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兒你說的很難聽,好像我是女人似的,什麼媚眼兒,那是看你順眼喜歡你才那樣瞅你,換個人看我瞅她不?」李繼自己在嘚咕,青青可不與他嚼舌頭,這傢伙總有理說,恰似也是有理,青青的嘴是說不過他,只有避蔫兒,李繼看媳婦不言,心裡有些憋屈:「環兒!為夫惹你了嗎?看著我憋什麼氣?」
「你的嘴好似閒不住,不說話不行?」青青鄙視李繼一眼:「你生來就這樣話癆嗎?」
「我們倆要是再不說話,你說得有多寂寞,就這倆人,不跟你說說話兒我去跟誰說,跟心愛的人在一起,裝啞巴是多難受的事。」李繼哀怨的看著青青:「倆夫妻要是沒有話說,除非是同床異夢的。」
「說不過你,甘拜下風。」青青一笑置之到自己的房間小床上去休息,李繼隨後就到,青青嘴撇了一下兒:「不看著你的銅錢發傻了?」
「可不是我的銅錢,都是你們的,我是一個也不要的,給我兒子在攢。」李繼嘴角翹得老高:「我兒子有一個月多大了。」
青青斜睨他,不屑地一哼,李繼抱住她:「我有兒子了!」
青青撇嘴一笑:「吹的早點兒,肯定是姑娘。」
「姑娘更好,跟你一樣漂亮,我更喜歡女兒。」李繼欣喜的樣子。
青青不信的問:「你真的喜歡女兒?口不對心吧。「
「這樣的事也說假話沒必要要吧,有了女兒再有兒子有什麼區別嗎?李繼沒想過生女兒好還是生兒子好,念叨兒子只是習慣性的而已。可沒有想那麼多。
就李繼的年齡也許對於生男生女沒有什麼區別,有父母在跟前一定會計較這些。倆人只是閒磨牙,年輕人都不在乎是男孩女孩。
到晚飯的時間,二人才出去看看這些孩子的功課,祖家來的夫子已經給孩子們正式上課,十幾個孩子分了兩個檔次。七至九歲的五個,四至六歲的九個,兩個夫子教授。
兩個夫子都是在祖家待了十來年的老人,很負責很嚴肅但不死板,給孩子們講課也不板臉,微微的笑著很隨和,年長的夫子三十歲,年輕的才二十六七歲。年輕的個子不高,一副圓圓和藹的臉,眼睛大大的,笑起來稍稍的一眯,他一點都不嚴肅,孩子卻是很聽他的話,他對孩子是不打不罵,也不大聲說話。孩子有一種自然的對他的尊敬,很服氣的聽他的話。
青青看到這個老師,想到自己在小學五六年級的班主任。跟這位小夫子長得十分相像,脾氣秉性更是貼切,同樣是讓學生服氣,當教師的在學生中的威信不在你厲害,就在一個讓孩子服你,這是天生來的氣質。不是練出來的或是唬人唬出來的,看來當老師也得是天才。
小夫子教的是大班,年長的夫子教的卻是小班,他和小夫子是本家叔侄,孩子們呼年長的夫子為董夫子,呼年輕的夫子為小董夫子,董夫子的脾氣也是蔫蔫的,孩子們對他也是很尊敬。
和苗苗一起在小班的有大舅家的小女兒阿慧,二舅家的兩個女兒阿薇。阿嵐。
三舅舅家的阿嬌,幾個人的年齡上下不差一兩歲,玩的最是爽利,幾天的時間感情就很鐵,今日聽到了好消息,他們的父母祖父母都要來,已經樂得睡不著覺了。青青看看他們高興的樣子,每人都藏了紅薯花生,給他們的家人留了體己。
次日的中午祖家人就到了村子,一行十幾輛車,招了村民滿街的看熱鬧,有嘴快的問了消息,原來是苗氏找到了娘家人,看這派頭闊得可以,一大排的車輛都那麼豪華,好幾輛車都滿載的東西,看不到是什麼也都猜不是便宜貨。
很多人伸脖子往院裡望,從車上下來的人打扮十分闊氣,頭上插珠戴翠,身上明晃晃的綢緞閃人的眼睛。
村里人都震驚,猜不出苗氏的娘家是什麼身份,老歪婆娘既高興又嫉妒,看人家多好命嗎,雖然也是個寡婦,可人家先嫁公子哥,後蹦出個有錢的娘家,看人家這運走的,不知道有多美。
高興的是熊氏和魯氏這倆人尖子,潑婦吝嗇鬼、倆母老虎這回可算踢鐵板上了,苗氏受了多少氣,人家一定會打回去。
這倆婆娘不知撩哪兒去了?老歪婆娘恨不得看到熊氏挨扇嘴巴的慘樣兒,那才叫舒心痛快解恨。
羨慕嫉妒恨了一陣子,老歪婆娘還不捨得走,總想看看幾輛車上裝了什麼東西,人家的大門「咔嚓!」關上,老歪婆娘恨聲的罵了一句:「房頂開門!」一幫看熱鬧的女人失望的互相看看,再看看老歪婆娘,老歪婆娘頓時就不樂意了:「瞅我幹什麼,是我不讓你們看了嗎?」
