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春色：盛家有好女 第八十七章 賣果丹皮和盛家事

    測試廣告1「看把你給急的，走，跟我去把面板搬進來。筆硯閣 www.biyange.net」盛夏至跟著盛冬至一起出去，把放在外面的面板搬了進來。

    面板上已經幹了的花紅果醬呈現出有些暗沉的紅色，已經干透了。

    盛白露好奇地想要伸手去摸一摸，被盛冬至一巴掌給拍在了手背上，「你洗手了嗎？這是吃的東西，沒洗手不許碰！」

    盛白露捂著自己的手背，委屈極了，含著一包眼淚看向了盛穀雨，也不說話。

    她知道現在這個情況要是向盛夏至求助的話，應該也是會教訓她沒有洗手就不能碰吃的，所以她就選了心軟好說話的盛穀雨。

    眼淚汪汪的盛白露成功地博得盛穀雨的注意，她伸手拉過了盛白露，「看你這要哭不哭的小模樣，好像是冬至有多欺負你似的。你自己說，你是不是玩完泥巴沒有洗手就過來了？」

    盛白露眼眸驀地瞪大了一瞬，緊接著馬上又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更加委屈。

    她把手背到了身後，對著盛穀雨一個勁兒地搖頭，「沒有，我洗過手了。」

    「我這個果丹皮馬上就能吃了，不過只有誠實孩子才能吃。冬至，你洗過手了嗎？」盛夏至故意問道，剛才盛白露伸出手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看見了她手上沾著的泥巴，這會兒還想著要撒謊呢。

    盛冬至沒有盛夏至想的那麼多，他很嘚瑟地把兩隻手都伸了出來，讓她看，「五姐，你看，我剛洗過的。」

    「白露，你呢？」

    「我……我也洗過了呀……」盛白露眼神閃躲，仍然嘴硬地說自己洗過手了。

    盛夏至就做出一副相信兩個人說的話的樣子，拿著鏟子將面板上的果丹皮鏟起一個邊，接著用手就將一整張果丹皮給揭了起來。

    她又拿著刀把果丹皮四邊上薄且不規整的地方切掉，先拿了一小條給了盛冬至，「冬至，來，伸手這個給你吃。」

    盛冬至高高興興地接了，那一小條被他一口就消滅掉了。

    盛白露眼巴巴地看著盛夏至，盛夏至又拿了另一小條給她，「白露，伸手，這個給你。」

    盛白露伸出了手，等著盛夏至把東西給自己。

    「白露，你說實話，你有沒有洗過手？」盛夏至收回了要給盛白露的果丹皮，問道。

    「洗過了呀。」盛白露既不敢看盛夏至的眼睛，也不敢看自己的手，她堅定地說自己已經洗過手了。

    盛穀雨哄著她說道「白露，你和你五姐說實話，說實話的孩子才有果丹皮吃。」

    盛白露終於抬頭看了盛夏至一眼，慢慢地縮回了自己的手，「夏至姐姐，你把這塊果丹皮給我留著，等我洗完手了再給我吃。」

    「好，你快去吧，這塊我還給你留著。」盛夏至看著她覺得好笑，現在就這麼痛快了，那剛才還為啥要撒謊呢，反正早晚她都要洗手的。

    「這樣就算是做完了？」盛穀雨看著已經被盛夏至切成了規整的長方形的果丹皮，問著盛夏至。

    盛夏至繼續拿著刀切著果丹皮，「還沒有，還要把它切成小的長方形，再捲起來，就算是做完了。」

    「看這東西顏色還怪好看的，這要是拿出去賣一定很招人眼。」盛穀雨看著面板上的果丹皮，越看越覺得它的顏色好看。

    盛夏至拿起一塊果丹皮餵到了盛穀雨的嘴裡，「你也嘗嘗，它不只顏色好看，味道也很好。」

    盛穀雨突然被盛夏至給塞了一嘴的果丹皮，愣了一下，她嚼了兩下，酸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四溢開來，令人口舌生津。

    「嗯，這個真的挺好吃的，酸酸甜甜的，小孩子們肯定都愛吃。」

    「三姐，你拿著這些給爹娘送過去，讓他們也嘗嘗。」盛夏至把切好的果丹皮拿了幾塊讓盛穀雨送到屋裡去，家裡人都嘗過了，等到初九那日上集，她就要帶著這些果丹皮去點心鋪子裡看看，能不能賣出去。

