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姚富貴動作,蕭恆墨眉頭一動,往後退一步。
姚富貴衝過來,一把抓住姚春桃端著的毒茶,一巴掌甩上去,目光惱怒的瞪著姚春桃,「小畜生!還給我快閉嘴!」
姚春桃被打的頭偏過去,忍著臉上生疼,扭頭質問姚富貴,「憑啥打我?憑啥她姚若溪可以,我就不可以!?我哪一點比不上她!?」
&根本沒有和她比較的資格。」蕭恆墨冷聲嗤道。
姚春桃面上慘白,渾身都止不住的輕顫。她不配姚若溪多費心,她沒有和她比較的資格,不是比不過。原來她在蕭恆墨的眼裡這麼低賤!可是,「我沒害過她,她卻讓你來殺我!」
&做陪嫁媵妾,母憑子貴做平妻,掌管齊國侯府的人,不是你?」小乖乖不喜殺生,他竟然也心慈手軟了。這種心懷鬼胎,噁心他的人,竟然還留到現在。
姚富貴心中刺啦又冷了幾分,原來他們家幹了啥事兒都逃不過蕭恆墨的眼,連他都不知道的事兒,蕭恆墨都了如指掌。忍著怕意,看了眼蕭恆墨的神色,見他眸子幽深不見底,透著驅之不盡的陰寒煞氣,只看一眼,就如置身幽冥地獄一樣,他不敢再看,抓著姚春桃,「你個小畜生!痴心妄想,異想天開,還敢出手謀算人,我們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快點自己了結了!」
姚春桃不敢置信的看著姚富貴,他剛才衝過來奪了她的毒茶,她還以為他身為人父,還是疼愛她這個閨女的,沒想到是拿毒茶親自餵她的!她不過是為自己前途謀劃,她有啥錯!?不是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
畢竟是自己親閨女,姚富貴看姚春桃的模樣,也是心有不忍。可是他要是不動手,等著蕭恆墨來動手,到時候惹怒了蕭恆墨,可不近是兒子前途的問題,說不定他們家從此就消失來了。大閨女已經廢了,就算找尋常人家也嫁不出去了,壞了全家的名聲,死了還有個說法。
許氏鬧著上來要抓姚富貴,「春桃是你親閨女,姚富貴你個喪盡良心的竟然還害死自己親閨女!?我今兒個和你拼了!」
姚富貴手裡的毒茶差點撒了,大叫一聲,「及第抓住她!」壞事兒的都是許氏,她還有臉鬧,回頭再收拾她個賤人!
姚及第立馬上來攔住許氏,不讓她鬧騰。
姚春桃白著臉往後退,搖著頭。
&桃!你也別怪爹,要怪就怪你自己生了不該有的邪念,怪你娘攛掇你走上了邪路。因為你咱們家的名聲全毀了,你妹妹春杏還要找婆家,你哥也還沒娶親,前途未卜。所以你就乖乖喝了這茶,少受點罪!」姚富貴不忍道。
&是我爹,我是你親閨女,你竟然……竟然…」姚春桃絕望至極,為了家裡的名聲,為了她哥的前途,是了,她哥的前途還要靠蕭恆墨。她以為只要她嫁給蕭恆墨,他們家所有問題都能解決了,卻原來是靠她死了才能解決的。
姚及第看著磨蹭的兩人,心裡著急。他們胳膊根本擰不過大腿,再不快點,惹惱了蕭恆墨就壞了!
姚富貴咬咬牙,抓著姚春桃端著毒茶就往她嘴裡灌,「下輩子投胎做個大戶人家的千金,你就能嫁給有錢人家,享受榮華富貴了!」
姚春桃拼命的掙扎,她不想死,不想死!
姚及第看著毒茶要撒,狠狠心把許氏推到一邊,上來幫忙,抓著姚富貴端毒茶的手,往姚春桃嘴裡灌。
姚春杏臉色煞白,驚愣的看著。她爹和她大哥親手給大姐灌了毒茶,這一切都是因為蕭恆墨。看要姚春桃拼命掙扎還是沒有躲過去,被灌了毒茶,姚春杏眼神轉到蕭恆墨身上,第一次覺得恐懼。以前她只覺得蕭恆墨俊美的不像凡人,沒想到只是因為大姐想嫁給他,就能逼著他爹對親閨女下殺手。
姚春桃絕望的瞪著眼,握著脖子想要把毒茶吐出來,她真的不想死!她還沒有嫁人,還沒有享受榮華富貴呢!不甘的看著蕭恆墨,「我不過是喜歡你,想嫁給你,我有啥錯?你要取我的命!」
&心到了本世子。」蕭恆墨冷眼睨著她。
姚春桃倍受打擊,她的喜歡竟然讓他噁心,就為了這個要害她的命!?
