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我叫曾一文,是這個桌遊愛好社的副社長,現在我們有點相信這個惡作劇可能是真的了,我是說現在也有人目無王法,喜歡搞一些很危險的綁架遊戲吧?」
桌遊社,難怪。
這些人看起來還是很大的勁敵呢,我皺起了眉頭看了他一眼。
「很高興認識你們,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地方,不過給你一個忠告吧,如果自己有什麼特長的話不要輕易說出口」
我看了看角落那邊,一個身上有紋身的人。
黑社會,這是第一眼的反應。
「瞅啥瞅啊,沒看到老子還在舒服麼!繼續,我才不管他們怎麼折騰,愛搞什麼投票就投,反正誰敢多看老子異樣,老子就挖掉他的眼珠子!」
假裝的莽撞,這是第二眼的感覺,這個一身龍虎飛揚,金鍊子帶在脖子上用屁股看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人。
但從他眼神那一分不易察覺的沉穩光芒來看,這個人恐怕不簡單,沒猜錯的話估計在白道也吃的很開。
而他身邊的那個妖艷的女人,身上一片暗紅色花朵的紋身,簡潔的打扮雖然開放卻不曉得完全的低俗,最起碼也是一個懂得情趣的女子,卻也不是黑幫老人身邊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
這兩人,顯然是不好惹的。
我可不會忘記上一局對人判斷的失誤了,必須承認的是我不算是什麼情商特別高的人,但勝在學得快,而且永遠都不會否定自己的錯誤。
這也許就是熊宇飛不太喜歡我的根源吧,我雖然當初讓給了他女友,但也做過一些比較恐怖的事,我自己想起來都覺得有些精神分裂。
所以他現在才會這麼憤怒,看著我有些落魄的模樣還以為我落入低谷了,可以隨意揉捏了吧。
可你們真的沒發現,其實看起來普通好欺負的人,他眼神中的光芒卻可能隱藏著千萬次殺機麼?
「諾,你也看到了吧?現在飛機上可是什麼人都有,你們也別緊張,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觸這些規則,只要知道該做什麼就好了。」
言多必失,這是一句真理。
可不說話,也等於找死,這也是狼人殺對局中的真理,我看過不少傻逼狼人為了隱藏起來不露水,就很少發言刻意說一些很低調沒什麼油煙的話。
倒不如懷疑一下別人,然後保持中肯中立的態度,反倒是可能誤導一些平民了。
撲通。
我們的手掌握住的瞬間,我看到了這名副社長眼神中的特殊意味,而他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彼此都算是心照不宣了。
「那多謝了啊!兄弟我也只是啦打個招呼,看你們好像認識的樣子,結果弄成這樣多尷尬啊,呵呵。」
這個呵呵,應該是沒什麼特殊含義的笑聲吧,可這些話雖然老實,但這個帶著黑框眼鏡中長頭髮的大男孩,給我的感覺卻一點都不單純。
曾一文是吧,我記住這個名字了,多謝你的提醒,如果你不是嚎哭者的話,就衝著你這樣的情商和城府,我也一定會在進入黑暗環節後多關照關照你了,哼哼。
大學生在我身邊一臉懵逼,倒像是有點看上那胖子曾一文身邊的女漢子了,那女孩比較白,身材也不差,利落的短髮看上去頗有一分巾幗梟雄的味道,五官也是比較精緻。
「丫的,看什麼看啊,沒見過女人啊,那邊多的是讓你看的,老娘可沒工夫和你這種四眼田雞玩曖昧,閃一邊去!」
那被叫做小美的女孩,倒也算是爽快,嘴角還帶著一點笑意吧,似乎是也有點想反撩劉念的意思。
「呃,不,不好意思」
饒頭犯傻,你可真是我的親哥哥啊,劉念,現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時候,沒發現那個曾一文明顯對小美有意思麼?
