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小當家 第188章:讓你活不過明年

    村人聽姚滿倉說賣方子的銀子已經還給了周大爺,頓時更加明白了。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先前就謀劃好的,演戲騙二房的秘方!也怪不得周四爺要說周大爺被姚富貴和姚滿倉當槍使了。

    銀子是姚富貴交還給周大爺的。主意也是他出的。其實最先開始的是毛氏,她覺得二房沒那麼容易就把酸豆角的方子毫無保留的就教給他們,讓他們也跟著賺錢。姚滿屯把方子教給他們之後,王玉花也沒有鬧,姚若溪更沒有一點動靜,毛氏就知道這方子可能不是真的了。

    姚富貴一直琢磨要弄一筆大的,聽毛氏說酸豆角的方子不真,他就想了這麼個空手套白狼的主意。他比姚滿倉看得清,也更懂得順著姚滿屯的毛捋。只要一說到親情,姚滿屯總是會退讓。他就想要是他出了危險,讓姚滿屯拿一個方子救他,姚滿屯肯定會救。最後姚富貴想了又想,沒敢打釀酒的主意,選了熏臘肉。毛氏覺得分量不夠,對姚滿屯來說夠,可二房的其他人對他們老宅根本沒有啥親情,就又加上了一個姚滿倉。

    周大爺一心想干一番大生意,姚富貴找到他的,他一下子就動心了,酸豆角的作坊也就是掙點小錢,那熏臘肉要是做得好,燕國那麼大,到時候賣掉各地去,那就賺錢賺的大了。而且姚富貴又說把賣酸豆角方子的銀子退換給他,他也沒啥損失,當即就答應了。卻不想如意算盤落空,現在只剩下作坊里那幾萬斤的壞爛酸豆角。

    看眾人嘲諷鄙夷的眼神,姚富貴憤恨的心裡直冒火,對姚滿屯一家尤其是姚滿屯也充滿了恨意。

    商量這主意的時候怕許氏這個大嘴巴會壞事兒,都沒告訴她,現在許氏才搞懂原來他們家白白挨了一頓打,連之前賣酸豆角方子分的兩千兩銀子也沒了,這周大爺還要找他們家要賠償那幾萬斤酸豆角,兩眼一黑差點昏死過去,「不行!不行!我們家沒銀子!沒銀子!」

    毛氏也氣惱姚滿倉沒腦子還衝動,而且他們大房也是啥都沒有落。

    &們家賣方子的兩千兩也是你們要走的,我還想找你們要回來呢!要賠你們家賠去!」銀子是毛氏拿給姚富貴的,姚滿倉心裡還真想要回來,不過酸豆角方子都不是真的,他也知道要回來不可能。但讓他賠償,那也是沒可能的事兒。

    周大爺就看著姚富貴,反正他這筆生意算是賠到家了,但酸豆角的銀子他要找姚富貴要回來!

    &生意本來就有虧有賺。」姚富貴掙扎著爬起來,這個一千六百兩他不能賠,「況且當初也是周大爺自己情願不是嗎?你沒花錢拿了個方子,做不出正宗的,也還是能做出些的。說起來還是周大爺賺了呢!」本就掙的不多,再賠了這個一千六百兩家裡的銀子就更少了。

    周大爺氣的七竅生煙,「姚富貴!要不是你當初說的好,大爺能答應趟這個渾水!?現在老子損失了那麼多銀子,你竟然不賠!?」

    &家的!當家的你咋樣了?」許氏扶著姚富貴,看他痛苦的咬牙,臉色發白,忙擔心的拍他胸口。

    雖然沒下狠手,不過被六七個人圍著拳打腳踢,姚富貴也有些受不住,咳嗽了兩聲,扒開許氏的手,看向周大爺,「一千六百買個方子,可比之前便宜了一大半,周大爺自己也是貪圖那秘方,也該認栽一回的。」

    其實按姚滿屯教的,雖然籠統,但也是可以做出酸豆角來的,除非品質沒那麼好,不那么正宗。

    周大爺怒火高漲。

    &不周大爺真的打死我算了?」姚富貴也是知道周大爺絕對不敢打死人。

    周大爺是沒膽子打死人,看姚富貴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而且他手裡也真的握有酸豆角的方子,銀子姚富貴又還給他了,還多心眼兒的讓他寫了條子。周大爺咽不下這口怒氣,惱憤的指著姚富貴叫人,「給我打!」

