。這樣只要眾人一直沿著樹枝前進,就不會被四周幾乎一模一樣的樹木繞暈了。
這片樹林中,偶爾可以在一些大樹底下看到一些菌類。對於牛大力來說,這些自然是美味可口的佳肴。分辨菌類是否有毒的方法簡單而有效,當然這方法並不是大家一直認為可行的顏色辨別法,而是牛大力自己研究出來的溫度辨別法。
眾所周知,毒蘑菇的辨別方法不外乎兩種,一種就是顏色辨別法;另一種則是環境辨別法。可是現實情況是,並不是所有的辨別方法都能一言蔽之的。
顏色辨別法很好理解,比如通常大家所說的鮮艷的蘑菇都是有毒的,無毒蘑菇顏色樸素。但是有一種叫做「毀滅天使」的白毒傘就長著白色的外形,看起來樸素而無害。
至於環境辨別法,就更加不靠譜了。有人說有毒蘑菇往往生長在陰暗、潮濕的骯髒地帶,其實這也是不對的。從理論上來說,所有的蘑菇都不含葉綠素,無法進行光合作用自養,只能寄生、腐生或與高等植物共生,同時要求比較高的環境濕度,因此它們都傾向於生長在陰暗潮濕的地方。
但是牛大力通過自己的親身經歷,在食用過成百上千種菌類之後,總結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溫度辨識法。
說白了其實也很簡單,所謂的溫度辨識法就是通過將菌類採摘下來之後,放到水中加熱。在加熱到一百度的過程中,那些仍然沒有分解的菌類,往往是無毒的。而大部分有毒的菌類在五六十度的時候就已經分解為一小塊一小塊的了。
這其中的道理,牛大力也一直沒有想出來。他是這樣猜測的,大抵是有毒菌類生命力比不上那些無毒的,才需要用強烈的毒性保護自身,好讓生命更好的延續吧。
在牛大力的辨別之下,眾人採摘了足有兩公斤的「大頭菌」——這是方淑婷起的名字。帶著這些大頭菌,眾人再次上路,距離太陽下山已經不遠了,他們需要在日落之前找到一處適合過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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