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清幽聽梁家還沒有分家,就忍不住皺了皺眉。外面的生意讓梁三智管著沒啥,趙氏掌家只怕也不容易。
趙氏瞅著機會,就低聲請她再勸勸梁貴,「我也不是怕管家辛苦,也不怕管了不落好,就是怕再出個啥事兒,到時候整個梁家搭進去!」
梁貴沒好過來,竇清幽作為外孫女是要去探望,可去了就說讓他們分家的話卻不好說。竇小郎笑著道,「三妗子!你直接和三舅商量,你們要分家出去,你們態度堅決,姥爺也不會全然不顧你們的意願,怎麼都不願分家。」
趙氏嘆氣,「老人家不忍心,你三舅也是不忍心。」已經明確說過要分家了,她要再強硬,就成了攛掇壞事的了。
竇小郎暗自搖頭,分家的話四姐之前也跟姥爺說過,還單獨談過,可是姥爺回了家來,考慮之後還是沒有立馬分家。如今再讓四姐去說,那話也不好!如果四姐說了,姥爺家也分了,最後哪一房出了事,肯定又是四姐被怨恨!
竇清幽不準備多待,也是燕麟辦點事,拐彎過來帶她回老家看看。次一天就和燕麟,帶著竇小郎,小七到梁家溝來走親戚。
梁貴身子已經有些不好了,大不如從前硬朗,看竇清幽身子養好,面色氣色都不錯,點點頭,「過年要是回家來過年,把倆娃兒也帶回來!」
竇清幽笑應著,陪著說了半天話,沒有提分家的話。
倒是燕麟提了一句,「直接分了家,姥爺姥姥撒手不管,只含飴弄孫,也安享自在。兒孫都有兒孫福!」
梁貴哪裡不知道,他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現在三房都合在一塊不僅僅看著的勢大,掙的都是公中的,也沒有多寡之分。要是分了家,親情淡薄了,三家還可能因為生意爭搶矛盾越來越大。現在也只大房和二房的有些不省事,三個兄弟間還都是親如一家的!
黃氏是想要分家的,要是分了家她就能自己當家做主了!雖然心裡恨罵竇清幽攛掇他們分家,就想甩脫大房二房不管他們了,但真有事,她們做親戚的也不能真見死不救的!
馬氏眼神詭異的看著,沒有說話。
竇清幽也沒看她,話她已經說下了,讓梁大郎不要再出現在她跟前,也沒多問常月梅和她兒子的事,吃了飯,早早就走了,「倆娃兒都還在家裡,幾個月沒見到了,還得趕回京里!」
燕麟深深看了眼梁貴,也不再多說。
簡單收拾了下,一行人換了船,走水路北上回京。
竇清幽路上閒著,就叫了燕尋教他認字,「你要跟著我們,在人群里生存,認字雖不是必要,但認了絕沒有壞處!」
「學!我學!」燕尋暗金的眸子清澈澈的看著她,點頭應著。
「好!我也不從頭教你,我們先講史在講經,學到哪是哪!反正也不考狀元了!」竇清幽拿了書和描紅,一點點的教。
燕尋握筆都不會,只會拿兵器,連吃的飯都是後來學會了才吃熟食,對什麼都抱著警惕,又滿懷好奇。
燕麟看著直皺眉頭,「你不會把他又當弟弟了吧?」
「人不是你撿回來的!?」竇清幽瞪他一眼,不管,繼續教。所有她在船上也閒著,總不能天天和他在船艙里廝混,看她好了天天纏著她,也不怕縱慾過度!
「我現在後悔了。」燕麟黑著臉不高興。
竇清幽看著就問他,「你要走水路幹什麼的?」
燕麟瞥她一眼,「有點事。」
他當初冒那麼大風險去刺殺漕幫幫主,扶了那姜黎坐上幫主之位,現在又拐了水路,肯定是有事。笑著拍拍他,「那你去辦事哈!乖!」
「那你吻我。」他鷹眸掃過她紅潤的櫻唇。
竇清幽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下,「好!快去忙吧!」
「你敷衍我!」他不滿。
竇清幽應著好,又在他唇上親了親。
「這叫嘬一下!」還不滿。
看他一臉幽怨,竇清幽起了身,直接跨坐他腿上,捧著他的俊臉就吻上去。
燕尋剛一進來就見竇清幽騎著他親他,頓時驚愣了。
轟的一下,竇清幽只覺得臉上瞬間發燒,急忙就鬆開他從他腿上下來。
「出去!」燕麟黑了臉。小東西剛被他教著學會主動,壞他好事的一的來!
「哦。」燕尋應了聲,轉身忙出去。公狼和母狼繁殖的時候,也會找個地方,避開其他的狼群。
「你……」竇清幽紅著小臉瞪他,又是她自己先上去的,只能憋著氣。
看她小臉氣鼓鼓的,嫣紅嫣紅的,清冽的大眼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燕麟一陣腹緊,把她擠在牆邊,「乖寶……」
察覺到他想在這裡發情,竇清幽立馬渾身警惕,「不行!」他最近簡直太放肆了!隨時隨地都想要發情!在洺河畔不敢放肆,現在走水路整日在船上,由著他來,這一路她就沒法過了!
燕麟低笑,噙住她的小嘴啃噬,手也不老實的揉捏著她,把她壓在牆上要了一回,又按在懷裡在書案前坐下,等著她緩神。
莫離看著燕尋去學認字又出來了,問他怎麼回事兒,「今兒個不學字了?」
燕尋看看他,「他們要生小娃兒了。」
雖然對人類有些了解,但畢竟整日和狼群一起生活,所知道了解的也都狼的習性。狼到了發情期,就會繁殖小狼。其他動物也一樣。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那樣,也是生小娃兒,不久的將來就有孩子了!
莫離眼神迥異的看著他稀鬆平常的神色,默默後退了步,他是因為有眼色才被主子帶著回京。這燕尋竟然撞破主子的好事,還這副表情!他決定手裡的消息還是稍後再回稟。
等了半天,才看燕麟出來要吃的,不僅覺的自己明智,「主子!青州那邊事發了。」
燕麟接了信箋看過,就碾碎在掌中,「知道了。」
見他沒有吩咐,莫離默默下去。
一行人還沒趕到京中,京城已經被鬧的沸沸揚揚。
梁大郎走私販運,倒賣官鹽事發,直接牽扯到竇三郎和燕麟。
鹽業向來無小事,尤其私販官鹽更是重罪,死罪!以往但凡涉及官鹽之案,都會引起官場不小動盪。
竇清幽臉色鐵青,「梁大郎牽扯多深?」
「現在不是梁大郎牽扯多深,是他會不會死咬住我們不放。」燕麟眯著眼笑。一步一步,從他暴出身份,欺君之罪治不死他,就一點點的磨,等他沒了官職,手中也沒了權勢,他和乖寶就任人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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