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肖一竹那回來江家後,兩日時間轉瞬即逝,這日小丫頭青果又做好了與愛賴床的小姐做十八般鬥爭的準備時,卻發現自家小姐時隔兩日居然又早早醒來了。讀字閣 m.duzige.com
等青果進了房間看到江亭柳已經坐在梳妝檯前時,差點沒把手裡的東西扔出去。
江亭柳醒了好一會了,見到青果便催促她快快給她梳妝,還指定今日要做方便行動的打扮,青果一頭霧水的按照江亭柳的吩咐給她梳了辮子換了窄袖,要不是穿著褲裝肯定會被江夫人責罵,江亭柳連裙子都不打算穿了。
江亭柳打扮好不久江夫人的丫頭便來喚人了,等青果跟著到了正堂才知道,原來昨夜江老爺和江夫人雙雙被夢魘住,醒來後一合計便覺得要去廟裡拜一拜,恰逢五日後便是菩薩生日,江老爺大手一揮便定了全家一起去城外雲台山寶峰寺住上七日,舉家一起祈福,祈禱今年江家的生意興隆順利闔家健康。
青果聽完後驚訝不已,要不是江夫人規矩實在嚴她都要忍不住盯著自家小姐表達內心的震驚了。
江亭柳卻淡定得很,她今日早早做了素淨和方便活動的打扮,這會連回屋換衣都不必,悠悠閒閒的喝了一碗茶等著出發了。
一個時辰後江家大大小小的主子、各房妾室才終於做好了出發的準備,江亭柳故意落後了一步,親眼看著王氏與其他兩個妾室上了後頭的馬車這才登了自己的車。
她與四小姐江亭梅同車,兩姐妹打了招呼後一左一右坐下,平素兩人並不親近,此時坐在一輛馬車裡竟然相顧無言,最後江亭柳靠著青果睡著了,兩姐妹真的沒說一句話就到了雲台山腳下。
這雲台山是城外一座高山,最高峰處常年雲霧繚繞,登峰之路也頗為陡峭,只有一些特別追求「意境」之人才會願意花時間爬上去,而香火旺盛的寶峰寺則在雲台山第三高的峰上,向來不允許乘車前往,不過為了方便香客上下,通往寶峰寺的山路皆是青石鋪就,而且海拔不高,所以哪怕是女香客走走停停也能順利到達。
江家家大業大,這齣行的派頭可比某些落魄的貴族還大,寶峰寺不許車輛上山卻不禁止人力抬轎,於是江家一行人在這裡棄車換轎,繼續舒舒服服的上山。
轎子一直將他們抬到了寶峰寺前面的青石平台上,江家人金貴的腳這才挨了地,其實寶峰寺沒有不許轎子落在寺廟門口,不過江夫人說既然來拜佛還是要誠心一些,要靠自己的雙腳走到寺廟門前才是敬佛。
對此江亭柳心中嗤笑,他們下轎的位置距離寺門也就百步遠,這樣的誠心能有幾分重?不過這就是江家夫妻了,不挨著真金白銀的利益時也願意做做樣子,只是這做樣子都做得敷衍。
也難怪成了首富依舊被許多家門看低,所謂三代穿衣五代識食真是一點不錯。
不過江亭柳腹誹歸腹誹,她自己向來是個能躺著不坐著,能坐著不站著,就算站著也要靠著的憊懶主,能少走幾步路她絕對舉雙手贊成——逛街的時候除外。
話又說回來,江家被許多人家看不起是看不起,但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也能在香火鼎盛一院難求的寶峰寺擁有常年準備好的幾座小院,江家無論何時來,想留宿就留宿,想吃齋就吃齋,絕對不會出現客滿無房的情況。
所以江家一行人很快就在各自的院子裡安頓下來,聽主持說禪解夢那是大人們的活動,幾位少爺小姐只要有丫頭婆子們跟著,寶峰寺圈住的後山可以隨意活動。
江亭柳對寶峰寺的後山沒什麼興趣,她一進屋就懶懶的靠在床頭,一邊看著青果收拾一邊想著自己的計劃,不一會就聽到江亭梅出門的聲音。
江家在這寶峰寺共有五座常年訂下的小院,江老爺江夫人一個,大少爺江木欽、二小姐江亭丹各一個,江亭柳、江亭梅共用一個,三個妾室共用一個,不過因為這寶峰寺的院子皆是同樣的四合院構造,所以雖是共用卻也是各有各的小空間。
而且江家這五座院子雖不是寶峰寺最好的院子,但地理位置絕對不差,四周幽靜風景極好,有單獨通往後山的角門,江亭柳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將診治安排在了這裡。
歇息了一會後很快就到了與肖一竹約好的時間,江亭柳打發青果去請王氏過來,自己則在系統商城裡將早就看中的那套暮虛針兌換出來,細細用綢子包了收好,只等一會交給肖一竹。
不多會王氏便跟在青果後頭來了,出門在外王氏顯得放鬆了一些,在這佛門重地只要她和江亭柳不做什麼過分之舉,江夫人對她們偶爾走動也不會責備,而且王氏剛剛已經看到江亭梅與生母趙氏已經湊到了一起,所以她就更放心了。
王氏卻沒想到江亭柳不是叫她來聊天的,竟是要帶她去後山走一走,要知道她們這些妾室雖然出了門卻也不能隨意走動,頂多跟著江夫人去聽聽禪,還得是江夫人主動提起才行,至於自己去後山走動什麼那是萬萬不能的。
不過有江亭柳的邀請就不一樣了,王氏近日愈發覺得精神疲倦身子虛軟,也想著若是能去不一樣的地方走走或許會好些,便只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事情比江亭柳想的還順利,江亭柳心中高興,拉著王氏出了角門往後山走時興致便更好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引得王氏也覺得精神頭好一些了。
王氏只看了一會山間風景就一直盯著江亭柳看,好幾次因為看出神腳下還絆到,最後江亭柳讓青果扶著王氏別讓她摔著,自己嗔怪道「娘,你老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都不好意思了。」
一聲娘讓王氏臉色發白,連忙作勢捂江亭柳的嘴「莫要瞎喊,若是被夫人聽到又要吃排頭了。」
江亭柳可愛的皺了皺鼻子搖頭「這裡又不在宅子裡,我也沒有大喊大叫到天下皆知,再說你本就是生我的親娘,我為何不能喚你一聲?」
江亭柳一番話往王氏十分熨帖,可長期被規矩纏身的日子讓她還是不敢放鬆,一時間只覺又感動又懼怕,竟是紅了眼眶,摸著自己女兒的頭頂囁嚅著想說什麼時,一個男聲響起把王氏嚇得差點軟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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