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法則 第七十八章膽大包天

    短短的三個小時當然無法完全恢復體力,但是聽到齊烈陽在耳邊的低喚,劉鵬飛和鄭凡的眼睛在瞬間就霍然睜開了。

    劉鵬飛和鄭凡用了整整八個小時維護和更換零件的電機,是房間裡的第二機組。

    這台機組使用的時間明顯要比第一機組少,可以說是備用電機中的備用電機,維護起來當然要更容易。最重要的是,在整個。基地被鼠群攻擊變成一片死域的時候,第二機組的油箱裡甚至沒有添加柴油,就是因為這樣,縱然過了幾十年時間一直沒有維護和保養,它的內部零件損耗也要比第一電機組低得多。

    如果電機成功啟動,他們還可能有一賊生機;如果電機啟動失敗,他們這一行人就註定要困守孤城,一輩子和外面的老鼠為伍,,

    就是因為清楚的明白這一點,緊緊握住手搖柄的劉鵬飛雙手都在微微顫。在所有人沉默的注視下,劉鵬飛開始慢慢轉動手搖柄,帶著動機一起開始運轉起來。

    一圈,兩圈,三圈,,

    劉鵬飛慢慢的轉著,足足過了兩分鐘,確定整台動機都重新潤滑整合後,他才以一種穩定的加度狀態帶著動機越轉越快。這兩台電機組都有獨立的換氣系統,並不會因為室內的排氣管道被炸斷受到影響,在劉鵬飛用手搖柄慢慢帶著動機轉動時,鄭凡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動機專用排氣管。

    在日常生活中再熟悉不過的柴油機轉動聲,終於在緊急電室里持續性揚起。雖然刺鼻的機油味一**撲面而來,嗆得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微微皺起了眉頭,但是彼此對視時,他們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如釋重負的喜悅。等到動機足足運轉三分鐘後,劉鵬飛斷然喝道:,「合匣!」

    「卡!」

    在距離地面四五米高的房頂小几盞大燈同時被點亮,整個房間在瞬間就變得燈火通明,幾乎在同時,悽厲得直刺人心的警報聲狠狠撕破周圍寂靜的空氣,電室大門後面的那盞紅色小燈也開始不停閃爍,將不詳的血紅一**傾灑出來。

    那些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片基地里,因為數量眾多所以稱王稱霸,自以為在這一片世界裡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上帝就是主宰的老鼠們,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絕對異變,都徹底被嚇傻了。

    五十多年過去了,沒有人知道這些老鼠究竟經歷了多少代的繁衍與交替,它們的祖先也許並不過份懼怕燈陽,但是它們不行。它們根本不知道原來自己生活的世界,可以突然變得這麼亮,可以亮得這麼刺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絕對異變,它們徹底炸窩了。它們四散奔逃,它們互相賤踏,出一連串吱吱喳喳的尖叫。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老鼠就是老鼠,它們數量再多,也不會變成貓,更不會變成獅子。」膽小如鼠。這個成語,就是為它們準備的!

    整整等了十五分鐘,外面再也聽不到老鼠的「吱吱」尖叫,齊烈陽回頭看了一眼緊緊跟在身後,一左一右手握衝鋒鎗,已經做好準備的劉鵬飛和鄭凡,最後他終於將面前的鐵門拉出一條窄縫。

    從門縫裡向外張望,重新繼上電力,一些房間裡的吊異竟然也開始慢慢旋轉起來,出一連串「吱吱啦啦」金屬磨擦的聲響。由於電壓並不穩定,再加上線路老化,所有燈泡都忽明忽暗,偶爾還有藍色的電蛇突然閃現,出電弧跳動特有的「噼叭。聲,被電扇吹起的塵土四下飛揚,在鮮紅如血的警報燈閃爍下,讓眼前的一切愈的撲溯迷離。

    但是不管怎麼樣,在齊烈陽視線可以觸及的範圍內,再也看不到密密麻麻的鼠群,只有幾十隻驚惶失措四散奔逃時,撞傷自己的老鼠,依然徒勞的翻滾掙扎著,出「吱吱」慘叫。

    前面的路,終於被的鵬飛和鄭凡聯手,以不可其議的方式被打開了。

    「我把動機的功率調到了百分之八十,從油耗上來說,應該能支撐兩個半小時劉鵬飛在齊烈陽身後,低聲把他們的現狀公布出來,「電機的活塞和氣缸之間因為化學原因,磨損情況嚴重,我們想盡辦法也只是能讓它勉強運行,就算我們中間有人肯留下,每隔一段時間給電機補充燃料,它能再工作四個小時,就已經是老天開眼,給了我們幾兄弟天大的面子。」劉鵬飛的話,已經排除了他們以電室為,每隔一段時間就原程返回去,給電機補充燃料後重鼓旗鼓再次出的可能;至於留下一個人在電室里專門補充燃料小是能給他們多爭取出一個小時,但是從本質上來說,留下的人等於是被隊伍拋棄,生還的機率無限接近於零。

