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帶著半天的收入,700個銅板回家,何氏喜上眉梢。只覺得好事臨近。
楚瑤出了一兩銀子揣到懷裡,打算還給里正。順便提一提轉戶的事情。到了里正家裡,里正不再,里正的老婆李大娘開的門。
她看到楚瑤不是很高興,前面不交土地稅,借磨坊,又讓自家出了那麼多的銅板救她,也不知道自己相公怎麼就這麼憨厚,人人都和楚家一樣多事,他這裡正當的還有什麼意思?
楚瑤自己又不是銀子,還能被所有的人喜歡?所以主動的拿出自己在城裡買的兩匹布,表明是還錢感謝里正的。
李氏有些高興的看了眼,是一塊好布!她請楚瑤進院子裡來坐,楚瑤才發現孫氏也抱著孩子在院子裡,當然,院子裡除了孫氏,還有燕妮和孫氏的大女兒荷花,正坐在凳子上拿著繃子繡花呢,楚瑤上前看了兩眼,燕妮繡的是富貴花開牡丹,十分精巧,楚瑤不由誇獎了一下。
李氏給她搬了一個小板凳,一轉身就將兩匹布抱回屋裡,孫氏眼紅的看了一眼,張望著直到李氏進了屋,才酸酸到:「楚閨女真是能耐,前天還欠著里正那麼多的銀子,這轉眼就帶著布來,著錢都買了布了,閨女不是沒錢還給里正了吧?」
楚瑤喝了一碗水,放下碗不理孫氏,反倒對著出來的李氏講:「大娘,您不用招呼我,我這就回呀,本來想把銀子親手交給里正,他不是出門了嗎,您和他給誰都一樣,這是一兩銀子。聊表謝意。」
孫氏瞪了一眼楚瑤,不由捏了一下懷裡的兒子,那孩子還小,吃奶的月份,頓時大哭起來。孫氏只好抱著孩子到了堂屋。
離著遠點,李氏笑眯眯的收了銀子,才客客氣氣的說:「楚閨女,都說你在城裡有小本買賣,什麼活計呀?著幾天的功夫,把農戶半年的錢都掙回來了?就是上次給我們送的那個餅子?」
楚瑤淡淡道:「就是那個,不是什麼稀罕物,人們衝著新鮮買一買,這些天不新鮮了,生意也淡了,不過現在還好,嬸子看我早出晚歸的,哪日不是倖幸苦苦,賺個血汗錢,要是嬸子也想趕集,咱們早上做個伴?」
李氏沖她扯了張笑臉出來,不再言語,前些日子村里媳婦們扯八卦,都說楚瑤身上有不少錢,她原來根本不相信這種說辭,現在懷裡捂著一兩銀子,卻帶了八分相信,可一想想,還是沒底,不會是騙她呢吧?
楚瑤見李氏不搭理她了,便不再多言,準備告辭,剛到門口。
幾個小孩從外面跑進來,高興的叫著,「娘!娘!楚賴皮家有頭驢!」
正好和楚瑤撞了個滿懷,一看,不是村里小魔頭,李氏的心肝寶貝李大淮嗎!
楚瑤揉揉自己的胸,傷口可能又破開了。
李大淮奇怪的看了一眼楚瑤,當面說人家的爹到底不光彩,便不再言語,反倒是哄著孩子的孫氏跑了出來,像打了雞血一樣,尖聲叫道:「一頭驢?」
楚瑤暗笑不已,這個時期農村的生活不但精神貧乏,而且還總是缺衣少食,很多人家生活用品都湊不齊,家裡主要田產一年也就能收成二兩銀子罷了。一年能節餘個一兩錢就算家裡有了個好主婦。整個村里,就有一頭快老死的騾子,還是孫氏家的,平時寶貝的很。
一頭身強力壯的驢子,少說也要3兩銀子。都可以跟現代的越野車媲美了,況且,楚瑤的驢子還是帶著兩個軲轆的小車。
真是要羨慕死全村的人了!這能方便多少?代替多少勞力?
楚瑤回家的時候,全村的人都來了,幾個莊稼漢憐愛的摸著那頭驢,還像是多年未見的親戚,自己的孩子。
幾個小童拿著草餵那頭小驢。大寶在一邊抓耳撓腮的叫喚:「不要拽它的尾巴。」
孫氏抱著過來,一臉獻媚道:「瞧瞧,還是頭母驢,這得要多少錢呀,當家的,推磨都省事了!」
另一個媳婦道:「何氏,你可有福氣了,這驢子在你家也沒啥用,借我們家兩天唄,保證還回來的時候還能長胖點。」
前院子裡人多,好在楚瑤做豆腐的工具都在後院,大家的目光都被驢吸引注,楚瑤和王嬸子說了會兒話,突然發現孫氏和李氏不在了。
小寶哭著從里院跑出來,跟楚瑤說孫氏和李氏到了後院,把泡豆乾的罈子打碎了。
楚瑤無奈的請孫氏出來,孫氏面上燦燦的,在村里,打壞人家的碗罈子之類的都很忌諱。可她還是厚著臉,大嗓門道:「對不起呀,楚閨女,碎碎平安,我就是想看看你那是什麼東西,這麼神奇,這麼幾天的功夫,就連驢子都買回來了。」
楚瑤冷了臉:「孫嬸子,我們這東西是傳女不傳男的方子,您現在也看也看了,偷人方子可是要判刑的,要不你現在給我磕三個響頭,拜我為師,要不,咱們到縣裡找縣老爺評評理去吧。」
孫氏抱著孩子快跳起來了,那罈子里的東西無非是些調料和黑乎乎的方塊,怎麼就成了她看了秘方了。
李氏面上也僵了僵,剛剛她和孫氏跑到後院多少不光彩,還被全村的人看著,只得出面和稀泥:「楚閨女,孫氏什麼都沒有看,就是還子要尿,孫氏把尿來著,不小心碰到的。你讓她認個錯好了,讓孫嬸嬸在給你個新的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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