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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24小時,又11小時後!(第二更!)
一個半小時後,秦朝和葉初晴乘坐那艘根本不曾啟動引擎的快艇,隨著越來越緩的水流,在和外界相隔了十五個小時後,重新看到了湛藍的天,柔白的雲,明媚的韓國陽光和她們所牽掛的一些人。墨子閣 www.mozige.com
已經在遊艇最前面站立了幾個小時的荊紅命,在看到坐在快艇上的秦朝倆人時,習慣了冰冷的眼裡閃過一絲驚喜,但隨之就黯淡了下去,因為他看到了秦朝看到了葉初晴,卻沒有看楚揚。
不等荊紅命下達什麼命令,花殘雨和北宮錯等人,就趕緊的拿起一盤繩子向快艇拋去。
秦朝抬手接住。
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後,一身西裝革履的荊紅命,轉身對看似一對夫妻的人說:「你們提供的消息很準確,我見到想見的人了,謝謝。」
中年男人憨厚的笑笑,用流利的韓語說:「荊先生,這條暗河總共有兩個出口,一個就是這兒。還有一條卻在朝鮮境內。不過,那邊的出口很窄,根本不可能供船隻在裡面航行。而且,經過昨晚的事件後,朝方已經在沿海處囤積了重兵,我們要是想過去的話,很難。最關鍵的是……」
「是什麼?」
「那邊出口的海面上,朝鮮為了防止居民越境,不但在海面上布置了數不清的水雷,而且海域下面還有個深海溝,是鯊魚的天堂。」中年男人緩緩的說:「近十幾年來,從沒有一個人在那個地方下水後再上來過。」
「也就是說,那邊是一條四路。」
「是的,不折不扣的死路。」
沉默了很久,荊紅命才點點頭,伸手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老金,我們想在這兒多等一天,你們可以回去交差了。」
叫老金的男人答應了一聲,轉身從女人手中接過一個牛皮信封:「這裡面是上面的人給你們八個人用的護照,以及韓國銀行通用的銀行卡,你們可以在韓國的任何旅遊景點逗留五到七天。」
老金夫妻倆詳細的和荊紅命等人交代了一番後,很快就攀下遊艇,乘坐一艘小船向岸邊划去。
先上來遊艇的是葉初晴。
當秦朝順著旋梯將要攀上遊艇時,花殘雨對她伸出了右手。可她好像根本沒看到那樣,將頭扭向了一旁,動作很快的就跳到了甲板上,徑自走到荊紅命面前,啞聲說道:「荊紅教官……」
秦朝剛喊出這四個字,淚水就淌了下來。
「進去再說。」荊紅命擺擺手,隨即對花殘雨等人說:「北宮錯,你們隨時注意水面上的動靜。」
「是!」
秦朝和葉初晴,默默的跟在荊紅命身後,走進了船艙。
望著秦朝的背影,花殘雨慢慢的垂下了頭。
進了船艙後,荊紅命先打開空調,又替她們每人到了一杯熱水,就坐在了椅子上。
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水,秦朝抿了抿嘴角,不等荊紅命說什麼,就把她們和第一小組分手後,所發生的事,全部講了一遍。末了才說:「荊紅教官,這次楚揚的犧牲,責任完全在我……我、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答覆的。」
荊紅命沒有接著說什麼,只是在點上一顆煙後,才淡淡的說:「秦朝,實不相瞞,在你執意要來的時候,我就不同意。我並不是看不起你們女孩子的能力,我只是覺得你最主要的任務是抓政治思想工作,而這種變換性極強的野外作戰,不怎麼適合你。事實證明,你的確不稱職。」
秦朝又後悔又慚愧的低下了頭。
「不過,你既然有勇氣提出要來,而且在最危險的時候還沒有忘記同伴,這是我所欽佩你的地方。」
荊紅命說著站起身,到背著雙手走到窗口,看著外面的海面:「至於楚揚一事,你也不用太過內疚了,更不要有什麼以死謝罪的想法……如果楚揚真的犧牲了,你所做的不是去死,而是和我們一起,幫他好好安慰他的家人。有戰鬥就有犧牲,這是不可避免的。在行動中,指揮官做出了錯誤的判斷,這也是正常的。」
「可我不會饒恕我自己。」秦朝低著頭,雙手捂住了臉。
荊紅命淡淡的說:「因為楚揚的犧牲,你去死。那作為本次行動最高指揮者的我呢?是不是也該因為此事自殺謝罪?」
一直沒有說話的葉初晴,忽然說:「我覺得楚揚不會死。」
秦朝抬起頭:「你憑什麼這樣說?」
「憑直覺。」
「但願你的直覺能夠靈驗,我剛才問過老金了,這條暗河水溫常年保持在三到四度左右,水深十幾米,越是往裡水流越是湍急,人若是掉下去,不管是多好的水性,能夠存活的可能性為0.5%。」
荊紅命轉過身,話鋒一轉問葉初晴:「秦教官剛才說,你們在和楚揚分離前,曾經有個女人被你們帶上快艇,那個女人說她手腕上的箱子裡面,裝的是病毒。那麼,那個女人呢?」
被我踹到河裡餵王八了!
