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甦醒來那一刻才是真的懵逼了,整個人陷在夢裡還沒有回過神,他怔怔地抱著毯子窩在沙發上,還未從夢裡被師父一通臭罵里緩過來。果不其然,和鍾譯換了位置後,閉上眼便被夢境席捲,一路匆匆跳過前段,在自己被車撞獲救的那裡停頓了一下,原本想看清施救者的面容時,卻發現無論如何努力,看到的只能是身體大概,難道是夢裡後面被尚佳佳拖去做深度睡眠的緣故?
心頭一頓,忽然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唐蘇覺得這個夢是在保護施救者,或者說有意不讓他看清對方的面孔。唐蘇不由得好奇倍增,卻想破腦袋也琢磨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夢裡時光繼續流逝,唐蘇一咬牙乾脆跳過這一段。
寒風突至,山腳下,唐蘇像是一瞬間變成了那個失意落魄的人,雖是已然明白這是一場夢,心底的蒼涼冷落卻仍然漫上心頭,被遺棄,被孤立甚至慢慢自我厭棄。渾身一凜,唐蘇驀地抬起頭,心中暗嘆竟然當真身臨其境地陷入其中。抬頭望了望被雪覆蓋住的凍頂,這幅身體比醒來的時候還差勁,真不知道上一次自己是如何拼命登上山的。
心念電閃,唐蘇跳過登山想直接翻看師父搜集來的藥膳方子,卻不料調度過大,直接進了藥房。唐蘇傻眼地蹲在地上,眼前放了個燉藥的爐灶,鼻尖繞著的全是焦糊味,緊接著耳畔傳來一聲爆炸的呵斥。
在挨揍之前,唐蘇夢醒了。
心驚膽顫地鬆了一口氣,一抹後背竟然一身冷汗。活動了一下四肢,唐蘇還有些後怕,畢竟上次夢裡印象最多的就是被師父揪住互相「切磋」,實為一方被虐。這次藥膳方子雖然沒拿到,但也隱約記了個大概。看了眼掛表,才剛六點多一點兒,唐蘇伸了個懶腰,準備洗漱一番接著準備早餐。
房間內還沒有一絲聲音,唐蘇也輕手輕腳地進了臥室,請假多天養出了一身懶癌,唐蘇洗了把臉,忽然想起呼呼大睡的鐘乂。雖然救了小傢伙兩次,說沒有眼緣是假的,但當對方能克制住自己的夢是什麼緣故?唐蘇衝著鏡子嘖了聲,想起自己的夢,覺得緣分大概能伸展道不可思議的地步,想來下次被跟蹤之後再抱著小肉包子睡試試,還別說那小傢伙一身軟綿綿的肉,抱起來比抱枕舒服多了。
昨晚定時熬得青菜雞肉粥還保著溫,又給小傢伙做了個蜜汁南瓜蛋羹,剛打開抽菸機廚房的門便被敲了幾下。唐蘇一扭頭,就見玻璃門外站著人高馬大的鐘譯。對方大約是聽見了聲音,也是剛起不久,估摸連鏡子都沒來得及照就跑了過來,頭頂一撮小呆毛晃悠了幾下。
唐蘇愣怔片刻,被壓下去昨晚的旖-旎又隱隱浮了上來,眼眶有些熱,他慌忙地點點頭立刻又撇回去。
得到赦令的鐘譯終於在心底鬆了口氣,他早上一聽見廚房的響動就想過去幫忙,可在起身剎那又猶豫住了,生怕昨晚的異動驚嚇到對方——下逐客令該怎麼辦?拿小弟送給對方還有用嗎?
