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風月 第061章 害人精,自食惡果

    古語有云: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盼早到與來遲。按照農家人的說法:你個鱉孫竟干屙不下來的事兒,就算自己不遭報應,生了兒子和孫子也肯定沒屁眼兒!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經過董氏這麼大肆一鬧,村里人人都知道毛蛋用罌粟來害人的事情,把他罵的不是東西,平日裡走的近的連忙劃清界限,有些親戚朋友更是為此覺得丟人,同一個門上的兄弟姊妹叔伯之類,都氣得直罵娘。

    夕陽沉沉,紅色布滿西方天際,日光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哐當!轟隆!」

    第一腳沒有把大門踹爛,第二腳直接踹出個大窟窿,兩扇門塌掉了。江子愚等人魚貫入了院子。半個莊子的鄉親都跟著過來了,有的是看熱鬧,更多的是想看看那害人精最後的下場。

    都說不怕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現在敲門的不是鬼,是人。但張毛蛋和媳婦兒也嚇得不輕。看到院子裡湧進來這麼多江家的壯漢年輕人,聽到院子外面嗡嗡嗡跟趕集似的熱鬧,就知道事情鬧得不小,就差嚇得尿褲子。

    「鑽到家裡就沒事了?」江沖手裡的棒子指向站在堂屋門口的張毛蛋,惡狠狠地質問道,「我跟你說,今兒個就算是鑽到老鼠洞裡的,你他娘的也跑不掉!」

    張毛蛋年齡不大,今年也不過二十三四歲,瘦不唧唧的,個頭不高,賊眉鼠眼,按照農家人的說法,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東西,可這傢伙心眼子活到,會賺錢,愣是娶了個貌美如花的婆娘梁氏,人稱賽西施。小兩口日子過得極其富裕,穿金戴銀,不在話下。

    張毛蛋雖然心裡有點怯,可怎麼也是見過世面的,表現的很鎮定。只見他捋捋袖子,咽了咽唾沫,舔舔嘴唇,眼睛眨巴眨巴,張口說道:「凡事都得講道理的,我一沒偷,二沒槍,三沒有強迫誰吃大煙,四沒有犯咱大律上的那條法,這五,你們踹壞俺家的大門,別怪我報官!」

    江沖「老嘚」的外號可不是白得的,聽張毛蛋嘴硬,直接上去一腳,踹向他的下體,這一腳絕對沒有多少水分。如果不是江子愚抓住了他的胳膊,這一棗木棍子照著腦袋砸下去,不一命嗚呼,大半條命恐怕也已經沒了。

    張毛蛋一聲慘叫,癱倒在地上,捂著私處,不斷打著滾,嘴裡嗚嗚嗷嗷的像個被人踩了尾巴的狗。

    「哎呀,我的娘啊,」梁氏尖叫著,又是害怕又是憤怒,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多彩,她一邊摟著疼得死去活來的男人,罵道,「強盜,土匪,流氓,難道這天底下就沒有王法了!我的老天爺啊,睜開眼看看江家這些祖墳上冒青煙的啊……」

    「你他媽了個逼的,自己男人害人,你不勸著本來就是你的昏,現在他挨到身上,任誰說他是冤枉的?報官,去報官,等縣衙來了人,第一個抓的人就是他張毛蛋賴熊,大牢裡一關,直接打的屁股開花,再往刑場上一拉,直接人頭落地!」

    江沖年輕氣盛,但並不是那種狗屁不通的類型,就算梁氏護著,他還是見縫插針,在張毛蛋身上狠狠使了勁兒踢了幾腳,「送罌粟,送這種有毒的東西,還專門送給俺江家,你去看看俺大伯變成啥樣了,人不人,鬼不鬼,都是你他娘害的,今兒個別說打你,就是殺了你,我也不會償命!」

    「小沖,別打了,你去旁邊站著,別多說。」江子愚拉了拉江沖,隨後他蹲在張毛蛋跟旁,問道:「人不大,賺錢倒是挺能,你要是掙良心錢,咱村里人人都敬你有本事,可你他娘的偏偏掙黑心錢,掙那些害人命的錢財,誰教你的?你爹跟你娘他們早早下世,你幹了多少屙不下來的黑心事,才叫報應降到你家裡,害了爹娘先死的,嗯?」