    屋裡，盛馮氏和盛木嘗過了果丹皮，盛馮氏很喜歡果丹皮酸甜的味道，連著吃了兩塊。盛木卻不大喜歡，但是因著這東西新奇，他也吃了一塊，剩下的都讓盛冬至和盛白露兩個給分著吃了。

    今天做的那些果丹皮，刨去他們自己吃掉的，盛夏至一共做成了四十個，她準備都拿去賣了，這回可不能再像炒燜子和酥魚那樣便宜賣了。

    另一邊，盛東山和駱文兩個在家裡住了一日之後，在白天的時候已經坐著駱文家的馬車回了鎮上。

    盛家二房的人聽說盛東山他們回去了，一家人就從盛張氏的娘家趕了回來。

    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盛家的院門緊閉，盛二伯在門口叫了半天的門，愣是沒有人來應門。

    「家裡面是沒有人？」盛二伯敲了一會門之後，疑惑的對盛張氏說道。

    盛張氏白了盛二伯一眼，「咋可能沒有人，你家人不從來都是天剛一黑就插了門回屋睡覺。而且你自己看，要是真沒有人的話，那咋還能不鎖門呢？」

    盛二伯被盛張氏一番話說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他心裡明白自從老三他們從家裡分出去之後，盛張氏的心就野了，一直惦記著也要把自己家給分出去。

    可是他們家那是能和老三一家比的？

    人家老三可不是他爹親生的，他們家只要他爹沒有提出來分家，他是不會主動要分家的。

    「明陽，你來叫門，喊你爺你奶出來給你開門。」盛張氏拉過盛明陽，讓他來敲門，這可是孫子，要是孫子來敲門都不管用，那這家他們繼續住著還真的就沒啥意思了。

    倒不如早點分出去，讓那老兩口全心全意的去寵著他們的寶貝疙瘩大孫子去。

    盛明陽聽了他娘的話，站在門口往門裡喊了幾聲。

    裡面仍然像是沒有人在似的，悄無聲息。

    「再喊，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喊你爺。」盛張氏火氣上來了，想要把他們家當成老三他們家似的，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那就是做夢。

    「爺！爺！開門吶！我們回來了，爺你快出來開門吶！」盛明陽又敲又喊，把手都給敲麻了，也不見有人來給他們開門。

    「娘，咋還沒有人來開門？他們是不是不想讓我們進家門了？」盛明虹站在門口等著，見一直沒有人來開門，心裡著急又擔心。

    如果真的沒有人來給他們開門的話，他們今晚要去哪裡住啊？

    「明陽，不用敲了。既然家裡沒有人的話，那咱就先走吧，去族長家裡借宿一晚，族長家裡寬敞，能住下咱們一家人。」盛張氏扯著嗓子對著院裡喊道，這是她最後一招了，如果搬出族長來，還沒有人來開門的話，那她明天就要分家，可不再這裡住著受折磨了。

    盛張氏的話音傳進了院子裡，盛老娘聽見了，擔心地看著盛老爹，「他爹，這老二媳婦喊的，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你去門口把他們放進來吧。這麼點事情就沒有必要讓族長知道了，這老二媳婦著實不懂事。」盛老爹對盛張氏一肚子的不滿，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嗎？

    有一點事，她就非要鬧騰的全村人都知道了才好？

    盛老娘憋著一肚子火氣去給二房的人開門，等到二房的人都進來了，她就讓盛二伯進正屋，她自己在院子裡沒有讓盛張氏和幾個孩子進屋，張嘴就開始訓起盛張氏來。

    「老二媳婦，自打你嫁進我們老盛家，我們家可是從來沒有虧欠過你，也從來沒有欺負過你。可你是咋做的，你就誠心看著我們家丟人？都已經說好了的，在你兄弟那裡拿野味，你當時也答應得好好的。結果到了客人來的那一天，你們一家子卻都躲在你娘家不肯回家，倒還記得讓人捎話過來。那天要不是殺了一隻雞，咱們家可就在那駱少爺面前丟人了！」盛老娘疾言厲色，往下耷拉著的三角眼，此刻被瞪得很大，往外冒著氣憤的火苗。

    「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哪家的人啊？你都已經嫁到老盛家來了，那你就是盛家的人。我看是你從嫁進來這日子就過得太舒坦了，舒坦得都忘記了你做媳婦的本分了。從明天開始咱家裡的飯都是你來做，衣裳之前是明雨洗，現在就還是她來洗，其餘的人給我天天下地幹活去，誰都不許呆在家裡偷懶。你們屋的人往後吃飯也不用來正屋了，就在自己的屋裡，等我們都吃完了，你們再吃吧。」