蕭恆墨看她已經喝了毒茶,懶得再多待,掃了眼姚富貴和許氏幾個一眼,轉身離開。
看他們主僕走遠,姚富貴才仿佛又活過來了一樣,抖著胳膊擦額頭上的汗,癱坐在地上。
許氏哭著撲上來抱住姚春桃,「春桃!春桃啊!我可憐的閨女啊!」
腹部一股絞痛傳來,姚春桃嘴角流出一行黑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死的應該是姚若溪那個賤人!」
姚及第之前還不忍心,看她都到死了還不甘心,咒罵姚若溪,刻薄道,「你還不甘心?咱們全家差點被你害慘了!你不看看你自己,長得醜,沒地位,還想著嫁給蕭世子那樣的人!你不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資格!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肖想你沒資格肖想的人!自己身份下賤,心卻比天還高,那還不是只有死路一條!」要不是她,說不準和姚若溪家的關係能緩和,跟蕭世子求個情,早早幫他謀個職位了。
姚春桃不敢置信的看著姚及第,他是她親大哥,沒想到竟然也這樣說她!
&桃!咱們家,差點毀在你手裡啊!」姚富貴擠出兩滴眼淚。
&叫我春桃身份下賤,她們家身份就不下賤了!?那姚滿屯還是個奸生子呢!她們一家都下賤!那小賤人都能找個好人家,憑啥我閨女不行!?」許氏哭嚎著叫罵。
&還不知所謂,自以為是!?要不是她生了不該想的心思,能會這樣?我警告過你們多少次了,連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撲上去,就沒命了,你知道是咋沒命的嗎?」姚富貴惱恨萬分,不僅惱恨姚春桃自不量力,更惱恨許氏在底下壞事兒,咬著牙道,「就是脫光衣裳勾引人,被活生生剝了皮!你只是一杯毒茶,你就慶幸吧!」
姚春桃瞳孔猛然縮緊,臉色慘白如紙。以前她不相信蕭恆墨會為了這個害死人,所以不停姚富貴的警告,到這一刻,再看姚富貴拿出來說的樣子,她不得不相信了。蕭世子……蕭恆墨…他竟然是那樣的人嗎?可是他對姚若溪,卻愛若珍寶的啊!還是說,他對別的所有女子都這麼狠心,只對姚若溪一個人好!?她難道不該想嗎?
許氏也震驚了,「變態!他是個變態!殺人狂魔!」
&桃是自己找死!警告都不聽!」姚及第擔心的想,蕭恆墨會不會還對付他們家。
姚春桃開始吐血,一口一口的黑血,從腹部開始的絞痛,已經疼至全身,感覺像是腐爛了一樣。她抬頭看著漆黑的天,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兒。原本她該怨恨的,可是她卻成了沒有資格的那一個。她就是喜歡蕭恆墨,就是想得到他,難道就是找死!?
已經很久沒有人再看到蕭恆墨的美色和身份財富就自以為是的往上撲,因為這樣的人,早在之前就被他收拾掉了不少,沒人敢了。
王金花找的人趕到姚富貴家外面的時候,姚春桃已經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吊著,連話也說不出來,被姚富貴和姚及第抬到木板上,用大板凳撐著,擺在屋裡。
&經死了?」王金花得到消息,沒有高興,反而有些氣急敗壞。她想做掉姚春桃的時候,有人先她一步,會是誰?難道是姚若溪那小賤人?
第二天就傳出消息,姚春桃得急病死了,夜裡全家人都睡著不知道,早上起來人都涼了。
信兒報到姚宅的時候,盧秀春吃了一驚,頓時皺緊了眉頭。姚春桃死的蹊蹺,會不會是什麼陰謀?