    跟著來的長工看這次真的要打姚富貴,頓時的毫不遲疑的再次上手。

    許氏被擠到外面來,尖聲叫嚷著,「出人命了!殺人了!打死人了!」

    周四爺冷眼看著,提醒周大爺一聲,「大哥可悠著點,被真的打出人命來了。」

    周大爺冷哼一聲,「老子只是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不是誰都能坑的!」人命他不會要,可狠狠教訓姚富貴一頓也是應該的。

    周四爺點頭,轉身上了馬車,跟周大爺招呼他先走,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姚若溪家的方向,放下車帘子揚長離開。

    眾人看著也有散場回家的了,不過還是不少人看熱鬧。因為這熱鬧不光姚富貴挨打,許氏嚎叫。大房的兩口子竟然看著姚富貴被打,趁機跑了。

    最後還是村里幾個老人看不下去,勸著讓別打了。周大爺這才讓人停手,不過走的時候把馬車拉來的幾大罈子壞爛生蛆的酸豆角都倒在了姚富貴家裡。

    許氏看著院子裡成堆的酸豆角散發著刺鼻的壞酸味兒,還白花花一片的蛆蟲到處隨著壞水到處四散爬開,氣惱的尖叫,一邊叫罵著,一邊慌忙收拾。

    而跑了的姚滿倉和毛氏兩口子,回到老宅就見姚正中搬了椅子坐在堂屋正中間,面沉如水,看到他們倆進門,就冷聲道,「跪下!」

    毛氏心裡憤恨怨毒,又不敢跟姚正中頂撞。

    &姚滿倉極為不忿,他爹就是最偏心二房的,總覺得老二做上門女婿吃苦受罪,覺得愧對老二,可卻不想想現在老二家過的啥日子,他們兄弟又過的啥日子!

    &下!」姚正中抿緊了嘴,眸光凌厲的盯著姚滿倉,不容反駁道。

    看到苗氏使眼色過來,姚滿倉咬牙跪下,卻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啥。要是老二早一點把方子拿出來,要發財大家一起發財,也不會有現在的事兒了!現在老二家越過越發達,他身為長子大哥還奉養著爹娘,卻越過越不如人!

    苗氏雖然事先不知道苦肉計騙方子的事兒,不過卻也能猜到了一些,看姚正中叫姚滿倉跪下,她也出來,「夏婆子去把老三兩口子也叫來!」

    夏婆子看了眼毛氏,急忙抱著小妞兒快步跑出了大門。

    這邊姚富貴被打的全身疼,正躺在炕上直哼哼,許氏還在不停的咒罵著,往糞池裡弄壞爛酸豆角,掃到處爬的蛆蟲。聽苗氏叫她和姚富貴,當即怒火就發上來了,「一個個沒看見我們當家的快被人打死了!」

    姚富貴也不想去,他娘走之前說他糊塗,又現在這個時候叫他,他爹又一直沒有露面,就算下地也該回家了,肯定是叫他過去訓斥一頓,說不準還要再打他一頓。說他不該妄想二房的東西,不知好歹,貪得無厭。他爹滿心偏的不是二房就是四房,從來沒有偏過他!

    夏婆子沒叫到人,苗氏聽姚富貴又被周大爺的人狠狠打了一頓下不來炕,心疼的直掉眼淚,「不爭氣的東西!糊塗的東西!打死他也該他受死!」

    姚正中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有人把姚滿倉和毛氏罰跪的事兒告訴了江明,他回到家提了一句,姚滿屯依舊面無表情。

    王玉花有些擔心姚滿屯這個樣子,也不生氣也不發火,話也不說,回到家就坐著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的。

    姚若溪和姚若陽對視一眼,倆人也都沒有說啥。老宅伸手要方子要銀子也沒有這樣利用姚滿屯對老宅的親情騙取她們家秘方來的打擊姚滿屯。

    姚滿屯是心寒到底了,心裡難受的說不出滋味兒。他才剛剛把酸豆角的方子教給他們啊!他們轉手把方子賣了,他也沒有說啥,還在媳婦孩子面前心虛氣不足的。

    天漸漸黑透了,梅嫂早就做好了晚飯,羅媽媽和方媽媽已經餵瑾哥兒吃了半碗肉粥。

    丁顯聰,王祖生和柳十一不是姚家的人,三人也只能看著。

    姚文昌也氣的沒吃飯,過來一問也還都沒有還都沒有吃飯,大步進了屋,看姚滿屯的樣子,怒道,「二哥你還難受個啥!他們不把你當親人,以後你也不用多理會他們!就當沒有他們那兩家人!」