    也就是說,他們只有兩個半小時,如果在這段時間內不能找到出口,一旦電機停止工作,縮在黑暗角落裡的鼠群就會再次撲出,把他們永遠留在這片地下基地里,直到這片鮮為人知的地下世界被外界現,終於重見天日為止。至於這個日期有多長,是一年後,還是十年甚至是五十年後,就要看老天的意思了。

    齊烈陽加快腳步,他們三個人組成的小團體,和後面的人已經拉開一段距離,他才輕聲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有兩個選擇鄭凡低聲道:,「第一,我們用一個小時時間收集各種挖掘工具和防毒面具,然後迅沿原路向回走,想辦法挖開那兩段崩塌山谷,再從熊耳山山頂出去,或者沿著水道尋找可能的出口。」

    齊烈陽略一思索,就緩緩搖頭。這個方法雖然可行,而且是最簡單的,但是成功率實在低得可憐。有了防毒面具,狂羊繩和致幻蘑數的威脅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但是他們走過的那條山體內部裂谷,承,「」字型,兩側的山壁全是葉片狀的岩層,那個女生吹哨子都能把岩層震下來,山體結構可想而知,他們很可能會越挖從兩側掉下來的石頭越多,最終把他們整隊人一起活埋。

    至於沿著水道行走,尋找新的出口,有過靈魂旅行經川…烈陽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出去。他們系少需要在水下附」行五六百米,能做到這一點的人,絕對屬於非人類範疇,就不需要考慮了。

    「第二,我們徹底放棄回頭的想法,不要理會用多少時間,一直向前進。沿途搜索沒有被鼠群侵擾過的辦公室或者資料室,尋找更精確的地圖,我相信象這麼龐大的地下基地,緊急出口並不止熊耳山一個

    齊烈陽輕輕皺起了眉頭,一個是觸手可及,但是生存機率低得可憐的選擇;一個是純粹賭命,但是尋找到脫困率卻十倍上升的選擇。從概率和風險上來說,兩者幾乎等同。唯一不同的是,一個是被動的選擇,一個卻加入了「用努力降低風險」的元素。

    三個人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有,從他們不約而同加快腳步這一點上。他們就彼此明白了對方的選擇。

    在整整一個小時零十五分鐘時間裡,齊烈陽他們又找到了一處小型武器庫,並在裡面重新補充了武器彈藥;他們也找到了兩處沒有被鼠群侵擾過的辦公室,但是他們仍然沒有找到更精確的地圖,當然也沒有找到更好的出路。

    看了一眼鄭凡掛在背包帶上小一路上出輕脆齒輪轉動聲響的鬧鐘,如果他們現在立刻回頭,加向回撤,他們還能回到原來的,但是誰也沒有再提這個話題,三個人拎起衝鋒鎗,再次擺出三角隊形,走在全隊最前方。

    在走出第二個小型武器庫的時候,鄭凡突然一揚手,把鬧鐘重重甩在地上。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們已經放棄了回頭的可能,時間對他們已經再沒有意義,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整個基地重新陷入黑暗前,突然出重圍,再也沒有別的選擇。鄭凡的這個舉動,和昔年楚霸王「破釜沉舟」有著驚人的相似。

    刀鋒入骨不得不戰,背水爭雄不勝則亡!這就是他們現在最真實的寫照!

    還有一點,鬧鐘上那個手拿膏藥旗,隨著鬧鐘內部的齒輪轉動,不停左右擺動的女人,鄭凡已經忍「她,小很久了!

    「蟻!」

    剛剛走出武器庫,經過一個道路岔口,走在最前面本來越走越快的齊烈陽突然停下了腳步,緊跟在他身後的鄭凡和劉鵬飛還沒有開口詢問,也和齊烈陽一樣,整個人都呆住了。

    三個人一起霍然轉頭,望向了右側的走廊。雖然性格截然不同,但是從本質上來說,他們三個人都可以說是膽大包天之輩,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扭頭緊緊盯著右側的走廊,臉上的表情精彩得有若見鬼。

    俗話說得好久居癮室而不聞而臭,警報聲雖然尖銳刺耳,但是聽了一個多小時,齊烈陽他們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躁音,甚至學會了無視它。就是因為這樣,走到,「丁。型路口時,他們本來應該沿著左側的主長廊繼續前進,可是就在瞬間,他們三個人卻清楚的聽到,在右側長廊里傳來了一陣什麼物體重重敲打在牆壁上出的沉悶聲響。

    本來這種聲音,還能理解成諸如電風扇的扇片脫落卻又連著電線,在電動機的帶動下,不停翻滾拍打之類的畫面,可是就在他們下意識側耳聆聽時,一股若有若無的年輕女人哭泣聲,卻在警報聲一個波次剛剛停止,新的警報長鳴響起的斷落間,悠悠然然的飄進了他們的耳朵。


    在這個小几十年時間裡一直靜靜沉浸在黑暗中,從來沒有外人侵入的地下世界裡,竟然有年輕的女孩在哭!!!也許他們真的是薦見鬼了!