    這陣子盛家一直都是幾個女人輪流做飯，開始的時候還好，後來時間一長，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有人挑挑揀揀的，說飯食做的不好，這就直接加深了她們之間的矛盾。

    現在盛老娘直接將做飯的事情推給了盛張氏，固定的有一個人來做飯，看誰還能挑毛病。誰再挑，就直接讓誰去做飯好了。

    盛張氏對盛老娘的分配有很大的意見，她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當場就和盛老娘鬧了起來。

    「哎呦呦，這日子是沒法過啦！真的是不讓人活了，娘啊娘，老二可是你親生的孩子啊！你就這樣作踐你自己親生的兒子？家裡大哥大嫂還都在呢，憑啥就讓我們家做飯洗衣？憑啥我們家的人就都得下地幹活？讓我們家做這些活，還讓我們等你們都吃完了飯再吃，等你們都吃完了，那鍋里還能剩下啥？娘啊！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吶！」盛張氏這一番話是連哭帶喊的，那聲音可比盛老娘剛才的聲音高多了。

    「哎喲——我苦命的孩兒們啊——你們奶奶可真的太狠心了啊！你們還這么小呢，就讓你們做那麼多活！看看你大伯和大伯母，整天都在做些啥！還有你們大哥，他能在鎮上念書，憑啥我明陽不行？孩子他爹，孩子他爹！你出來啊，你要是再不出來，你婆娘和孩子可就被你老娘給逼死了啊——」盛張氏平時給人做媒，見的人多了，會的也就多了，這會竟是用唱的方式哭喊著，直鬧得盛家院門外面多了好多聽熱鬧的人。

    盛二伯這個時候在屋裡面其實也是在挨罵呢，不過盛老爹罵人要比盛老娘罵人含蓄一些，不過盛二伯更怕盛老爹就是了。

    盛老爹聽見盛張氏在院子裡又哭又喊的，一張臉頓時就十分難看起來。

    「老二，你就是這麼管你媳婦的？成什麼樣子？咱們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往後東山子考上了功名了，這些事不都是要給他丟臉的？你要是管不了你媳婦，那就我替你管管。實在不成樣子，就直接休回家裡去，往後東山子有了功名了，再給你娶一房好的來。」盛老爹又是威脅又是誘惑，敲打著盛二伯，讓他好好管管盛張氏。

    盛二伯連連應是，他之前雖然也是不滿盛張氏心思太野，但是卻從來沒有升起過要收拾她的念頭。如今她鬧成這個樣子，再不收拾收拾，要是等到盛老爹親自動手，那盛張氏還不得被拔掉一層皮。

    「還不快去把你那個瘋婆娘給拽回去，我不想再聽見她這樣鬧。」盛老爹手裡的菸袋鍋在炕沿邊上一下一下的磕著，一聲聲就像是敲在了盛二伯的心上，讓他心裡發怵，連忙走了出去。

    「你這潑婦！」盛二伯出去了，就上前揪起了盛張氏的衣領，直把盛張氏給從地上給拎了起來。

    他一巴掌就乎在了盛張氏的臉上，「哪家的媳婦像你似的，在婆家大呼小叫的，我娘是你婆婆，她說的話你還敢不聽？我看你還真的是欠收拾了！我大哥大嫂還有東山子是你這個瘋婆子能比的？我娘讓你幹啥你就乖乖幹啥，還挑三揀四的！」

    盛張氏讓盛二伯這突然的一巴掌給打蒙了，好半天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盛二伯卻覺得自己這一巴掌打下去，把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堵在心裏面的怨氣都給打了出來，心情竟是無比的暢快。

    他手一松，把盛張氏往後一推，帶著孩子們往屋裡走，「你自己趕緊跟上來，不然就在院子裡待一個晚上吧。」

    盛張氏被盛二伯給推到了地上，在地上坐了老半天才自己慢慢地起來，遊魂一般地走回了自己家的屋子。

    盛家的這場鬧劇才算是結束了，而在這段時間裡，盛家大房裡一點聲音都沒有，誰都沒有出來。

    盛二伯回了屋裡倒頭就睡，幾個孩子都被他剛才的行為給嚇壞了，一個個都縮在炕梢里，不敢靠近他。

    盛張氏進屋後，盛明月就先過去，小聲地叫了一聲「娘」。

    「娘沒事，明月，你大了，是最懂事的，快帶著弟弟妹妹們睡覺。」

    盛張氏一個人坐在炕沿邊上，呆呆地坐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她也沒換衣裳，直接去了廚房，給家裡人做早飯。