    王玉花暗自抿了下嘴。說的當沒有那兩家人,真要是出了啥事兒,姚滿屯也不會真的看著不管的。

    不過姚滿屯卻真的把這話聽進去了,她們家都已經這麼幫襯,大哥和老三家卻貪心不足,總想著得到更多,已經貪得無厭了。他就是給他們再多,也不會落一個好的!她們家現在的日子也是一家人辛勤努力勞動得來的,大哥和老三家卻只想著不勞而獲。

    &叔也還沒吃飯吧?在這一塊吃點吧!」姚若溪看姚滿屯一口氣出來,臉色緩和,轉頭問姚文昌。

    方媽媽和羅媽媽一聽忙去廚屋裡端飯菜過來。

    姚文昌看準備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有些驚愕,「咋…咋做這麼多的菜啊?」

    姚滿屯也有些詫異,平常一家人吃飯也都只兩三個菜,今兒個竟然這麼多。

    王玉花沒好氣道,「你自己生辰都不記得了吧!?」

    姚滿屯愣神,這才想起來到自己生辰了,他自己都根本不記得日子了。

    姚文昌眼裡閃過尷尬,他也不記得二哥的生辰,忙道了聲恭賀,「今兒個我陪二哥好好喝上一杯,若陽還小,就算了。」

    姚滿屯滿腹複雜的滋味,看姚若陽開了酒,瑾哥兒也捧著碗要,一家子都眼巴巴的看著他。

    &你是咱家的頂樑柱。」姚若溪微微笑。

    姚滿屯眼眶驟然濕潤,不論在三王嶺還是在槐樹村,他都是一家人的頂樑柱!他的媳婦,兒子閨女都靠著他的!心裡驀然湧起滿滿的力量,他要守著這一家子過!看一個個都臉龐,姚滿屯用力的點頭,讓姚若陽換酒,「換成桃花稠酒吧!都喝上一碗!白酒就放起來吧!」他不想喝醉,也不想解愁。大哥和老三不把他當親人,他也不想再為這個難受愁了。

    姚若陽看了眼姚文昌,見他點頭,就把白酒換成了桃花稠酒,叫來了盧秀春和瑄姐兒,一塊大吃了一頓,都喝了幾碗桃花稠酒,連瑄姐兒都喝了小半碗,桌子上的菜吃差不多乾淨,這才散了。

    姚滿屯睡不著的,卻不知道咋的一覺睡醒日頭已經很高了。他急忙穿衣裳起來。

    姚若溪和王玉花等人已經吃過早飯了,姚立三兄弟也已經過來,和王祖生坐在亭子裡念書,姚若陽帶著柳十一正在練功,小四小蘿正跟姚若溪學針線,王玉花和羅媽媽,方媽媽梅嫂幾個忙著做酸豆角,瑾哥兒和瑄姐兒正在逗弄貓咪,貓咪慵懶的躺著不搭理倆人。

    姚滿屯看著會心一笑,雖然還是因為姚滿倉和姚富貴心寒,但看著一家人該幹啥的幹啥,其樂融融的,他心裡就會涌滿了幸福的感覺。

    &爺起了!鍋里還給你留著飯呢!」江遠看到姚滿屯,忙見了個禮。

    王玉花就洗洗手站起來,讓他去洗漱,到廚屋去給他端飯。

    今兒個東院也停工了,只等上樑了。

    姚文昌從老宅出來,臉色不好的回了家。

    盧秀春詢問的看著他,沒好問出來。

    &跪著呢。」姚文昌嘆口氣,怪不得二哥會心寒,二嫂她們那麼憤怒,大哥到現在都不覺得不應該,反而怨恨二哥二嫂不早早拿出來一塊發財。

    盧秀春嘆息的搖搖頭,鬧這麼一場,誰也沒有得到好處,反而兄弟情分破裂,以後怕是難來往了。

    而這事兒也風一樣的傳遍了八里鎮,王鐵花聽說的時候,急忙就去察看自己做的酸豆角,結果開了一罈子看過,沒有壞,就是酸豆角沒有姚若溪家的正宗地道,不僅心下慶幸。姚家的兄弟算計著要了酸豆角的方子結果是個假方子,倒是她算是撿了便宜。想了想,買了些點心吃的拎著去看程氏和王三全。能做成酸豆角,可還多虧了她娘呢!