苗氏第一感覺就是姚春桃被人害了,問姚富貴,「她昨兒個不是去那邊參加宴會,咋回來人就沒了?」她的意思是姚若溪家的人害了姚春桃。
姚富貴眸光閃了下,「回來的時候好好的,可能夜裡突然發病的。」
等一行人趕到姚富貴家的時候,看到姚春桃嘴唇黑紫,臉色青黑,苗氏一下子就肯定,姚春桃是被人害死的。
許氏也哭的跟淚人一樣,看到苗氏他們過來,拉著苗氏哭訴,「娘啊!春桃她是被人害死的!她死的冤啊!」
&哪個膽敢害死了人?就算王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的,春桃被人害了,你們咋不報官?」苗氏也抹著眼淚,喝問姚富貴和許氏。
姚富貴立馬喝斥許氏,「你胡說八道啥?春桃是得了急病死的,這事兒還不怨你!要不是你,春桃也不會死!」都是這個不長腦子的蠢貨賤人壞的事兒!他當初咋就瞎了眼娶這個婆娘!
&我有啥關係!是姚若溪那小賤人害的!要不是她春桃就不會死!」許氏抓著苗氏,仿佛找到了人撐腰,啥也不怕的嚷叫起來。
周圍鄰居來了不少人看熱鬧,本來突然得急病死的也不是沒有,可這姚春桃竟然是被人害死的,還跟寧安縣主有關係,頓時都圍擠過來。
&仇無怨的,若溪怎麼可能會害春桃,三嫂是親眼看見了?」盧秀春抿著嘴問許氏。
看熱鬧的人也都疑惑的看著許氏,兩家不是兄弟嗎?就算有矛盾不來往,罪還不及後人,姚若溪怎麼可能會和姚春桃有仇怨,還害死她的性命!?
許氏說不出原因,乾巴巴的喊話,「就是她害死的!就是她!要不是她,春桃絕對不會死!」
苗氏以為她能說出個啥道理來,沒想到只是猜測,不由的氣惱不已。看著姚春桃青黑的臉道,「她這樣子一看就是中毒了,你們就沒報官,讓仵作驗屍,看是不是昨兒個的酒宴吃了啥東西!?」
&酒宴的東西我和瑄姐兒也都吃了,也都沒事兒。」盧秀春提醒她不要亂猜測。雖然她覺得姚春桃死的蹊蹺,可能和姚若溪有關係,但絕不可能是姚若溪下的手。
&有證據,別胡猜亂測!」姚正中沉著臉斥了聲。
苗氏恨惱,緊抿著嘴,抹眼淚,「可是春桃明明死的這麼冤,難道我們做爺奶當爹娘的,連冤都不幫著伸!?」
姚富貴給苗氏使眼色,讓她別亂說,「春桃這是得急病死的,急病死後就是這樣的,沒仇沒怨,沒人會害她的!」警告的看著許氏,咬牙小聲道,「你再亂說,我立馬休了你。」
許氏瘮住了,不敢再亂說,只哭著姚春桃死的慘,死的冤。
姚若溪也是上午才知道姚春桃的死訊,不過沒懷疑到蕭恆墨頭上。
王玉花以為姚春桃是自己受不了屈辱,沒了清白名聲,所以沒法活,自己死了。罵了一句晦氣,也覺得姚春桃有點自知之明。
只是下晌就傳出許氏喊話是姚若溪害死姚春桃的,王玉花怒的跳了起來,「那個爛嘴爛腸爛肚的賤人!她閨女自己做了見不得的人事兒,沒臉活了,她還敢誣賴別人!都跟她一樣不要臉,自己不要臉,生的閨女也跟她一樣不要臉!一個個自己不檢點,死了往我閨女頭上推,都是賤人!」
還真有不少人和王玉花一個想法,趙艷萍死了往姚若溪身上賴,結果姚若溪當場施展醫術救活了趙艷玲,是她自己半夜出去才出了事兒,被人強。奸。這姚春桃死了也往姚若溪身上推,都跟姚若溪有仇啊!?
&死我了!氣死我了!」王玉花氣的把桌子拍的砰砰響。
姚滿屯也陰沉著臉,在屋裡背著手來回走。
不明內情的猜什麼的都有,而昨兒個參與了園子客房那一幕的人,都認定是姚春桃沒臉活了,才死的。出了那樣的人,還有臉繼續活才怪!
王玉花和段太太商量了下,讓羅媽媽帶著葬禮上門燒香。
許氏怨責,姚若溪家連個人都不上門,只派個下人來打發,她心裡更是怨恨。只是被姚富貴警告,不敢吭聲亂說。
姚富貴在京都沒有地,大熱的天,姚春桃又不可能拉回新安縣老家,那邊的洪水都還沒有退乾淨。姚富貴也在城外買了一塊墓地把姚春桃葬了。
苗氏一直在問姚春桃到底是咋死的,姚富貴一口咬定是自己得急病死的,許氏不敢說,苗氏更加奇怪。
許氏雖然喊著是姚若溪害死了姚春桃,可是關於蕭恆墨的事兒,她下意識的就不敢吭聲,她怕惹惱了蕭恆墨,也給她灌一杯毒酒毒茶啥的,弄死她!
