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妍縱然想留下來多跟文綠竹說幾句,但是在文綠柳冷凝的目光中還是退卻了。
交淺言深本就不該,另外就是文綠竹畢竟是讓梁超然變心的人,她雖有滿腔心思需要找人傾訴,但仔細想想就知道這個人不該是文綠竹。她來到這裡,也是暈了頭了。
所以,她只能坐了一陣就告辭,然後回去找陳靜談這些事了。
文綠竹見她走了,便將心思轉到文志遠的婚事上了,「姐,哥哥和福寧姐的事怎麼了?」
「已經談下來了,元旦舉行婚禮,昨天去領了證。」文綠柳說道,目光觸及文綠竹有些茫然的眼神,不由得道,「現在哥哥的事已經結束了,你這事就不能瞞著爸媽了。」
這樣的大事,總瞞著家裡也不是事。再說了,這樣的事,除了她,娘家人不知道,一點表示都沒有,外頭看著就不成樣子,只怕有人要因此而看輕了妹妹。
文綠竹點點頭,「橫豎我就要出院休養了,你等我出院之後再告訴他們吧。」
「嗯,你躺下來休息一會。」文綠柳說著,就打算讓文綠竹躺下。
文綠竹連忙拉住她,「姐,明天就是周五了,老謝跟我說過我明天會出院。出院之前,我想去探望兩個人。」
「你要探望誰?」文綠柳的臉一下黑了,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葉思吾。
可是葉思吾那樣的人,憑什麼要去探望?
「你陪著我,去看那個因為出聲呼救而受了傷的阿姨吧。」文綠竹輕聲道。
雖說那人沒救到她,但是畢竟是因她而倒霉的,她怎麼說也得去看一看。
「那家並不是什麼好人。已經讓人安置好了,你還是別去了吧。」文綠柳原本和文綠竹一樣的打算,但是自從聽阿左那裡知道那家人是怎樣的,便沒了這心思。
文綠竹聽畢,一頓,「怎麼回事?為人很差嗎?」如果真的不是好人,那她就不去了。免得招來麻煩。
「那受傷的還算好人。但是丈夫、兒子、媳婦沒一個是好東西。估計見人住進了這醫院裡,都猜到背後的人有錢,三天兩天想法子見背後的人。打算訛錢。我聽阿左說了,那家人三天兩頭到護士那打聽,想把人找出來。」
文綠竹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那老謝是怎麼處理他們的?墊了醫藥費和住院費,還有別的嗎?」
「嘿嘿。我聽阿左說的,出錢和安排的不是妹夫,而是碧霞的一個股東。你這次出事,碧霞另一個股東也參與其中。妹夫不留情面,連碧霞另外那個股東都受了牽連,不得不接手那個受傷的阿姨的事。」文綠柳笑著說道。
她之前對謝必誠沒有保護好妹妹有怒意<="r">。可是事後知道的事越多,就明白越不能怪謝必誠。
「所以他們打聽的是碧霞那個股東?」文綠竹好奇地問道。
文綠柳點點頭。「沒錯,現在目標不在我們身上,我們是安全的。但是你如果去探病,人家肯定就能猜到,這事和你也有關係,到時黏上來可怎麼好?」
如果能給一筆錢就一了百了還好,就怕一輩子賴上來了,說什麼救命之恩的。這並不是文綠柳自己瞎想,而是見多識廣的阿左說的。
文綠竹只得道,「那就不去看她了。你陪我去看看葉思吾吧。」
「去看他幹什麼?」文綠柳一聽就沒好氣,「你與其去看他,不如好好休息休息,睡美容養顏覺。」
葉思吾總是為難文綠竹,她也是知道的,因此對葉思吾印象差得很。
文綠竹嘆了口氣說道,「當時那幫小混混進來,對我們拳打腳踢,是葉思吾把我擋在身下的,因此我才只有腦袋一處傷,而他一身是傷。我雖然討厭他,但是他對我有恩,這是不能抹殺的。」
「他還不是怕你出事了,妹夫要殺了他?歸根到底,為的是他自己,你何必要感謝他?」文綠柳皺著眉頭說道。
文綠竹微微一笑,「所以結果,他總是幫到我了是不是?」
「綠竹,你聽你姐姐的,還是別去了。你就算去了,他將來好了,總還是過來為難你。不如一次性撕破臉,以後見了彼此也不用留情面了。」文綠柳很不認同葉思吾,所以還是不住地勸文綠竹。
文綠竹搖搖頭,「姐,你陪我過去吧。起碼說一聲謝謝。」說著習慣性舉目四顧,可滿目都是黑暗,不由得心中黯然,說道,「你看四周的花籃,有合適的,就借花獻佛帶上一個吧。」
見文綠竹始終堅持,文綠柳只得無奈地點點頭,挑了個新鮮的花籃出來,讓陪護拿著,自己則扶著文綠竹出門了。