在聽見抽菸機想時候,鍾譯咬牙開了門,跑去大狗一樣在門口眼巴巴地望著對方,心裡還想著鍾乂平常裝可憐賣萌的模樣,果然唐蘇一時心軟,引狼入廚房。
&做什麼菜嗎?」鍾譯蹭到唐蘇身邊,小太陽似的熱度時不時地傳遞給對方。
夢裡終日寒冷飛雪,即便是已經醒來唐蘇似乎還被影響著,這會兒竟然覺得對方身上的熱度也舒服宜人,情不自禁地靠近了些。
&豆泥成嗎?給小傢伙蛋土豆餅的。」唐蘇說。
&鍾譯吃了一口小弟的暗醋,趕緊又問了句,「那我呢?」
&土吧?」唐蘇順口接了句,一怔,轉頭看鐘譯不明所以的臉,悶笑幾聲,「把這些菜炒了就行。」
說完覺得對方可能廚藝技能沒有點亮,又補充了句,「要不……我來吧。」
&用,你離著遠點兒,油濺著你。」說著鍾譯展示了下刀工,唐蘇圍在一旁,三百六十度猛一頓誇獎。
鍾譯沉穩地嗯了聲,手下有點抖,重新握了握菜刀柄,鼻頭有點酸,多年來腦補給小糖酥做飯的畫面終於出現3d模式了,再也不是二次元腦洞……要不要故意切著手?想著刀鋒剛要歪一下時,唐蘇關心地說,「小心點兒別切著手。」
鍾譯:好的媳婦!沒有問題!
刀鋒立刻回到正道上,一鼓作氣炒了三個菜,又把土司做成海綿寶寶形狀才釋放出一點體內的洪荒之力。
菜剛出鍋,唐蘇正端著鍾譯海綿寶寶出了廚房,就見小傢伙晃悠著小肉腿坐在餐桌前。點著肉窩窩的小饅頭手揉了揉眼睛,帶著點兒剛睡醒的鼻音糥糯地喊了聲:「哥哥,抱……嗯,不要了。」
唐蘇簡直萌的心顫,過去揉了一通小肥臉又親了口,「二哥還沒有起床嗎?小乂怎麼起的這麼早?」
鍾乂水汪汪的眼睛轉了轉,嘴巴一撅,指著海綿寶寶,「要吃它。」
等鍾譯擦著汗出來的時候,門剛關上就聽見唐蘇房間裡傳出一聲悽厲地尖叫。
鍾程:「嗷嗷嗷嗷嗷啊啊——」
唐蘇:??
鍾譯:……
唐蘇大步走過去,敲了敲門,「鍾程你怎麼了?」
鍾譯跟在後面,假裝貼著門聽聲音,實際早把身子糊在了唐蘇後背上。小短腿努力從椅子上趴下來,露出肉呼呼的屁股蛋兒,他還穿著上次留在唐蘇家的睡衣,上衣長一些剛好蓋住了以前的小短褲,於是光著小屁股的鐘乂倒是沒有被發現。
房內忽然沒有了動靜,唐蘇皺眉取來了鑰匙,又敲了幾下門說:「我現在開門了?鍾程?」
&啊……」鍾程話未說完,門忽地被打開,接著唐蘇跟鍾譯目瞪口呆地看著想要將床單毀屍滅跡藏進衣櫃裡的鐘程。
如果不是幻覺的話,唐蘇覺得床單有一塊十分可疑的痕跡,轉眼瞧了瞧慘遭毒手的床墊——明顯一大團濕痕。
鍾譯訝然地在床墊和二弟身上掃了個來回,見要哭不哭的二弟,還是好心地想解救一下:「鍾程啊……」
&鍾程鬆開床單捂住臉,「我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尿床嗎?」唐蘇眼神飄忽地說,咽了咽唾沫,話語有些艱難,「你……還沒有……嗯成年,這也……情有可原?」
尾音情不自禁地飄了上去,顯然這個理由連自己都騙不了啊!
