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風沒說話。
楊澄想了想:「那你還是別知道了,其實也是大臣們猜的,我有時候無意間聽過兩耳朵而已。」
越凌風:
此時的宏德殿。
溫妤把所有功勞全部推到了江起的頭上,將查到的糖漬一事告知了皇帝,證明那張榜首之卷是出自越凌風之手。
她笑眯眯道:「皇弟,江起不愧是大理寺卿,憑一塊糖漬就能抽絲剝繭地精準抓住事實,給越凌風正名,簡直太厲害了!我看男人的眼光永遠不會有錯!」
皇帝:
他嘆了口氣:「朕怎麼感覺漫山遍野都是皇姐看上的男人,就沒有你看不上的嗎?」
溫妤眨眼:「朝里我沒看上的不是一抓一大把嗎?大學士我就沒看上,盛京府尹我也沒看上,禮部尚書我也沒上看,丞相我也沒看上多著呢。」
皇帝:
溫妤抓住皇帝的手搖了搖:「過會江起應該就會來跟皇弟你稟報了,你可一定要恢復越凌風的榜首之名,不然以他的倔脾氣,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對他上下其手呢。」
皇帝:
他汗顏道:「朕以為皇姐已經成了呢,原來」
溫妤:
「好好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皇弟,這種戳人刀子的扎心話你都能說的出口,你變了」
她說著趁皇帝不注意,又用手指沾了茶水抹在了臉上:「皇弟,西湖的水,我的淚!」
皇帝看了一眼茶水,反正沒防住,也不能喝了。
他端起茶杯,遞給溫妤,面露調侃:「朕覺得皇姐的淚還沒到西湖水的程度,再抹點吧。」
溫妤:
這時,江起到了。
溫妤主動開口:「江大人,你可算來了,我已經把推理出的結果告訴皇弟了。」
江起聞言點頭道:「啟稟聖上,那榜首之卷的確出自越凌風之手。」
皇帝指尖敲著桌子,眸色沉沉。
既然真的能做出替換試卷一事,可見翰林院內部已經被腐蝕成何等樣子。
皇帝冷聲道:「繼續查,朕這次一定要徹底清洗翰林院!」
「微臣領旨。」
這時溫妤委委屈屈地看了皇帝一眼:「反正皇弟你要記得,你傷害了我,彌補不了的那種傷害,我得回去睡一覺,修補我這破破爛爛的心。」
說著期期艾艾地往宏德殿外走。
皇帝:
皇帝叫住她:「皇姐不是說要和江大人一起查案子嗎?」
溫妤回眸,疑惑:「查完了啊,試卷屬于越凌風,其他的我可不行,感覺腦子要爆炸了。」
「更何況。」溫妤眨眨眼,「越凌風是我的人,有必要避避嫌,後面的大事交給江大人,我很放心,皇弟你很放心,人民群眾也會很放心。」
她說著接連打了三個哈欠。
皇帝見狀,忽然意識到溫妤已經將近兩天一夜未曾合過眼了,連忙道:「皇姐快回去休息,可別把身體累壞了。」
溫妤斜他一眼:「現在又開始關心我?哄我?晚了!」
皇帝:
溫妤說著離開了大殿,帶著流春直奔公主府。
上了馬車,溫妤一句話都沒有說,剛閉上眼便窩在柔軟的車榻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嘴裡嘟囔一句:「非得從越凌風身上討回來」
流春見狀,拿過毛毯給溫妤蓋上,眼中閃過心疼。
公主可是累壞了。
從昨天中午醒來後,為了越公子,便進宮求聖上公開榜首之卷,之後便批奏摺一直到晚上。
又因著火失蹤一事,宮裡宮外來回跑,直到天亮。
天亮後也未曾有機會歇一會,又收到消息,越公子正在正旋門前告御狀,於是又連忙趕過去撐腰。
然後一直查案到現在,才放心地閉上了眼。
「越公子,你可真是好福氣,陸將軍都沒這個待遇呢。」
流春小聲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而此時盛京城中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裡。
已脫離公主府的寧玄衍正垂眸擦拭著手中的軟劍。
「主上,科舉舞弊一事被發現了。」
花瑤遞過一張紙條給寧玄衍,「又是那個溫妤,是她讓皇帝公開榜首之卷,這導致才讓此事暴露了出來。」
寧玄衍接過紙條一目十行,片刻後放在蠟燭上點燃。
他盯著灰燼,冷笑一聲:「溫妤」
「主上,皇帝定會徹查此事,怕是我們在朝中埋下的釘子都要被拔掉了,苦心經營毀於一旦。」
「依我看,那溫妤幾次三番壞主上的好事,我們應當想辦法除掉她!」
寧玄衍聞言微微抬眸,盯住她,眸光冷沉:「是嗎?那你說說,如何除?」
花瑤被這眼神盯的一個激靈,惶恐道:「是屬下逾矩了,一切但憑主上定奪。」
寧玄衍站起身,看著窗外,似笑非笑道:「好一個本公主的人,好一個美人救才子。」
花瑤沒有再多嘴,自從主上下令讓所有人從暗香樓撤出後,主上的心思可謂是越來越難猜了。
還時不時地盯著窗外冷笑一聲,之後又歸於平寂。
這時,寧玄衍突然道:「今夜我要出去一趟。」
花瑤一愣:「是,主上。」
她話音剛落,又聽寧玄衍道:「算了。」
不見最好,最近他的心已經再次恢復到從前的平靜無瀾,這樣很好。
一縷風吹過,窗外的鞦韆微微動了動。
之前在公主府未做完的鞦韆,終是在這裡做完了。
「花瑤,把那鞦韆拆了吧。」
花瑤驚訝:「主上,這不是你花了不少時間親手做出來的嗎?」
寧玄衍嘴角勾起一絲不明的弧度:「反正沒人坐。」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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