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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人家姜寶青嫁得好,又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呢?!
有些消息靈通的,已經知道了姜寶青又給太后娘娘的心肝寶貝星辰郡主調養了身體一事。
哪怕是有些跟宮計政見不合的大臣的夫人,這會兒心下都在那琢磨著,朝堂上的事分派系,可她們這些後宅里的夫人,沒必要跟人搞得有血海深仇似的,倒是可以適當的拉進一些距離。
看人家大將軍夫人多得太后娘娘的待見啊!
不說別的,就說跟這位大將軍夫人搞好了關係,後面若是家裡人有個疑難雜症什麼的,到時候提著禮物上門請人家大將軍夫人來過門看一看,最起碼不會被人打出去吧?
一時間,花廳里的夫人們紛紛都做出了回去就給人家姜夫人下帖子的決定……
姜寶青這會兒當然不知道那些夫人們是怎麼想的,但太后這麼明顯的幫她做臉,她還是很感激的。
姜寶青笑著謝了恩。
太后因著星辰郡主的事,這會兒心情放鬆的很,看姜寶青簡直跟看個寶貝似的。
賜宴之後還不夠,她覺得姜寶青離她太遠了。
所以說人家德榮長公主能得了太后這麼久的喜愛,她見太后那副對姜寶青愛不完的模樣,當即笑道:「寶青啊,我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怪想你的,你要不來我身邊坐一坐?」
姜寶青自然是婉拒,但德榮長公主身邊的人卻已經很是知機的起身讓了坐席,依次順延往後。
既然都已經勞師動眾了,姜寶青是不去也得去了。
她只得跟眾人都福了福身子,謝過了眾人的「給面子」,在宮女的伺候之下,去了德榮長公主身邊的坐席。
這樣一來,韋氏就坐在她身邊了。
太后見德榮長公主這般安排了,心下很是滿意。
她這個女兒,雖說胡鬧了些,但卻是很懂她的心。
太后滿意了,底下的人自然看臉色也會對姜寶青更加奉承,一時之間,不少夫人都變著法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誇起了姜寶青。
有人夸姜寶青生得好,有人夸姜寶青醫術好,誇來誇去,竟然沒一個重樣的。
饒是淡定如姜寶青,都有些扛不住這些後宅夫人們的專業彩虹屁。
場面一時間熱鬧極了。
有的倒也不是說故意討好姜寶青,只不過她們看著太后聽旁人夸姜寶青聽得高興,她們也願意哄著太后高興。
反倒是文二夫人這邊,聽著姜寶青被人誇來誇去的,臉上一直掛著的微笑好懸沒能撐住。
城府尚深的文二夫人都這樣了,更別說年紀還淺的宮婉了。
臉上那股陰狠嫉妒,明晃晃的掩都掩不住。
德榮長公主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正好往文二夫人這邊看過來,先是頓了下,然後又輕聲笑了起來,舉了舉手中的酒樽,聲音帶著些漫不經心的懶洋洋:「……定國侯夫人好啊,有些日子沒見了。」
德榮長公主親自敬酒,文二夫人哪裡敢怠慢,也舉起了一杯酒,跟德榮長公主遙遙相祝:「是啊,有些日子沒見長公主了。長公主倒是風采依舊,光彩照人得很。」
按理說這會兒就該商業互誇了,然而德榮長公主沒接文二夫人的話頭,反而又看向了文二夫人身邊的宮婉:「這位是定國侯的愛女吧?」
在這樣的場合被德榮長公主當眾提起,文二夫人雖說有些激動,卻也有些忐忑。
德榮長公主可跟她沒什麼交情,性子向來又有些喜怒不定的,誰知道她會說出什麼話來。
文二夫人很是慎重的收斂了笑容,只帶著淺淺的笑,得體的回道:「正是小女。」
宮婉也很知禮儀的起身給德榮長公主行了禮。
德榮長公主端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垂眼笑道:「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定國侯夫人向來是京城中有名的溫婉賢惠,想來定國侯的愛女,日後也定然是個溫婉賢惠持家有道的。」
驚喜來得太突然,文二夫人還以為天上落了餡餅,嘴角的笑控制不住的上揚了些,可還是要矜持的謙虛幾句:「長公主殿下謬讚了。小女頑劣,當不得長公主殿下這般誇讚。」
宮婉也被德榮長公主突如其來的誇讚給閃了一下,差點說不出話來,還好她的理智提醒她要保持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儀態,她有些嬌羞的垂下了頭。
然而正當文二夫人跟宮婉這對母女心生歡喜的時候,德榮長公主卻又是一聲嗤笑,換了話題:「只是,我怎麼聽說,向來溫婉賢良持家有道的定國侯夫人把前世子夫人給趕出了定國侯府呢?」
轟隆隆!
文二夫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渾身的血液都往頭頂涌去。
這個德榮長公主是抽風了嗎?!
怎麼說出這種話來!
文二夫人不愧是浸淫後宅多年的女人,在剎那間的心驚過後,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露出一臉的詫異來:「長公主殿下怎麼如此這般說?是從哪裡聽的流言嗎?」
她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殿下是在說我家大嫂嗎?我家大嫂在家為大哥守節禮佛多年,臣婦向來很是敬重她,這十幾年來,衣食用度一直是侯府中除了老夫人外最好的。就連我們侯爺,為表示對長嫂的敬重,用度也自行降了一個標準,在大嫂之下……」
她欲言又止,看了姜寶青一眼,雖沒說姜寶青半個字,但卻又引人無限遐想,「不知道長公主殿下從哪裡聽了讒言,只是臣婦實在是百口莫辯啊。」
姜寶青聽了垂著眼沒說話。
太后倒是覺得新鮮,她不是喜歡打聽旁人家裡家長里短的那種人,倒是不知道還有這等內幕,她頗感興趣的看向德榮長公主,想看看自己閨女準備怎麼說。
德榮長公主那殷紅的嘴角微微翹了翹,又輕輕的抿了一口酒:「哦,是這樣嗎?你是說本宮年老昏聵,聽信讒言嗎?」
文二夫人臉色一青,她講道理擺事實,奈何對方胡攪蠻纏啊。
「長公主殿下明鑑,臣婦並沒有這等意思,」文二夫人有些屈辱的垂下頭,欲語還休,「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卻沒再說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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