    時間很快就到了初九，這一天盛夏至他們就像是前幾次去集上賣東西那樣，早早地出了門。

    他們的生意漸漸地好了起來，一次比一次好，有了很多回頭客。

    盛夏至這回還特意從家裡帶上了秤，每一份東西都當著客人的面稱過了才給客人。

    這一回也沒有用盛冬至拿著吃的再去集上逛，他們已經不需要這樣的活廣告了。

    因為今天盛夏至要去點心鋪子賣果丹皮，所以她就把烤酥魚的事情教給了孟復臻。

    「我不會這個，還是你自己做吧。」孟復臻拒絕道，這還是他頭一次拒絕盛夏至。

    盛夏至卻不聽他的，把自己手裡的傢伙什給了他，然後在一邊指點著他。

    「這個很容易的，就是把魚放在鐵板上來回翻面著烤，烤的差不多的時候，你就拿著這旁邊的調料撒在上面就可以了。對了，記得撒之前要先問問客人要的是什麼口味的，根據口味撒，別撒錯了。」盛夏至又指著旁邊的調料，挨個給孟復臻講了一遍。

    孟復臻見盛夏至這樣認真地教自己，他就只好用心地記了。

    在盛夏至去點心鋪子之前，都是孟復臻主要在做烤酥魚，盛夏至在旁邊看著。

    「成了，你學的挺快的，你就先幫我在這裡做著。我去點心鋪子瞧瞧，很快就回來。三姐，我走了。」盛夏至拍了拍孟復臻的肩膀，和盛穀雨說了一聲，就去了點心鋪子。

    鎮上最大的一家點心鋪子吳記點心鋪子就在集的旁邊，盛夏至以前來這裡給家裡人買過點心，所以認識路。

    她進去了之後，就直接讓夥計去找他們掌柜的出來說話，「我這裡有樣吃食，想要賣給你們鋪子，你去把你們掌柜的叫出來。」

    那個夥計見她是個小姑娘，雖然身上的衣裳穿的是新的，可是也不像是他們掌柜的平時來往的生意人那樣，就有些不信她的話，不願意去叫他們掌柜的出來。

    盛夏至見這個夥計一副瞧不上她的嘴臉，也不再和他廢話，繞過他去找了另一個夥計。

    「你要找我們掌柜的？小姑娘，我們掌柜的很忙的，可不是誰都能見。你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不如就先與我說說？」這個夥計倒是沒有想前一個那樣根本就不願意搭理她，但是也沒有去幫她叫掌柜的出來。

    盛夏至見這鋪子裡的夥計都這樣，就打開了自己帶著的木匣子，這個匣子是她讓盛木幫忙趕出來的。

    用這樣的匣子裝著果丹皮，也乾淨一些。

    「你看看，我是想要把這個吃食賣給你們鋪子，所以才要找你們掌柜的說話。現在我可以見見你們掌柜的了嗎？」盛夏至瞅著夥計，耐心十足地說道。

    她今天是誠心想要把果丹皮給賣出去的，因為她手裡的錢都花光了，手裡不能沒有錢，所以她願意等著掌柜的出來。

    那夥計往盛夏至的匣子裡看了眼，見裡面放著的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吃食，顏色還很漂亮，似乎是很好吃的樣子。

    他不由得又抬頭看了盛夏至一眼，見她也正定定地看著自己，馬上說道「小姑娘，你先在這裡等一等，我去後面給你叫我們掌柜的出來。」

    盛夏至就站在邊上等著，這期間她就觀察著來鋪子裡買點心的人。

    一般能來這個點心鋪子裡買點心的人，都是這鎮上不差錢的人家，一買也是一兩包點心的買。

    她之前來買過點心，大致知道這裡點心的價位，她把這些因素都結合在一起思考著自己的果丹皮要賣一個什麼價錢才合適。

    要是能和這家鋪子談成長久的合作，那她也是還可以考慮把價錢壓的低一些。

    如果不能做成長期的，那她就要個高價，橫豎就和這家鋪子做一回生意，她不能讓自己虧了。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那個夥計就引著掌柜的出來了。

    「掌柜的，就是這個小姑娘要找你。」

    吳掌柜是個身材偏胖的中年男人，唇上蓄著一字胡，如果只看臉的話，倒是有幾分儒雅的氣質。要是整體來看，那就多了些親和力了。

    「聽說你有東西要賣給我？」吳掌柜一邊打量著盛夏至一邊問道，這個小姑娘年紀不大，生得倒是一副聰明相，這雙眼睛澄澈清明，是個好孩子。

    「嗯，掌柜的請看。」盛夏至舉起匣子，讓吳掌柜先看看裡面的東西。

    吳掌柜只往裡面看了一眼，見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吃食，他又深深地看了盛夏至一眼，「小姑娘，你隨我到後面來。」

