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宋婉兒臉上染上紅暈,低頭不敢看武王妃。
武王妃嘴角帶著笑意,叮囑了雲墨幾句,讓他一定照顧好宋婉兒,起身帶著人離開。
兒子和兒媳婦感情好,很快就有乖孫出生,整個武王府都透出了喜悅。
「怎麼了?」雲墨低沉的聲音響起,人就站在宋婉兒的身旁,見到她臉上驟然浮現的紅暈,擔憂的伸手去摸她的額頭,「發燒了?」
宋婉兒搖頭,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近,臉色越發的紅。
雲墨有些著急,見到宋婉兒不說,乾脆坐在床上,把人抱入了自己的懷中,一邊快速的開口吩咐道:「去請大夫。」
「是。」屋中的下人答應一聲,立刻就要轉身離去。
宋婉兒道:「站住。」
下人站在原地,看著世子殿下還有世子妃,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宋婉兒道:「行了,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先下去吧。」
下人看了世子殿下一眼,見到世子殿下沒有吩咐,依次退了出去,屋門被人輕輕地關上。
雲墨看著始終把頭埋入自己懷中的宋婉兒,任由他怎麼問,宋婉兒只是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臉上的熱度卻是越發的高了。
「哎呀,總之我沒事,墨大哥不用擔心。」宋婉兒道,她可是神醫,無論是什麼樣子的疑難雜症,她都可以治好,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有事沒事,她還能不知道。
雲墨執著:「母妃剛才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雲墨很小的時候就被送了出去,等到重新回到武王府,性子已經變得冷漠,哪怕是武王妃有心親近,但是母子兩個人之間總有一種隔閡,雲墨心中裝著太多的事情,他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沒有太多的時間留在武王府。
宋婉兒趴在雲墨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聲音壓得很低,但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還是把宋婉兒說的那些話聽了一個清楚。
「咳咳!」雲墨輕咳一聲,臉色淡定,唯獨頭髮後面的耳朵微微發紅,「快點出來,別把自己給悶壞了。」
「我困了,我要睡覺了。」宋婉兒蒙著被子,聲音從被子裡面傳出,悶聲悶氣。
雲墨害怕宋婉兒被悶壞,輕聲的哄了她幾句,這才從屋中離開。
「呼!」被子猛然掀開,宋婉兒臉頰紅潤,雙眼中水光閃過,眼眸無比的清澈,越想越是惱怒,片刻之後,小手使勁的扯著身上的被子,把它當成了某人,糾結的扭來扭去。
「主子,主子……」暗七提高了聲音道。
「你說什麼?」雲墨問道。
暗七遲疑的看了雲墨一眼,「主子,仙客來傳來消息,今日早上,那幾位藩王都離開了幽州。」
雲墨道:「哦。」
暗七詫異,就這樣,「主子,我們就讓他們這麼走啊?」心中充滿了不解,自家主子為了讓這些人過來,花費了很多的心思,怎麼現在聽到這些人就這樣走了,主子居然一點兒也不在意。
雲墨看向暗七:「還有什麼事情嗎?」
暗七搖頭。
雲墨道:「下去吧。」
暗七看著雲墨大步朝著內院走去的身影,知道殿下一定是去看世子妃了,自從世子妃有了小主子,一直都在內院,他們這些人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世子妃了。
冀州。
幽州軍營中,氣氛很是嚴肅。
小將軍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怒氣,「大人,讓小將領兵出戰吧。」
「大人,我等願意出戰。」請命的聲音此起彼伏,每個人心中都憋著一把火,恨不得把燕地的叛軍燒成灰燼。
「不可。」主帥搖頭道。
「大人,我等實在不能忍。」眾人道。
主帥聲音嚴厲道:「爾等切不可妄為,違者軍法處置。」
眾人急切,然而軍令不可違,還是點頭領命。
幽州軍營外,燕地的軍營。
燕軍主帥道:「他們這樣閉門不出,到底要做什麼?」
大帳中的人都是主帥的心腹,一路跟著主帥打到了冀州城外,此刻面對幽州軍,心中也是提著小心。
「要我說,你們就是太小心了,他們幽州軍隊擺明了就是怕了咱們,咱們只要乘勝追擊,定可平定了幽州軍。」好戰派一人開口道。
「幽州的軍隊可不是咱們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你這樣的大膽妄為,後果無法揣測。」謹慎派的人開口反對,堅決不同意冒然大舉出戰。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熱鬧,意見全都不同,然而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想要立刻出戰,一個則想著要觀望。
「娘的,這一戰打的真是憋屈。」年輕衝動的小將開口道。
「別胡說。」老成持重的將軍呵斥,「幽州軍本來就是武王府的精銳部隊,蠻子在居庸關外幾十年,哪一次不是野心勃勃來犯,最後還不是都被幽州武王府的軍隊給打了回去。
蠻族那些人可不是中原人的體魄,他們逐水草而居,放牧為生,個個都是身強體健的好手,然而,每一次的來犯,最終的結果都是失敗,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武王府的厲害。
「大人,您這話說的未免太過誇張,蠻人那麼一點人數,都不夠咱們的零頭,再說了,這一次前來的人可不是武王爺,是武王世子。」年輕小將道,那位武王世子不過也是一個毛頭小子,第一次帶兵出戰,肯定是怯了。「年輕小將道。
幽州軍隊和燕地的軍隊在冀州城外相遇,不但是幽州的斥候營在偵查著燕軍,燕軍同樣也關注著幽州軍的消息,知道他們去了冀州,借來了糧草,不過很少,而且那位主帥世子殿下還沒有在軍營中。
「大人,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一軍主帥不在營中,咱們只要攻過去,必定會大獲全勝。」大帳中有人開口道。
眾人都表情激動,同聲請命,好戰的姿態顯露無意。
「唉!」主帥嘆息一聲,看著營帳中的眾人道:「你們讓本帥再想想。」心中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覺得此刻不應該出戰,這樣的直覺,無數次的救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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