等了幾天沒有響動,王玉花也放下了提著的心。
姚若溪的自行車也賣了一百多輛,京都不少公子哥兒都有了,平常閒著,他們就多了一項玩兒的,自行車比賽。姚若溪就發出邀約,舉辦一次自行車大賽,排出名次。並貼出一張部分獎品單子,有玉原石,有定製自行車,有高額獎金,還有夜明珠等寶貝。
比賽項目一出,眾人頓時歡騰了,那麼多獎項,那麼多獎品,參加比賽就有參與獎,這樣的好事兒,讓整個京都就沸騰了,之後一直傳出京都,傳往各地。
那些沒有自行車的人,捨不得買的人,也都紛紛拿出銀子買自行車,一時間,姚若溪的自行車供不應求,幾天之內賣出二三百輛。
比賽時間和規格貼出來,時間定在九月重陽節的時候,秋高氣爽,也正是出行活動的時候。
許氏看著姚若溪日進斗金,而她當齊國侯府親家的美夢破碎,連閨女也死了,心裡別提多恨了。
王金花叫了許氏出來碰面說話。
許氏猶豫了一下,還是出來了。王金花是一個閨女差點死了,沒死也毀了,大兒子是直接以殺人罪被砍了頭,她心裡更恨。
&叫我出來幹啥?」許氏看王金花一身衣裳料子看著就比她身上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心裡嫉恨又不忿。要不是她閨女也嫁個權貴人家,那她不比王玉花和王金花這賤人姐妹強多少倍!?想到這,她更加怨恨姚若溪。都是她,春桃才死的!
&你出來當然是說報仇的事兒!難道你就不想看王玉花和姚若溪落魄,像喪家犬一樣被所有人鄙棄唾罵!?就不想為死去的閨女報仇?讓她死不瞑目,死的不安生?」王金花懶得跟她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報你的仇,關我啥事兒!」許氏警惕的看著她,不相信她。王金花想報仇,去找姚若溪家報就是了,拉她幹啥!
&然是聯手!那個小賤人太精明,我沒辦法,你更沒有辦法,所以我們聯手,一起報仇!」王金花陰冷的勾著嘴角笑。
許氏撇著嘴,「我沒仇!也不想報!」這王金花自己閨女都是娘娘了,還找她,肯定沒好事兒。
王金花見她不聽話,咬咬牙,嚇唬她,「你閨女明明就是被姚若溪那小賤人害死的,你就不想為她報仇?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害死,死不瞑目?你作為娘卻不為她報仇,她心裡冤枉,你就不怕她怨恨你!?」
許氏想到姚春桃臨死時不甘心的眼神,痛苦扭曲的表情,抓著她說不想死,頓時嚇的臉色變了。
&不讓你幹啥事兒,讓你去殺了姚若溪,你也沒那個本事。你只要把姚滿屯是奸生子的事兒宣揚出去,這筆銀子就是你的了!」王金花拿出兩個大大的銀元寶。
許氏看著銀子,眼神頓時就亮了,伸手就拿了過來。可是讓她把姚滿屯是奸生子的事兒宣揚出去,要是惹怒了姚若溪,她去找蕭恆墨,那她咋辦?
