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江婆婆的力量之下,何長明沉沉的睡去,陷入了無盡的夢裡。
在夢裡,他變成了飛鳥走獸、花蝶蟲魚,經過一世世的輪迴,歷經了人間的滄桑。
每一世,都讓他有不同的感悟,每一世,他都經歷完全不同的人生。
眾生皆苦,可是不成為眾生,又怎會知眾生之苦?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等何長明一夢醒來,夢裡已是三千年光景,這些經歷,讓他不再給人以稚嫩的感覺,隨之而來的,是那種玄妙的感覺。
一夢也不過是兩個小時,何長明環看四周,只見楚江婆婆端坐在椅子上,正看著他醒來。
何長明立刻起身,給楚江婆婆行了一個大禮。
「婆婆大恩,長明沒齒難忘!」
楚江婆婆沒有說話,何長明感到異常,走近一看,楚江婆婆已經沒有了氣息,完全是一副皮囊而已。
隨著他的甦醒,楚江婆婆的力量也慢慢的消散,何長明走到她身邊,她竟開始一點點的化成了灰燼,消散於天地之間。
楚江婆婆她,以生命的代價,給了何長明這一次機緣。
何長明深深的嘆息,其實他也隱隱約約猜到了,這四百年的贖罪,早就讓她厭倦了吧。
楚江婆婆的屍身化作了塵土,只留下了一套空蕩蕩的衣服,隨著支撐不在,衣服跌落在凳子上,一個帶著絢麗色彩的珠子從楚江婆婆的衣服中滾落在了地上。
何長明撿起來一看,那珠子通體純黑,乍一看卻是有著絢麗的光芒,味道十分的古怪,像是活人的氣息,又像是死人的氣息。
總是兩種氣息混合在一塊,讓人聞了感到十分的不舒適,珠子入手有著凹凸不平的手感,在珠子看似光滑的外表上,好像還刻著什麼東西。
除了這顆珠子,何長明還發現了一本記載著楚江婆婆勘探之術的孤本,看來她早就料到了自己的死期,才會在自己的身上準備好這些東西。
「楚江婆婆,我一定為你尋找一個合適的繼承人,將你的道法傳承下去!」
何長明握著珠子和孤本,暗自下定決心。
而此時,中年男人已經到了g市,一個活了四百多年的老怪物,財富積累已經到達了讓人難以想像的境界。
接到那個電話,中年男人竟然親自來了,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要知道盧文飛蘇雖然也算是個人物,但在中年男人的面前,也不過如此。
修行界之中能和中年男人比肩的,也不過一掌之數。
中年男人此行究竟有什麼目的,他手下的人猜不透,但是有一點卻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盧飛文死到臨頭了。
當天晚上,盧飛文修行完從自己家的密室剛出來,便敏銳的發現,自己家的沙發上,正端坐著一個人。
當看清了這個人究竟是誰的時候,盧飛文的臉色就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
「怎麼,不認識我了,我可認識你。」
來人正是中年男人,只見他信步閒庭,在氣勢上,就已經勝過盧飛文了。
「三百年前,不就是你找到我,心甘情願做我的試驗品,如今怎麼連恩人都不叫了?」
中年男人的話音剛落,隱藏在盧飛文身上的那個圓形印記便傳來了陣陣劇痛,疼得盧飛文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您……您怎麼來了?」
中年男人不過兩句話,就將盧飛文身上隱藏了兩百年的秘密揭露出來。
他一見到這個男人,腦海裡面就忍不住的回想起當年自己在男人手下受到的苦難,那是他這輩子也忘不掉也不想再回憶的記憶。
「鍾志,你以為換了一個身體,我就找不到你了麼?」
中年男人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盧飛文,揭開了盧飛文身上最重要的一個秘密。
當年他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如今命運卻回到了。
「重光,你放過我吧,你與長生沒有區別,又何苦為難我這樣一個小角色呢!我不過是想長生,難道這也有錯嗎?」
原來中年男人的名字叫做重光,見盧飛文如此模樣,重光不逼迫也不憤怒,從頭到尾只有那一個淡然的表情。
到了生死的邊緣,盧飛文反而有了勇氣,他原來是一個普通的修士,因為天資問題,修為到了三十年就止步不前,為了尋求解決的辦法,他找到了重光。
重光那個時候就已經很有名了,四百年前地府大戰的領頭人,據說此人當時已經活了兩百多年,因為大限將至,才去險中求生。
結果還真的讓他求到了,誰都不知道他從地府大戰中得到了什麼寶貝,讓他保持這個形象四百多年都沒有死去。
為了能夠長生,盧飛文接受了一系列的試驗,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在重光手上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的神魂竟然開始有了改變。
一般的修士,神魂只不會有太大的改變的,不過是隨著修為的增長能夠擴大神魂的探測範圍,但是現在,盧飛文發現,他的神魂竟然能夠不受限制的脫離自己的肉身再進入別人的肉身。
發現這一點之後,盧飛文就開始布局,一次趁著重光不在的時候,席捲了重光的一系列研究資料,也就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術法,然後利用神魂的特殊性,擺脫了自己的肉身霸占了盧飛文的肉身。
盧飛文的天資就不像是他原來的天資,那麼的差勁,盧飛文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加上他的智商以及從重光那裡偷來的東西,他也漸漸小有名氣,直到現在的大師。
面對盧飛文的激動,重光與他就像是兩種極端,他就站在那裡,但卻讓誰都不敢忽略他。
只見他慢悠悠的端起了放在茶几上的茶杯,端在手裡面淡淡的看向暴怒的盧飛文。
「我若是放過了你,那我付出的那些心血算什麼?你偷走的那些又算什麼?」
說到這裡,重光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擲向盧飛文,盧飛文剛想躲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就動不了,就在那茶杯眼見著要從盧飛文的頭上穿過時,杯子就像是被實了魔法一樣,穩穩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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