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之華夏新史 第六百二十三章 不小心點了把火
「俄國人和荷蘭人的船員難道都睡大覺了嗎？」雪豹號上一名絡腮鬍子的低級軍官對著爪哇海吐了口痰不滿的說道。自從進入爪哇海後，雪豹號仿佛進入了一片死海，往日繁忙的航線上仿佛憑空蒸發一般，真真正正的一天都看不到一艘船啊。按理說陸上已經打起來了，爪哇島的俄國人和荷蘭人總該有些行動吧，但是所有的3個輕巡洋艦編隊在進入爪哇海後的前3天中居然一無所獲！也許再繼續深入的話，可以找到一些東西，但是為了照顧在後面一經濟航速航行的先遣艦隊主力，輕巡洋艦編隊必須在限制速度。所以3天中，輕巡洋艦編隊一直在爪哇海東段晃悠。
這樣的生活顯然不是急於建功立業的華夏海軍想過的，在權衡一番後， 林穎啟帶著其中一支分隊前往加里曼丹島沿岸，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目標！而他們選擇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馬辰附近。這裡是一個河流入海口，是從水路深入加里曼丹島的重要通道之一，總該會有些有價值的目標的！
林穎啟是這樣想的，而荷蘭人也是這樣想的！馬辰西面是巴里托河往下十幾公里就是入海口，而且在入海口附近，還有兩個沖積形成的小島，因為這個小島的存在，使得巴里托河不適合大型戰艦進入，所以荷蘭人就在這兩個小島附近建設了一個重油油庫。他們想的很好，華夏海軍大船進不來。等到有需要補給的荷蘭戰艦來到後，就由專門的油船從油庫運油為戰艦提供補給。而悲劇的是，這次華夏海軍來的不是大船。而是兩艘輕型巡洋艦！
「哈里斯我們裝了多少了？」一名荷蘭海軍中尉走到油船上問道。「大概裝了500噸了。要想把這裡的4500噸重油都運走至少要8艘次，而我們只有3艘船！」哈里斯說道。重油因為十分粘稠所以用輸油管道運送的時候必須加壓，而悲劇的是油庫的一個加壓泵壞了，結果這讓本來可以昨天就能出發的飛魚號拖到了今天。
「沒關係，海軍方面會繼續派船過來的，我們最多也就走這一次就可以了。你看，我們的船來了。看樣子應該是大船」中尉看著在河口附近出現的兩個模糊的影子說道。作為一名海軍中尉他可以準確的判斷出一艘船的大致噸位。從遠處模糊的身影的大小和距離判斷，這兩艘船的噸位應該在4000噸左右，一次運走800到1000噸燃油問題不大。
當你在觀察別人的時候。別人也會觀察你。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你在窗台看風景的時候，風景中的人也在看你。而這個時候，林穎啟也通過8倍望遠鏡看著遠處正在忙碌的荷蘭人。作為一名打劫者。林穎啟很有打劫者的覺悟！所有的輕巡洋艦並沒有採用華夏海軍中通用的維多利亞塗裝，而是採用了普通商船塗裝。而且在出航前林穎啟還準備了n多的各國國旗！至於北洋自己的戰旗。，這東西在開炮前掛上就行了。
眼前出現的景物讓林穎啟心中一驚，岸邊密集的管道還有管道旁的一個個機房，還有稍微靠裡面一些的巨大的罐子，這些東西是那麼熟悉。在華夏海軍各大主要軍港，這樣的東西還是很多的，林穎啟有九成把握可以確定，這裡應該是一個油庫！一個並沒有被華夏海軍記錄在案的油庫！
看了看正在油庫附近忙碌的人群。林穎啟不由的冷笑了兩聲，無論是荷蘭人還是俄國人。林穎啟都沒有好感，尤其是在發生了運昌號事件之後。「準備吧，我們這次打的是固定靶！」林穎啟命令道。這個油庫的位置十分孤立，也許是為了隱蔽，也許是為了離出海口比較近方便一些，這個油庫附近並沒有其它民用建築，既然這樣，他就是一個軍事目標，打了就打了！
而隨著雪豹號和海獅號逐漸靠近的時候，荷蘭海軍中尉也發現了有些不對！原因很簡單，這艘船的長寬比有些過大，因為處於背對太陽的方向，所以荷蘭海軍中尉看的並不清楚，但是從直覺來看，他斷定這是一艘高速船舶，而且是戰艦的可能性極大！（因為使用的是單裝6寸炮廊炮，體積很小，在光線不好的情況下看不清也很正常。）而更加可怕的是，在中尉記憶中他實在想不起整個俄荷艦隊有那一艘戰艦是這個樣子的！俄荷艦隊的輕巡洋艦明顯要比這貨小一號，而主力艦比對方大很多！再加上這兩艘船上懸掛的不是荷蘭國旗，那麼一個可怕的猜測呼之欲出！
