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朱元徽眸中射出冷光,與今日絮絮叨叨的形象大相庭徑,此時的他就像是一把短刀,終於出了劍鞘,威光凜凜!
他這個人腦子是不是受刺激了,怎麼又開始發神經了?蘇胡在心裡吐槽道。愛字閣 m.aizige.com
所以,她給了他一個「無語至極」的表情,「大哥,你到底還要問多少次,我就是蘇胡,你還要我說多少次!」
「你不是蘇胡!」朱元徽的語氣中充滿了肯定,臉上的神情依舊是嚴肅得冷冰冰的。
蘇胡斜了他一眼,「好好好,那你告訴我,我不是蘇胡,那我是誰?」
「我也想問,你不是蘇胡,那你到底是誰?假扮成蘇胡,有什麼目的?」朱元徽雄鷹一般的目光盯住了蘇胡。
這傢伙想像力可真豐富,生在這時候著實浪費人才,要是在他那個時代,這個想像力不去做編劇,那可真是影視界的遺憾啊!蘇胡暗自腹誹。
「我能有什麼目的,你說說看,我真想知道你心裡到底給我編好了多少個版本的故事。」蘇胡嘲諷道。
「不用和我在這裡浪費時間。」朱元徽緊蹙著眉頭,大手抓住蘇胡的手腕,牢牢扣住不放,目光如鷹,威懾力極大,「說,你是誰,目的是什麼?」
好傢夥,他是在和自己打太極嗎?揮過來揮過去的,還是一樣的招式!
蘇胡已經失了耐心,語氣也開始變得生冷:「既然你懷疑我不是蘇胡,又說我假扮蘇胡是另有目的,那你倒是說我有什麼目的啊?你在這兒給我繞半天,有意思嗎?」
蘇胡怒瞪著朱元徽,奮力掙開鉗制住自己手腕的手!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絕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的目的,是什麼,居然你知道,而我本人不知道!」
蘇胡退後幾步,保持著與朱元徽有一定的距離,目光毫無畏懼地與朱元徽相視。
朱元徽自然聽出她話語中的諷刺,但更多的是認為蘇胡心思敏捷,竟然與他在這說了半天,也遲遲未曾透露出半分。
他想:真是好心機!
「和我打啞謎是嗎?我雖然受傷了,但是要想審問一個人,我有的是辦法!」朱元徽此刻變成了一個官家人,不怒自威。
可蘇胡不怕地反問道:「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辦法,把我抓進大牢,然後屈打成招,是這樣嗎?還是說你悄無聲息的給我脖子來一刀,自此了事?看你那日說話的語氣,我早就知道你肯定是身居廟堂之高了,在瞧你今日的行為作風,倒像一個帶兵禦敵的將軍,所以難不成你還想拿軍律懲戒我?」
蘇胡是一個現代人沒錯,所以,此刻的她,倒是好奇心激起,對於這些懷疑之人,她想知道,朱元徽會怎麼做。
現在的桃花村壓根就是一個窮鄉僻壤,官府也管不到這邊來,所以,蘇胡自然是不怕朱元徽的,倒是地上的屍體如何處理,這倒是讓她頗為頭疼,畢竟現代也沒這檔事兒讓她處理吧?!
朱元徽見蘇胡神情放鬆,自己的一番話對她毫無震懾作用,心口著實覺得冒火,但也好奇。
「你不怕?」
「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要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有辦法審問我,你至於傷得那麼重嗎?你不過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蘇胡再補充道:「還有,你的臆想症的,找個醫生,啊不,找個大夫開個藥,治一治吧,別整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臆想症?醫生?」朱元徽神情迷惑,「那是何物?」
「廢物!」蘇胡無語地看著他,「於你而言,廢物!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曾說,怎知曉我不懂?」
蘇胡冷哼一聲:「就是你現在所處的一個認知,總懷疑我不是蘇胡,有什麼目的一樣!」
「這事實確實如此,你的確不是蘇胡!」朱元徽神情又變得嚴肅了起來。
怎麼的又繞回來!蘇胡心裡都快崩潰了,這傢伙,有完沒完!
「我覺得你還是先關心,地上的屍體,該怎麼處理才好!」蘇胡乾脆直接換了一個話題。
蘇胡有意轉移話題,朱元徽也知道,但他仍舊按照蘇胡的意思在走,確實,地上的屍體是一個麻煩。
在這樣的小村子中,若是被人發現了,這麼多的屍體,必定引起恐慌,官府必定來此,到時候,就會驚擾到背後謀劃這件事的人,不利於他調查此事,當務之急就是將這些屍體悄無聲息的處理掉了。
可這裡,實在是有些困難。
朱元徽細細思量了一番,這才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你不是打暈了兩個人嗎?走,到我去看看!」朱元徽看著蘇胡說道。
這是在命令她的語氣嗎?蘇胡心想,難不成真的將她當做他的下屬了?
