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娃娃恍惚睜開了眼,病了這麼久,元氣大傷,看起來有些沒精神,卻還知道對著花蟬衣咧嘴笑了笑。
「謝謝姐姐。」
這孩子說完,便又睡著了,花蟬衣笑著在他嬰兒肥的臉蛋兒上戳了戳,又捏了捏小胖手,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花蟬衣心底一片柔軟,小孩子總是能輕易令她心軟,對於自己起初硬著心腸不來救這孩子,多少浮現了一絲愧疚,全然將外面那些人拋之腦後了。
外面各懷心思的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趙新月忍不住開口了:「這麼久了,一點動靜也沒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蟬衣不敢出來。」
「不可能!」路郎中黑著臉道:「蟬衣不是那種人,若真出了事她也會出來說的!煎藥哪有那麼快。」
趙太醫道:「路郎中,我知道您也是替蟬衣擔心,不過遇見這種事,害怕也是難……」
免字還未說完,那扇門總算開了,花蟬衣沉著臉從裡面走了出來。
趙太醫等人只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心下便鬆了口氣。
張晴之率先開口道:「蟬衣,怎麼樣了?」
花蟬衣搖了搖頭。
張晴之心中大喜,強忍著才沒笑出來,擺出一副難過的神色道:「真是想不到,小殿下年紀才這么小就……不過這事兒也不能怪你,這麼罕見的病。」
趙太醫配合著道:「其實小殿下的病還能撐幾日的,花蟬衣,你在裡面做了什麼?」
太子聞言,猛的看向了花蟬衣,簡直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花蟬衣有些迷茫的看著趙太醫和張晴之:「你們在說什麼啊?小殿下活的好好的,你們做什麼如此急著咒人死?」
花蟬衣此言一出,眾人不禁一愣,隨後太子和太子妃立刻進了臥房。
隨後,等在外面的眾人就聽見太子妃激動不已的聲音:「我兒好了,我兒好了!太醫,太醫快進來看看。」
趙太醫心裡咯噔一聲,正準備進去,卻被路郎中搶了先。
路郎中激動的進去後,就見原本青紫色的小殿下恢復的幾乎看不出痕跡了,激動的伸出手來一診脈,脈搏也恢復如常。
路郎中原本心中懸著的巨石落了地不說,簡直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小殿下病好了!」
趙太醫等人幾乎原地石化了,一個個臉色陰沉的可怕。花蟬衣輕輕笑了聲:「還要感謝趙太醫和趙小姐對我和我師傅的信任,及時叫來了我們,如若不然,小殿下怕是真的撐不過去了,我替小殿下謝謝二位如此英明了。」
趙太醫:「……」
趙新月:「……」
花蟬衣知道自己此時一定賤的令人髮指。
看趙太醫和趙新月的表情,估計是在極力克制著衝上來抽死自己的心思,看起來青面獠牙頗為好笑。
他們忍不住最好,那便熱鬧了,可惜趙郎中和趙新月還是有些理智在的,知道事到如今若是撕破臉,他們父女二人可就真的貽笑大方了。
於是趙太醫也只得強顏歡笑:「是你有本事,我們父女不過是推波助瀾一番,說到底,都是為了小殿下好。」
太子歡喜過後,擔心吵到小殿下休息,帶著眾人從臥房內退了出來。
「花蟬衣,你這次做的極好,想要什麼賞賜?」
花蟬衣淡淡一笑道:「民婦長期受師傅教導,治病救人乃是應盡的職責,更何況這人還是小殿下,能治好就是民婦的榮幸了,不敢奢求什麼賞賜。」
太子聞言,和靖王極像的眸中閃過一絲滿意,原本他聽屬下說過,這路郎中的弟子是鄉野村婦,醫術不精不說,還不懂規矩,如今看來,倒是有心栽贓陷害了。你不必太拘束,賞賜該拿還是要拿的。」
花蟬衣:「謝殿下,不過民婦之所以能治好小殿下,都是師傅教的好,殿下若是要賞,便賞賜給師傅吧。」
一旁的路郎中本想說什麼,太子卻已經一口應下了,賞賜給了路郎中許多金銀珠寶,雖然路郎中並不在意這些東西,但這些東西代表著認可與榮譽,能刺激刺激趙家父女也是極好的。
賞賜完了路郎中和花蟬衣後,太子沉著臉轉向了趙太醫等人。
「趙太醫,虧你還是宮中幾十年的老御醫了,到頭來還比不過一個後生,你們這些太醫平日裡都是做什麼吃的?」
趙太醫咬了咬牙,卻不敢多說一個字,只得乖乖認罪討饒。
花蟬衣沉默著看了一眼太子,心知如今小殿下好了,太子也恢復了些許理智,按理講,趙太醫這夥人不會有什麼事了,小殿下本就是中毒,這些人治不好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況,師傅一開始也沒治好,太子若是要處置趙太醫的話,這老匹夫必然會將師傅一同牽扯出來。
思及此,花蟬衣突然跪地道:「殿下,小殿下這病乃是罕見的疑難雜症,趙太醫治不好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若是有人早先告知殿下民婦醫術實情,小殿下的病本也不至於拖到這一步,民婦在想,那人究竟為何要如此,存的什麼心思?再者,前段時日因為小殿下病情好轉,學堂內莫名將民婦和師傅編排了一番,民婦實在想不通……」
太子雙眼微微眯起,花蟬衣說這話看似扯遠了些,不過她什麼意思倒是不難懂。
這女子看著純良老實,心思倒是不少。
太子道:「既然這事是由趙太醫等人引起的,那澄清之事便交由你們這些人,若是學堂內還有半分流言蜚語,孤不會放過你們!」
此刻,趙太醫等人的臉色別提多精彩了。
花蟬衣治好了小殿下本就夠打這些人臉的,到頭來還要去學堂內幫著澄清,這未免太……
然而太子有命,誰敢不從。趙太醫等人回到學堂後,強忍著屈辱的心,親自替路郎中和花蟬衣徹底的澄清了一番!
靖王府內
東宮小殿下被花蟬衣治好的消息傳到靖王耳中時,靖王險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隨後很快冷靜了下來,下人退下後,自言自語的笑道:「不愧是本王看中的女人,還真是厲害!不過白朮那個蠢貨,不是說如今世上能解毒的寥寥無幾麼?這沒用的東西,非給他點教訓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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