    程氏也擔心姚滿屯教給王鐵花的也是假方子,一問不是假的,做成了酸豆角這才放心。

    其實只有周家的那個方子不真。

    周大爺得到一個半真半假的方子,做不出正宗地道的酸豆角,放著又不甘心,還賠損了一個作坊一千多兩銀子。有人給他出主意,讓找姚若溪家買真正的酸豆角方子。

    猶豫再三,周大爺還是決定酸豆角要做,不然他不甘心,派了個管事過來跟姚滿屯談買酸豆角方子的事兒。

    姚滿屯一口回絕了。酸豆角方子就算賣也不會賣給周大爺!回頭就問姚若溪,「那周大爺已經有大半個方子了,咱這酸豆角還是賣了吧!這樣你娘你們也不用這麼辛苦,咱家也少好些麻煩事兒!」酸豆角方子已經教給了王鐵花家,三王嶺那邊也知道>

    &有一個多月豆角就下去了……」姚若溪沉吟道。

    &以要賣還是趕早的好!賣了吧!咱家也像豆瓣醬一樣不做那麼多了,自家吃一點,再賣些。」王玉花也很贊成,這是姚滿屯跟她商量過的。

    &就把方子賣掉吧。」姚若溪點頭。

    賣給誰又成了問題,王玉花覺得還是讓段家做比較好一點,自己親閨女的。

    姚滿屯覺得不妥,這酸豆角說賺錢其實也賺不了太多,段家已經有不少生意了,再做酸豆角也添不了一鱗半爪的。再則把方子賣給段家,他們肯定會送不少銀子過來,實在不妥。

    姚若陽也問過了,段浩奇說他們家不打算做。

    沒過兩天,周四爺來了,直接拿了四千兩銀票過來。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跟姚滿屯說了一番話,把酸豆角的方子買走了。

    周家的酸豆角作坊再次開起來,不過管事兒的人不再是周大爺,而換成了周四爺。

    昌州府的人也有不少聽說姚富貴和姚滿倉騙二房熏臘肉秘方的事兒,不過他們更了解到,這不光姚家兄弟為了秘方互相算計,周家的兄弟也算計著呢!

    姚若溪家也不再從外面收豆角過來,只收附近村子,別人送過來的。

    東院那邊上了梁,屋子蓋了瓦,就派人跟柳五老爺和柳五夫人捎信兒,說姚若陽和柳絮成親之後分家的事兒。

    柳五夫人拉著柳絮的手,眼眶發紅,「娘是沒福氣,你攤上個好人家,娘這心裡也高興啊!」哪有長子分家出去過的,這姚家卻說成親就把姚若陽和閨女分家出去過自己的小日子,柳五夫人覺得姚家這門親真是選對了。閨女嫁過去不用在婆婆面前立規矩,關起門想咋過就咋過,一直是她渴盼的。

    柳絮臉色泛紅,寬慰柳五夫人幾句。

    柳五夫人叫了周媽媽過來,讓她帶著人去量房子的尺寸,回來好給柳絮打陪嫁的家具。她娘家還放著兩塊好木料,正好給閨女用上。

    周媽媽帶著人過來的時候,姚若陽和姚滿屯,姚文昌幾個剛把水管裝上,幾個人好奇的不行。

    王玉花笑著帶周媽媽往正院去,那裝水管的現在還不讓看,以後兒子還要靠這個謀差事兒呢。

    周媽媽見此,也沒有多打聽,得了一句自來水,量好尺寸回去,就告訴了柳五夫人,「我看在一間房子上面蓋了間四四方方的箱子,說是從那箱子上下水到廚屋和茅房洗浴間,還在地上埋管子,說是啥自來水,自己會來水的!」

    柳五夫人似懂非懂的琢磨了會,「自己會來水?」

    &夫人還拉著奴婢說還沒弄好,沒讓多看。姚老爺和姑爺,和姚老爺的弟弟姚進士都親自下手埋的呢!」周媽媽笑。

    從來沒聽過的自來水,還不讓看,姚滿屯和姚若陽幾個親自下手做的,柳五夫人想著想著就笑起來了,吩咐周媽媽道,「誰也不許告訴,就當沒看過。」

    周媽媽應是,就轉移了話題說起給柳絮打陪嫁家具的事兒。

    柳家嫁女兒公中都會出一千兩銀子作為嫁妝,想再多的就得自己爹娘悄悄貼補了。就連柳琴都是一千兩,大房自己又出的私房給添上去的。

    可如今是柳二夫人管家,這一千兩銀子她實在是不想給。

    柳鶯本來就心思重,袁菁瑤和柳琴相繼出嫁,家裡能一塊玩的姐妹就剩下她和柳絮,倆人還鬧成這個樣子,柳絮是不好再找她,就天天在自己的院子繡嫁妝,柳鶯更覺得清冷孤寂,想的更多了。

