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祿哪裡還敢多問?連忙點頭。
知道是藥糖,他雖然詫異地張大了眼睛,但還是忍住了好奇,沒有再問什麼是藥糖。
「傻弟弟,藥糖就是不用吃苦苦的藥,也能調理身體的糖。」
林小福哪能看不出來他小臉上那點情緒?於是笑著又解釋了一句。
「這樣啊,那就是我能吃,娘能吃,可是不能讓娘知道,娘就不能吃,就只有我能吃……」
林小祿一聽,便自己嘀咕了起來,小臉又有些糾結。
「放心吧,娘那是病,病治好便好了,你不是病,是弱,才會要吃這個補一補,這是不同的。」
林小福見這孩子是真的孝順、重情,便開解著他,心裡忽然轉過念頭,便又問他。
「祿兒,等你再大些,學醫術可好?」
若能學得一身醫術,以後可就是鐵飯碗了,上哪兒當個郎中都是可以餬口的。
就算不當郎中,將來去考功名,有醫術也有傍身之能。
「好呀!」林小祿一聽便歡喜地答應了,興沖沖地道,「大姐,二伯會收我當徒弟嗎?」
「若是能學到醫術,就能救治很多人了,娘也不會再生病,爹也不會死了……」
小少年目光明亮、一臉嚮往,忽又神情一黯,想到了爹的病故。
「學醫術不一定是要當郎中,而是為了多一項本事,你看你大姐夫,不是就學了武功,又能打獵、又能打漁,還能扎盤箕、種地,能做的事兒可多了呢。」
「你也不用去跟二伯學,告訴你個秘密,娘也不知道,那就是……」
林小福見這孩子竟然為了學醫而放棄讀書,自然不能讓他心存這個想法,於是連忙開解著他。
「爹以前認識一個藥商,得過一本藥書,爹教我認字後便把那本書給了我,我有時上山采野菜,也會認一認山裡的藥。」
「只是我會認的字不多,許多藥也就不知道是什麼藥,因而你不但要讀書,還要多讀書,會認的字多了,才能讀懂那本書,知道嗎?」
林小福煞有介事地解釋著,又叮囑著弟弟。
林小祿一臉詫異,卻也沒有多想,便認真地點了頭。
剛改變的人生選擇,又繼續回到了原本的軌道上來。
林小福見狀心裡鬆了一口氣,想到還沒影兒的那本書,連忙又開始安撫小弟。
「大姐也是先問問你的意思,可不是現在就要讓你去學。」
「你不認識的字還太多,這個月你跟著我和你大姐夫多認字,下個月回去村塾,也要認真讀書。」
「你要知道,你是一個以後還要多學一門本事的人,不是普通的村里娃,但你也不能將這事往外說,連娘都不要說。」
「不然別人就要問起來,你姐怎麼就會認識藥草呢?難道你要逢人就說,我爹生前認識一個藥商?」
「這事兒可扯遠了,說不定還會讓一些不懷好意的壞人,打咱們的算盤呢。」
「你大姐可沒學好這本事,識字不多呢,等以後你有機會能學好這本事,當了厲害的郎中,再說無防,明白嗎?」
林小福一翻話說得林小祿連連點頭,心裡藏起了一個目標,頓時覺得渾身充滿了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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