    「對了,我們幾個小時前,走出那間永凍室的時候,應該沒有再關閉大門吧

    劉鵬飛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悄,「幾萬隻老鼠突然衝出來,明顯是把我們當成了食物,我們是及時衝進了電室,把老鼠拒在門外那些做**實驗留下的屍體。卻沒有人能站起來去關門,估計都被老鼠啃光了吧,」

    齊烈陽和鄭凡異同聲的低喝道:「閉嘴!」

    劉鵬飛說得沒錯,他們出來時因為心情激盪,的確沒有關閉冰凍室的大門,那些屍體很可能會成為老鼠的食物。但是如果再放任他繼續說下去,先不說太噁心,難保不會,「推論。出那些做**實驗的人本來就冤死枉死抑鬱難消,所以守著軀體不散,現在因為齊烈陽他們的闖入,遺體都被萬鼠噬咬,所以才會在地下失聲痛哭的說法。

    要是再這樣自己嚇自己,就算他們三個真的是膽大包天,也會被嚇得兩腿軟,喪失繼續前進的勇氣。

    「小貪狼,你說這個哭聲,是不是那個把你從長江邊硬拖進來的女人?」

    耳邊傳來了雷月的聲音,齊烈陽略一思索就用力搖頭。齊烈陽絕不相信,能用一把刺刀,把自己釘在河底幾十年屹立不到,全身散著劍一樣逼人鋒利氣息,縱然是死了幾十年。依然讓齊烈陽甫一靠近就覺得心驚肉跳的她,會象個女人似的帶著濃濃無助放聲哭泣。

    不要問理由,齊烈陽就是知道,象她那樣的人,活著的時候是人傑,死了之後也是鬼雄!

    「兩個人一組迎上去看看,我們中間最菜的一個留下負責保護後面的人。如果前方哭的女人和我們一樣,是闖入基地又被困住的人,就把她還有後面的同伴一起帶上突圍,說不定對方還知道第二條路,大家一起脫險;如果真的是鬼,在這個基地里也混了幾十年了,無論如何對地形也比我們熟,我們就客氣一點,笑臉多一點,向「她,諮詢一下脫困方法。」

    如果在平時,就算是齊烈陽這種膽大妄為的傢伙,也會嚇得兩腿軟,好好掂量一下應該掉頭就跑,還是應該上前去向「老佛爺」請安。可是現在他們連鬧鐘都摔了,可謂是破釜沉舟,想要活下去的渴望,想要好好的回到家,去保護自己媽媽的執著,讓齊烈陽根本沒有了害怕的時間和空間!

    兔子急了還會吃肉,更何況是手拿衝鋒鎗的齊烈陽?!

    看著殺氣騰騰的齊烈陽,劉鵬飛這位平時沒事,就會講鬼故事,做,「鬼」道具嚇唬人取樂的探險公長。忍不住又問了個問題:「如果對方真的是個女跺不懷好意怎麼辦?」

    聽到這個問題,齊烈陽突然笑了,他笑得放肆更笑得張揚,他盯著右側走廊,一字一頓的道:「那就看我們誰的命夠硬了!老鄭,我們走!!!」

    劉鵬飛真的在齊烈陽的聲音中,聽出了幾可分金碎石的狂野,望著齊烈陽和鄭凡越走越遠的背影,過了好半晌劉鵬飛才突然醒悟過來,他瞪圓了眼珠子,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出了一聲不敢置信的怒叫:「操,咱們三個人當中,我最菜?!」

    聽著背後傳來的怒叫,鄭凡的眼睛裡揚起了一絲感激,他低聲道:「謝謝。」

    齊烈陽雖然年齡在三個人當中最小的一個,但是別忘了,他的命格中可是有「貪狼晏。成份,象他這樣的人,做事八面玲瓏處處圓滑,他怎麼可能沒有看出來,在平時鄭凡一向以劉鵬飛馬是瞻,但是一遇到真正的危險,鄭凡就會堅持走在最前方,把安全留給劉鵬飛。

    象劉鵬飛這樣的人,明明有能力解決任何困難,可是鄭凡仍然不放心讓劉鵬飛一個人帶隊冒險,硬是陪著他一起從熊耳山山頂追進了山體裂谷,而不是留守在外面,這一切的一切都足夠說明,鄭凡身上有保護劉鵬飛的職責。

    從鄭凡展現出來的「軍事宅男」特質來看,齊烈陽甚至有理由懷疑鄭凡很可能根本就是一個小受過嚴格軍事練,能夠在任何情況下保持冷靜,做出最迅反應的職業保鏢!