    柳二夫人看著女兒這樣,又怎麼會給柳絮張羅嫁妝的事兒。

    王玉花就擔心,「要是絮兒的嫁妝不多,咱家是不圖她的嫁妝,可外面的人看著肯定說道的了。」嫁妝多,腰杆子也直啊!她現在是越來越明白這個理兒了,自己有錢,那感覺就是不一樣,不用再依附別人,可以靠自己的感覺,說話底氣都足的!

    &家是禮儀世家,總不會做的太難看。」姚若溪勸她放心。

    姚滿屯也覺得是,洗了臉,過來,「你就別多那個心了,院子蓋好了,咱家也要打些家具,不能都讓柳家打。趕緊定下,這時間可攆的緊,轉眼我跟小溪要去釀桂花稠酒,若陽也要參加鄉試了的。」

    王玉花啊了一聲,「忘了日子啦!」這些日子一家人關起門來過日子,不問老宅和三房那邊的事兒,過的充實怡然,王玉花都忘了記日子了。

    看她急急忙忙打理出行的東西,姚滿屯嘴角抽了下,「現在不著急,還有幾天呢!」

    姚若溪突然抬頭問姚滿屯,「去京都釀酒已經去了兩次,今年爹自己能去嗎?那邊有師兄幫襯,爹自己去應該也不會有啥事兒的。」她不放心家裡。

    姚滿屯愣了,「我自己去?」以為姚若溪怕舟車勞頓,就點了頭,「也行啊!那邊晉然都安排好的,只要我過去就行了的。」

    &妹!你不是說今年咱們家都去京都陪你師父師娘過年的嗎?」姚若陽疑惑。

    &哥考完,我們年前去。我們一家人都去,在京都過年,正好等著春闈過去,也好回來迎娶嫂子過門。」姚若溪點頭笑道。

    王玉花其實不太想跑那麼遠過年的,還是在自家過年舒服。不過聽姚若溪說的一家人都去,準備兒子春闈後娶兒媳婦,就來了興致,「我還沒有去過京都,咱們一家人都去也好。」

    姚滿屯有些怯了,京都現在對他來說就等於危險,尤其三閨女,多災多難的,京都不是個安全的地方,去那裡過年,還要住到倆仨月,他總覺得不咋好,感覺有不好的事兒會發生。

    看他不情願的樣子,王玉花也想了起來,「還是不去了吧!再出啥事兒,咱家的人還能全乎嗎!?」三閨女差點把命留那,在那過年還住下,不知道會再出啥事兒。

    &個事兒等哥考完鄉試再商量。」姚若溪看姚滿屯和王玉花倆人都太不想去,就先擱置下來。

    姚文昌又過來找姚若陽,把從同窗那打聽到考官的喜好仔細的叮囑姚若陽一遍,幫他一塊複習。

    姚滿屯過來看了下,就出去找工匠過來打家具,堂屋的家具是柳家打,別的屋裡她們家自己打了也方便。

    姚若溪看時辰還早,就起身帶著芍藥去錦繡齋。

    毛氏抱著小妞妞在村口完,看到姚若溪出來,眼神頓時陰毒起來。有這個小賤人在,怕是沒幾個人能算計成二房。她花了那麼多心思,費了那麼多心血,最後還死了一個兒子,別的啥都沒有得到。男人還被楊巧麗那狐媚子賤人勾走了。

    所以毛氏現在最恨的就是姚若溪,恨不得一下子掐死撕碎了姚若溪都覺得不解恨。前後想想,啥事兒都有她,這個小賤人以前真是沒注意到,沒想到心機比大人還深,又陰損又精滑。不除掉這個小賤人,別說好日子,連眼前的日子怕是都過不成,也沒法消除她心裡的恨意。

    姚若溪腳步停了停,芍藥扭頭遠遠看過來,毛氏急忙扭過頭,裝作哄小妞妞的。等看主僕倆人走遠了,毛氏這才抬起頭來,眼裡的毒光閃過,抱著小妞妞站起來,看向村頭通往錦繡齋的路。路上姚若溪和芍藥的身影漸漸縮小,拐彎進了錦繡齋。

    毛氏還一直看著沒有收回目光,眼中漸漸的浮現殺意,心裡也更恨毒了。姚若溪這個小賤人絕對不能留!留著就是一個大禍害!絕對不能留!