雖然是這般想,但眼下情況,容不得她浪費時間去與他計較。
所以她選擇忽視了,「在廚房!」
說完,就領著朱元徽向廚房走去。
那兩名黑衣人還處於昏迷的狀態,躺在地上。
蘇胡在廚房找了一根繩子,將兩人捆綁在了一起,打了一個死結。
朱元徽看著蘇胡行雲流水般的操作,出言道:「真想不到,你對這一切,倒是如此的熟練。」
蘇胡不想與他多說廢話,只是表示自己的無語,斜了他一眼,淡淡道:「電視劇里演的!」
朱元徽又露出了迷惑的神情:「電視…劇為何意?」
蘇胡環抱著手在胸前,歪著頭,又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無意!」
說完,不再理他,轉身過去,將其中一名黑衣人搖醒。
黑衣人一驚,便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被捆綁住了,頓時驚慌了,看著站著的兩人。
蘇胡也看著黑衣人,調侃道:「喲嚯,看來應該不是什麼神秘組織的殺手吧,不然這會兒應該是早就咬舌自盡,或者是將牙縫裡的毒藥咬開,毒發身亡,這才是一名高級的刺客,該具備的職業素質!」
雖然蘇胡說的話有一些讓朱元徽對其中的意義不太清楚,但他還是聽懂了蘇胡的意思,她在讓黑衣人自盡,以免他審問出什麼!
「你果真是,目的不簡單!」朱元徽看著蘇胡,嘴角一勾,便說出了讓蘇胡覺得他又開始不正常的話。
倘若,蘇胡知道了他剛才的所思所想,估計就會一個水盆蓋在他頭上!
「你!真是讓我無語至極!」蘇胡鄙視道,「趕緊問吧,他不會幹嘛的!」
說完,又給了朱元徽一個「你好白痴」的眼神。
朱元徽將信將疑地看了看蘇胡,又看了看黑衣人。
「說,誰派你們來的!」朱元徽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
而蘇胡,自然是站在一旁,旁聽!
黑衣人惡狠狠地說道:「你休想知道是誰!」
面罩早就被蘇胡摘掉了,所以現在黑衣人的神情,讓人看得十分清楚,甚是猙獰。
「不說是嗎?」朱元徽端步向前走去,撿起了地上掉著的刀,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說,還是不說,你的命,你選擇!」
黑衣人惡狠狠的盯著朱元徽,突然哈哈大笑,「主人已經知道了你在的地方,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出來的,有什麼手段趕緊使出來吧!」
「真硬氣!」蘇胡突然出言,是讚嘆,也是諷刺。
朱元徽聞言,略偏過頭,冷冷地看了一眼蘇胡,隨後又轉了回來。
「不說對嗎,我倒想看看,你嘴巴有多硬。」
朱元徽向上抬起刀,刀尖向下垂直,就要往黑衣人的大腿根部刺去。
蘇胡瞪圓了眼,手疾的把把廚房裡的一塊髒布塞進黑衣人的嘴裡。
一聲驚天慘叫被悶住了,只剩下,黑衣人疼得冒汗的臉,和痛苦得張大了的雙眼。
朱元徽看著蘇胡,眼神看在蘇胡眼裡,是意味不明。
「幹嘛,讓他叫出聲音,得引來多少人,省點麻煩吧你,我現在就已經是焦頭爛額了!」
聽了蘇胡的解釋,朱元徽神情略有鬆懈。
他目光如鷹,在夜晚中,是那樣的犀利。
「到底說還是不說!」
蘇胡也適時地扯出了黑衣人口中的布。
黑衣人疼得大喘氣,目光兇狠地瞪著朱元徽和蘇胡兩個人,「我說了,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果真是硬氣!」蘇胡讚嘆又諷刺!
朱元徽冷冷地剜了她一眼。
「幹嘛,我說的是事實,照你這麼審問,估計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哦!」朱元徽像是來了興致一般,冷冷道「這麼說,你能審問出來?」
「我可沒這麼說啊!我說的是,照你這樣,是審問不出來的!你可別想到其他的!」
「那你說說,我應該怎麼審?」朱元徽反問。
蘇胡戲謔地看了看朱元徽,氣定神閒地走過去,把另一名黑衣人拍醒,同樣的扯下來他的面罩。
接著蘇胡又把兩人分開捆綁,把其中一人,也就是沒受傷的那個,拎了起來,推著走回了她的屋中。
朱元徽好似明白了什麼,同蘇胡說道:「你這是……」
蘇胡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示意他閉嘴。
三人回到了屋中,留下了那名受傷的黑衣人在廚房裡,臨走前,蘇胡還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讓黑衣人神魂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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