&蘇哥,我是不是得去醫院看看?」鍾程覺得自己可能下半身不能自理了,痛不欲生地癱坐在地上。
鍾譯轉身,眼角瞄到窩進椅子裡面的小肉包子,大手一抄,老姿勢將人夾在腋下進了臥室。
&晚我跟你換了房間,」鍾譯說,「你可能睡的沉沒注意,鍾乂跟你一床。」
接著亮出來胳膊下的白屁股蛋兒,小傢伙完全意識到尿床的丟臉,原本撲騰厲害的小短腿早泄了氣,悶噠噠地被大哥毫不留情地供了出來。
鍾程心有餘悸地摸了摸下面,大鬆了一口氣,接著爬起來,順勢就要揍小弟的屁股。
昨天玩了一天,中午出去可能吃的咸了些喝了不少水,睡前又喝了牛奶,晚上就順便發了洪水。唐蘇忍住笑,覺得小傢伙這會兒不開心也知道羞,便走過去把人從鍾譯胳膊下解救出來。
託了托早已經乾爽的小屁股,唐蘇把人圈在懷裡,鍾乂摟著脖子,悶悶地說:「二哥對不起。」
鍾程眼神瞬間一亮,緊握著大哥的手,「大哥!你聽見沒!我也有被叫二哥的一天!」
鍾譯嫌棄地把手抽出來,睨著他:「剛摸過床單。」
鍾程委屈,「那可是你親小弟的!」
鍾譯:>
唐蘇抱著鍾乂去洗了個澡,又誇獎了番知錯就道歉,安慰了小麵團子後才出去。床墊已經挪到陽台曬著了,鍾程正一臉不情願地蹲在洗衣機前洗床單。
吃過早飯,鍾譯帶著鍾乂先離開,鍾程還是一副蔫兒噠噠的模樣蹲著看洗衣機滾筒。
唐蘇上前糊了一腦門,「這就沒精神氣兒了?」
&是當然了,我還受著驚嚇呢。」鍾程摸摸心口,嘆氣,「今天真的學習不進去了,心跳的太厲害,記不住東西。」
唐蘇瞭然,「走,出門鍛煉去。」
鍾程咧嘴笑著換了衣服,屁顛屁顛跟了上前。
早飯吃的不多,被唐蘇壓著又虐了一頓加上跑了幾公里後,鍾程覺得自己就是條鹹魚了,最後死活托著唐蘇不肯走一步,指著前面的咖啡館,「我不行了唐蘇哥,只有它們才能救我!」
唐蘇看著眼前熟悉的咖啡館,嘴角一挑,「你當真要去?」
鍾程猛點頭,「特別真!」
唐蘇:「那好,在那兒一天都行。」
鍾程美滋滋地領了免罪金牌,準備去咖啡館蹭一天網打遊戲!手遊也成,不學習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進了咖啡館,唐蘇跟吧檯後面的咖啡師照常打了個招呼,接著身形往旁邊閃了一下,露出身後樂的合不上嘴的鐘程。
鍾程剛一抬頭,就對上無比熱切的視線,嘴唇翕張,不可思議地說:「路老師——」
路淨笑眯了眼,慈愛地看向鍾程,「都快考試了還來找老師指導,鍾程同學果然熱愛學習,來,別傻站著,老師這裡正好有書快來複習吧。」
期末考前一天,咖啡館一處卡座,在悠長的音樂聲中,鍾程埋頭痛苦地苦學。
路淨見唐蘇會過來多少也有些意外,自從開完家長會交換了聯絡方式後,除了約定生日聚會唐蘇可真是如同拋入大海的小石子,乾脆沒有一點浪花可循。
時間尚早,客人只有莘莘學子鍾程一人與幾何題困死鬥爭。唐蘇抿了口咖啡,樂了,「你一位歷史老師,怎麼還在店裡背著數學書。」
&次數學老師來了一次,忘記帶走了。」路淨見唐蘇有些驚訝的神情,繼續說,「他常忘教材,沒事兒。」
唐蘇:有點為祖國母親擔憂。
鍾程隨意在題上套了個公式,也不管對不對繼續往下瞎寫,手機一早就被唐蘇沒收走了,現在沒招兒只好支愣起耳朵,仔細地防著糖酥可千萬別被路老師給吃了。
聽見對方談到[我家裡這兒不遠,就在……]的時候,鍾程蹭地站起來,把習題本嘩啦啦地倒在路淨前面,拉起來唐蘇就要回家,「唐蘇哥,我數學複習的差不多了,還有其他學科呢,不能獨寵數學一人兒,得雨露均沾。」
唐蘇無奈地揉了揉腦袋,起身跟路淨告別,「再聯繫,這事兒就拜託你了。」
路淨擺手,道:「客氣什麼。」
&客氣的還是得客氣啊。」鍾程瞪著小狼狗眼,死死地護住大嫂,生怕一不留神對方給叼走了。