&只要宣揚出去,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不敢拿你怎麼樣!因為你一出事兒,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害你,她愛惜名聲,絕對不敢咋著你的!」王金花看她拿了銀子,忍不住笑了。
許氏一想也對,不過她看著手裡的銀子,看看王金花身上的穿戴,撇著嘴,「這點銀子就想讓我冒那麼大風險!?」
王金花見她不肯,還要多要銀子,咬咬牙,又給她一錠銀子,「你也是為了自己閨女,再多可就沒有了!」
許氏一臉貪婪的抓著銀子,塞在懷裡,悄悄摸摸的出去。
回到家,許氏又有些後悔,怕惹上事兒,她有麻煩。又看姚若溪家生意火熱,自行車賣了那麼多,一輛自行車就賣那麼多銀子,這些天,都不知道賣了多少銀子了!她想到這,自己連千兩都沒有,仇人卻日進斗金,心裡怨恨不止,就在外面放話,說姚春桃死,姚若溪家人連面都不露,又翻出姚春桃是因為姚若溪才死的,他們家和姚若溪家不是一家人,姚滿屯和姚富貴不是親兄弟,是奸生子。
這樣的消息一出來,眾人頓時震驚了。姚滿屯雖然不是姚家最出息的兒子,可他卻是姚家最厲害的兒子了。一個女兒是寧安縣主,定了齊國侯府的親。兒子又是探花郎,自來水和壓水井有功,以後升官板上釘釘。眾人沒想到他竟然是奸生子。
王金花安排了人,見到姚家的人就問姚滿屯是不是奸生子,和姚文昌不是親兄弟,問姚滿屯家和姚家是什麼關係。
姚文昌怒的跑到姚富貴家責問他,許氏不以為意,「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春桃就是因為她們家才死的!她們連個表示都沒有!」
姚富貴雖然心裡也有怨恨,但更多的卻是為利益著想,害怕姚若溪的手段,恐懼蕭恆墨的狠辣。他又氣又怕,把許氏打了一頓。
可消息已經傳揚了出去,有王金花的推波助瀾,又因為最近自行車盛行,姚若溪家尤其受眾人矚目,不過一天的功夫,就都傳遍了。姚滿屯是奸生子,見不得光的奸生子,全靠姚家養大,不思報恩,反而多加迫害。自家飛黃騰達,不顧姚家窮困潦倒。還出手害人!
事情出來的時候王金花沒在老家不清楚,可許氏卻是親眼見證的,說的有鼻子有眼,讓不少人都相信了。因為姚滿倉在洪水中死了,只有楊巧麗一個妾室獨自帶著孩子,姚滿屯是二房,姚滿倉死後他也算是長,理應奉養爹娘的,這對姚府來說也不算什麼事兒。可姚正中和苗氏來了京都卻是和小兒子一塊過的。
種種證據擺出來,姚正中和苗氏也沒有否認不是姚滿屯親爹娘,連姚滿屯親娘是誰都扒出來了,京都大半的人都相信了這事兒。
王玉花氣急敗壞的在家裡大罵,要帶人去收拾許氏。被段太太攔住了,「你現在去找她,豈不是留人話柄,更是承認了這事兒?」
&現在咋辦?就讓那個賤人在外面亂說!?這樣別人還咋看待我們家!?」王玉花氣的不行,又不能否認辯解,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情況。
&言止於智者,不用多理會,過段時間,他們自然就不說了!」這也是段太太不喜歡在城裡生活的原因。
王玉花咋能不理會,姚滿屯也忍不住,臉色青紫難看。
姚文昌著急過來,想問個解決的辦法,「現在外面都傳遍了,連大姨的事兒都被抖了出來。爹還想說二哥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被撿回來收養的,現在也不能說了!」
&許的那個賤人,她不得好死!」王玉花氣惱的咒罵。
姚文昌看向姚若溪,見她眉頭皺著,臉色不好,「若溪!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姚若溪抬眼,看著他搖頭。姚滿屯是苗鳳娟之子,這是事實,縱然是她也沒有辦法轉變。
姚文昌愁眉苦臉的嘆氣,連若溪都沒有辦法,這事兒只能等著它自己過去了!
一家人都臉色不好,王玉花幾次都想去抓著許氏教訓一頓。
王金花聽著外面那些人對姚若溪家的評價,心裡得意又覺得解恨。奸生子!姚滿屯是奸生子,那姚若溪她們兄妹就是一群小畜生!再有本事也要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奸生子的名號,會跟著她們家的每一個人一輩子!
姚正中把姚富貴叫過來,訓斥他一頓,「一筆寫不出兩個姚字,那個婆娘不長腦子,你也不長腦子!?」
&在已經這樣了,再說啥也沒用了啊。」姚富貴其實心裡也是有點痛快,二房的人一直都比他們都混的好,風風光光的,這下被揭露是奸生子的事兒,從高高在上,落到泥地里,他看著心裡也平衡了不少。
姚正中再罵,也沒有辦法,無可奈何的讓他回去,在家裡嘆氣。
苗氏看他愁眉苦臉一副擔憂的樣子,心裡一邊恨毒,一邊得意。能耐風光又咋樣?是個見不得人的下賤奸生子,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姚正中再忘不了苗鳳娟,也要眼睜睜看著!
突然有人找姚正中出去,說是請他喝茶。姚正中問不出是誰,沒有答應。
對方見他不出來,又來請,這次卻是打著苗鳳娟的名號。姚正中大驚,鳳娟已經去世多年,還有誰會打著她的名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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