這句話,葉初晴還沒有說出來,卻聽秦朝搶先回答:「我傷感楚揚的死,在發生爆炸後不久,就將她擊殺並推到了暗河中。」
「箱子呢?」
「箱子?」秦朝頓了頓,說:「我當時太過激動,根本沒想到要留下,所以……」
依著你的沉穩,你絕對不會把那個女人打死。就算是喪失理智的把她打死,也該將箱子留下。
荊紅命心裡這樣想著,把目光挪到葉初晴身上,低聲說:「上面之所以派我們第四基地的人來這兒,絕不是因為這個基地裡面的人多難纏,而是因為那個箱子裡面的東西。如果能夠拿到那個東西,就算我們在這次的『天絕』行動全軍覆沒,也值得。可如果沒有得到那個箱子,別說是楚揚生死不明了,就算是有一個人受傷,那都是我華夏第四基地的損失!」
「荊紅教官,那個女人我殺的,和秦教官無關!」葉初晴站起來,有些激動的說:「我根本不知道那個箱子裡面的東西,會有是這麼重要,要怪的話就怪我吧!」
「這件事你們就不要管了,我會和上面交代的。其實這事我也有責任,是我沒有提前將那種東西的重要性告訴你們。」荊紅命擺擺手示意葉初晴坐下後,才對秦朝說:「我們會在這兒等24小時,24小時後就會啟程回國。秦朝,你若是再想不開的話,那就在以後的日子裡找到那種東西,算是對楚揚有個交代吧。」
秦朝站起身,默默的點了點頭。
唉!這算什麼事呢?動用華夏第四基地的精英來這兒殺人放火,本來就有著宰雞用殺牛刀之嫌,可偏偏東西沒撈到,卻又死了一個,簡直是倒霉到家了,要是被謝老四他們知道了,還不知道該怎麼恥笑我……荊紅命心情無比鬱悶的走出了船艙。
24小時後,從沒間斷搜索附近海域的荊紅命等人,黯然離開了江華灣。
……
24小時又6小時後,因板門店附近旗塔山發生不明爆炸事件,韓朝雙方,皆派遣了重兵,隔著三八線四公里的緩衝地帶遙遙相望。
海上,雙方以陸地三八線為界,相距四十海里、平行向海域縱深三百海里,設為海船禁行區……
韓朝雙方,在平靜了幾十年後,再一次因為一起眾說紛紜的不明爆炸事件,劍拔弩張。
……
24小時,又11小時後,一個被火燻黑了的雜物箱,慢悠悠的飄出了暗河出口。
比三匹空調外包裝還要大的雜物箱裡面,躺著三個昏迷不醒的人。
因為暗河出口海域下面有暗流,所以雜物箱並沒有靠岸,而是隨著暗流,漂呀漂的向大海深處飄去。
……
24小時,又30個小時後,華夏第四基地12號樓宿舍。
葉初晴坐在椅子上,身上披著理髮用的塑料布,將手裡的剪刀遞給歐陽漣漣。
「初晴,你真的要理寸頭?」歐陽漣漣接過剪刀,低聲問到。
葉初晴眼睛盯著一樓的門口,微微掩上的門板上方,放著一盆水。
她是多麼渴望,那個每天賊兮兮色迷迷的傢伙,忽然推門進來,然後就變成一個落湯雞!
歐陽漣漣見葉初晴沒有回答,和眾妞看了一眼,再次叫道:「初晴?」
「哦。」葉初晴的眼睫毛急促的忽閃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翹:「是的,我要理寸頭……呵呵,你們肯定在心裡笑話我有些犯痴吧?」
「沒有,」站在一旁的楊敏搖搖頭,說:「楚揚的犧牲,大家都很難過。只是,向犧牲戰友表達思念的方式有很多種,而你只是選擇了其中的一種而已。」
葉初晴抿了抿嘴角,低聲說:「在我們老家有個習俗。丈夫死後,妻子要為他削髮守喪一年。楚、他雖然和我並沒有夫妻之實,甚至他都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我……不瞞你們說,如果此時他能推門進來,我會拋開所有的顧忌,做他的女人。」
眾妞沉默。
「我愛他……在他死後,我才敢說出這三個字。」葉初晴說完,就閉上了眼,淚水從臉頰滑落。
……
同一時間,華夏第四基地的後山。
秦朝站在一棵樹邊,仰望著西方的夕陽。
花殘雨站在距離她後面五米處。
晚餐號已經吹過很久,他們也站了很久,但秦朝一直沒有說話。
「唉。」輕輕的嘆了口氣後,花殘雨向前走了幾步,與秦朝並肩望著已經落下海面的夕陽:「秦朝,你不用太為楚揚的死而內疚。荊紅教官說的不錯,只要有戰爭的地方,就會有死亡。我們當初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應該想到這個後果。」
秦朝吸了一下鼻子,淡淡的說:「可他本來不該死的。」
花殘雨閉了閉眼,說:「事情已經過去了。」
「花三哥。」秦朝扭頭,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花殘雨:「我今天把你叫到這兒來,是想把咱們之間的事做個了斷。」
花殘雨心頭一跳,強自鎮定的笑笑:「你說,我在聽著。」
「你以後,還會是我的三哥。」秦朝一字一頓的說:「也只能是三哥!」
秦朝說完這句話,轉身就向山下走去。
等秦朝走出約有十幾米遠後,花殘雨忽然大聲說:「我說過,我會治好自己的!」
秦朝頓住腳步,頭也不回的搖搖頭:「和這個無關的。」
「是為了楚揚?」
「在我踩雷時,我曾經答應過他,只要他不死,我會對他以身相許。」
「可他已經死了!」
「那我就替他守寡。」
「人家有老婆!」花殘雨眼角急促的抽x搐了幾下:「也有情人!」
秦朝沉默了很久,才緩緩的說:「他人已經死了,就再也沒有老婆情人之分,有的只是感情。」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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