幾個人一聽這是哪跟哪兒?都知道她的潑性,沒人跟她辯那個禮,老歪婆娘是會講理的嗎,誰也不願意搭擱這樣滾刀肉的人,只有閉嘴往前走。
老歪婆娘這個氣呀,看個熱鬧都捂你的眼,遇上了一幫瘋婆子瞧不起人,氣死了苗寡婦比她混得好,恨不得踹碎了她的大門,這口氣真的沒處去撒,只有撒到這些人的身上。
「一個一個不要臉的!我寡婦礙你們什麼了,你們的爺們早晚得死,眼饞苗寡婦有什麼用,人家有錢也不給你花!」老歪婆娘無理取鬧的一喊,又招來一幫人,幾個婦人被老歪婆娘一罵都生了氣。
大夥是都不願意搭理她,究竟不是人家怕她,她以為自己多鎮唬人,其實人家就是先搭理她丟人。
幾個人一怒瞪眼就幹起來,三個婦人一起上,罵得也夠狠的,把老歪婆娘的兒子又咒了翻白兒死八輩子,老歪婆娘氣得跳高罵人,幾個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便廝打在了一起。
老歪婆娘定是個吃虧的,人家三個人打一個,她再潑有什麼用,被打的狼狽不堪褲子都撕出了大口子,那也不服,躺倒李繼的門前打滾,正好祖家的車輛卸完車把式趕出了出車來,大門「嘩啦!」一開,馬兒「咴哷哷長嘶,車輛沖了出來。
幾個打老歪婆娘的女人聽到大門響就撤到了一邊,看熱鬧的一鬨而散,老歪婆娘還躺在地上打滾訛人,聲稱被人打壞,要訛那幾個女人。
車夫的鞭子響得像鞭炮,老歪婆娘就是不動,幸好這個車夫反應的快,立即勒住了馬韁,沒有軋到老歪婆娘的身上,車夫想狠狠的抽她幾鞭子,奈於他們也是要規矩的,忍了心中的氣,大汗了一聲:「滾開!」
這一喊可壞了,老歪婆娘的氣可找到了地方撒,也不顧的訛那幾個女人了,嗖的就軲轆起來沖向車夫。伸手就搶過來鞭子對著車夫就抽起來。
猛然之間意想不到的車夫都沒醒過勁來,被抽得生疼才覺得不對勁,無緣無故的被一個女人收拾,車夫感覺到很氣憤,衝上去就奪她的鞭子,老歪婆娘可逮到了理,連嚎帶哭抓花自己的臉,弄得蓬頭垢面,大喊車夫調戲她,那幾個女人撕壞的褲子也給車夫賴上了。
李繼宅子裡的管家小廝跑出了一大幫,勸了半天,老歪婆娘是不依不饒,一定要訛這個車夫,大夥瞪眼看著的事情,楞讓老歪婆娘整成了真的一樣,她一個不要臉的人什麼事都敢幹,也不怕丟人現眼,打滾的亂喊亂叫。李繼和祖家哥仨都出面解決這件事。
車夫一說經過=過,大家都皺了眉,明知是老歪婆娘不講理,可是跟這樣不要臉的人誰也對付不了。
就算讓她訛上了,祖文濤就答應給老歪婆娘陪幾個錢,沒想到獅子大開口,老歪婆娘可敢幹了,張口就要一百貫錢,一百貫就頂一百兩銀子,一個莊稼漢得掙幾輩子,這樣訛人的要求祖家還是頭次遇到,沒想到他們祖家也有人離鄉賤的一天,祖家人雖然和善,可是封疆大吏的勢力,殺人如同碾死一個螞蟻,老歪婆娘不知底細,看到苗寡婦發了財她氣的眼紅,也想訛一頭子發一傢伙。
李繼示意祖文濤哥幾個回了院子,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沒必要和這樣的潑婦講理,李繼一個眼色,侍衛上前就把她拉到遠處,老歪婆娘嘴裡一個勁的罵:「苗寡婦你欺負人!你也是個寡婦,為什麼還欺負一個寡婦,你找了個男人也長久不了!還得當二遍寡婦!」
老歪婆娘最嫉妒的就是誰家寡婦找個好主兒,他始終想找沒有找到合適的。
只要一罵苗寡婦,這家人必定心虛,不怕她不給錢,就怕她不要臉,老歪婆娘自認自己會看人,苗寡婦可是個顧臉的人,只要一揭她的寡婦底,不愁她不乖乖的交出錢財。
老歪婆娘就想到了用這個法子要挾苗青青,讓她嚇得乖乖的交出一百貫。
老歪婆娘的喊聲震驚了祖文濤,那個婆娘喊苗寡婦,苗寡婦是誰?說是欺負她,她也就是在訛這個院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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