    「我不是他的保鏢,我是他的兄弟。」

    應該是看出了齊烈陽的心中所想,鄭凡低聲道:「我的爺爺奶奶是劉鵬飛爺爺的護衛隊正副隊長,我的父親是劉鵬飛父親的衛隊長。而我,是劉鵬飛父親認的乾兒子。義父讓我們接受相同的教育,對我們一視同仁,甚至到現在,都在不聲不響幫我尋找著我爺爺***屍體,這份恩情我沒有辦法報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他守護好劉鵬飛。」

    有資格擁有衛隊的人,絕對是元老級的天朝顯赫,用更直白的話來說,劉鵬飛和鄭凡都屬於真正的「太子黨」範疇!

    齊烈陽身體微微一頓,他回頭斜望了鄭凡一眼,「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喜歡你。」鄭凡突然把一個他在緊急電室私人儲物箱裡找到的東西遞過來,「拿去。」

    鄭凡遞過來的,赫然是一個一百毫升裝的扁平酒瓶。瓶蓋還沒有打開,所以裡面的酒汁並沒有揮掉,在燈光照耀下看上去,整整放了五十多年的烈酒已經透出了淡淡的黃色,隨手一晃,裡面還能看到淡淡的沉澱物在輕輕晃動。

    任何一個稍稍懂酒的人都會明白,不要說這瓶酒原來的價值,經過半個世紀的沉澱,它已經可以列入「瑰寶」範疇。「你本來是打算把它帶出去小用來孝敬自己的義父吧?」

    齊烈陽失笑道:「你現在把這玩藝塞給我,難道是打算「酒壯孬人膽,?」

    「你不孬,你是我這一輩子見過的最膽大妄為的人,劉鵬飛雖然沒說,但是我知道,他同樣也對你舌目相看了,否則以他的驕傲,怎麼可能在被你列入「三個人最菜的一個」後,竟然沒有衝上來和你較真?!」

    鄭凡淡然道:「我是一個唯物主義無神論者,以前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但是在這一刻說真的,我心裡毛了,我差一點自己把那瓶酒先喝掉。但是我突然想看看,一個本來就膽大包天的人,在喝酒壯膽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又是惡鬼,突然遇到一個膽大包天到了極限,氣勢比「它,更強更悍更狂更張揚的人類。最後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齊烈陽笑了,他真的笑了。當著鄭凡的面,他把那瓶酒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最安全的口袋裡,洒然道:「謝謝你給我的這道「戰力符」如果一會哥們真的扛不住了,就會立刻把它喝光,如果能扛住,等我們出去後,這瓶好酒還是拿去孝敬你的義父,怎麼樣?」

    女人悠悠的鳴咽與哭泣已經近在咫尺,估計只要轉過前面的彎道,就可以和哭聲的主人狹路相逢;遠方那沉重的敲擊聲,就象是鼓點一樣,一下接著一下重重敲在人類的心臟上。在這片撲溯迷離的世界裡,迎著一波接著一波把血紅色的光芒傾灑下來的警報燈,最醒目最不容忽視的,卻是齊烈陽臉上那個燦爛得近乎不可一世的笑容!

    鄭凡不再遲疑,他用力一點頭,斷然喝道:「好!」

    在迎向未知危險的時候,人類的勇氣必然會不斷消耗,可是就在彼此對答中,齊烈陽和鄭凡的勇氣卻在看似絕不可能的情況下,不斷向上攀升。他們兩個人毫不遲疑的走到了長廊的轉角處,然後又毫不遲疑的一起轉身,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前方。

    然後,他們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很年輕的女人。

    沒有人知道她究竟來自哪裡,但是在瞬間齊烈陽和鄭凡就可以確定,她是人,而不是鬼!

    她一邊走一邊哭,而且一路上不停的磕磕碰碰,不停的摔倒又掙扎著重新爬起來。

    齊烈陽他們根本看不出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大。她的身高還不到一百五十公分,可是她的身材卻非常豐滿,可能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緣故,她的皮膚更透出一股絕不健康的蒼白。這個女人的身上竟然連一絲布片都沒有,就那樣毫不羞澀的**著,任由一個女人最**的部位,直接暴露在三個大男孩的面前。

    從皮膚上來看,她似乎連十八歲都不到,還帶著年輕女人特有的彈性與自然光澤,但是她足足有兩三尺長的頭卻象雪一樣白,從頭到尾都找不出一點點黑色。她走路的時候,總是把雙手探在前面,似乎在不停摸索著什麼,看著她十根手指上那足足兩三厘米長的指甲,齊烈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貓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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