「好了，升戰旗，我們開火！」在距離目標不到6km的地方上，雪豹號和海獅號脫下了炮衣，側舷的7門150mm速射炮開始快速轉動。而船頂的測距儀也轉動起來，光學鏡頭牢牢的鎖死了不遠處的油庫！而此時，對方也許已經意識到了他們遇上的是什麼！開始驚慌失措的從油庫和船舶上逃跑！在望遠鏡中，一個個螞蟻大小的人在快速撤離，但是他們跑得再快有如何能快得過炮彈呢？
「自由射擊！」面對毫無抵抗力的對手，華夏海軍官兵也有些乏味了，不過這並不耽誤他們做事，整整14門6寸火炮對著這個暴露的油庫開火射擊！在第一波炮擊中，14發45kg，總重量達600多kg的鋼雨飛向目標，數秒鐘後，一團團明黃色的火焰在岸邊升起！面對兇猛的炮火，遍地的管道還有高聳的儲油罐還有一艘艘正在裝油的船舶在此刻變成了一個個火藥桶，只要一發炮彈，就可以將整個油庫變成一片火海！
而這個可怕的事情在第一波炮擊中就變成了現實！一發6寸高爆彈砸中了一根燃油輸送管道，苦味酸炸藥爆炸後產生的黃色火焰以及彈片輕易撕碎了脆弱的管道壁，並且引燃了重油！兇猛的火焰在空氣中的氧氣以及燃油的幫助下向四周快速擴展，多虧這是未經深度加工的重油，無論是純度還是揮發性都不如輕質燃油，雖然燃起了大火，但是卻並沒有爆炸。火勢順著輸油管道迅速蔓延，將周圍的油庫和油船一併點燃！
面對不斷打來的炮彈和迅速失控的火勢，沒有人敢停留，更沒有人去救火，戰爭的恐怖第一次降臨在荷蘭人的頭上。在艦炮不斷的打擊下，庫區的3座儲油罐先後被命中，高達幾十米的圓柱狀儲油罐變成了一個個高大的火炬！黑煙夾雜著明黃色的火焰在幾十公里之外都能看到，甚至在海風的吹拂下，一股股嗆人的氣味也飄了過來。整個炮擊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因為在第5輪炮擊結束後，林穎啟發現目標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燃燒的重油可以摧毀剩下的一切，自己也沒有必要繼續浪費寶貴的炮彈了。
「嗯，不錯，這是我的第一個戰果，儲油罐3個，運油船3艘！」林穎啟笑著在自己的航海日誌上寫道，並且在旁邊畫了3個罐子和3個小船。遠處已經變成了火海，如果不出意外，在馬辰的荷蘭人應該已經知道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半個小時之內估計就會通過有線電報將情況告知俄荷艦隊，那麼下一步，對手會怎麼辦呢？一想到這裡，林穎啟心中就有一種衝動，俄國人和荷蘭人不會坐視不管吧？那麼新的戰鬥很快就會打響！
不出林穎啟所料，俄國人和荷蘭人在一天之內就得到了消息，荷蘭人知道這件事很容易，但是俄國人為啥也知道了呢？原因很簡單，在馬辰也有一定量的俄國駐軍，燃起的大火已經足夠讓俄國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當俄荷雙方得到消息後，兩國高層都對下面封鎖了消息，而且在馬卡諾夫與哈維的會談中，馬卡諾夫也絕口不提私藏燃油的事情，雙方在友好的氣氛中探討下一步該怎麼做！
怎麼樣，很和諧吧？倒不是馬卡諾夫真的對荷蘭人私藏物資的情況無所謂，而是說在大戰之前，為了幾千噸燃油發生爭執很不理性，俄荷艦隊現在並不太缺油。所以沒有必要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衝突。更為重要的是，俄國人手底下也私藏了不少東西，比如說在勘察加號運輸船上的武器配件和鋼板！大家都是一路貨色，理解萬歲啊！於是乎，雙方都選擇了無視這次襲擊中損失的物資，只是以戰略資源來代替。然後開始討論作戰計劃。
「華夏海軍已經動了，不過這一擊並不算凌厲，區區幾艘輕型巡洋艦而已。」馬卡諾夫有些失望的說道。
「他們在這片海域中肯定還有其他戰艦，爪哇海不算大，單純用輕巡洋艦破交的話很容易被對方大型戰艦摧毀，華夏海軍既然千里迢迢的來了就絕對不僅僅是為了打幾艘商船那麼簡單，他們肯定有一個大計劃。」哈維上將肯定的說道。「說不定其中還會有幾條大魚，如果我們可以把對方一兩艘主力艦送到海底的話，那麼在決戰的時候我們的形勢會很好！」哈維上將想了想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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