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月,燕諾兒每個月都寫一封信給燕尋,雜七雜八的說些她吃了啥好吃的,武功練到哪了,很厲害很厲害的。他們一塊釀的酒,等他凱旋迴來,就打開給他慶功。
燕尋的回信也很是及時,卻不說剿匪和戰場之事,只說走到哪的一條小溪水很甜,哪哪的魚很好吃,吃到了好吃的糖,等回家給她帶糖吃。
「小諾兒!燕尋又寫信了!?」紅綢拿著糖葫蘆進來,看小妮子一臉開心的小模樣,笑著調笑。
燕諾兒轉過小腦袋,「呀!糖葫蘆!」
紅綢笑著把糖葫蘆遞給她。
燕諾兒一邊啃著糖葫蘆,一邊問,「紅綢你說,慶遠府的甜糕是什麼味兒的?好不好吃啊?」
聽此紅綢笑起來,「小吃貨!等你再長大點,自己過去吃個試試!」
燕諾兒想像不出那甜糕有多好吃,燕尋說很甜很糯,她想吃。更想燕尋。他不在,也沒人跟她對練了。燕楓每次都打不過她,爹那她就是找虐。
一個月又一個月,燕諾兒不時應付明啟皇帝的宣召,就越來越盼著燕尋快點回來。
梅鶴鳴每次興沖沖的來,都是氣沖沖的走,燕諾兒每每都把他氣的七竅生煙。但隔不幾天,又拿著好吃好玩的過來。
這一場剿匪那麼長,梅鶴鳴甚至讓祖父的下屬在裡面運作運作,就讓燕尋剿匪結束,駐紮在當地,這樣兩三年肯定是回不來的。燕諾兒是小孩子,到時候早忘了那個人!
但燕尋還是在年前隨剿匪大軍趕了回來。
燕諾兒拉著燕楓飛奔出來,「燕尋!燕尋!燕尋!」
聽到夢回中熟悉的童音,燕尋轉頭就看到她飛奔過來,嘴上還沒回應,兩腿已經下意識反應快步朝她走過去。
「燕尋!」燕諾兒一下撲過來摟住他,高興的嘿嘿笑。
鮮活的小模樣,讓燕尋一下子覺的空落的心滿噹噹的。
燕諾兒嘰嘰喳喳跟他說話,問他信里說的那些好吃的怎麼樣好吃?知不知道咋做的?有沒有給她帶糖?帶不回來的有沒有替她也多吃一份?
「有!」
「嗯!知道!」
燕尋依舊話少,卻看著她的眼睛裡盛滿了戀念的笑。
燕楓噘著嘴,不滿的嘟囔,「見色忘親!」
論功行賞,燕尋被封了個八品小將。
燕諾兒雖然不滿,嘟囔著皇帝小氣摳門,沒有封燕尋個大一點的職位,還是高興的拿了她在廟會上淘到的好吃的拿過來給他吃。
燕尋也正找她,他發了軍餉,連同攢的銀子,給她買了件兔毛小斗篷。
「哇!好白!好好看!」燕諾兒很喜歡,直接穿在身上。
雪白的兔毛無一根雜色,映襯著她粉白玉雕的小臉,靈動的大眼閃著光,燕尋不自覺笑起來。
「哇!下雪了!」
小雪花簌簌飄落下來,燕諾兒非要試試斗篷多暖和,要出去騎馬。
燕尋又陪著她到城外騎馬,玩了一大圈回家,長途跋涉行軍,回京又一直忙著,整個人都困道快發昏了。
燕諾兒興致高昂,回到家還拉著燕尋,「燕尋!燕尋!你看我新學的招式!我學了兩個很厲害很厲害的招式!」
「好。」燕尋應聲,坐在石桌旁看她拿著大刀揮舞。
撐著眼,想要看完,卻終究抵擋不住困意,趴在桌上睡著。
燕諾兒把自己學的招式全部練了一遍,「燕尋!燕尋!你看我練的好不好?」
回過身一看,他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燕尋?」
叫了兩聲他睡的挺沉,俊美深刻的臉龐安靜柔和,燕諾兒趴在石桌上,小手托著下巴,看著他的睡臉眯著眼笑。
黑金的眸子閉上,劍眉下卻是濃密挺翹的睫毛,刀刻般的深刻的鼻子,微紅的唇,調皮的雪花落在唇邊,睫毛上,眉間。
燕諾兒伸手給他撫掉,眉毛硬硬的,嘴唇軟軟的。腦中閃過她午睡醒來看到爹爹親娘的畫面,鬼使神差的低頭。
「好涼!也不甜!」親完燕諾兒有些不明白。爹明明說娘好甜。難道娘是甜的,燕尋不甜?
燕尋在她小手往他臉上抹的時候就醒過來了,本想看看她怎麼叫他,沒想到卻是親了他,心裡正急顫著,又聽她小聲嘀咕的,睜開眼看著她。
「呀!燕尋,你醒了?」燕諾兒絲毫沒有偷親被抓包的窘迫和羞赧。
「嗯。」燕尋看她懵懂又無事的樣子,心裡莫名不知道滋味。看看桌上的小斗篷,「冷不冷?」
「不冷呀!」燕諾兒回他。
燕尋拿起小斗篷給她披上,看著她粉白玉雕的小臉,剛練過武,熱氣熏的小臉還帶著紅,小嘴更是嫣紅嬌嫩。系好帶子,不自覺的就朝她越靠越近。
看著他俊臉越靠越近,越放大,燕諾兒一臉純潔,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燕尋越靠越近,眼看貼上她的臉,看著她那個不明所以又疑惑的神情,還完全稚嫩的模樣,甚至他蹲下來和她一樣高,就是個小娃兒,實在下不去嘴,飛快的從懷裡拿出一包糖給她,他自己轉過身,跪趴在地上,雷一個一個往腦袋上劈。
諾兒還是小娃兒,他竟然……竟然……齷齪!就算她說長大了要嫁給他,那也要等她長大!現在,她才九歲……一想到還有好幾年等,又幾個雷照著腦袋劈下來。
不對!他在軍營被那些人帶壞了!
燕諾兒看著他的樣子,更加不明所以,拿著糖吃著,疑惑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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