    只是要殺姚若溪就不容易,更何況她身邊跟著芍藥,幾乎寸步不離。毛氏是知道這個黑臉皮的丫鬟不是普通丫鬟,她猜八成是個會武功的。要不然梁嬌嬌那時候派人去二房,也不會沒占上便宜還吃了大虧。沒兩下子,那**個大漢,光憑姚滿屯那個莊稼漢和姚若陽這個書生,加王玉花幾個,哪裡是人家的對手!所以她才斷定這個走動就跟著姚若溪的黑臉皮丫鬟是個練家子。

    毛氏回去無意間跟姚滿倉說起,姚成材沐休回來接上了話,「姚若陽學了功夫的,會兩下子。」他們幾個人都弄不過一個姚若陽。

    姚若陽竟然學了功夫,毛氏心裡的恨毒更是止不住。這下毛氏也更加肯定姚若溪身邊帶的丫鬟是個練家子。王玉花基本不出門,姚滿屯出門都帶著那個長隨江明,姚若陽會功夫還帶著小廝,就只有常出門又瘸腿的姚若溪那賤丫頭了。她腿瘸,但心機多,所以每次有事兒她都跟著出去。所以找了個會功夫的丫鬟來保護她。

    毛氏心裡冷哼:怕死的小賤人,老娘讓你活不過明年!

    本來她想挑撥三房,借著三房的手來收拾了二房,結果啥都被姚若溪那小賤人毀了。

    心裡起了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毛氏就開始盯梢,看姚若溪出門的時間,矂著她。只是連著幾天下來,每次跟姚若溪出門的都少不了芍藥,讓毛氏心裡恨毒更加濃烈,也更加不甘。等這小賤人再出門去釀酒,她又要等到啥時候!?

    王玉花已經拾掇好了姚滿屯的行禮,這次羅媽媽和方媽媽都跟著去,同時跟著一塊去的還有芍藥。

    芍藥不願意去,她的職責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小姐,去了京都還怎麼保護!?

    姚若溪不隨著姚滿屯一塊去也不怎麼放心,怕有人在這批酒里動手腳,所以才交待芍藥跟著,一是防備,再來也保護姚滿屯安全。她是主子,芍藥最後還是聽了吩咐,跟姚滿屯等人一塊上京。

    毛氏看姚若溪竟然使了保護她的丫鬟隨著姚滿屯一塊上京,頓時心情激動起來。這個丫鬟果然不是普通的丫鬟,是個護衛。姚滿屯上京釀酒,姚若溪就把自己的護衛派給了保護姚滿屯。大好的機會來了!少了這個會功夫的丫鬟,對姚若溪這小賤人下手就容易太多了。憑她一個瘸子,咋著都跑不掉的!

    不過芍藥走之前卻是吩咐了凌霄和紫荊,讓倆人輪換著保護姚若溪的安全。那毛氏沒安好心,怕她對姚若溪下毒手。

    只要不去京都,姚若溪也不會有啥危險,就讓倆人還回錦繡齋,她自己有功夫,有銀針,自保是沒有問題的。

    送走了姚滿屯,緊接著又送走了姚若陽,姚文昌在家沒啥事兒,陪著姚若陽一塊去的。

    家裡的人走的只剩下梅嫂一個,王玉花帶著姚若溪和小四瑾哥兒姐弟仨,王祖生和柳十一,丁顯聰。頂事兒的算是沒有了,毛氏頓時心情大好。借著拔節的玉米地,想了各種各樣弄死姚若溪的場景。只要這小賤人死了,二房的姚滿屯和王玉花都不是她的對手!姚若陽他沒有姚若溪的陰損和心機也翻不出多大的浪!

    正是晌午的時候,姚若溪吃了飯睡不著出來,就提前去錦繡齋。

    毛氏看她拄著拐杖出門,立馬悄悄跟上,這個時候正沒人,旁邊有豆子地,對面是玉米地,毛氏覺得她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看姚若溪慢吞吞的走著,伸手按向姚若溪的頭。

    &題外話>

    非常抱歉今天又差字了~o(>_<)o~本來梳理了下情節想著加快進度,結果不行,還是得按大綱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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