    盛夏至就關上了匣子，跟著吳掌柜到了後面的一個房間裡，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姑娘可否再將那吃食給我看看？」吳掌柜剛才一打眼，就覺得這東西是個好的，所以他才將盛夏至帶到後面來說話。

    盛夏至就從匣子裡拿了一根果丹皮給吳掌柜，「掌柜的可以嘗嘗味道，這東西是酸甜口的，不知道掌柜的喜不喜歡。」

    吳掌柜接了過來，先是拿在手裡看著，接著又小心地將果丹皮的卷打開來細看著，最後才從果丹皮的一角揪下來一塊送到嘴裡去嘗。

    吳掌柜自己就是開點心鋪子的，他也是個愛吃的，一嘗了這個果丹皮，就被這樣新奇的口感和味道給吸引住了。

    他眯了眼睛細細地品嘗著，一小塊吃光了，又揪了一小塊，盛夏至也沒有說話，就看著吳掌柜一小塊一小塊地把一整根果丹皮給吃光了。

    當吳掌柜眯著眼睛又去揪果丹皮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揪到，才回過神來。

    他睜開眼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呵笑了兩聲，「讓姑娘見笑了。」

    心裏面卻想到，這東西真是太好吃了，一定要把她匣子裡的都買回來。這要是能放在鋪子裡面賣，那肯定能賺不少錢。

    估計那些夫人小姐們都會愛吃這個，到時候自己可就發了。

    「沒事，看樣子掌柜的對我這吃食很喜歡？」盛夏至心裡已經有了底，就開始和吳掌柜為了最後的賣價周旋起來。

    吳掌柜點點頭，「那是自然，姑娘的這個吃食味道酸甜，很是開胃。就是不知這個吃食可有名字？」

    「這個叫果丹皮。」

    「果丹皮？可是用水果做成的？」吳掌柜下意識就問出了口，問完了才後悔起來。

    「這……吳掌柜，這就恕我沒法說了。咱們還是來談談你們鋪子要不要我這果丹皮的事情吧。」盛夏至自然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把原料給說出去，她擔心要是遇上個做吃食的高手，一嘗這個東西，就能知道它是用什麼做的，是怎麼做的，那她還咋賺錢。

    吳掌柜又是呵呵一笑，連連說道「那是自然，是我唐突了。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掌柜的叫我夏至就好。」盛夏至見這吳掌柜是要和自己細談的樣子，就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準備應對著。

    「夏至，你叫我吳掌柜就好。你既然要賣這果丹皮，不知你是打算以什麼價格賣啊？」吳掌柜問的時候，心裏面就有了一個自己大概能出的價格，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會不會不懂行的亂出價。

    盛夏至沒有馬上說出自己想的價格，而是先觀察了一下吳掌柜的神情，知道他現在也是心裡有數的。

    那麼現在就要看看他們兩個心裡想的價錢是不是一樣的了。

    「我這一匣子裡面，包括剛才讓吳掌柜嘗過的那根，一共是四十根。我打算以一根五十文的價錢賣給吳掌柜，不知吳掌柜意下如何？」盛夏至思來想去，說了一個自己想的中間值給吳掌柜，估摸著應該是能成的。

    吳掌柜聽了後，飛快的在心裏面算計了一遍。

    他要是以五十文一根的價格收進果丹皮，那麼如果以翻一倍的價格再賣出去，會不會有人買。

    答案當然是會有人買的。

    到時候他也像是夏至這樣，做幾個小匣子，一個匣子裡面裝上十根，一匣子剛好賣一兩銀子，這個價格賣一樣新出的吃食倒是不貴了。

    把匣子再做的好看一些，到時候不愁賣不出去。

    「成了，就一根給你五十文錢。」吳掌柜的小算盤打得是噼啪亂響，面上卻是像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似的，有些艱難的和盛夏至說道。

    －－－－－－題外話－－－－－－

    盛張氏的那種像是唱歌似的哭的方式，我以前見過一次，是在一次親戚的葬禮上，當時我就震驚了。從來沒有見過人能一邊哭一邊像是唱歌似的說話，據竹子媽說，現在我家這邊的大農村里還有會這樣技能的老太太。

    真希望有機會我還能再見一次，好奇她們是怎麼學會這樣哭的方式的。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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