唐蘇雖然不明狀況,可也覺察出鍾程不對勁兒,拎著後領把人提起來,跟路淨打了招呼走了。
回到家,不過九點多,唐蘇把鍾程扔到書山題海里就不管了,自己一人去琢磨藥膳方子。兩個小時後,鍾程是聞著味兒走進廚房的,墊了墊腳,扒著廚房門,「唐蘇哥,燉的什麼呢,怎麼這麼香。」
尚佳佳身體虛弱不能吃太補的東西,唐蘇這熬燉的溫和,鍾程吃了也沒事兒,把人喊過來當試吃,給盛了一碗。等看著對方眼巴巴還想喝第二碗的眼神時,唐蘇笑道:「沒了,下次再給你做啊。」
鍾程抽了張紙擦擦嘴,「那我暑假還能來唄?」
&啊。」唐蘇沒意見。
&我把電腦也帶來,打遊戲,唐蘇哥你玩遊戲怎麼樣?我帶你吧?」鍾程往沙發上一躺,特別美的規劃自己遠離大哥的美好生活。只要不在大哥身邊,大嫂脾氣這麼好,肯定不會管著他玩遊戲!
唐蘇想起路淨說鍾程有往網癮少年靠攏的趨勢,別的不聽話小孩兒往夜店裡躥,要麼去網吧還有攔路勒索的。鍾程獨樹一幟,嫌網吧鬧騰人又多,打遊戲也是翹課哪兒都不去,只回家窩起來悄悄玩。大哥時常加班也沒人管他,一回生兩回熟還琢磨出了躲避大哥玩遊戲的套路。可沒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鍾譯有次卡著下班點回家,頭一件事就是去鍾程臥室里摸了摸電腦後面的散熱器,接著二話不說壓著二弟揍了一頓。
唐蘇覺得鍾程這個網癮特別好對付,愛打遊戲的少年算什麼,他醫院裡還躺著一位打遊戲大魔王呢,治療鍾程網癮基本就靠虐了。眼皮一撩,唐蘇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沒問題,到時候我跟你大哥說一聲,不過你開學就高三了……」
&帶著書來成吧?」鍾程無所謂地揮手,反正書放在包里,怎麼拿來的怎麼拿回去。
唐蘇就等這句話了,二話不說點頭同意。收拾好食盒,鍾程之前吃了點東西半飽,跟在屁股後面也要去醫院。
到了醫院,鍾程左扭右扭,想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自己每天早上都被唐蘇身體力行地一頓揍,這個平衡完全可以在遊戲裡找回來啊!
蹭到唐蘇身邊,「唐蘇哥,反正你最近在家也沒事兒,一起來玩遊戲唄,我玩那個特厲害。」
唐蘇心想怎麼也得把號套出來,點頭問他,「你玩的什麼?好玩嗎?我最近閒著也是無聊。」
鍾程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賣命地安利,說的一路口乾舌燥,唐蘇把手裡的食盒遞給他,把套出來的話發給尚佳佳,又問,「那遊戲裡面有你喜歡的嗎?」
&有有,」鍾程小雞啄米,「那就是我男神,厲害帥出天際,在遊戲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間精品!」
唐蘇問:「叫什麼啊?」
鍾程攥拳,目光灼灼,「人!間!精>
唐蘇說:「行了,知道他厲害,再厲害你也說個名字啊。」
鍾程轉頭看他,茫然地說:「就叫人間精品啊。」
唐蘇扭頭,覺得這人實在太不要臉了,又把號發給尚佳佳,問他這人認識嗎。
尚佳佳羞澀一笑,發來一條信息,[就是人家嘛。]
唐蘇:……瑪德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糟糕了。
收起手機,唐蘇同情地看著興奮高漲的鐘程,有道是打是親罵是愛,在遊戲裡被男神追殺大概也是一種獨特的幸福吧。唐蘇覺得這個理由說得過去,帶著鍾程進了病房。
