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帆點了點頭:「是啊,都是她寫的。燃武閣 m.ranwuge.com」
說著目光盯著手中的稿紙,忽然輕笑了一聲:「真是沒見過比她字還丑的人了!」
溫景卿卻是盯著那字跡久久的沉思。
那一貫平淡的眉眼,此刻多了一點深意在裡面。
只是少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並沒有發現……
年節過後,夏侯琮的書房已經開始槽辦起來了。
此刻沈鈺回到家中,按理來說,一般這個時候她回去,都可以聽到孩子們郎朗的讀書聲。
可今天倒是有點奇怪。
她一路走回去,家中一片安靜。
她正好奇想要進書房去看看,孩子們都在幹什麼的時候。
忽然書房的門被打開,一個陌生的男人險些撞到了她的身上。
還好她及時往後撤了一步,那男子也算是一個身手靈敏的人,及時的剎車。
兩人這才堪堪停住。
尷尬的片刻,夏侯琮也從帘布後面出來。
見她回來,眼底的光有瞬間的微動,但是很快便被他粉飾太平。
「鈺兒?」
他有點疑惑:「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沈鈺不想將戲班發生的事情說出去,於是擺了擺手。
「現在戲班生意不好,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來了。」
說完就看向這個陌生男人。
「這個人是……」
男子微微作揖:「抱歉姑娘,都是因為在下的莽撞,才讓姑娘剛剛受到了驚嚇。」
他態度誠懇的讓沈鈺有點驚訝。
於是不自覺的看向夏侯琮。
後者看向男人。
「阿彪,沒事。這是我夫人。」
話落音,那個被叫阿彪的人微微彎曲的腰又彎了一個幅度。
「阿彪拜見夫人。」
沈鈺哪裡受到過這樣的禮遇,當下趕緊擺手。
「趕緊起來,趕緊起來。」
說著就要身軀攙扶他,可手還沒碰到男子,那男子已經很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子直起了腰。
沈鈺選在半空之中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尷尬的收回來,虛虛的蹭了一下鼻子。
「公子,若是沒什麼事情耳朵話,小的就回去了。」
夏火琮點頭。
那阿彪走的時候再次和沈鈺作揖,這才轉身離開。
沈鈺的目光一直都在他的背上,大.大的眼睛之中帶著不解和打量。
而夏侯琮的目光則是看向她。
她打量了一會之後,直到視線之中,那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她才轉過去。
剛好撞上了夏侯琮的視線。
冷不丁的嚇了她一跳。
「啊,你幹嘛,嚇死我了!」
夏侯琮眼睛微微眯著:「娘子這是做什麼虧心事了,為夫不過是看了看你,就被嚇成這個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就想到了剛剛在回來的路上,溫景卿向她討要的救命恩情。
莫名的竟然有一種做壞事的心虛感,縈繞心頭。
而夏侯琮是怎麼精明的人物。
她眼底那細碎的光亮變化,自然是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當下他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在沈鈺還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拉著她繞開帘布,進了學房。
一個側身將她困在了他和牆角的一方之隅。
此刻他一隻手撐在牆壁上,將她牢牢的困在自己的臂彎之中。
他彎腰逼近,氣息充斥在她的鼻尖。
沈鈺驀然之間雙頰就紅了,仿佛是有火苗在她臉頰上縈繞一般。
她越是這樣盯著她,她便越發心虛。
「你,你幹嘛啊!小心一會學生回來,再,再被看到。」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可偏偏越刻意,越顯得心虛。
夏侯琮垂在身側的手忽然抬起,拇指和食指捏著她的下巴微微用力上台,就迫使著她的視線和他對上。
四目相對的片刻之間,夏侯琮如深淵一般的眼神,看不到底,可卻帶著鋒芒似乎是要將她看個穿。
沈鈺終究是沒能憋住,最終豁出去一般。
「好了好了,我坦白!」
夏侯琮捏著她下巴的手一頓,眼睛微微眯起。
卻是沒有說話,而是等著她坦白從寬。
沈鈺心一橫。
「就是,就是我今天跑到湖邊的時候,不小心腳滑差點摔倒水中淹死。然後……」
她在組織語言,想看看如何才能將過程儘量簡化,而不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見她說道這裡忽然不說了,夏侯琮終於不吝言辭的問了一句。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溫大夫就救了我,然後我就欠了他的救命恩情,他說等想到了之後再還!」
她說完閉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而片刻的沉默之後,夏侯琮不辯喜怒的身影從頭頂緩緩傳來。
「睜開眼睛。」