剩下的兩個人,似乎是雙胞胎吧,個頭倒是比較不拔尖,不像是一些很常見的高帥富雙胞胎,樣貌,身高,甚至氣質和言談舉止都比較一致。
但卻一致的普通,甚至可以說是平庸。
有趣的是,這一次插科打諢的時間還挺長的,倒也不像是第一次遊戲那麼刺激了。
刷,這時候臉色難看的就是那邊陪在哀嚎不斷的熊宇飛身邊的女孩了,看到我和大部分人都算是聊得來,心裏面那種攀比心和占有欲的種子便開始生根發芽。
別問我為什麼曾經會喜歡這樣的女孩,我特麼也不知道,誰叫那是初戀呢?
這兩個字帶有一種魔力,或者說完全就是有毒,兩個普普通通的孩子在一起也能磨擦出劇烈的火花。
當然了,也可能只是單方面的,畢竟她是我的初戀,而我卻不是夏蕾的第一個男友。
「你,你真的沒有打算報復我們嗎?這段時間,其實我也挺內疚的」
內疚?我看不出來,你捏著衣角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吧。
小公主,我和你處了那麼長時間的對象,對你的這一點尿性是再清楚不過了,誰要是覺得你溫柔而且知書達理的話,那完全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所以,這一次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吧,啊飛他不會計較的,你也是一樣吧?」
微風吹過,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寧靜的夏天。
但她變了,景物變了,而我也一樣,變的連自己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去他嗎的!老子要是恢復了,打的他娘都不認識!」
我無奈的聳肩,那邊傳來的聲音還真是讓人無奈啊。
劉蕾,其實內心把你稱呼為那個女孩的時候,我也是有些難過的。
這等於是完全和自己的過去揮手道別。
可我看到你和他這樣般配,一樣讓人噁心的姿態時,我才明白自己的離開和放棄,或許是一種完全正確的行為。
但我的內心卻止不住惡魔的低語,鳴叫,渴望眼前這個曾經在我懷中撒嬌過的女孩重回身邊,最起碼是占有也也好,我希望當著他男友的面好好來一處隔壁老王的精彩戲碼。
這樣,熊宇飛你就能夠知道,自己的人被人搶走,甚至可以說是強行拽走是什麼滋味了。
「抱歉,你也看到了,你的男友好像並不太想息事寧人。」
我刻意將男友兩個字咬的很重,同時看著手中的手機,計算著快要出現的時刻也終於到來了。
「可是我」
沒能說出口,起碼沒能說完全部的話語,她就這樣朝著我的方向倒了過來。
飛機一陣搖晃,尖叫聲此起彼伏,好笑的是現在威脅到自己的安全和處境,大家才開始發覺這一趟航班好像並不太尋常。
剛才我差點扭斷自己情敵手臂的時候,好像沒有人表示出什麼異議吧。
人性,呵,這樣倒是耿然我安心了,和大部分都沒有什麼良知和正義感的人成為敵人,我可是一點罪惡感都不會有了。
「馬上要到十三點了,請大家儘快投票,選出一名嚎哭者來殺死,否則飛機墜毀全員死亡哦!」
第一次,第一次進入恐懼的陰影線中,我們就是聽到這句話才有所發覺吧。
而現在,不同的人站在同樣的地方,開始了一局全新的遊戲。
我的內心,卻莫名的了起來。
低調的風格肯定還是不變,畢竟我只適合在暗處推算局面,但這一次我卻不需要尋找到嚎哭者了。
因為下一次天黑,我便會看到自己的兩名同伴。
那才是,我真正的兄弟姐妹!
「等等,稍安勿躁,現在我們冷靜的想想怎麼做好了,現在飛機好不容易穩定了下來,大家就試試看選出一個人吧,啊。」
罪惡的開端,就是妥協。
主謀的確讓人憎恨,但有時候縱容罪惡的幫凶同樣可惡,他們更明白陷入罪惡的深淵究竟是怎樣的下場,卻還是為了苟且偷生選擇獻上自己的靈魂。
如此可悲,卻又算是大部分人的本能選擇。
這局遊戲,果然會比上一局有趣的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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