來文綠竹病房探病的大部分人都會去探望葉思吾,去探望葉思吾的一部分人,也會來探望文綠竹,因此文綠柳知道葉思吾在哪個病房。
文綠竹一手挽著文綠柳的手臂,另一手被陪護挽著,一步一步往前走。雖然知道文綠柳和陪護不會讓自己撞牆或者撞人,但是看不見了,心裡始終很不踏實。因此她走路,走得很是小心翼翼,走得並不快。
到了葉思吾病房門口,陪護輕輕敲了敲門,便直接用手推開門,又和文綠柳一邊一個,繼續扶著文綠竹進去。
葉思言正在陪葉思吾說話,叮囑他不要亂動,好好養著。又讓他等身體養好了再看書,現在別看書傷神。
聽到敲門聲和推門聲,她和葉思吾都看了出來,待見進來的是文綠竹,姐弟倆都吃了一驚。
「綠竹,你怎麼下床了?」葉思言上前來,陪護見狀連忙讓開,她便扶了文綠竹一隻胳膊,「到那兒坐著去——」
文綠竹什麼都看不見,因此視線是沒有焦點的,聽到葉思言走近自己,便扭頭看向葉思言的方向,「我周五晚上出院,所以過來看看,也謝謝葉思吾。」
葉思言已經和文綠柳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來了,聞言就道,「你謝他幹什麼啊,這事……」她說了半句心知不妥,便轉移了話題,「前天你說只有腦袋還不時有些疼,現在怎麼了?」
「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r">。」文綠竹坐在椅子上,心裡頓覺得安全了,便回道。
她現在除了眼睛看不見,別的問題都沒有了,頭暈頭痛想吐這些後遺症,也都沒有了。
葉思吾自從文綠竹進來,視線就一直黏在她身上。見她穿著病號服,長髮披肩,俏臉瑩白如玉,一如過去,就是一雙杏眼沒有過去的有神,心中頓時痛苦難耐。
他姐葉思言和文綠竹的對話,他也是一字一句都聽進心裡去,得知文綠竹已經沒有別的後遺症了,又暗暗鬆一口氣。
這些天來,他曾讓陪護偷偷找來李醫生,問過文綠竹的病情,得知好好休養,等腦袋裡的淤血散了,文綠竹能重新看得見,便不再如過去一樣擔心。可是在看到文綠竹之後,那些擔心便不由自主地湧上心頭。
文綠柳原本就很不願意進來,見文綠竹極力要求才來的。進入葉思吾病房之後,便一直暗暗打量葉思吾,及至見了葉思吾的神色心中一驚,繼而又勃然大怒。
你既然喜歡我妹妹,為何又千方百計為難她?難道你的喜歡,就是欺負我妹妹嗎?小學時候的小男生才玩這樣的把戲,你三十多了這算什麼事?
心中越想越怒,恨不得上去踹葉思吾幾腳。不過她也知道文綠竹這回是來道謝的,她不能出手搞砸了,只得按捺著坐在文綠竹身邊。
文綠竹和葉思言對答一番,算是寒暄,寒暄過後,便抬起目光,有些不知看向哪個方向。
文綠柳和葉思吾見她這個樣子,俱是心中一痛。葉思吾心痛之餘卻什麼也不能做,只得握緊了拳頭,本就蒼白的臉又白了一層。
而文綠柳呢,直接伸手把文綠竹的臉蛋扭向葉思吾,「人在你正前方。」
葉思吾你不是喜歡我妹妹嗎?你好好看看,我妹妹因為你,變得怎樣了?這就是你的喜歡?
文綠竹不知道文綠柳的心思,知道了葉思吾的方向,便定定地看過去,「葉思吾,這次我被綁了,謝謝你幫我擋了很多傷害。」
雖然文綠竹看定了方向,但是眼內畢竟看不到人,目光和普通人還是不一樣。葉思吾視力很好,看了個一清二楚,心痛更劇,口中只道,「不客氣。」應該的。
文綠竹原本就只打算來道謝的,道謝畢,又問了幾句葉思吾的傷情,最後讓葉思吾好好養傷,便告辭了。
葉思言和葉思吾姐弟倆默不作聲,由葉思言起身送文綠竹出去,等人出了病房走遠了這才轉身回了病房,又把陪護都打發出去。
「你告訴姐姐,你對文綠竹是什麼心思?」葉思言見病房內只有自己和小弟,便不再壓抑,臉上神色都變了。
葉思吾低頭,自嘲一笑,「還能有什麼心思?也就是普通人吧。」
「我看到了,你的目光。」葉思言露出了個苦笑,「你喜歡她,得不到她,所以要毀了她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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