    當其他人都在看著熱鬧,議論紛紛的時候,江雨晴已經在這院子裡的一間屋子裡發現了整整一屯子的罌粟。

    同樣一個東西,在有些人眼中看著就是利益,是金錢,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藏,對另外一些人卻是災難,是家破人亡,是生命不承受的重量。

    幸虧回來的早,幸虧老爹沒有吸大煙,幸虧一切都還來得及。江雨晴看著滿屯子的罌粟殼,心裡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怎麼表達才好。雖然主張和平主義,和善待人,但這次張毛蛋的挨打,她也覺得是活該,真是這就算是打死,也不為過。

    說到底,人在憤怒的時候,情緒往往會戰勝理智。江子愚嘴裡說著不讓江沖打的太厲害,說是給點教訓就行,記過兩句話說完,上去撲撲騰騰還是踹起來,梁氏擋著不讓,結果連她也一塊踹著。

    其他人見江子愚動手,也都不愣著,尤其是親兄弟江子仁和江子明,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是一頓猛踹,梁氏雖然保護男人的心切,但她不是傻子,眼看著根本護不住,挨了一腳之後哭著嚷著躲到一旁去了,眼巴巴地看著一幫子大男人把男人踹得嗷嗷大叫。

    終究是平頭百姓,不願意以後跟官府打交道,江子愚這些人打人的時候其實留了點意,踹的打的都是上身大腿等不致命的地方,所以就算下手小腳重些,也不會出人命。要是不小心打出個殘廢,那就是他活該。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竟然有人渾水摸魚鑽進了大人的隊伍,在張毛蛋身上也補了幾腳。於是沒一會兒,張毛蛋就渾身腳印在地上躺著,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嘴裡發出「哼哼」的**聲。


    梁氏哭得一塌糊塗,不過有幾個平日裡垂涎她美色的小伙子,趁著混亂之際,裝作去扶她,狠狠吃了幾下豆腐,把她的屁股、胸部,甚至更私密的部位都趁機揩了油。人人都知道,他張毛蛋不是東西,梁氏也不是省油的燈,這麼傷心欲絕的時候,被人占了便宜,哪裡顧得上怎樣,只能像人家說的,遭遇**的時候,實在沒辦法,那就只能裝作享受了。

    「來來來,大傢伙兒都來看看,這糧食屯裡屯的不是糧食,可全部都都是罌粟,這玩意兒要都在咱村里散開來,男人非得死絕了不成,還過個屁的日子。」看大家打人都累成這樣,江雨晴揮揮手喊道。

    「你們是沒看到江子善吸這東西吸成啥樣了哦,簡直變了個人,面黃肌瘦,哪裡還有力氣幹活,等到身子掏干,恐怕也不成了。」

    「不都說這玩意兒是那些惡鬼結成的果子麼,誰要是吸了,那惡鬼就纏一輩子,不纏死就不罷休。」

    「剛開始說是送,後來染上了癮,就開始收銀錢,給的少了還不賣,那些上了癮的人誰還顧得上什麼,家裡不敗光才怪,估摸著沒錢了以後啊,賣閨女賣兒的事都會幹!」

    ……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一座高高的墳墓小山一樣的罌粟殼被一把大火燒成了灰燼,而放火的人正是江雨晴,此時此刻,她多少有種林則徐虎門銷煙的驕傲與自豪,「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我的罌粟啊,我白花花的銀子,你們這些強盜……」張毛蛋心裡在滴血,這些罌粟可是從外國商人手裡重金買來的,還花費了多少心思,在田裡偷偷種了一年。

    當初那人操著蹩腳的魏國話諄諄教誨還響亮在耳旁,「記住了,這種果實叫罌粟,是真主賜給我們的禮物。它能夠治病救人,還能把人送入天堂。但你自己不能上天堂,你可以讓別人來把罌粟當煙吸,等到他們上癮,就高價賣給他們。這樣你的口袋將會被金銀裝滿,而他們更會把你當成天堂使者感激你……」

    當初想像的那麼美好,而且日子也確實越來越好,可是現在呢,為什會變成這樣?張毛蛋摟著襠部,那裡還隱隱作痛,看著江家離去的人,看著稀巴爛的大門,還有院中那堆灰,心裡也是說不出的味道。