尚佳佳剛打完點滴從洗手間出來,肚子裡正沒貨,見唐蘇進來後雙眼放光地緊盯著食盒,又見身後還跟過來一位少年模樣的人,打趣道:「喲,今天換兒子養了?」
&說什麼大實話呢,」唐蘇白他一眼,「趕緊去洗手吃飯了。」
接著暗示了幾眼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鐘程。
尚佳佳比劃著口型,「就是他?」
唐蘇點頭,尚佳佳比了個勝利的姿勢,「維護祖國花朵人人有責,你就放心吧。」
&們說什麼呢?」鍾程覺得後背有些發麻。
&事兒,我們討論祖國未來大計呢,小傢伙快抓緊時間玩遊戲吧。」尚佳佳把餐桌打開,頭也沒抬地說。
剛吃了七分飽,唐蘇把食盒收走了,尚佳佳可憐兮兮地把眼神黏在唐蘇身上,鍾程從遊戲裡分出一絲視線投向尚佳佳,「你這樣賣萌是不行的,一看就是母胎單身。」
尚佳佳一愣,反問道:「什麼意思?」
&你從娘胎里生出來就註定單身。」唐蘇敲了敲尚佳佳腦門,「你就這幾天出院,好好想想那事兒。」
尚佳佳皺眉沉思半響,「沒什麼想不想的,我就是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幸福有些激動。」
鍾程不可思議地放下手機,問道:「你脫單啦?這面相不可能啊?」
尚佳佳怒道:「什麼意思呢!」
轉頭一想,「你會看相?來給我看看姻緣。」看好了,到時候在遊戲裡不會虐你很慘!
鍾程笑眯眼,點頭,「會看啊,在我這兒就分兩種面相。」
尚佳佳:「哪兩種?」
鍾程神秘兮兮地說:「長得好看和長得不好看。」
尚佳佳眯著眼,你完了小犢子你。
消火栓精趕緊來滅了火,囑咐了尚佳佳幾句,提留著鍾程走了。
出了醫院,濃烈的陽光揮灑而下,鍾程舒服地抻了抻腰,「唐蘇哥,我剛才總覺得背後冷颼颼的。對了,你跟尚佳佳說什麼呢?」
唐蘇隨口說,「開店的事兒,走吧,回去吃個飯下午快學習,你哥來接你回去考試。」
鍾程不太想回去,沒人管著撒了三天歡,回去就要套上項圈了悶噠噠的撇著嘴。
唐蘇笑道:「回去陪你大哥啊?」
鍾程:……大哥根本不需要我陪,他就在你對面天天晚上用望遠鏡看著呢。
回了家,鍾程吃過午飯就被趕去學習。唐蘇上網查了些資料,準備送鍾程走了之後,第二天去公司辦離職手續。在孤兒院的時候,尚佳佳勵志要開一家蛋糕店,滿足自己夜夜只能在夢裡吃蛋糕的饞欲。後來由於想吃的實在太多,慢慢發展成開自助餐廳,並義正言辭地說,吃貨的夢想就是造福吃貨。
在醫院的時候唐蘇就提到過,他車房到現在沒買跟尚佳佳也有了一定積蓄,有個地段他從夢醒來的時候就看中了,夢裡雖然不能投機取巧賺錢,可他盤個店面總成吧?那個地段現在並不是很火爆,但過段時間附近會開家遊玩城。唐蘇大概算了一下預算,覺得到時候還得再貸款。好在他跟尚佳佳還年輕,又沒什麼牽掛,夢裡死了幾回走了幾遭,卻也給了他想為自己活一次的念頭。
之前談女友,的確有被家裡催促的原因,二來他覺得對方也合適,要是能發展下去自己絕對專一認真。可現在想想,只因為到了年紀就要結婚生子,唐蘇覺得自個兒一準是魔怔了。一是開店,二是繼續讀書下去,唐蘇想了想,未來兩三年的目標就這麼定下了。
閒來無事,又打開電腦瀏覽一下給路淨的生日準備什麼比較妥帖。對方幫了他諮詢專業的忙,又跟武萬有關係,送的禮物不需要太貴重也不能太親密,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想買瓶紅酒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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