沈鈺乖乖睜開眼睛。
迎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為什麼又去湖邊?」
她以為他肯定是要質問她和溫景卿的事情,可偏偏……
她有片刻的呆愣,就這麼傻傻的瞪著眼睛看著他。
夏侯琮忽然沉沉的嘆了口氣。
「傻瓜!」
他收回抵在牆壁上的那隻手,食指微微彎曲,輕蹭了一下她的鼻尖,隨後繞過她的脖子輕輕按住後腦袋,將她按在了懷中。
沈鈺整張臉緊貼著他的胸膛,雖然隔著衣服,她還是能夠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炙.熱溫度。
不知道為什麼,心忽然就在那刻一滯。
隨後那強烈的委屈感,就像是決堤而出的洪水一般,洶湧澎湃。
她鼻尖反酸,眼眶泛紅。
她知道自己要開始流淚了。
於是趕緊將臉又往他懷中緊了緊。
「傻瓜,受委屈了?」
沈鈺沒說話,只是用頭蹭了蹭他。
夏侯琮的眼底滿是心疼,語氣都軟成一團。
「傻瓜!」
他又說了一遍。
「受委屈了不想著找你夫君,老是跑湖邊幹什麼?」
沈鈺瞥了瞥嘴,眼淚掉的更凶了。
她很想嘴硬的說,她去湖邊可不是偷偷跑去哭的,就是去看風景的。
可這些話在旁人面前,她或許可以說得出口。
可此刻在他的面前,卻只剩下委屈。
感受到她在懷中輕輕哭泣。
夏侯琮沒再說話,就這麼保持著這個姿勢,擁著她在懷中。
不知道這個姿勢持續了多久,直到夏侯琮隔著衣服,肌.膚上都隱約感受到潮意的時候,懷中的人終於停止了哭泣。
隨後再一次蹭了蹭他的衣服,這才將頭抬起來。
雖然她已經儘量將眼淚都蹭在了他的胸前,可彼時去看她。
眼睛和臉頰上依舊是不滿了淚痕。
她雖沒化妝,可先如今依舊像是一個小花貓。
夏侯琮眼底的光柔和了許多,就像是夏日傍晚的夕陽。
帶著餘溫卻又不那麼炙.熱。
他低頭看著她,沒有說話,而是大手緩緩的抬起,輕柔的將她眼角的淚水全都擦淨。
緊接著又來到了她的臉頰上。
他手指不似她那般的細膩,帶著仿若磨砂是一般的粗糲感。
他一邊輕蹭著她的臉,一便緩緩說道:「以後,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要想著自己扛著,明白嗎?」
沈鈺那一刻像是被他眼中的溫柔蠱惑了一般,大腦不知道思考,只知道順著他的話點頭。
夏侯琮繼續說。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有孩子,你還有丈夫,你還有家。不管發生什麼,我,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他盯著她的眼睛,很認真說著。
他明明沒有很深情,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打到了她心間最柔.軟的地方。
她剛剛才強行壓下去的酸,此刻大有反撲的趨勢。
於是在她哭出的前一秒,她強行讓自己笑出來。
然後嗔怒的看著他。
「你好討厭啊!好好的煽什麼情,弄得我又要哭了!」
說完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
她嬌.嫩的手卻被夏侯琮一把握住。
彼時他掌心的溫度燙的她臉頰泛紅。
她想要抽手,卻被他一個用力拽的更緊。
「你……」
沈鈺又羞又怒。
「幹嘛!快放開我。」
夏侯琮卻忽然一秒換了臉。
剛剛還一臉深情的痴漢模樣,下一秒就一臉嚴肅。
目光微微眯著帶著探尋。
「娘子似乎還有些事情沒有好好交代吧?」
沈鈺先是一愣。
「什麼事情?」
隨後對上夏侯琮的目光,卻是忽然明白。
當下心虛的就移開視線。
「那個,我,我忽然想到戲班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
說完就要走。
卻被夏侯琮一把拽著,重新困在了牆角的方寸之餘。
他的氣息再次逼近,沈鈺避無可避,只能看過去。
他捏著她的下巴。
目光落在她殷紅的唇上。
「娘子最近的桃花似乎很多啊!」
他說話間語氣之中帶著危險。
沈鈺苦笑:「不是,溫大夫就是,就是去給少帆看嗓子的呀,怎麼就變成了我的桃花了。」
她無力辯解。
夏侯琮充耳不聞。
繼續逼近。
「先是少帆,又是童童,又是李大力,現在再來了一個溫景卿,娘子我這醋到底什麼時候能吃完呀?」
沈鈺剛要解釋幾句,忽然他的氣息猛地逼近。
緊接著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就被堵住了唇。
「捂~」
這個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強勢。
沈鈺只覺得肺部的所有空氣,在那瞬間都被榨乾。
眼看著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他終於放開她。
沈鈺如魚重新入水一般,貪婪的吮.吸著空氣。
而夏侯琮此刻的面頰也微微泛紅。
他的眼神更是幽深一片。
此刻他又一次抬著她的下巴,讓她和他對視。
「溫景卿,以後離他遠一點!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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