    「當初我勸你別干虧心事,不能掙黑心錢,你不聽,看看現在,日子還咋過?」梁氏抹著眼淚,灰心喪氣,似乎喪失了希望,「這都幾年了,我一直懷不上孩子,人家都說是我的身子有毛病,說我是不會下蛋的老母雞,占著個大窩,還不如趕緊滾蛋叫另外一個女人過來,替你們張家延續香火。可我一直都在品味,是不是就是你們張家乾的虧心事太多了,老天爺懲罰,才叫我懷不上孩子,準備叫你們江家斷子絕孫。」

    張毛蛋扭頭,紅著眼睛,來到梁氏身旁,罵了句,「你這死婆娘,想野男人了不是,敢嫌棄老子,敢詛咒老子」,揮手就要打過去,誰知梁氏力氣更大些,正好抓住他的胳膊,反而在他臉上使勁兒抓了一把,指甲又長又鋒利,把他的連抓了幾道口子,不停流血。

    梁氏來了勁兒,尖聲吼道:「自己窩囊,有毛病,現在惹了事兒,還能叫我這個平日裡受氣的婆娘說句話了,虧得剛才你挨打的時候,我還替你挨幾腳,我跟你說,跟著你這樣的,我還不如跟著豁子,最起碼人家像個男人!」

    站在門口看熱鬧的,王豁子還真在,聽了梁氏小媳婦兒的話,他的一個小心肝砰砰砰眼看就要突破胸膛直接跳出來,呼吸也有點急促,激動的不停咽口水。

    張毛蛋惱羞成怒,罵道:「平日裡給你穿金戴銀,現在出了點事,就開始騷開始浪了是吧,去,去,你去跟豁子一塊過日子去,他老光棍這麼多年沒碰過女人,叫他用他那大雞/巴捅不死你!叫我看看你能不能給他生個鱉種出來!」

    梁氏把脖子裡耳朵上的金飾銀飾摘下來,統統砸到張毛蛋的臉上,回頭看到王豁子,徑直走過去,抓住他的胳膊,拉著就走,嘴裡說著,「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豁子,從今往後我就是你媳婦兒,走,現在走回去,用你那幾十年沒碰過女人的大雞/巴捅死我!我寧願被你捅死,也不跟著一個行不了房的軟蛋過一輩子!」

    「轟!」的一聲,看熱鬧的人群中一陣騷亂,被這驚天的八卦驚得議論紛紛,這麼漂亮的婆娘不能生孩子,原來是他張毛蛋不成事啊,還真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最不能叫人接受的是,這梁氏臉蛋圓潤白嫩,胸脯大的一走三顫,走起路來,豐滿的臀部也叫不少男人流口水,竟然一氣之下真拉著王豁子回去了,還口口聲聲喊著葷話,說是非得死在豁子身子底下,非得過足了男人癮。

    王豁子是村里著名的光棍漢,少說也有三十七八歲了,有將近一米八的個頭,身子也強壯如蠻牛,不過久一點,生下來是豁子,就是現代醫學稱作的兔唇,家裡本來又貧困,以至於娶不上來媳婦兒。

    這麼一天,陳州村的父老鄉親見識了罌粟的危害,見到了作惡事的人妻子跟了旁人,如果不是當事人,可以說這是非常精彩的一天。

    入夜之後,吵鬧了一天的小村子終於恢復了平靜,心中無憂的早早進了甜美夢鄉,煩惱憂愁的註定徹夜難眠,有孩子的趁孩子睡著像偷吃的賊連忙過個夫妻生活,沒孩子的小夫妻瘋狂熱烈地進行著造人運動。

    張毛蛋的婆娘梁氏,幾乎大半夜的時間都在王豁子的身下死去活來,首次真正嘗到男人的滋味,讓她爽到不能呼吸,覺得男人的身體就像是那叫人上癮的罌粟,一旦嘗到了純正味道,就再也忘不掉,再也戒不掉,更何況不想戒不想忘,直到黎明將至,兩人才極其滿足地相擁而眠。

    江雨晴在千尋的陪伴下看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星星,忘掉那些不痛快,兩人溫存了良久,你儂我儂,難免有點身體上的接觸,你親我一下,我摸你一把,像兩個甜蜜蜜的小孩子,一言一行中慢慢都承載著喜歡與愛慕。

    皎潔的月光下,嚯嚯的聲音在張毛蛋的院子裡響起,一把被他磨得鋥亮的砍柴刀,散發著冷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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