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
風叔躍起一記飛踹,將槍手踹下了圍欄。筆神閣 m.bishenge。com
爬起身來,他揉著手肘,快步來到圍欄前向下看去。
樓下空地煙霧濃稠,源源不斷的鋪開,什麼也看不清。
糟糕!
他面色凝重,頗為擔心。
如果費南遭遇什麼不測,那頭靈屍王發狂,他可沒辦法降服……
他來到艾迪的房門口,貼在門框後,警惕的探頭向里看去,卻見那個小白依然坐在凳子上,他不由驚嘆不已。
費南在動手前囑咐過他,要他呆在房間裡看著艾迪,等費南回來。
沒想到這頭靈屍王這麼聽話,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
這簡直是奇蹟……
見他藏身門框後,小白歪了歪腦袋,疑惑的看著他。
見自己被發現,風叔索性走了出來。
定了定神,他學著費南的語氣,開口說「你在這裡看著他,不要亂跑。」
小白瞅著他,茫然的點了點頭。
居然管用?
風叔心頭一定,但面上依然嚴肅,轉身離開。
托著下巴,小白晃悠著腳,看著窗外,百無聊賴。
趴在地上的艾迪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那個老警察離開,頓時心頭一喜,暗道機會來了。
他的雙手被銬在身後,壓在身下。
小心翼翼的從褲兜里摸出了一張紙幣,他一邊注意著小白的動靜,一邊搓著紙幣,將其捲成了一個紙卷。
摸索著手銬上的鑰匙孔,他將紙卷塞了進去,按壓緊實,然後沿著順時針方向扭動紙筒。
咔噠!
艾迪只覺手腕一松,趕忙用力一拽,便將手從手銬中取了出來。
哈哈!
他得意的咧開豁了門牙的嘴,撐著地坐起身來,卻看到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他跟前,蹲在地上看他忙活。
「噗!」
他嚇了一跳,生怕小白開口叫人,趕忙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想噓一聲,警告小白不要叫喊。
但因為門牙漏風,他噓出口的卻是一聲「噗」,還夾雜著一片帶血的口水。
小白趕忙一蹦向後跳開,但鞋子上還是被噴到了幾滴。
看著原本乾淨的皮鞋表面多出幾點吐沫星子,小白惱怒的瞪著他,氣呼呼的哼了聲。
這可是乾爹給他買的鞋子!居然被弄髒了!
「不許ao!要噗我皺你!」
艾迪腫著舌頭,指著小白惡狠狠的警告。
忽然,小白探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指頭。
嗯?
艾迪瞪大了眼睛,隨即,他便感覺像是被鱷魚咬住了一般,被一股巨力拉扯著撲向了小白。
一隻小拳頭在他的眼前越放越大。
嘭!
艾迪如同被球桿抽飛的高爾夫球一般,凌空旋轉了720度,重重的砸在了牆上,貼了足有一秒鐘,才摔回地上。
牆上依稀多出了一個人形的輪廓,臉部尤為清晰,口鼻處被鮮血描繪出了一個扭曲臃腫的表情,和躺在地上的艾迪一模一樣。
隔壁房間裡,躲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篩糠的鄰居大哥聽到巨響,嚇得一哆嗦,抖得更厲害了。
來到艾迪身前,嫌棄的在他的身上踢了一腳,擦去鞋子上的血漬,小白才鬱悶的回到凳子上繼續坐好,等著乾爹回來。
騰!
騰騰!
又是幾團煙霧瀰漫,樓下空地已經被煙霧籠罩。
大門靠坐在車旁,像是昏了過去。
迅速布置了陷阱區後,七號卻並沒有向大門摸去,反而繞了半圈,悄無聲息的向著費南摸來。
他擺出一副想要封煙扶隊友的樣子,實際上的目的,依然還是費南。
然而,他並不知道,他的行動已經全部暴露在了費南的視野之中。
抽出一根細竹管,七號含著一頭,將另一頭伸在身子左側,用力吹響。
軟管那頭像是安著個哨口,發出的聲音細微尖銳,他只吹了一聲,便迅速向右橫移了一步。
另一邊,躲在配電箱後的十三號聽到了哨聲,便也俯身鑽進了煙霧中,也拿出相同的竹管,短促吹響,向右橫移。
費南看得清楚,他們顯然是在聽聲辨位,用哨聲表明自己的方位。
而且他們為了不讓敵人發覺,身處的位置都在哨聲響起位置的右側一米左右。
這樣一來,如果敵人按照聲音的位置發起攻擊,就必然無法傷到他們了。
然而,這些花里胡哨在費南看來都沒什麼卵用,那兩個憨貨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故意加重腳步,發出聲音,暴露出自己的位置,費南果然看到,那兩個隱忍者拔出苦無,向他衝來。
七號腳下的軟底布鞋輕盈,悄無聲息的衝到了方才發出聲音的方位,但他先看到的卻是一點寒芒,隨後才看清持刀站在煙霧中的費南。
腳步急停,伸手在地上一按,他靈巧的翻身,滾入煙霧,再次掩住身形。
費南隨意的晃了下手腕,將刀尖轉向另一邊,一同衝過來的十三號也差點一頭撞在刀尖上,閃身躲回了煙霧中。
哨聲再次響起,兩名隱忍像是在溝通,一邊圍著費南打轉。
哨聲此起彼伏,費南聽來,像是煙霧中躲著十幾個隱忍一般,但他看到,這些都是那兩個隱忍搞出的動靜。
隨後,隱忍再次發動了進攻。
然而,他們每一次從煙霧中衝出,卻都險險撞上刀尖,就好像費南提前知道了他們的進攻路線,提前將刀尖擺在了他們的面前一般。
這種情況他們還從沒遇到過。
煙霧開始擴散,變淡,兩名隱忍有些急了,哨聲愈發急促,進攻也更為密集,嘗試著從各個方位發動進攻。
然而和剛才的情況一樣,他們每一次進攻,都有一點刀尖擺在他們面前,稍有不慎,便會被自己的進攻貫穿腦袋。
費南站在中央,就像打地鼠一般,將兩個隱忍一次次打退。
他有些無奈,這兩個憨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認清差距,主動撤離呢?
他是故意在給他們機會,這些傢伙顯然是九菊一派的中堅力量,抓住審訊未必有用,倒不如故意放他們離開,然後通過地圖跟蹤,找到他們的老巢。
風叔下到樓前,衝進煙霧裡,面前白蒙蒙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他本想叫費南,但卻不知道敵人有沒有離開,貿然開口恐怕會引來攻擊。
略一思索,他從上衣兜中摸出了一個鋼製小酒壺,擰開壺蓋,拿在手中。
隨後,他又拿出一張黃紙符,凌空一抖,頓時無火自燃。
凝神靜氣,他低喝一聲「北斗七元,穿水入煙!」
含起一口烈酒,他向著符火噴出,頓時化為一道火浪,滾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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