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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行?別忘了,本道長可是正兒八經的『卜派』傳人,更是『涅鳳觀』的一觀之主!」
張梓年也瞪起了眼睛,臉上帶著一副「你小子賺大了」的表情,又取出一封信,向齊烈陽手裡一拍,「拿去!告訴你身後的兄弟,這是最後的殺手鐧,如果能不用,最好就不要拿出來。」
殺手鐧?!
聽到這個名詞,在齊烈陽的心裡,立刻想到了電視劇里諸如「天師咒」之類,法力級強大的符印,可是他打開信封后,最先看到的卻是「舉報信」三個大字。
「尊敬的閻羅王您好,我知道您日理萬機,不應該隨意打擾您,但是有一些我親身經歷的情況,卻大大影響了陰間的法治,給您的工作和個人聲譽,都造成了相當惡劣的影響,所以我才厚顏寫了這封舉報信,希望您在百忙之中,能夠閱覽並指證。」
讀著這封對「閻羅王」充滿敬仰之情的舉報信,齊烈陽的心裡,不由想到了「小報告」這種絕對稱不上褒意的詞語。
「我叫xxx(張梓年在寫這封信時,還不知道雷月的名字,所以暫時用xxx代替),性別x;出生於xxxx年,xx月xx日xx時;曾經是一個光榮的xxxxxxx;我一向服從領導,不該說的絕不說,不該問的絕不問,我最大的理想,就是揮螺絲釘精神,為我生活的世界添磚加瓦,活著的時候做一個有用的人,死的時候做一個有用的鬼。我死了後,我是懷著一顆激動而虔誠的心,想要儘快加入到陰間的工作隊伍當中,為您這樣的偶像而努力工作,可是我沒有想到,就連這樣一個卑微而謙恭的想法,最終都變成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奢望。」
齊烈陽越讀眼珠子瞪得越大,雷月更是暴跳如雷,「打住,打住,老子可不會做封建餘孽的奴才,更不會當他們的走狗!」
雖然雷月兄弟再三抗議,但是這份舉報信寫得實在太「精彩」了,齊烈陽還是忍不住繼續讀了下去。
「先,我要舉報牛頭馬面!我知道,現在陽間的人口已經過了十億,每天都有數以萬計的人死亡,他們加班加點的工作,真的很辛苦,說他們是陰間工作的橋頭堡,是先鋒軍,那一點也沒有錯,在這裡我要對戰鬥在第一線的牛頭馬面真誠的說一句,你們辛苦了。」
齊烈陽敢用自己的腦袋打賭,死老道寫這一段時,一定借鑑了央視一台春晚節目中,主持人慣用的台詞。
「但是……再優秀的人,也會出錯。出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出了錯卻不願意去正視錯誤,甚至想要掩飾!我的事情是這樣的……」
在這封舉報信里,張梓年可謂是夜戰八方,除了最值得尊敬的閻羅王仍然被他高高捧起之外,什麼牛頭馬面,什麼黑白無常判官都被他列入舉報範圍。
讓一個無辜而高尚,活著時遵紀守法死了同樣本份老實,還對閻羅王報著朝聖般心態的人,死了後竟然二十八年無人理睬,當了將近三十年孤魂野鬼,這本身就說明陰間的政府部門工作流程方面有漏洞!牛頭馬面判官之類的人物,明明犯了錯誤,卻不知道立刻彌補,這就是在玩忽職守,拿偉大的羅閻王個人聲譽當玩具!
這樣一封舉報信,簡單的說,就是拉黑牛告黑狀,豁出一切先把水攪混,再把事鬧大,你們不給我開方便之門,我就拉著你們同歸於盡的最佳典範!
讀著這封明明言之無物,卻洋洋灑灑寫了四五頁的舉報信,齊烈陽眼角在不停跳動,而雷月更是在他耳邊嗚里哇啦的吼叫個不停。
「如果四處塞錢,還是不能解決轉胎轉世問題,那就讓你的兄弟去上訪!」
張梓年的眼睛裡,揚起了一股和「涅鳳觀」觀主身份絕不相襯的陰狠殺氣,「捨得一身剮皇帝拉下馬,把事情搞得轟轟烈烈,擺出不成功就成仁的姿態,再利用陰間的媒體大加宣揚,我就不相信牛頭馬面判官無常這些生活了好幾千年,早就習慣了高官厚祿,絕對無法承受打回原形痛苦的官老爺們,還敢無動於衷!這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齊烈陽心悅誠服的對著眼前這個死老道士伸出了一根大拇指,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現,他說的話還有動作,象極了某一部電影裡的鬼子翻譯官:「高,高,實在是高!」
「老道我雖然這輩子還沒有真正見過鬼是啥樣,更沒有和陰曹地府的鬼差打過交道,但是說到人情世故,卻要比你這種毛頭小子精通得多。我陪你走上一程去開開眼界,順便給你當個狗頭軍師,也算是雙贏合作了吧?」
張梓年揚起了下巴,用力一拍自己身上那個鼓鼓的布搭褳,「放心,路費自付伙食自理!老道已經四十好幾了,還能厚著臉皮占你這個小輩的便宜不成?」
也許是心裡有事就睡不踏實,第二天早晨五點鐘,床頭的鬧鐘還沒有響,齊烈陽就醒了。睜開眼睛,眼前還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楚東西,但是低低的交談聲,卻透過並不算厚的門板,帶著幾分隱約,傳進了齊烈陽的耳朵。
正在低聲交談的人當然是老媽和張梓年那個死老道,隨著他們低聲交談聲一起送過來的,還有菜刀和案板輕輕撞擊出的聲響。
「真沒有想到,道長除了精通卦學易理,竟然還有一手好廚藝。」
「娶了兩個老婆,最後耐不住山上的清苦全跑了,一個人在山上什麼都要靠自己動手,時間長了,慢慢也算是無師自通。」
鍋里的湯煮開了,張梓年掀開鍋蓋,把他剛剛切好的麵條撒了進去,霧氣隨之在小小的廚房裡騰起。坐在廚房門邊的馮長青,看著張梓年低垂下來的臉,柔聲道:「那是她們的福氣不夠,無法看出道長的不凡。」
張梓年回過頭,打量了一眼這個靜靜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確定她並沒有諷刺自己,才淡然道:「可是認識我的人都說,我這個人平時什麼都不做,脾氣又臭又硬,純粹就是爛泥扶不上牆。附近村子裡的人,在教訓家裡的孩子時,最常說的話就是,如果不好好讀書不好好學本事,就會和山上那個老道士一樣,連老婆都養不起,只能守著一間隨時可能會倒塌的破道觀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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