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聽大傢伙兒說你要跟顧家的二小子一塊兒開醫館啦?有這事不?」
清早,陶四喜去池塘邊漿洗的路上,遇到了同去漿洗的同村張家嬸子。
張家嬸子端著盆湊到她身旁跟她並肩走著並好奇的打聽。
陶四喜淡淡一笑,道:「是顧二哥熱心,打算在家裡給鄉親們瞧病,也算不上開醫館,至於我,我可不懂醫術,不過是過去給他跑個腿搭把手啥的。」
張嬸連連點頭,道:「早前就聽人說,顧家二小子醫術不賴,從前在鎮上還救過一個瀕死的病人呢,就是那小子性子冷,又不太喜歡搭理人,從不給村里人瞧病,這趟也不曉得是颳了啥風咋突然就樂意給咱鄉親們瞧病呢?」
陶四喜扯了扯嘴角,她才不會跟張嬸說著是她的功勞呢。
「張家嬸子,你是咱村出了名的熱心人了,回頭你幫我跟大傢伙兒那說說,誰家都有個頭痛腦熱的,可以去顧二哥那邊瞧,他醫術好,路近也方便……」
……
顧家。
陶四喜跟顧氏忙著在院子裡晾曬藥草。
這些藥草都是這幾天她去山裡採回來的,顧北辰親自炮製,無需炮製的便拿來晾曬風乾好留作備用。
顧氏邊翻弄藥草邊跟陶四喜這小聲說著話:「還別說,自打咱家的牌子掛出去,這幾日當真有好幾個村民登門來找咱北辰瞧病呢!」
「昨夜咱都要關門睡覺了,大強兩口子突然抱著孩子過來了,那孩子上吐下瀉,哭得咋樣都哄不住,咱北辰就給那孩子喝了一包藥粉,那孩子回去後就不吐了,今個一大早我剛開門,大強媳婦就又來了,給我家送來十隻雞蛋答謝呢!」
「北辰又給她拿了兩張膏藥讓她回去給孩子貼在肚臍眼上,大強媳婦可高興了,說了好多感激的話才走……」
看著顧母這副喜悅又自豪的樣子,陶四喜也是唇角輕揚,心情大好。
晾曬完了藥草,顧氏拿起菜籃子去了菜園子裡,陶四喜則回了堂屋找顧北辰。
顧家如今打開門給鄉親們看病,所以這堂屋的家具布置也做了簡單的改動。
桌子挨著牆壁擺放,後面挨著牆壁是一排抽屜,抽屜外面貼著標籤,寫著各種草藥的名字。
顧北辰坐在桌邊,手裡拿著一封信在看。
陶四喜倒了兩碗茶,一碗放他面前,另一碗自己端著在他對面坐下。
「顧二哥,這誰來的信啊?」她隨口問了句。
顧北辰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手裡的信紙上,話卻是對陶四喜說的:「鎮上的陳掌柜。」
「陳掌柜?他是做啥的呀?為啥給你寫信啊?」陶四喜又問。
顧北辰道:「『千金堂』醫館的掌柜兼主治大夫,我們之前打過幾回交道。」
陶四喜點點頭,她想起之前顧南星好像說過鎮上有個大夫很欣賞顧北辰,還想邀請他去醫館坐診,結果被顧北辰謝絕了,想必就是這位陳掌柜吧?
抿了一口茶,陶四喜見他看信看得眉頭一會兒舒展一會兒又輕皺,不時還放下信紙來鳳眸微眯,好像在思忖著什麼,權衡著什麼,一副舉棋不定的樣子。
「顧二哥,陳掌柜信里都說了些啥呀?」她忍不住又問。
顧北辰正沉浸在自己的思忖中,陡然聽到她的問,不由看了她一眼。
眼前這丫頭一雙眼睛黑亮黑亮的,裡面寫滿了好奇。
「想知道?」他挑了下眉,問。
陶四喜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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